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我好像生病了”“裝可憐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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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南淮回到臨江別苑的時候,首先就去了書房,手機帶走了,平板留在茶幾上。
點開屏幕,想起下午在書房門口聽見挽舟打電話時說的話。
【不管你是為了什麽,我已經嫁給鬱南淮了,怎麽,現在又想做什麽?】
【兌現承諾?我以為你達到目的之後忘得一幹二淨了呢,是她醒來了嗎?攖】
【這些你發我郵箱吧。】
和電一話裏的人提到了他,又說了那樣的話,一定不是個普通的人。
鬱南淮在沙發上坐下,指腹撫過平板的一側,眸子裏情緒湧動。
郵箱償。
點開了郵箱,顯示的是登錄的界麵,他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麽,所以隻能入侵了係統。
郵箱裏的內容被刪的一幹二淨,即便係統被入侵也找不到半點內容。
看來應該是被人徹底的消除了。
平板從手中滑落,落在一個小時前剛鋪好的厚厚的地毯上。
直接跨過,下了樓,許姨和幾個傭人都站在客廳裏。
見他下來,許姨上前一步,“先生,我都問過他們,都沒有人注意到太太什麽時候離開的。太太的衣物什麽的都沒有帶走,會不會隻是出門散心了?”
其實她說這話隻是單純的不想讓鬱南淮擔心,她雖然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還是覺得要往好了想。
“不用你們操心了。”他說完,看向許姨,囑咐道:“你們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許姨知道自己能幫的忙微乎其微,點點頭,“我知道了。”
……
……
挽舟的手機和林琛的手機都處在關機狀態,沈良木隻得查了挽舟幾個關係好點的朋友的聯係方式。
一個個的打了電一話,委婉的問了一下挽舟在不在,得到的都是一個答案。
不在。
朝晨名邸的字樣映入眼簾,鬱南淮下了車,直接上了容岸和鬱明月居住的樓層。
鬱明月已經睡下,鬱南淮隻見到了容岸。
陽台的門被關上,容岸不知道鬱南淮這麽晚到家裏來是為了什麽,“怎麽了?”
鬱南淮直接進一入主題,“唐挽舟有沒有來找過你?”
“沒有,她出什麽事了?”
“那她有沒有聯係過你?”
容岸皺眉,“沒有。”
鬱南淮看他,黑夜裏身形冷峻,眉間是清淡的戾氣,“最好是沒有。”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鬱南淮拉開陽台的門,沒有回頭,隻是道:“與你無關,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從朝晨名邸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
沈良木從保安室出來,徑直走到他身後,“鬱先生,調查過這裏的監控,太太並沒有來過這裏。”
“唐家那邊呢?”
“太太也沒有聯係。”
挽舟幾乎是在幾個小時內從檀城徹底消失。
沒帶任何東西,沒有告訴任何人,除了林琛之外也沒有任何人見過她。
拉開車門,動作卻停在那裏。
回過頭看向與朝晨名邸一街之隔的另一邊。
道:“去那邊看看。”
這個時間點,這條街沒有太多的人,隻有幾家大型的店在開著門。
鬱南淮坐在車裏,視線裏是一家珠寶店。
幾乎是一閃而過的感覺,鬱南淮已經開了口:“下去問一下。”
沈良木看向鬱南淮看的地方,不太明白他怎麽會找這個地方,但還是沒有多問,推門下了車。
幾分鍾後,沈良木小跑著回來,“鬱先生,這家店的店員說,中午過後太太來過,我看了下時間,正好是太太從攝影棚回來的時間。”
鬱南淮隱入車內的黑暗,整個人都散發著冷暗的氣場,幾秒過後,沉聲道:“過來做什麽了?”
“她們說,太太拿了一枚戒指的設計稿過來,說想要訂做一枚男士戒指。”沈良木停了下來,雖然看不見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望向鬱南淮的手,“我看了一下,好像和您送給太太的……是情侶款。”
鬱南淮當時設計那枚戒指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另一枚的設計稿,送給挽舟也是因為她喜歡。
卻沒想到挽舟會自己設計出另一枚男士款,自己拿來訂做。
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最後沈良木聽到男人說:“走吧。”
……
……
德國慕尼黑。
飛機落了地,林琛打開手機一看,很多個未接的提醒。
他看向挽舟,“挽舟小姐,我們到這裏不用和鬱先生說一聲嗎?”
坐飛機有些不舒服,他這樣一說,挽舟好像才想起來,“啊,我忘記了。”
她拿出手機,十幾秒之後還是黑屏,“好像沒電了,算了,我們先走吧。”
車停在郊區的一個小區門口。
下了車,拿出抄寫下來的地址,但一直沒說話。
林琛覺得自己大概知道挽舟為什麽遲疑。
他很少見她如此猶豫不決的模樣。
想了想,還是開口勸道:“挽舟小姐,您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去看看吧,這麽多年,您應該也很想見她吧。”
挽舟舒了一口氣,握住手裏的紙,“走吧。”
按照地址找到了地點,林琛停在門口。
挽舟的內心這會兒好像平靜下來,她抬起手,正準備敲門,不遠處的電梯突然響了一聲。
側過頭,挽舟的表情在看清電梯裏的那人的那一瞬間僵住。
說不緊張是假的,挽舟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緒,又再次波動起來。
那人也是沒有想到的,第一眼愣在原地,隨後走過來。
溫柔又舒服,“挽挽。”
挽舟被這一聲喚的,眼淚都差點忍不住流了出來。
她小心翼翼的開口:“媽媽。”
宋遇歌鼻子一酸,眼尾細細的挑起,拿出鑰匙,“進來吧。”
一室一廳的套房,小而溫馨,宋遇歌倒了熱水給他們兩個,坐下。
八年的時間未見,隔絕了太多,但也阻斷不了親情。
挽舟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嘴這麽笨過,明明有很多想要說想要問,可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隻能接近貪婪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挽挽,你的腿……”
宋遇歌沒有想到,再見到挽舟,她依舊是坐在輪椅上,心裏有些難以接受,於是她勸道:“唐家有能力給你醫治,為什麽不聽話。”
其實她也能猜到些大概,如果不是她自己不想,別人是無法替她做決定的。
挽舟垂下眼瞼,似不在意的輕笑,“別提這個了。媽媽,我結婚了。”
“容岸嗎?”
挽舟搖搖頭,“不是他,是檀城鬱家的鬱南淮。”
宋遇歌的目光落到她帶著戒指的無名指上,“你自己的選擇,好好過下去。”
“我會的。”她說完,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說了出來,“媽媽,跟我回檀城好嗎?”
宋遇歌的手搭上她的,屬於年輕女孩的細膩柔軟,“我在這裏挺好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活,最重要的是過得愜意。”
挽舟沒說話,她反握住宋遇歌的手,“可是媽媽,我很想你,哥哥也是。”
提到唐清則,宋遇歌歎了口氣,“你哥哥一定沒在你麵前提過我,他對我是有怨意。我知道這麽多年我不在你們身邊,甚至拋棄你們,你們有這樣的感覺也是正常的。但我希望你們都能幸福。”
宋遇歌不肯和挽舟回檀城,挽舟也沒有辦法,隻是跟她說,有時間會過來看她,宋遇歌也答應了。
挽舟來的時候急急忙忙,幾乎是薄淵一告訴她消息她就過來了,所以什麽都沒有準備也沒有帶,於是打算連夜回國。
臨走前宋遇歌問她,是怎麽知道她在這裏的。
畢竟這麽多年,要找肯定早就找到了,要是找不到也不會突然就有了消息。
挽舟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但是隱瞞了前提。
宋遇歌沒有多說其他的,隻是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想開了就去把腿醫治好,畢竟她還年輕,並且也不是醫學的問題,是她自己想法的問題。
挽舟也都應了。
上飛機之前,挽舟借林琛的手機給薄淵發了一條短信。
隻有短短的三個字:謝謝你。
無論如何,薄淵都替她完成了一個心願。
……
……
到了檀城,已經是淩晨四點多。
從出口出來,林琛眼尖的就看見外麵等著的鬱南淮。
他們走的時候,挽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去了哪裏,所以就讓薄淵隱藏了她的去向。
但是回程卻沒有說,所以隻要查還是能查到的。
隻不過這個時間,鬱南淮親自到機場等著來接挽舟,林琛是微微有些驚訝的。
畢竟他一直覺得,鬱南淮對人好是好,但總是帶著距離的。
尤其是他被挽舟用那樣的方式逼了婚,最後的相處結果也應該是很多上層社會婚姻家庭普遍的相敬如賓。
短時間內坐了兩次飛機,挽舟的臉色不太好看,腦袋昏昏沉沉的,但她看見鬱南淮的那一刻,還是揚起笑,伸開手臂,“好累。”
鬱南淮板著臉,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直接把她橫抱起來,抿著唇,沒有說話。
挽舟攀著他的脖子,輕聲道:“你生氣了嗎?抱歉,我的手機關機了。”
低睨她一眼,“這個理由不成立。”
挽舟抬頭看他,俊顏近在咫尺,用額頭碰了碰他的下巴,軟聲,“沒有下次了,別板著臉。”
淩晨的機場,人並不多,所以像他們兩人的舉動到是沒多少人注意。
不過林琛走在後麵,莫名的就有一種他們很恩愛的錯覺。
……
……
從機場到家,挽舟抵不住困意在車上睡得很熟。
鬱南淮也沒有叫醒她,下車的時候依舊把她抱起。
林琛把輪椅送到之後便驅車離開。
把挽舟放下,正準備起身的時候她突然醒了,揉揉眼睛,知道這是在哪裏,於是便道:“南淮。”
“嗯,怎麽了?”
挽舟翻了個身,裹著被子側趴,才注意到這床好像沒人睡過的痕跡,張唇,“你不會一夜沒睡吧?”
鬱南淮在她身邊坐下,“我的太太突然不見了,怎麽找也找不到,也聯係不到,我還以為是我對她不好所以跑了,你覺得我能安心的睡覺?”
嘟囔一聲,挽舟的臉埋進被子裏,聲音模糊,但鬱南淮還是清楚的聽到,“你才跑了,太難聽。”
外麵的天還沒亮,四周一片寂靜,鬱南淮問她:“餓嗎?”
“你要給我做飯嗎?”
鬱南淮站起來,“想吃什麽?”
挽舟想了想,“麵吧。”
“好。”
鬱南淮下樓之後,挽舟從床上坐起來,有幾秒的眩暈,接著頭就開始疼了起來。
身體有些難受,挽舟想找體溫計,一隻腳落了地才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醫藥箱放在哪裏,隻能作罷。
腳下是柔軟的觸感,挽舟低頭,整個房間都被鋪上厚厚的且綿軟的地毯。
坐著想了一會兒,又重新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鬱南淮端著煮好的麵進去的時候,女人已經睡的很沉了。
在沙發上等了幾分鍾,在麵糊掉之前叫醒了她。
挽舟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吃麵,斯文秀氣,嘀咕一聲,“你還會煮麵。”
然後抬頭認真的看他,“你怎麽不問我去了哪裏?”
鬱南淮也認真的回答她,“嗯,等你吃完再算。”
“……”挽舟摸摸額頭,有些熱,“我好像生病了。”
“裝可憐也沒有用。”
挽舟,“……”
挽舟吃完麵用體溫計一量,果然有些低燒。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換了睡衣重新躺下。
十分鍾後家庭醫生過來,開了點藥,囑咐點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身體不舒服,所以也睡不著,挽舟索性拿著平板找了一部喜劇電影開始看。
鬱南淮一進去就看見她笑的正開心,桃花眼彎成了月牙狀,但唇色泛白,透露著一種病態的美感。
走近了從她的手裏抽掉平板,退出了程序扔到一邊。
看的好好的被打斷,挽舟看他,“你幹嘛?”
鬱南淮壓住她的手臂,俯身靠近,“這麽有精神,來,說說你昨晚出國做了什麽?”
挽舟向後靠,“你還在想著這件事啊?”
“嗯。”
“我的母親。”挽舟看著他,神情有淡淡的愉悅,“我見到了我的母親。”
鬱南淮是有點沒想到的,一是因為挽舟這麽輕易的說了,二是因為她說的話。
瞬間就想到昨天下午她在書房裏打的那通電話。
沉沉的望著她,“有人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