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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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幾平米的小屋子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來源即是這對立的一男一女。

    “蘇易文,你說怎麽辦吧!”陶樂很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也不想對丫生氣了,生氣減壽命,她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

    “下班怎麽沒等我?”蘇易文卻另起話題。

    陶樂一時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我說了下班一起走,你倒溜得挺快。”

    “你說了我就得聽嗎?”陶樂覺得好笑,“你別給我扯開話題,現在是說鑰匙!”

    蘇易文理所當然地回答,“抱歉,我哪兒知道你沒拿鑰匙。”

    嚇,還把責任推到她頭上。

    陶樂叉著腰,做茶壺狀,“這麽說還是我的不對了?我不管,你想辦法給我開門去!”

    蘇易文攤手,笑得有些無賴,“我又沒你家鑰匙,你讓我怎麽開。”

    “是你安排我住這兒的,你就得開!”

    “錯,是你姨父安排的,我隻是負責接你過來。”

    陶樂語塞,好像是這樣,想了想說,“那你也應該認識這宿舍樓的管理員,他那兒肯定有備用鑰匙,你不是檢察院的人嗎,你去拿!”

    “難道你不是檢察院的?”蘇易文故意挑語病。

    “我……”陶樂又被堵得說不出話,“反正我就要你去拿,不然,回頭我告訴我姨夫去!”

    “你跟他說什麽?”

    “我就跟他說你故意拐騙我到這兒,有不良企圖!”陶樂揚起頭,一副誰怕誰的模樣。

    蘇易文慢慢逼近,桃花眼裏不懷好意,“我拐騙你?”

    陶樂本能地退後,“是,是啊,你想怎麽樣!”

    隻見那眼鏡片後的綠光越來越瘮人,丫嘴角邊的弧度微翹,陶樂的腳忍不住哆嗦,卻不想被逼到牆角,無路可走了。

    蘇易文似乎對這種小遊戲樂在其中,支手輕而易舉地把她困在牆邊,臉慢慢靠近,近的彼此都能感受到呼吸。

    這種姿勢太曖昧,陶樂根本無法動彈,隻是定定地看著他。周遭全是陌生的男性氣息,還包裹著沐浴香,她腦海裏卻跳出那副美男出浴圖,臉紅得都到了耳根,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噴鼻血。

    不行,再這樣下去,不是他想拐騙,而是她想犯罪!

    蘇易文邪邪一笑,傾過身貼近她的耳際,吹著氣,“你覺得我還需要拐騙你嗎?”

    言下之意,他已經看出了她罪惡的本質了嗎!

    陶樂隻感覺全身起了一層小疙瘩,趁自己理智還在,她使勁地掐了一把大腿,她需要清醒,不能被禽獸控製了。

    可蘇易文不打算放過她,薄唇若有似無地刷過小耳廓,他明顯感覺到她的戰栗,彎著眼眸,“怎麽不說話了,怕我?”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陶樂猛地閉眼,用力推開蘇易文的鉗製,並以一個猝不及防的擒拿手死死扣住他的胳膊,“娘的,敢跟我玩美男計,你別以為我會上當!”

    她背後冷汗直冒,好在這些年練散打,定力比較強。

    蘇易文皺眉,平靜的語調,“放手,陶樂。”

    “老子不放,怎麽著!”她索性豁出去了,大不了打一架。

    “這可是你說的。”

    語畢,蘇易文毫不費力地反扣住某人的手,腳下一勾,陶樂順勢立刻倒在他的懷裏,這下更動不了了。

    “你給我放開!”

    “不放。”蘇易文無賴地笑道。

    陶樂瞪大眼,身子不停蠕動,原本鬆垮的吊帶滑落至肩,微微露出粉色的小可愛,她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舉動在男人看來是玩火的前兆。

    “蘇易文,你這隻禽獸,我要告你強|奸,告你猥|褻,還要告你侮|辱!”

    蘇易文還騰出手摘下眼鏡,欣賞著眼前的春|色,桃花眼裏閃過流光,“很抱歉,你這三項罪名都不成立。”

    “你這個敗類!”

    “是啊,我也從來沒說過我是好人。”

    一直以來他都在想辦法怎麽馴服她,如今她自己送上門,當然其中也有他強迫的,蘇易文覺得根本不需要再克製自己,他就要她!

    陶樂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臉貼近自己,箍在腰上的大手甚至往上挪動,掌心炙熱的溫度即使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得出。

    不要!

    ‘咕’,陶樂的肚子突然一聲響,不適宜地打破了這旖旎氣氛,而蘇易文的唇僅僅定格在一厘米之內。

    他們互相對望了好久,什麽動作都停止了,而世界終於和諧。

    “你餓了。”蘇易文先開口,似是指控。

    “我沒吃晚飯。”陶樂陳述事實,那鍋泡麵就是證據。

    維持這個半抱姿勢,其實陶樂的腿早已麻木,蘇易文也察覺到了,慢慢鬆開,甚至把她抱到沙上。

    “你待著,我去給你做飯。”

    說完這句話,蘇易文便轉頭去了廚房。

    陶樂真懷疑自己出了幻聽,剛才還一副禽獸吃人模樣的他,竟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居然會說為她做飯?

    可事實證明,蘇易文真的在當‘主夫’,洗切炒煮,幹的還不是一般的起勁。這個過程陶樂一直看著,唯恐眼前的景象是夢境,要知道這年頭男人會做飯的太少了。

    不行不行,剛才這人還企圖不軌呢,別被這種把戲騙了,誰知道這菜裏有沒有被下藥啊,她不能吃!

    這麽想著,蘇易文已經端上最後一鍋湯,站在桌邊,“過來吃飯。”

    “不吃!”陶樂一口回絕,她才沒那麽傻呢。

    蘇易文看了她一會兒,也不強迫,他想著看她能堅持多久,反正他也餓了,幹脆拉過椅子自己先吃起來。

    然而陶樂的絕食抗議根本堅持不住,屋子那麽小,全是飯菜香,她的肚子一個勁的叫,丟人丟大了。

    “你再不來吃,我可全吃光了。”蘇易文下了最後通牒。

    陶樂實在也挨不住了,不情不願地坐到桌邊,接過某人遞來的飯碗,狼吞虎咽起來,什麽淑女不淑女,她沒必要在他麵前裝。

    出人意料的是,蘇易文做的東西真的很好吃,仔細一看連菜色賣相都不錯,簡直跟飯店有一拚。

    陶樂不知不覺已經忘了剛才提醒自己這菜裏下了藥不能吃,可現在她手裏已經是第二晚飯了,並且有盛第三碗的趨勢。

    “你不是不吃嗎,怎麽吃的比我還起勁。”蘇易文故意說道。

    陶樂埋著頭,知道自己沒有理由了,卻還嘴硬著來了一句,“你管我!”

    蘇易文輕笑,“是不是我做的很好吃?”

    “馬馬虎虎吧。”她隨口敷衍。

    在陶樂以為這頓飯可以安然吃完時,隻聽禽獸又話了,“你吃完了,待會兒去洗碗。”

    “憑什麽啊!”她頓時放下筷子,一百個不服。

    “哪有白吃的,我做飯你洗碗,等價交換。”蘇易文起身,“還有,洗好碗要擦幹淨,我會檢查。”

    陶樂無語,這是真正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她要是不洗碗,似乎會有不好的事情生。無奈之下,她草草扒了幾口,便開始收拾桌子,然後洗碗,擦幹,雖然耗時久了點,但在質量上她認為還是過關的。

    那時陶樂覺得奇怪,蘇易文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嗎,怎麽還會做飯?也不對,似乎在吃和穿比較會打理,還有那張床也很幹淨,屋子裏其他地方還是亂糟糟的,真是個矛盾的人。

    “洗好了,你去檢查吧。”

    陶樂擦著手出來,見到蘇易文正在沙看書,專心致誌的樣子,不得不承認丫很有書卷氣息。

    蘇易文抬頭,“是嗎,那你歇會兒,無聊的話去書架上找本書看看,想上網也行,電腦在桌上。”

    “我要回我家!”她才不想待在這兒麵對他。

    蘇易文根本不理會陶樂,繼續翻書,“今晚你回不了,管理員明兒早上才來,你就睡這兒吧。”

    陶樂難以接受這打擊,怎麽又要在他家過夜了,上次雖然迫不得已,可畢竟有傷在身,丫不敢對她怎麽樣。可經過剛才的危險,她怎麽還敢跟他睡一間屋子。

    “不行,我要回去,我死也不留在這兒!”

    “隨你,去大馬路睡也行,不過夏天蚊子多,又熱……”蘇易文似是想到什麽,起身走到牆邊關上吊扇,又走到茶幾邊拿起遙控按了一下,笑眯眯轉過臉看著陶樂,“哪像我這兒還有空調可以吹。”

    陶樂不可置信地望著牆的左上方,還真有空調。這麽一看,似乎他的房子也比她那間要大點,起碼那個廚房能算是廚房,而不是她那樣的灶台。

    “蘇易文,憑什麽你這兒條件比我的好,我那兒怎麽沒有空調?”陶樂質問。

    “因為我是檢察官,待遇當然比你好了。”蘇易文的態度非常拽。

    簡直就是差別待遇嘛,隔著一個走廊就是天壤之別,她陶樂這種就是平民階層,而蘇易文這裏堪稱上流社會。

    陶樂不較真了,在工作上確實不能跟他比,不過她篤信越丫的成績那是早晚的事。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這兒地方大,你想睡床也讓給你。”

    陶樂決定不好,不是睡的問題,而是對這男人不放心。

    蘇易文似是知道她的想法,抬眼微笑,“放心吧,我還沒打算吃你,安心睡覺就行,其他事以後再說。”

    還有以後?陶樂的小神經又處於緊繃狀態,難道以後這種威脅清白的事情還會生?

    陶樂清了清嗓子,“蘇易文,我都跟你說了我喜歡女人,所以你別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看上你這種老男人的。”她隻希望用這種方式擊退他。

    “哦,我知道,你不用重複。”蘇易文隻顧著看書,連頭也不抬。

    “總之,以後你再做出剛才……剛才那樣的事情,我就不客氣!”陶樂紅著臉說。

    這下蘇易文終於看她了,扶了扶眼鏡,語氣輕快,“我隨時奉陪。不過前提是你得把散打練好,省的下次我一不小心把你那小胳膊給折了。”

    好,挑釁是吧,陶樂點頭,“咱們走著瞧,蘇易文!”

    “嗯,我聽的見,不用喊的那麽大聲。”蘇易文依舊是淡淡的語氣,隻是陶樂並沒有現他一直低頭淺笑。

    不管怎麽說,這一夜,他和她還是在爭吵中度過,暫時‘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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