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入幫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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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距離蔣家莊園不是很遠,僅車程半個小時就到了地方。
越過一條東西走向的小河,是一條寬敞而直的公路。在公路盡頭,三輛轎車來到一道氣勢恢弘的大門之前,其上以繁體字寫著四個大字:綠野山莊。
鄭華在車裏看著這座巨大的莊園,眼睛一陣直。除了大門建造古樸,頗有威勢之外,左右兩邊均有綠牆圍繞。這綠牆均是由常青鬆柏構成,內外還有人高柵欄護著。右邊是一片草地,綠牆延伸之處,不見盡頭。左邊為高大的榕樹林所擋,看不到綠牆的延伸,想來也必然非常遠。
高大的門牆兩側各有一個亭子,見到車隊的到達,亭子內各走出一名荷槍實彈的保安,將大門打開後,以軍禮目送車隊進入山莊之內。
莊內仍舊是一條南北走向的公路。公路右側,綠樹成排縱橫排列,樹間有公路和營房分布,更遠的地方有一個巨大的*場和一幢六層的建築。公路左側,池塘,亭台,假山林立,更有小路穿插其間。在綠樹環繞中偶有二層樓小院矗立其中,杜鵑花更是成片點綴在其中。公路上不時有四輪車穿梭而過,不是朝莊外,而是朝莊內某處而去。四輪車上的人員,似乎都認識這輛加長轎車,見到後都肅然敬注目禮。
轎車左拐入一條小型公路,兩側偶有花團緊簇,偶有草地噴泉,或鳥語人聲不知自哪處傳來。好一會兒,才來到一個大型的廣場,麵積很大,此時廣場上正有幾十人在那裏演練對打。鄭華隻掃了幾眼就耳目一亮,這些人手下功夫都不弱,而且所學甚多,太極八卦形意,長拳短拳南拳,內外拳法掌法都有演練,刀槍劍戟也不乏其中。其中幾人功力更是出他的估計,竟是達到了後天四層!後天四層,已經足可勝任武術教練的職位了。
蔣國英在旁邊看到鄭華的表情,也不言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兩輛轎車留下,隻餘加長轎車,繞過一個方圓千米的池塘,在一道門廊前停了下來。門前空地很大,左麵為池塘,右麵有兩顆高大的紅檜。在靠近池塘的地方有個圓形平台,鄭華看的清楚,現是一個簡易停機坪。
蔣國英頗有感慨的看了眼門廊,朝鄭華道:“鄭華啊,這就是莊園的內院了。剛剛你看到的隻是外院。進入這道門,你就是我青幫之人了。”
鄭華聞言朝門廊看去。門廊仿古建造,雕梁畫棟,兩扇高大的紅漆大門洞開著。門兩側書有一副對聯:創千秋功業,立萬世之基。橫批是:當仁不讓。
在蔣國英的帶領下,鄭華昂邁入門廊之內。同入的還有蔣喬,至於蔣誌媛,一下車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迎麵是一幢宮殿式建築,其上牌匾上書楷體大字:議事廳。
此時議事廳內已經聚集了一批人。鄭華定目看去,現主位上坐著一位須皆白的老者,朝己等看過來。除了這老者外,廳內還有幾人看上去較有身份,功力都達到了後天九級,有一位甚至還達到了後天九級的極致。
“坤叔,您老人家怎麽也來了?”蔣國英有些吃驚。
這老者正是蔣坤,蔣家唯一一個達到先天之境的大高手。蔣坤未回答蔣國英的話,而是朝他虛按了一下,他就再也說不出話了。蔣坤目光定定的看著鄭華,忽然道:“化氣期,金丹期?敢問道友姓甚名誰,在何山修煉?”
鄭華感到一股沛然的壓力,自對方所處的空間而來,氣海內真氣自動運轉起來,然後急轉了個周天,隻覺全身一震,就輕鬆了許多。他心中大訝,對麵這位老者,以他的神識看來,也不過達到先天中期而已,比之自己的先天極致的境界還差不少。但就是這樣,老者給他的感覺卻是要強上幾分。
心中思索著其中的原因,口中道:“小子名叫鄭華,乃是蔣叔引領而來的,非是山中練氣士。”
“坤叔,他就是鄭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蔣國英在漂流家園之時,已經將鄭華的情況告知了家裏人,所以才有今天的這個場麵。
蔣坤感受著來自鄭華氣勢的反震之力,聽聞這些話,心中極為震驚。目光反複在鄭華和蔣國英之間遊移了好幾次,忽然起身,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你就是鄭華!好,好,好!國英啊,此子境界尚在我之上,關於他加入青幫之事,我老頭子沒有意見。剩下的你看著辦吧。”說完甩手就要走。
“坤叔!”蔣國英絕沒想到會是如此順利。他本意是先讓劉純和青幫的幾個元老看一下鄭華,待通過他們的法眼後,再帶鄭華去見蔣坤。沒想到蔣坤在見到鄭華的第一眼就同意了。這下事情就好辦多了。同時,他也對鄭華的功力之高感到震驚。
蔣坤忽的扭過身,“嗯,鄭華不入青幫便罷,若入青幫,輩分不能低於我。至於洪門之事,我老頭子不管了,到時候我也可以逍遙了。哦,鄭華小友,有時間我們聊聊?”
這最後一句是朝鄭華說的。
鄭華體味著老者話中之意,口中道:“您是前輩,您說了算。”
蔣坤明目一瞪,玩味的看了眼鄭華,哈哈大笑著,背負雙手朝廳的後間去了。
廳內眾人一時間鴉雀無聲,好一會蔣國英咳嗽一聲,正言道:“諸位,不用我介紹了,這位就是鄭華。功力以至先天之境。能否作為我們計劃中的人選,坤叔那裏已經通過了。現在就看諸位了。哦,鄭華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鄭華知道遲早要有這一遭,欣然上前,跟在蔣國英身邊。
“這位是劉純,乃台灣洪門大哥,也是洪門令的持有人。這幾位是青幫元老。這位是福建大刀會的會長趙孟福。這位呢,是鼎鼎大名的唐門唐嘯天。”
鄭華對幾人一一見禮,在介紹唐嘯天時,對他尤其多看了幾眼。此人是場中除了蔣坤之外功力最高之人,已達後天極致,僅差一步就能進入先天之境。
“這位呢,是我的二弟,叫蔣國雄,不在青幫任職,但也算青幫之人。他現時擔任人大委員長的職位,說起來,你們也算同屬國家的人,有時間可以親近親近。”
蔣國雄稍稍驚訝,仔細打量了鄭華一番,滿意點頭道:“小夥子眉目之間,頗具氣象,好好加油。我期待你今天的表現。”
鄭華現蔣國雄個頭跟乃兄差不多,官威中自會透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不禁心生好感,徑自道:“謝二叔吉言,小子定會努力的。”
“怎麽樣?諸位以為如何?”一一過禮後,蔣國英又朗聲問道。
劉純和青幫的幾位元老很熟,對視一眼,都道:“還是要試一試。”
蔣國英笑道:“那是自然。蔣喬,你就先跟鄭華過兩招吧。嗯,議事廳旁邊就是演武廳,我們到那裏吧。”
演武廳也就籃球場那麽大。
鄭華和蔣喬二人在場中站定。蔣喬眼內滿是興奮之色,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對於鄭華的真正實力,隻有試過之後才能心服口服。
“鄭兄,請了!”蔣喬大喝一聲,率先動攻勢。非是他沉不住氣,而是站在那裏,鄭華即使沒幹什麽就給他莫大的壓力,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大山。所以他不得不動。
蔣喬腳下如踩雪橇,身形平穩的朝鄭華欺去,左掌右拳,分別鄭華的脖頸和肋下打去。
鄭華看的暗自點頭,對方對於八卦掌和形意拳的掌握程度尚在自己之上,但在他強大的神識下,卻是度極慢,漏洞百出。
這非是鄭華對戰經驗有多麽豐富,雖然他經過特種訓練,又多次執行任務,但那是憑的特工手段,跟打鬥經驗無關。神識強大,就好比擁有一台運算度極快的電腦,對於多麽複雜的情況,都能在瞬間將所有的可能性都算到,從而分析出哪有漏洞。這跟借助經驗,一眼看出招式漏洞,是絕不相同的。實際是有些取巧了,當然前提是,你有取巧的資本才行。另一方麵,擁有強大神識,在經驗的增長上也是快捷了許多,這又是別人難以比擬的優勢了。
鄭華看準機會,左手使了個吸字訣,將對方的拳頭撥離了肋下位置,同時右手指探出,點向了對方左掌腕處。
蔣喬被鄭華的吸力帶的身形不穩,慌忙下連連變招,才沒被鄭華點到左手腕穴道。但是人已到了鄭華跟前,且中門大開,根本就是送上前給人打的。
鄭華卻沒趁勢出擊,而是抽身後退,等著蔣喬再組攻勢。他心中一陣感慨,沒想到自己出了趟任務,竟然厲害到這種程度。出任務之前,他要想打敗蔣喬,還是要費一番手腳的。
場中眾人一陣無語,這先天和後天的差距之大,竟到了如此地步。
蔣喬心中感到憋屈,在鄭華麵前,他感到有力難施。但他不是那麽輕易認輸的人,強迫自己鎮定心神,再組攻勢。
這次他學乖了,不再用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組合招式,而是專一使了一套八卦遊龍掌,幻出漫天掌影,朝鄭華罩來。
鄭華不禁又對蔣喬高看了幾分,對方進攻受挫之下,居然越戰越勇,使得這套八卦遊龍掌,更是把其中的精髓揮到了毫顛。
神識有成以來,鄭華的經驗無時無刻不在增長著,對於武學每時每刻都有不同的感悟。這套掌法他雖然不是很熟悉,但經他人施展後,卻能看到其中的精妙之處,對於其中的漏洞,不借助神識,也能看出一二了。
心中一動,鄭華也不動用神識和本身功力,也使出各種武學套路,與蔣喬你來我往的對打起來。
他不斷驗證著自心底冒出的關於武學的想法。鄭華感到,自己的出招越來越趨於本能,且對於環境和對方進攻路線的把握也越來越精準了。
最後,鄭華幹脆閉上了眼睛。雙手不斷出擊,腳下順著自己的感覺或滑步或墊步。他的出招,在外人看來,一切是那麽的出自天然。並且往往是打在虛空之處,最妙的是蔣喬居然傻傻的將自己的身軀送到了那個地方,就好像是送給對方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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