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前途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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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莊主,司徒蓋爾的父親。

    十多年前那個魁偉的漢子。

    司徒莊主是第三領第三郡——落日郡的第一大家族,司徒家的後人。

    司徒家在第三領也是第一大家族。

    這不難想象,和難以理解,以司徒莊主十年前那武士境界的實力,可以、能夠展出這麽大的家族和產業,他在十年前可就是十萬人左右大家族的族長了。

    沒有強橫的勢力在背後支撐,要想在大夏國立下如此基業。

    難,難,太難!

    有了司徒家的背景,一切都好理解了。

    一切皆可以成為現實。

    司徒莊主叫司徒敬,是司徒家現在的族長的第十五子。

    司徒莊主的出現,讓這些護衛左右為難。

    大多數沒有動,因為,這些護衛中有很多都是司徒莊主這麽些年來靜心培養的心腹,即使是司徒家的族長親自到來,也不一定能完全指揮這些護衛。

    人都是有感情的。

    人都是有些戀舊的。

    再加上一些禦人之道,一切也就顯得那麽自然。

    另外,司徒蓋爾的死,也讓那些護衛心中膽寒,畢竟,那是莊主的兒子,雖說隻是一個兒子,那畢竟是經營山莊的莊主的兒子。而且,還是有血緣關係的,說殺就殺,護衛們心中有些怨、有些疼、還有些寒。

    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我?

    況且,這個胖胖的司徒蓋爾沒有一點公子哥的範,平日裏見了莊子的族人,都是彬彬有禮,更不說對莊上的護衛,那是叔伯兄弟叫得格外情切。

    大多數護衛都沒有動,不過,還是有少數護衛衝上去了去,就算這樣,也慢動作地衝上去,明顯是一些兩邊都想討好地角色。

    馬山感激地望了司徒莊主一眼,和牛進又賣力的往莊外趕。說實在的,就算這樣賣力,也是很慢。因為他們走的也不快,不是他們不想快,而是,他們真的很虛弱。好在,在其他人的眼裏,這並不完全代表虛弱,而是有防備的撤退。

    司徒莊主很快來得兒子屍體的麵前,好歹,他現在也算個武尊強者了。

    司徒蓋爾不是他的唯一的兒子,可這是他最心愛的兒子。

    望著自己的兒子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就這樣死去了,換著任何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老淚沒有縱橫,卻模糊了雙目,他沒有去動司徒蓋爾的屍體。

    三公子見護衛們沒有理他,不由怒道:“司徒敬,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違抗我的命令,想造反麽?”

    抬頭,猛地抬頭,兩道憤怒地目光直視三公子,赫得三公子不知覺的後退一步。司徒莊主站氣聲道:“三叔,你是我三叔?你真的就這麽狠這麽恨,要製我兒子於死地。”

    “你,你想幹什麽?”三公子顫聲道。

    怕,怕嗎?

    “司徒光,不要再那樣以一個強者的身份來指使我,現在的你,我隻需要一抬手指就可以致你於死地。”司徒莊主深寒地道。

    三公子身形一晃,心中嘿然,司徒蓋爾用死出的本命原毒豈是那麽容易就可以解的。要是容易解,那就不叫本命原毒了。

    本命原毒就是用毒的人的必殺技。要不是是這樣,傻瓜才以生命為引,來使用本命原毒。

    現在的三公子,僅僅是壓製著那本命原毒而已,要想完全清除,還得費點事,至少,這*賤第三公子十天半月碰不得女人。

    “司徒光,我不殺你,但是我要讓你知道,殺我兒子也是要有代價的,因為,我也會用毒。”

    三公子的瞳孔已經放大,心中害怕到了極點。不錯,本命原毒在一次被引後,就算他的境界比司徒蓋爾高,也沒有機會再一次壓製著,就算不死,也是個殘廢,想他風流下作一生,還不如殺死他算了。

    “你,你........”三公子手足都在顫抖了,卻沒有人上去阻止。

    司徒莊主一步一步的走向三公子,他是要先嚇怕三公子的膽吧。

    “老十五,住手!”巨大的喝止聲。

    司徒莊主聽見後,自得停下腳步,並輕聲道:“二哥,你來了。”

    “司徒皇,快來救我!”三公子像一個溺水的人,在快要死了,抓住一個救命稻草似的,高呼道。

    二哥,那被叫著二哥的人從一群護衛身後走了出來,是一個身著烏袍的老者。

    他徑直走到司徒蓋爾的屍體旁,伸出白皙幹枯的右手,一團紅色子真氣自然顯現在手心,像火苗一樣。那火苗在他右手一翻轉後,落在司徒蓋爾的屍體上,並鑽了進去。

    半響,司徒皇站直身子,道:“老十五,先辦正事吧,這小子還有一線生機,等正事辦完,我帶他回去求老爺子。”

    司徒莊主心中一喜,老爺子,是司徒家的老爺子,司徒詢,好像是個七段武宗強者。

    “是,二哥!”

    見司徒莊主並沒有動,司徒皇心中明白了,就命令道:“你還楞著幹什麽,把那兩人給我抓回來。”

    司徒皇,六十五歲,三段武宗強者,在司徒家的實力那也是可以排進前五的,而且,有好幾次,都是二哥在暗中幫助,才能讓他在這裏建起這不錯的基業,與其說這是他司徒莊主建立的,還不如說有多半是二哥司徒皇的功勞。當然,這指的是以前的司徒莊。

    司徒莊主又則能不給自己二哥麵子,隻得有些無奈地輕輕一揮手。

    護衛們總算明白,也動了起來。

    馬山和牛進,這個時候,不過才走出百十丈遠。

    百十丈,對於這些護衛來說,很短。特別對其中那些個別到達武尊境界的強者,那要不了一小會。

    百十丈,太短。

    恨,隻恨距離太短。

    牛進瞪大雙目,望向馬山,“頭,拚了,這樣逃下去太窩囊了。”

    就是普通人在這段時間內,也差不多能跑這麽遠。

    馬山和牛進隻能向普通人那樣,好在,馬山在這慢走中,能感覺自己的真氣和體力在緩慢恢複,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就可以恢複,就可以逃跑。恢複後,就算帶上牛進也不一定會有多少人可以追得上他,那飄渺步法在馬山進入武尊境界後,好像真的又上了個台階。

    不過,現在,他卻沒有使用飄渺步法,而是在慢慢走,隻有這樣才可能恢複。可是,牛進跟他剛好相反,在體內大量的散盡散的藥效沒有消失前,隻要一動作,就是在消耗,這就是散盡散的可怕處。隻要一日沒有把它降到一定地範圍下,它就會在你動作時來加你的真氣和體力的消耗,“好,我們就在這等他們來吧!”馬山堅定道。

    再向老天借上五千年,我能..........現在的馬山,隻要老天再借他五個時辰,他和牛進都有可能逃出生天。

    望著不斷移進的護衛,馬山的雙眸慢慢縮小。

    天地,在他的眼中隻剩下一線了。

    一線。

    一線生機?

    一線死亡?

    是生機還是死亡?

    就在這千鈞一之際,從一顆大樹的暗影中走出一個人來,就是那麽走出來。

    沒有人知道那顆大樹的暗影裏藏著一個人,更沒有人知道那個人什麽時候藏在大樹的暗影裏地。

    他,就像突然從遙遠的時空冒出來地,又像是很久遠的時間就在那裏。

    “放那兩個小孩走吧!”很輕很淡。

    可是,就是這感覺很輕很淡的聲音,讓在山莊中這幾百人的耳中,卻是清晰無比,無比清晰。

    親切,舒心。

    這是馬山的第一感覺,他陡地睜開雙目,望向遠處那個說話的人影,就是人影,可惜,太遠,他自己又真氣快消耗殆盡,看不清,卻能看個大概。

    熟悉,這是那個人影給馬山的第二感覺。

    好像在哪裏見過,在哪裏見過嗎?

    這聲輕輕地話語落在護衛耳中,就好像是命令,也像是殺神令,要是他們不放那兩人走,所不得就會橫死五步。所以,他們都停下腳步,望向司徒莊主和司徒皇。

    司徒莊主麵上沒有表情,可心中有絲絲高興,這樣,也不違背自己原先地初衷,也算是對死去的兒子的一個安慰,其實,在他心裏,隻是對家族地老爺子救活兒子的一絲希望而已,他不想讓自己立即就失望,可能,這是每一個父親對兒子出事或做錯事後的想法吧。

    這句話聽在司徒皇的耳中,猶如重錘,字字千萬斤,他隻有完全運起真氣來抵抗,才能扛得住,哪裏還有時間去理會護衛們的詢問就是這個機會,馬山帶著牛進一步有一步地慢慢前進。

    時間就這樣過去。

    除了馬山和牛進在一直望莊外走去,其他人都沒有動。

    時間,自從那名暗影中的老者出現,對他們來說就是靜止的。

    老者收回目光,淡淡道:“多些大家給老夫麵子,老夫告辭了。”

    等老者說話話,眾人才好使輕鬆好多,才能有思考。

    司徒皇也緩過勁來,見老者要走,忙恭敬問道:“敢問前輩是用的‘千機功’?”

    老者認真地看了看司徒皇後,道:“人家都說,司徒家的老二是個不世人傑,今日一見,傳言不虛啊。”老者身形一晃,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司徒家地老二,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老者地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黑暗,夜色在黑暗中貓膩著。

    一炷香。

    馬山和牛進在老者出現後的一炷香地時間裏,才走出了月山莊。

    他們走得慢。一是應為他們真的已經盡力了,二是,馬山要借勢,借老者地勢,利用這段時間來調節下自己地身體。

    用了一炷香地時間,馬山和牛進才走出了月山莊。

    出了山莊後,馬山和牛進再也不是慢走,而是在奔,狂奔,馬山輕輕帶著牛進在黑暗中狂奔。

    長於黑夜視物的技能,給馬山贏得聊時間,也贏得了機會。恢複的機會。

    暗影中走出地那名老者在馬山和牛進離開了月山莊的一炷香後,才離開。他要等,必須等,這樣才能讓馬山逃離山莊,以他那能鎮住了月山莊幾百人,其中還有個三段武宗強者的然實力,為什麽不直接帶馬山和牛進走,或者打殺一批了月山莊的人算了。

    他為什麽不?

    馬山沒有時間去思考,他現在和牛進隻是在逃命,他也不敢求救多多,應為多多地情況也不樂觀。所以,他隻能獨自逃,沒有可以知道的助力。

    小半個時辰後,他聽見了月山莊的動靜,人員的動靜。

    就是這動靜,反而讓馬山鬆懈下來,從這動靜中,至少說明了月山莊的人在馬山和不就離開山莊後的兩燭香的時間內,並沒有人出來追擊他們。

    兩燭香的時間,在黑夜裏足夠了。對於馬山這個懂得潛行追蹤地行家來說,對於馬山這個能夜視的人來說,黑夜就是他的保護閃和救星。

    所以,他和牛進不再像剛出山莊那樣狂奔,而是慢慢地往前走,想在散步的路人。不錯,經過激鬥後,現在的牛進身上的毒越來越厲害,他需要把體內的毒排泄一些出去,他要時間來恢複。馬山的真氣和體力也幾乎耗光,他也需要時間來恢複。

    不敢停留在某處,就隻得慢慢走,減少消耗,來換得恢複的機會。

    好在,一個夜有八個時辰,而白方的夜還長些,至少,現在到天明有四個左右地時辰來讓馬山和牛進恢複。

    對於這段的地形,馬山並不熟,完全憑直覺來向北方走。他也不知道,了月山莊,青山鎮,鐵頭山,幾乎成一個三角形,分散在“嘉蘭縣”和“宜蘭縣”的交界處的地方。

    天際出第一道亮光。天就要亮了。

    望著那道越來越明的亮光,馬山多麽希望那亮光永遠不要出來,至少要等到他完全恢複才出來。

    可惜,自然的規律有怎會輕易為一個人去改寫。

    不過,很快馬山就聽到水聲,河流的聲音。

    可憐馬山這個第三領的人,這條離他老家馬家村也不過三百裏不到地河流,還應該是第三領最大的河,曲水河。馬山確實知道的過了這條河,他就到青山鎮或者鐵頭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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