124,神醫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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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用的話是很有道理的,而許良的話也多多少少的有一些道理,因為許良說得對啊,要是讓一個從來沒有治過病的人去給李青峰治病,要是那個人隻是徒有虛名而沒有真才實料,說不定李青峰會早點死在他的手上的。
但吳用說的也很有道理,因為吳用說李青峰現在的狀況除了在這裏等死,沒有別的辦法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你想個辦法來醫治他,說不定那個人還能夠把李青峰給醫好呢。
總之,說來說去,兩個人都是各自有各自的道理,到最後成舉手表決,舉手表決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除了哈木瓜站在許良這一邊。
這麽認為之後,所有的人都站在吳用這一邊,他們覺得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選擇了,那麽與其讓他這麽等死,還不如死馬權當活馬醫。
而且他隻有六天的命了,他躺在這裏,就像是植物人一樣,與其是讓他這麽多等六天,還不如試一試呢。
就是早兩天丟了『性』命,那又能夠怎麽樣呢?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早晚都是死。
商量妥當之後,許良仍舊是有些不滿意。
他說道:“青峰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麽被人醫死,我可做不到。不如這樣吧,既然大家都同意讓那個胡小成來試一試,我們不如先等等兩位嫂子吧。估計明天的時候,兩個嫂子也就回來了啊,我們到時候看看她們的意見是怎麽樣的。”
“好,既然你這麽說,那麽就這麽做吧。”吳用覺得許良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不管怎麽樣,李青峰還有兩個娘子嘛,一個娘子是葉婷玉,一個娘子是柳如是,還有一個娘子就是李香君。
李香君雖然沒有光明正大成為他的娘子,所以許良不叫她嫂子,但是不管怎麽樣,李香君也是李青峰的人了,既然許良叫她們,征求她們的意思,那就隻好這麽辦了。
於是眾人便隻好先等著。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葉婷玉、李香君和柳如是都趕了過來,而葉婷玉懷中抱著他們的孩子,他們聽說李青峰受了傷之後,不禁都十分著急,因為她們都很久沒有見到李青峰了,對李青峰也十分想念。
到了之後,葉婷玉抱著孩子率先闖到了李青峰的床邊,而後麵緊緊的跟著柳如是和李香君。
她們看到才半年多不見,李青峰變得那麽消瘦了,而且整個人看上去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又不能說話,又不能動,和死了沒有什麽區別。
葉婷玉不禁非常的很著急,而柳如是也在一旁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柳如是說道:“李郎啊,我們分別才相隔了不到半年,沒想到說不定竟然是從此天人永訣了,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李香君也在那裏嚶嚶哭泣不已。
柳如是哭了半天,葉婷玉看著她的樣子,知道她對李青峰也是一往情深,不禁歎了一口氣,原來葉婷玉對於柳如是入門這事,一向心裏覺得很不高興。
而對於李香君,她知道李香君和李青峰本是在花園之中苟合,所以後麵李青峰才一心想著把李香君收房,心裏更加不滿意了。
反而是柳如是和李香君,因為兩個人的出生都不好,所以她們兩個很談得來,一直以來,葉婷玉跟她們兩個都不怎麽交往。
而如今葉婷玉看到她們兩個哭得淒慘,而她的丈夫又快要失去『性』命了,可見葉婷玉和李香君對他還是一往情深的,一時這才變得心軟起來。
葉婷玉想了想,對她們兩個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先不要哭了,我們且問問有什麽辦法能夠救青峰,倘若能夠想得出辦法救他的話,那事情就容易多了。”
於是葉婷玉便趕緊追問許良。
許良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苦著臉說:“嫂子,事到如今,連宮中的禦醫都束手無策了,別人又有什麽辦法呢?隻不過之前的時候,聽有個禦醫說,有一個一代『藥』王,他的兒子,那個一代『藥』王已經死了,他的兒子叫做胡小成的,據說可以醫治青峰,隻不過這都是空『穴』來風,那麽以至於真的行不行,那也沒有人說得清楚。而且那個胡小成從來沒有治過人,他有什麽三醫、三不醫的,什麽有錢人不醫,沒錢人不醫,快死的人和快不死的人都醫。又有什麽三要醫,有錢人要醫,沒錢人要醫,快要死的人都要醫,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所以這個人不一定能夠靠得住。”
葉婷玉聽完之後,隻聽得茫然說道:“這倒真是一個怪人。”
柳如是聽葉婷玉這麽說,她忍不住在一旁說:“我倒是記起一件事情了,有些人他是怪人,說不定他反而更能夠做出一些大事業來。一般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人,因為不滿於朝廷,他們就會隱居在鄉野之間,這種人一般都是有大本事。我們可不可以讓他來治一下青峰,說不定能夠幫助一下青峰呢?”
許良連聲讚同說道:“嫂子說得有道理,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胡先生,我不是這麽想的,你想啊,要是這種人,他來救青峰的話,把青峰救不好的話,那青峰豈不是一命嗚呼了嗎?這對青峰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葉婷玉想了想,說道:“許良說得也有道理。許良和青峰是發小,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誰對青峰的心有許良對青峰的心那麽真誠呢。”
柳如是聽完之後,忍不住嗤笑一聲說道:“話也不是這麽說,並不是這麽說的,但在一起的時間久,誰就是對青峰了解了,難道這屋子裏的人有一個不是真心對青峰的嗎?而且我們現在想的,並不是這個事情。我們要想的是到底怎麽樣才可以救青峰,反正青峰到現在隻有這五天的命了,而且他在這裏人事不醒的,早一天、晚一天的離去,根本沒有任何區別,與其這樣,我們為什麽不想想辦法呢?”
葉婷玉本來看柳如是哭得很傷心,她覺得柳如是對李青峰是誠心誠意的,對柳如是的看法有點改觀。
沒想到柳如是現在又這麽說,她不禁很生氣,對柳如是說道:“俗話說,少年夫妻老來伴,自然說的就是這個意思,你到底打的是什麽居心?這麽一心一意的想青峰死,難道青峰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呢?你是不是想瓜分青峰財產,所以才想出了這麽一個餿主意。”
眾人看葉婷玉因為才過於傷心,而被傷心衝昏了頭腦,一時之間,在那裏說出這麽一番混話來,都覺得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吳用見狀,連忙上前去勸說她道:“嫂子,話不是這麽說的,你想啊,如今李大人他身受重傷,沒有人能夠醫治了,我們都沒有任何機會了。就句話叫死馬權當活馬醫,這句話雖然說得不好聽,可是還是有一番道理的。倘若那個胡小成真的能夠救得了大人的話,那大人豈不是就可以『性』命無憂了?說真的,退一萬步說,那個胡小成他醫術真的不夠高明,而把大人醫死了的話,那麽大人到現在也隻有五天的命了啊。”
吳用的話聽說起來是很有道理的,葉婷玉也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女人,她隻不過是剛才被傷心衝昏了頭腦。聽吳用這麽說之後,她便在那裏一聲不吭了。
吳用見狀,知道她也有了要救李青峰的心思,所以連忙上前去對她說道:“大嫂,你想想事情的確是這樣的,要是我們不這麽做的話,恐怕事情沒有那麽容易解決。我知道您是一心一意為大人的人,也知道您是對大人最好的,最重要的人,難道您眼睜睜的這麽看著大人這麽在床上躺五天之後,就沒命了嗎?所以事到如今,我們別無選擇了。還是早點下定主意吧。
葉婷玉見吳用說得誠懇,知道吳用說的都是真心話,她想了很久,終於點頭說道:“好,既人你這麽說,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許良在這連忙阻攔道:“嫂子,你可不能這麽,你聽吳先生說啊,吳先生雖然是當世諸葛亮,是很有聰明頭腦的。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這麽可靠。你想啊,萬一李青峰要是被這麽治死了,那怎麽辦呀?如果是不讓那個狗屁名醫來給青峰治,青峰說不定還能多活兩天呢。”
“那你覺得青峰沒有思想的這麽活著,和植物人沒有區別,對他而言是一件好事嗎?”柳如是忍不住斥責道。
許良見柳如是發話了,他不敢再多說了。
因為他知道,葉婷玉和柳如是既然兩個人都這麽決定了,那麽旁人再說什麽也沒有用了。
再說他隻好無可奈何的點頭說道:“好,既然你們都這麽說,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隻是希望那個醫生不是一個庸醫,能夠真正救得了青峰才是呀,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
葉婷玉想了想說道:“那個名醫住在什麽地方,現在就趕緊去,派人去,帶著禮物去求名醫吧。”
許良想了想說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和白展堂去做吧。一來我許良還是較會說話,而白展堂本身又會武功。如果是軟的不行我們就來硬的,總之不管怎麽,一定把這個名醫捉回來給青峰治病。”
“好,這麽一來就謝謝你了。”葉婷玉感激的說道。
柳如是也很感激的望著許良。
而李香君正在一旁不停的流眼淚。
“放心吧,嫂子,青峰和我一起長大的,我們兩個比兄弟還親,誰能夠抵得上我們兩個情意啊,我一定會把那名醫帶過來的。”許良立下了軍令狀。
於是許良便和白展堂兩個人準備了厚厚的禮物,然後就準備去找那個名醫了。
他向那個禦醫打聽到了,聽說那名醫就住在京城以外的一座小山坡上,他在那小山坡上結廬而居,過著很悠閑、很自在的日子。
而且他在小山坡後麵,耕種了一塊地,自給自足,平日裏根本就沒想出山,兩個人一方麵覺得這個人有點怪,另一方麵又對這個人的能力有些質疑。
但白展堂還好一點,白展堂覺得一般世外高人都是比較孤僻的,因為他會武功嘛,他知道江湖上的老弱『婦』孺,各個都不可以輕看,說不定任何一個人都是身懷絕技的高人。
但是許良就不這樣認為了,許良始終覺得這個胡小成不可靠,倘若這個人真的是當世名醫的話,為什麽會隱居在山坡之上,而不下來呢?
所以可見這個人是相當的不靠譜。
許良和白展堂兩個人,走了半天才走到那小山,到那裏,到了小山到那裏,那裏稀稀落落的也住著一些人。
他們看到有一個村子,那村子裏大概住了有個二三十戶的人,那個村子看著十分破敗,於是便向村子裏的人打聽。
其中有一個上的年紀的人說道:“你說的是那個胡神醫啊。這個胡神醫果然是十分厲害的。我們村子裏的人不管有什麽病痛都會去找胡神醫醫治,那胡神醫往往都不用『藥』就可以手到病除。他會給我們搞一些野草,野菜,吃了之後,所以的病痛就可以沒有了。
“什麽?他用野草、野菜來治病?簡直是個瘋子,這種人怎麽能夠信得過呢?”許良連忙擺手。
對白展堂說道:“白兄弟,我看我們兩個還是回去吧。你想這個人用野草,野菜來治病,怎麽能夠請回去呢?鄉下人得病本來就不是什麽大病,他們就算是不吃『藥』,過不了幾天也會好了。而這個人就給他們一些什麽野草、野菜的,和沒吃沒有什麽區別啊。”
白展堂卻不這麽想,他想了想說道:“你想一般的醫生都要用『藥』才能夠醫治病痛,而這個胡醫生卻隻用野草、野菜就能夠救活人的『性』命。由此可見,這個人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我們既然來的,就不妨進去看看吧。而且我相信我們兩個都是有眼光的人,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沒有真才實學,我們再走也不遲啊。”
許良歎口氣說道:“你為什麽現在學得像吳用那麽執拗了呢?好吧,既然你這麽想,那我就跟你去看看吧。不過我可以打包票,一定會十分失望的。”
兩個一邊說著一邊往裏走。
很快就到了裏麵,到了裏麵之後,他們看到那個房子十分的破舊,純粹就是用茅草搭成的,房子之中除了一個土炕,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子上又放著一點蠟燭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而房子的四周則掛著一些風幹了的野草、野菜,看上去這個所謂的神醫日子過得不怎麽樣啊,房屋的前前後後都種了菜和莊稼,我們看得出這個神醫是自給自足的,他要真有點真才實學,就去出山去做神醫了,又怎麽會在這裏自己自主,過著這麽粗布野蔬的日子呢?
所以兩個人都覺得很不靠譜的,就現在就連白展堂都有了這種疑慮。
白展堂看了許良一眼,許良小聲的說道:“我沒跟你說錯吧,要真的是有本事的人,又怎麽會甘心隱居在這裏呢?”
白展堂被許良問得,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說才好。
半天他才說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也許這個人真的不是神醫,我們真的受騙了。”
白展堂和許良兩個人到了那所謂名醫的家中之後,看到家徒四壁,空空如也,兩個人都不禁長噓短歎的。
他覺得這事恐怕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了,如果是他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那就絕對不可能的了。
要不然的話,為什麽這一代名醫的家裏竟然會家徒四壁,什麽都沒有呢?
白展堂和許良兩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麽好。
許良長歎一聲說道:“好了,我們就不要這裏靠下去了。在這裏熬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這個人一定沒有什麽本事。要是他有什麽本事的話,又何必住在這個地方,又何必做著這種活呢?”
白展堂想了想說道:“話雖然如此,你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我始終覺得,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已經來了,我們不如再等等他吧。就像吳先生說的,死馬權當活馬醫嘛。”
聽到白展堂這麽說,許良也隻好歎口氣說道:“哎,既然你這麽說,那也沒有辦法了,好吧,我們就等等吧。”
兩個人就在那裏等,他們兩個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來。
許良在那裏一直不停的長噓短歎的,因為許良根本就不相信這個所謂的名醫,真的是個名醫,更不相信他真的有本事的,他就不抱著什麽希望。
而白展堂也隨著時間的消磨,越等覺得事情越不靠譜。
“這個人一整天到底去哪裏了呢?”他們兩個正在這麽想的時候,忽然之中,“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
走進了一個看上去有三十五六歲的中年人,那個中年人幹巴巴的,很瘦小,長得也十分的猥瑣,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一代名醫啊。
因為在許良和白展堂的心目中,一代名醫那得有一代名醫的範,一代名醫要看上去十分的有氣度,很有精神。
根本就不是他們看到的這麽猥瑣的這個中年人。
那個中年人看到他們兩個在這裏,竟然一點都不奇怪,這讓許良和白展堂兩個人倒是覺得奇怪了。
那個中年人走到兩個人的麵前,看也不看兩個人,然後徑自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倒了一杯茶在那裏不停的喝著。
許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走上前去問道:“請問一下,你是不是神醫的兒子胡小成?”
那中年人抬起頭來點點頭說:“不錯,我正是胡小成。不過至於我是不是神醫的兒子,我可不知道,我爹有沒有被人稱為神醫,這事你得去問他去了。”
白展堂聽完之後,忍不住問道:“你爹?你去哪裏問你爹?你爹不是已經死了嗎?”
“是啊,所以如果你想問他的話,就隻能下去問了。”胡小成在那裏揶揄說道。
白展堂一停,頓時麵『色』變得黑沉起來,就連許良心裏也十分生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