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喝醉的時候,我覺得我找了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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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衣櫃裏找了一件睡衣給挽舟換上,又用熱水給她擦了擦臉,鬱南淮才離開臥室。

    想著她不喝解酒茶,於是鬱南淮就用蜂蜜給她兌了杯蜂蜜水。

    回到臥室的時候挽舟已經裹在被子裏滾到床的另一邊了,鬱南淮把她從被子裏撈出來,然後托著她的後背給她喂水。

    挽舟有些暈,但是迷迷糊糊的還是自己捧著杯子小口小口的抿著。

    “鬱南淮。攖”

    “怎麽了?”

    挽舟搖頭,然後又覺得更暈了,扶著腦袋看他,“我們還有多少天舉行婚禮啊?償”

    鬱南淮把她的頭發順到腦後,然後低聲回答,“十八天。”

    “噢。”挽舟又躺進被子裏。

    鬱南淮調高了空調的溫度,拿著杯子正準備走,衣角被挽舟給扯住。

    他低頭看她。

    後者巴巴的望著他,“你去哪兒啊?”

    喝醉了的女人總是呆呆傻傻的,鬱南淮輕笑,“我下樓送個杯子,很快就回來,你先睡。”

    挽舟才收了手閉上眼睛。

    鬱南淮剛關上門就看見唐知願從樓梯上來。

    唐知願剛和老爺子說完話回來,看見鬱南淮拿個杯子,猜到他在幹什麽,小聲的指了指樓下,“我們下去聊聊?”

    “好。”

    整個花園裏都很安靜,夜晚矮山上的氣溫有些涼,唐知願披了件薄外套,看著暖色的路燈下走過來的人。

    握住手臂,率先開口,“我們很久沒有聊過了,我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鬱南淮在她身邊有一小段距離的地方停下,“是很久了,你從軍隊出去後就沒了聯係,我一度以為,你出了什麽意外。”

    唐知願略顯自嘲的笑,“我進軍隊,主要是我父親覺得我身體不好,讓我鍛煉一下。後來……的確是意外,而且連累了很多人。”

    “挽舟一直都不肯說。八年前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其實我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唐五了。”唐知願微揚起臉看著遠處,“八年前的時候容岸還在唐家,他是唐五從孤兒院帶回來的,唐五也一直很喜歡跟他玩,但是他對唐五態度也一直不太好。那個時候雲家和我們家的來往很密切,雲灼特別喜歡來唐莊,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因為容岸。”

    她的嗓音清緩,平靜的像是隻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容岸跟唐莊的人關係算不上特別好,但我有時候會幫他一些忙,他也就對我稍微好一點。然後在雲灼看來,就以為容岸喜歡我,她那個時候也還年輕,十八歲吧,被家裏人寵的見不得一點不如意的事情,正好認識一個喜歡她的軍人,就是那個徐選,所以他們兩個人就策劃著把我綁架了。”

    鬱南淮看見唐知願動作很輕,像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然後聽見她繼續說道:

    “唐五真的是被連累的,她隻是不小心撞見徐選把我綁上車,然後雲灼怕事情暴露就把她一起綁了。我不知道雲灼那個時候的想法怎麽那麽偏激,她把我和唐五放在兩個地方,在我和唐五被關的房間裏都放了火,然後把事情告訴了容岸。後來是薄淵把我救出去的,你也知道他那個時候和你在一個軍隊,但是房間裏著火的時候我的頭被什麽東西砸到了,被薄淵救出去之後就沒了意識。直到現在。”

    唐知願緊了緊外套,歎息般:“唐五毀了一條腿,還有他們一家,這些都是我醒來之後薄淵跟我說的。所以我就覺得,唐五這麽多年,一定要比我還要辛苦。”

    鬱南淮摸了根煙出來,但剛叼起就想起挽舟說過的話,又給放下了。

    眼神稠黑,“你剛才說,雲灼當時還通知了容岸?他沒去?”

    “沒有,我沒有見到,挽舟應該也沒有見到,不然我的伯父也不會去世了。”

    雲灼告訴了容岸,容岸應該不至於坐視不理,但挽舟和唐知願兩邊都沒有見到容岸的人,這還是一個疑惑的地方。

    唐知願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這一方麵靠猜也猜不出來,她側過臉看著鬱南淮,“這些事情挽舟沒和你說,大概是對她的打擊比較大,你也看見了,今天雲灼說那些話的時候,挽舟的反應。”

    鬱南淮當然明白,他和挽舟結婚這麽長的時間以來,有幾次接觸到和八年前那場事故中的人的時候,挽舟的反應雖然積極克製,但還是可以看出來。

    “我知道,”一隻手插一進口袋,鬱南淮長身玉立,“你最近最好不要單獨出門,薄淵可能會回來找你。”

    “嗯。”唐知願轉過身,“有些晚了,我先回房間了,你也回去吧。”

    鬱南淮一個人在花園裏站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才回了臥室。

    臨走前沒有開燈的房間裏亮著,鬱南淮推門進去就看見背對自己穿著浴袍坐在地毯上的挽舟,正在低頭擺弄些什麽。

    反手關上門,鬱南淮走過去,“在幹什麽?”

    挽舟回過頭,手裏拿著之前梳妝桌上擺放的東西,是一份拚圖的一塊。

    “看看我小時候的東西。”她看著鬱南淮在自己對麵坐下,挽唇笑,“你會不會覺得我以前太幼稚了啊?”

    “沒有,”鬱南淮想也沒想,“你現在也幼稚。”

    挽舟瞪他,“我哪有。”

    “喝醉的時候,我覺得我找了個女兒。”

    鬱南淮說著,低頭幫她拚了一塊。

    挽舟被他說的不知道怎麽回複。

    兩個人就坐在地毯上開始認真的玩拚圖,沒過十分鍾一整個大的拚圖就被拚完了。

    挽舟撐著下巴,眼神落在拚圖上,“這個拚圖我小的時候拚了很久都沒拚完,我哥哥總是說讓我自己來,沒想到現在這麽容易就完成了。”

    鬱南淮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她的話好像變得有些多,像喃喃自語又像在說給他聽。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我一直是小時候的性格,沒有經曆過這麽多事情,我肯定會和其他的女人沒有區別。安安靜靜的練習我的琴棋書畫,和門當戶對的男人結婚生子,養育持家,一輩子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看她抱著自己的膝蓋,鬱南淮突然出聲喊她,“挽舟。”

    挽舟嗯了一聲,一抬頭就被男人吻住。

    這個吻似乎沒帶上情慾,男人並沒有深入,溫柔又淺淺的細吻,挽舟閉上眼睛,乖巧的任他吻著。

    最後被男人抱到床上,鬱南淮摸摸她的臉,一呼一吸間曖昧又炙熱,“睡吧,晚安。”

    ……

    ……

    花水灣的店麵裝修的進程很快,挽舟幾天後過去看的時候被一個人喊住。

    是一個年輕的又很陽光的男人。

    站在挽舟麵前的時候顯的有些局促,“你……你好唐小姐,我叫溫時……上一次是你給了我哥哥聯係方式……”

    挽舟想起上次的男人,“你好溫先生,我有印象。”

    她又看著他,“你這次來是來應聘的?”

    “對的。”溫時從身後的背包裏拿出一疊整理好的稿紙,遞到挽舟麵前,“這些都是我畫的,我選了一些自認為不錯的帶過來,給你。”

    挽舟接過,對他笑笑,“你不用這麽拘束,先進去坐吧,我們再談。”

    溫時抓抓短發,“好。”

    挽舟當時答應那個男人,自然就會認真的考慮,再加上她現在看這些設計稿,好像都還不錯。不想現在很多設計師的保守和陳舊,比較個性特別,但同時又能讓人接受。

    總之就是有一種可以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你是專業學設計的?”

    溫時點點頭,“我是檀北美院的,剛畢業沒多久。”

    挽舟放下手裏的東西,“嗯,如果你願意的話,等這家店麵全部完工之後,就過來上班吧。”

    “願意,我當然願意,謝謝你唐小姐,我一定會好好畫畫的。”

    挽舟拍拍他的肩膀,“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到旁邊吃晚餐?就當是提前歡迎你成為我工作室的一員。”

    溫時擺擺手,“不用了唐小姐,不用麻煩了。再說了要請也該我請你才對,等工作室的裝修完畢讓我請你,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那好吧,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唐小姐,”溫時站起身,把稿紙收了收,“那我先走了,這些設計稿我回去再看看,完善一下,下次工作室開業我再交給你。”

    “好,路上小心。”

    溫時離開之後沒多久,挽舟放在一邊的手機就響了,來電的是席歌。

    “怎麽了?”

    席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落,“你現在在哪裏?”

    “花水灣,你要找我?”

    “嗯,這樣吧,你離景園比較近,你去那裏,我從這邊過去。在二樓的茶室。”

    “好。”

    挽舟開車到景園的時候,席歌還沒到。

    點了一壺君山銀針,挽舟喝了一口覺得,沒有鬱南淮帶回來的味道純。

    席歌是在挽舟喝第二杯的時候過來的,帶著墨鏡,大卷的長發披散著,微微遮了側麵。

    挽舟一看就覺得她的精神不太好,“最近很累?”

    “還好。在準備簽約紅歡。”

    “那你怎麽看起來好像很疲倦的樣子。”

    席歌喝了口茶,眼底有些輕微的黑眼圈,“跟我說說那個葉桑,什麽來路?”

    眉頭微挑,“她惹你了?”

    “我前段時候回公司的時候聽見有人說我是被mn的老總捧紅的,然後說些你應該能猜到的話,本來我是不想搭理的。但是有天那個我不喜歡的女明星在微博上含沙射影的說了這個事情,而且還說我能上許宴秋的電影,肯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席歌說著,拿出手機在翻什麽,然後遞到挽舟麵前,“這就是她微博的原話。”

    挽舟接過。

    【穆晨星v:公司有個女明星,別人提起來就是“xx啊,年紀輕輕就紅的發紫,又漂亮又有實力”我想說,如果抱老總大腿也算有實力的話,那我可真是個渣渣。對了,前段時間有個很有名的華人導演回檀城,女一號直接就找了這個女明星哦,別人怎麽就這麽能幹呢。】

    “嗯……”挽舟把手機還給她,故作思考,“這個人黑你黑的真是毫無技術含量。”

    想了想,又補充幾個字,“誇自己也是。”

    席歌直接翻了個白眼,“然後我經紀人就間接說了兩句,結果那個葉桑就直接說了一句,她能做還怕別人說呀。”

    席歌還故意模仿了語氣,說完自己都受不了的抖了抖,“害得我經紀人差點和她吵起來,然後我一問公司的人才知道那些傳言就是從她開始傳的。”

    挽舟笑她,“你沒去找她?”

    “哦,目測是個綠茶,不想和她糾纏,所以我來找你問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知道以前和鬱南淮有點關係。”

    席歌不屑,“這種女人一般最難纏。”

    挽舟沒說話,抬手倒杯茶,“這個月二十八號我婚禮,給我當伴娘?”

    一口茶差點被嗆到,席歌拿紙巾擦了擦嘴,“我最近都忙忘了。去,我肯定去。”

    說完她又想起江滿樂,“樂樂呢?”

    “過幾天就是我哥的婚禮了,她應該這兩天回來吧。”挽舟想了想,“之前我給她打電一話發信息她都沒回,不知道到底什麽情況。”

    席歌點頭,“我聯係她也是這個情況。”

    她瞄到挽舟左手上的那個戒指,“之前看你這個戒指覺得挺特別,鬱南淮送的?”

    “他自己設計的。”挽舟轉了一圈戒指,“內壁刻了有希臘語,但他不告訴我。”

    “希臘語?”席歌看了眼,“給我看看唄。”

    挽舟給取了下來放在她手裏,然後看著她拿手機把裏麵的給拍了下來,才問:“你這是幹嘛?”

    席歌把戒指還給她,“許宴秋大學學過這方麵的東西,我拿給他看看,指不定這裏麵是什麽意思。”

    “你連許宴秋大學學過什麽都清楚?”

    “我和他是一個大學的。”

    挽舟點點頭,還沒開口說話就看見席歌後麵有個略熟悉的人走過來。

    指了指她的背後,“你讓他來接你?”

    席歌不明所以的回頭,看見他朝自己走過來,急忙轉過臉,“我沒讓。”

    挽舟見她反應有些異常,涼涼的問,“他怎麽你了?你怎麽好像在躲著他一樣?”

    “我才沒有。”

    席歌很快的反駁了一句,許宴秋已經過來了。

    立在桌邊,麵容清淡的微點頭,“鬱太太你好。”

    “你好許先生,來接席歌?”

    “嗯。”他看向席歌,“談完了嗎?”

    席歌端著茶杯沒看他,懶懶散散的問了一句,“怎麽了?”

    挽舟看見許宴秋眼裏升了點點笑意,然後聽見他聲音愉悅的說,“你不是生氣了?我來賠罪。”

    他伸出手,“走吧。”

    席歌傲嬌的哼了哼,“誰要跟你走。”

    許宴秋又問著挽舟,“鬱太太,我就先把席歌帶走了。”

    “好。”

    席歌睜大眼睛看著挽舟,下一秒就被男人直接抱起,低低的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攀住他的肩膀,小聲的罵他,“你瘋啦。”

    男人說了什麽挽舟沒有聽見,隻是看到他低頭看席歌的眼神帶著薄薄的笑,溫柔又寵溺。

    挽舟彎唇。

    從景園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這一處距離市中心有些距離,人煙比較稀少,但周圍的景色很好。

    尤其是景園的周圍,種了一大片茂盛又高大的竹子,風一吹起的時候,能聽見竹葉嘩嘩的聲音,還能聞到淡淡的竹青味。

    遠處的天空被橙紅色的夕陽覆蓋,綿長又美麗。

    挽舟站在路邊,裙擺被吹揚,她眯著眼睛看向緩緩駛來的車子,勾唇淺笑。

    鬱南淮走過來的時候,挽舟伸出手被握住,“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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