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鬱南淮心裏有一片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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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到唐莊的時候,唐老爺子正在花園裏澆花,管家過去說了聲之後就回到了客廳裏。
管家開門的時候看到挽舟身後的唐知願,搭在門把手上的手都僵了起來。
唐知願雖然很早的時候就消失了,但這麽多年長相也沒太大的變化,還是可以輕易認出來的。
但管家還是不太敢確信的看著她,“知……知願小姐……是您嗎?”
唐知願微微頷首,輕聲的道:“管家叔叔。攖”
管家點點頭,“好,好。快進去吧,老爺子在裏麵等著。”
他們要把唐知願帶回來這件事挽舟事先並沒有告訴唐安林,所以見到唐知願的那一刻唐安林手裏端著的茶杯一抖償。
然後扶著拐杖站了起來。
唐知願上前攙著他的手臂,喚了聲,“爺爺。”
唐安林粗糙的手心拍拍她的手背,半晌隻道:“你回來了。”
“嗯,爺爺,我回來了。”
挽舟看老爺子好像很激動的樣子,提醒:“爺爺,您先坐下。”
“好。”唐安林坐下,問向鬱南淮,“是你把唐二找到的嗎?”
鬱南淮握著挽舟的手,“是挽舟。”唐安林點頭,上了年紀將近風光一輩子的老人家幾欲濕了眼眶。
他沒急著去問唐知願這麽多年在哪裏又過的怎麽樣,那些都已經過去了,她現在好好的在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管家給他們上了茶,在一邊候著。
“唐二啊,你母親早上出門了,應該快回來了。唐四在忙著拍戲,唐七前幾天跟同學一塊旅遊去了,如果你想見我可以把他們叫回來。”
唐知願搖頭,“不用麻煩了爺爺,他們都在忙。我不會走了,所以什麽時候見都可以。”
唐安林聽她說不會走了好像特別安心,連連道了三個好,然後又繼續說道:“這個月二十號他們都會回來,你不急的話到時候就可以見到了。你能繼續留在唐莊,爺爺很高興。”
到底是老人家,到了一定的年紀就希望兒女子孫都在身邊。
大兒子和二兒子去世的早,大兒媳婦又不知去向,女兒和女婿常年居於國外,就隻有一個二兒媳婦住在唐莊。
子孫就更不用說了,年輕人,並且都不小了,所以除了唐言歡姐弟倆和傅知綿,都搬出了唐莊。
他的後代雖然不少,但陪在身邊的也沒幾個。
挽舟大概明白唐安林話裏的意思,溫笑道:“爺爺,到時候你就又會多個孫媳婦。”
唐安林笑著點頭。
“孫媳婦?清則要結婚了嗎?”唐知願問道。
畢竟除了他,唐懿又不可能這麽早結婚。
“嗯,是我哥哥。”挽舟又補充,“和喬綰。”
唐知願微挑眉,但也沒多問什麽。
很快傭人就迎了人進門,徐喬跟傭人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唐知願。
“知願。”
唐知願的反應很淡,隻是應了聲,“媽。”
女人感性的留了眼淚,又覺得有些不妥,就急急忙忙的給擦掉,然後就站在原地看著她,也不敢上前。
挽舟知道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緩和道:“嬸嬸,你過來坐下吧。”
徐喬也沒說話,走過去坐下。
晚飯的時候挽舟喝了點酒,鬱南淮才知道她上次在江滿樂家醉的一塌糊塗不是因為喝多了,而是她根本就是一杯倒的類型。
一杯多一點的紅酒,沒過多久挽舟就有些迷迷糊糊了。
唐老爺子見她這樣,就讓他們今晚留在唐莊休息。
鬱南淮給挽舟抱進她以前的房間裏,幾間主臥即便他們很少回來住,唐老爺子還是每天讓人打掃,所以直接就可以住下。
脫了拖鞋,鬱南淮給她的腳上蓋上被子,這才注意到房間。
之前回來過幾次唐莊,但好像都沒有對她的臥室裏來過,突然之間就來了興致。
整個房間的主色調都偏少女,淡粉色和白色。窗簾和床幔都是夢幻的蕾絲製,一麵的背景牆是巨大的照片。
挽舟的。
她安靜的坐在那裏,頭發很長,看起來很柔軟,被風揚起,麵前是一副畫架,手裏拿著調色盤和畫板,正彎著眼睛含笑的看著鏡頭。
應該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了,穿著白色的公主裙,五官溫婉但很稚嫩,已經可以看出長大後的模樣。
鬱南淮站在那裏看,右下角有一個很小的簽名,不難認出來。
唐木白。
這個房間裏的東西應該很長時間沒有動過了,因為鬱南淮看見她的梳妝台上麵,擺了很多帶著少女心的小玩意,甚至連梳妝台的顏色,都是粉色的。
不由自主的就想過去看看,鬱南淮拉開中間一個抽屜的時候還在想,挽舟以前真是是個萬千寵愛的小公舉。
抽屜裏放置的東西都很整齊,也不多,所以鬱南淮一眼就看見裏麵放著的那本厚厚的相冊。
封麵應該是挽舟手繪的,很特別,還寫了唐挽挽三個字。
鬱南淮就站在桌邊翻開了那本相冊。
從出生開始,到長第一顆牙齒,第一次會走,第一次自己吃飯,上幼兒園,開始學畫畫,上小學,第一次在美術比賽上得獎,小學畢業,一直到拿到初中的錄取通知書結束,每一張旁邊都寫了字。
每一頁都很用心。
也看的出來之前應該是她的母親寫的,字體很清秀小巧,從上小學開始就是比較大又生疏的字,後來就慢慢好看起來。
鬱南淮心裏有一片柔軟,同時又感覺這種感覺很奇特,就像是親眼見到她的成長過程。
後麵又夾雜著和別人的合照,她的家人,尤其是唐清則居多,然後就是唐家的其他幾個人,還有一個雖然很年輕很稚嫩,但是並不影響他認出來的人。
容岸。
是從挽舟十歲生日開始,經常和她同框出現。
但是每一張挽舟都靦腆又開心的在笑,容岸卻總是差不多同一個表情。
裏麵有幾張照片不見了,都是和容岸有關的照片。鬱南淮本來帶著容岸的照片全部拿出來,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都已經隻是照片了,沒必要。
相冊的最後空了兩頁,但在最後一頁中夾了一個信封。
黑色的,很壓抑的顏色,上麵什麽都沒有。
鬱南淮放下相冊給它拿了出來,修長又好看的手指給它打開,裏麵的信紙也是黑色,上麵的字是白色的。
“五月二十七日,終於出院,但是腿沒有被治療,隻能做輪椅,這是自己的選擇。太過年輕和不懂事,釀了很多的錯,雖然覺得不是因為自己。昨晚偷聽到爺爺和管家叔叔的對話,訂了國外的機票送走。開始很不明白,但一晚上過後就懂了。沒有拒絕,但覺得有些不舍。出事那天很絕望,救護車也在路上出了故障,攔截了另外一輛,在救護車上見到一個人。是個很年輕的軍人。他沒有看我,但我昏迷之前看到了他,那種感覺很特別,但現在這些都成了很次要的東西。檀城,很快就要離開了。”
鬱南淮很快看完,最後沒有寫名字,但他知道這是挽舟寫的。
之前都沒有用第一人稱,但到中間的時候才寫到我。
鬱南淮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含義,但他卻注意到其他的地方。
出院,應該是八年前出事之後。
救護車,故障,軍人。
鬱南淮的記憶深處有很模糊稍不留意就遺忘的記憶被翻出。
八年前,他還在軍隊裏,後來接到任務去救援,在送往醫院的時候有一輛軍用救護車半路故障攔了他們的那一輛。
有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女孩子被送上去,但他當時並沒有注意,事後也沒有去問那麽多。
挽舟寫的這些,正好和他的記憶相對應。
他又想起陪她去拍賣會的那天,最後她認真的直視著自己,嗓音很溫柔的跟他說,‘見到你第一麵我就想認識你,他們斯文人把這個叫做一見鍾情’。還有那一句,很久之前,她就見過他。
鬱南淮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因為不舒服眉頭皺著的挽舟,抿著唇將信紙折好放好,又夾進相冊裏。
他拿起桌麵上一個手捧著愛心的hellokitty,用食指的指腹撥了撥,低聲喃喃道:“原來就是你啊。”
---題外話---我錯了……我把自己鎖小黑屋裏去了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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