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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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響,在夜晚更加脆響!
馬山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司徒蓋爾,替他接下那一棒。
“謝謝你,馬山!”司徒蓋爾感激地道,不隻是多謝馬山剛才替他接下一棒,更多的事,多謝馬山還相信他。
“這件事完了後,我希望能聽見你的解釋。”馬山的話語還是冰冷地,不過,應該是好了很多。
司徒蓋爾正待回答,“不好!”他抓住馬山和牛進的胳膊往花叢中就按。兩人沒有放抗,因為,他們也看見從亮燈的房間衝出來的人影和遠處6續趕來的人影。
“出來吧,我看見你了。”三公子盯著這片花草叢。
司徒蓋爾真誠地望了馬山一眼,站起身。
牛進就要用手去抓司徒蓋爾,馬山衝他眨了眨眼。
馬山也想知道這司徒蓋爾是不是在演戲,他要弄明白,才好進行下一步打算。
“原來是三叔爺。”司徒蓋爾已走出花草從。
三叔爺,馬山心中一揪,這家夥是司徒蓋爾的三叔爺,那不是一家親,難道我真的信錯這個十年不見的兄弟。
“司徒蓋爾,你深更半夜跑到後院幹什麽?”三公子質問道。
“三叔爺,您誤會了,我是半夜間,看見一個黑影從窗前飛過,所以跟了出來。”
“那,那個黑影呢?”
“三叔爺,跑到小湖泊對麵了。”司徒蓋爾道。
“是嗎?”三公子嬉笑道。
笑得不良,笑得心驚。
“好小子,白天就饒你一次,你還敢騙我。”三公子厲聲道。
這時,馬山基本相信,司徒蓋爾沒有出賣他們,那問題出在哪裏?恩,是另外兩個跟隨司徒蓋爾的隨從,一定是那兩個家夥。
可是,眼前這事怎麽辦?司徒蓋爾明顯不是三公子的對手,就算我自己也差太遠,還不說現在隻有七、八分實力,還要闖進去救顏若柔。
望著還在不斷趕來的護衛,馬山的眉頭都要斷了。
“三叔爺,您!”司徒蓋爾見三公子不住望向自己身後的花草從,心中不由大急。
“好你個兔崽子,真的活的不耐煩了。”
“三叔爺,我敬你是長輩,要不上族長爺爺那裏說話。”司徒蓋爾豁出去了,搬出個大靠山來。
“小兔崽子,不要以為有人罩你,我就拿你不敢怎樣?哼哼!”三公子冷哼幾聲,又道,“不給你講明白你不會死心,還以為我欺負家族小輩。”
“一,你不該說你是追夜行人的,有你這種半夜還齊整的出來追夜行人的嗎?”
司徒蓋爾愣了楞。
“就算有夜行人,能進入後院的夜行人也不是你能現地。”
三公子像是吃定的望著司徒蓋爾。
“二、剛才那聲巨響,那聲巨響,就你自己能弄出來嗎?你實力行嗎?”
說得司徒蓋爾低下了頭,不錯,我一個人還真不行。
“這就說明一定是有外人在院子裏,不知是不是你說的黑影。”
“三、我早就現那兩個人在花草叢中,我沒有喊破,就是在等,等其他人也來了,好包圍你們。你這隻豬,自以為是的豬。”
自以為是的豬!
圍上來的護衛已不下百人,這百人中肯定有好手,而且,還有繼續趕來的護衛。
司徒蓋爾胖胖的臉狠狠地抽搐幾下,恨恨地說出話來,本以為可以幫一把馬山可是,到頭來還是害了他。
“老大,多謝你!”馬山見掩藏不住了,就和牛進從花草從中站起來。
“哦,不錯,小子,我讓去帶你地兩個護衛呢?看來是被你們做掉了,真的不錯,散經散居然這麽快就失去效用了?”三公子疑惑地來回看了馬山和牛進幾眼。
“馬山,你們快逃,我來攔住他們。”司徒蓋爾緊張地道。
“謝謝你,我還得去救人。”話音未落,馬山就展開“飄渺步法”,詭異的衝向三公子的房間。
三公子也是一怔,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麽快的步法,看來,垃圾步法,也可以有用。當他現馬山地舉動和聽見馬山的話語,反而,不著急,不著急去阻攔馬山。
“你要救的人,已經被人救走了,馬山,趕緊逃!”司徒蓋爾惶急道,這樣地情形,還要救人,那不是送死嗎?
“小兔崽子,你真的反了,這次看誰還能保你。”三公子怒罵道。
司徒蓋爾的話馬山是聽到了,而且,三公子更是佐證了司徒蓋爾的話。馬山心中一喜,當然他就要退,肯定得退。
“牛進,東南方,走!”馬山朝牛進輕呼道。
兩道身影極撲向東南方,一道身影恍惚,度極快,另一道每一步都比別人的步子大幾倍。
“攔住他們。”三公子厲聲道,自己也飛身過去。
“小雜種,你真是找死。”
司徒蓋爾早已取出大板斧,劈頭劈臉地就劈向三公子,這也使得三公子怒喝連連。並且,司徒蓋爾不但使出剛猛絕淪的大板斧,還下了陰狠絕毒的毒藥。
“小雜種,你居然也對我使用散經散。”三公子怒中帶笑。
看來,三公子動了震怒,起了殺心,他要殺掉眼前這個侄孫而後快。
火,窩火!
火,欲火!
本就升騰地欲火被無情的滅斷。
自己侄孫的舉動讓他更加窩火。
這就讓三公子產生了一肚子邪火。
有火,就要,就要泄!
以三公子五段武尊的實力要殺掉一個如司徒蓋爾這樣的八段武師,還不是眨眼的事情。
所以,死,對於司徒蓋爾來說他隻有死,唯有死,才能讓三公子泄掉心中的邪火。
死了,司徒蓋爾死了!
司徒蓋爾閉上無力地雙目,再死之前他隻不過說了一句話:“馬山,對不起你,隻有來生再做兄弟!”
司徒蓋爾死了,是死在三公子勾魂掌下地,魂都被勾掉,還能活嗎?不能,神仙都不一定能。
所以,司徒蓋爾死了。
不過,在他死之前,他還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用毒。
毒,本命原毒,那是種在用毒者身上的一種毒。
這種毒,可以是任何毒,但是,隻要種在煉毒的人地身上,那就是本命原毒。
就這樣,實力高過司徒蓋爾很多的三公子就中了毒。
這是司徒蓋爾用生命種下的毒,還不能殺傷毒到三公子,那就真的有些沒有天理了。
當三公子現司徒蓋爾的本命原毒後,驚,恐,他還來的及退。可惜,原毒已種入他的身體。沒有辦法,沒有更好的辦法。三公子隻能當即坐下來,坐下來,一動不動,他要把種下的毒避在一處,讓毒不很快作,以後,再想辦法來解毒。
望著司徒蓋爾倒下地胖胖身軀,馬山的雙目模糊了。
朋友,這就是朋友。
兄弟,這就是兄弟!
不能讓朋友失望,不能讓兄弟齒寒。
馬山在一愣神後,繼續向東南方撲去。
司徒蓋爾的死,是給他除去了一個大敵,可是,司徒山莊不止一個三公子。
棍影,夾著火紅真氣的棍影,就在馬山愣神的時候,劈了過來。
擋,隻有擋,要閃避,馬山做得到,以他“飄渺步法”的精妙,要避開那個刺過來地棍影不難,那棍影夾著的真氣不比現在真氣不全的馬山強。但是,馬山要是一退一閃,那夾住真氣的棍影必定刺在身後的牛進身上。要是,牛進沒有中毒,馬山會閃,沒中毒的牛進可以應付和接下這刺來的棍影。
但是,牛進他也中了毒。
來不及用右手的鋼鐧去擋,馬山就握緊左拳,一拳砸上刺來的棍影。
“啪!”繚繞著土黃色真氣的拳頭砸在那道刺來的棍影上。
持棍的主人在與馬山硬碰後,微微晃了晃,馬山則是借力左閃,現在不是裝英雄的時候,要留下每一份力,每一份真氣,迎接那未知的挑戰。所以,他閃,用順勢的閃來化解棍影傳來的力。
他不會退,那是因為牛進在後邊。
敵人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
好在,這次殺向他地沒有先前那個強,不過,可有三把兵器,不分先後的向他的前胸招呼。
“殺!”輕喝一聲。
馬山的鋼鐧劈裏啪啦的與那幾件兵器撞在一起,那幾件兵器自然的被磕開,不能隻是被動地被阻殺,還得反擊。
鋼鐧泛起蒙蒙的土黃色,瞬間凝實些。持著鋼鐧地馬山如猛虎般地殺進在自己麵前地十多個護衛中。
血,血光。
等馬山這口氣吐出時,他的鋼鐧已經嚐了八個人的鮮血,其中有三個已倒在地上。
就在馬山忙活時,幾個護衛圍上了牛進,牛進再也沒有以往那麽生猛,有些病態的提著大鐵棒,左擋右攔。
十分之一燭香的時間,牛進就受了傷。要不是他的皮肉厚實實天生的,他隻怕都躺在地上了,現在地牛進仿佛就是三萬斤的力都沒有了。
馬山是看見了牛進地處境,也看見他們的處境,殺不完的敵人頭,可是,我們還有救星嗎?
等死?不,現在的馬山再也不是等死的馬山,他要爭,他要抗,他要的就是抗爭。
狠,就是要比別人狠,有時候還得對自己狠。
“乾坤斬!”
鋼鐧出的再也不是厚重的風聲,而是光,像刀光,而不是刀光,它沒有刀光那麽單薄,它厚重,凝實,還不失銳利。
殺伐,殺意,殺機!
馬山這一次出的不是乾坤斬的第一式,而是那未完成的第二式,未完成,馬山自己都不知道會有多大威力和會沒有多大威力。
充滿殺意的雙眸,望著蜂擁而來的護衛。
當其衝的就是那個曾經用棍偷襲他的人,那名低段位武尊強者。來得及抵抗,他把棍子橫在前胸,並且,防護的真氣罩也浮現在全身。
他錯了,他高估自己的實力,低估馬山的實力,更低估了馬山的殺機。不怕傷害自己,不顧一切的殺意。
殺,要殺就得絕殺!
那道厚重的刀光劈過那個使棍的人,還一直刺穿五人,傷了七、八人,波及十來人後,才停止下來。
這時,最先與那道厚重刀光相抗的武尊強者,身子從正中間被劈開成兩半,突兀著死也不相信的雙目,乖乖的分成兩半後,才到了下去。
驚,震驚!
幾百名護衛在見到這一幕時,大都停下腳步,大都不再進攻,就是那些沒有看見的,也在氣場的感染下,停了下來。
媽呀!
太強悍了!
我上去那不是自己鮮活的長聊麽。
這人是武宗強者?
武尊強者也是一擊而殺。
奶奶哦,我還是等等再說。
............虛、空虛,馬山很空虛。
在這一擊後,馬山的身體內再也不會有供他在一次使用必殺技攻擊的真氣了。所以,他空虛。還算好,沒有一擊之後,所有地真氣都耗光。
空虛並不代表沒有思考能力。
馬山一抓牛進的肩膀,低聲道:“走!”
這不是馬山故意壓抑,而是他真的隻能這麽小聲地說話,就是這麽小聲,好像還有些困難。
沒有走出五丈。
“攔著他們,那個小子已經是強弩之末逝了。”三公子的聲音適時響起,看來,司徒蓋爾種下的毒被他壓製住了。司徒蓋爾用死也才給馬山贏來不到四分之一燭香的時間。
境界啊境界,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絕望,就是絕望!
馬山不止是自己絕望,還從牛進的臉上看出絕望,要從牛進這猛人的臉上看出絕望,十分難得。牛進可是個越殺伐越瘋狂的主,可以想象馬山他們此時到了一個什麽樣的絕境。
被三公子喝醒的護衛們也頓時明白過來。
是的,在強的強者,也是有消耗的,一旦真氣消耗到一定程度,那就跟我們沒什麽兩樣。與常人比,也不過就是力量大些而已。
護衛們表現的時候到了,所以他們拚命地湧向馬山和牛進,像蝗蟲一樣。
就在眼看又要圍著馬山和牛進的時候。
“你們都給我站住,放他們走!”一個說老不老的聲音威嚴地道。
莊主,是莊主。
自然是莊主,那他的話就有些威力。因為,絕大多數的護衛沒有了舉動,就是那些還想有所動作的護衛,在跨前幾步後,還是不敢再多邁出幾步。
“你們是這些豬,在這裏,你們聽誰的,是聽這個擺設莊主,還是聽我三公子的。蠢貨們,給我上,這個擺設莊主就由我來擺平。”三公子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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