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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5章】危機尚存

    這是一件封閉極其嚴密，由乾太祖齊中嶽在皇宮地下以武法開辟出的密室。修為超不過齊中嶽三重天的武者，都不能探知道到這裏麵發生的任何事情。一般大乾皇帝都會選擇在這裏處理機密事宜，在中域能超過齊中嶽三重天的武者……估計還沒有出世吧。

    簡樸卻富有格調的密室內隻有兩個人，鎮陽帝坐在文案前瀏覽那份密報，太子齊軒世則站立在一邊，恭恭敬敬不急不躁，靜靜等候鎮陽帝的吩咐。

    “嘴饞了就偷雞摸狗，這還是讀書人嗎？”鎮陽帝看到左丹的密報沒能忍住笑了出來，“這莫子豪也真算是一個鬼才啊，害怕別人抓到把柄，盡然把雞肚雞毛埋在家族祠堂的花園裏。別人要挖莫氏祠堂的確有心理負擔，他可倒好，根本沒把祖宗當回事。”

    “這莫子豪從小就缺少教養，是莫府一個老仆人拉扯大的。那個老仆人也僅僅是肚子裏有點墨水，這樣的環境和條件下能教出什麽好貨色。”齊軒世淡淡一笑接口說道。

    鎮陽帝微微點頭，隨手扔下左丹呈上的密報。相比而言，他還是更重視四丫鬟呈上來的情報，送到百淵王府的二十個男女，可全是皇族秘密特訓的諜報人員。

    “狂妄自大，愛慕虛榮……最讓人奇怪的是，竟然不好女色？”鎮陽帝看到這裏眉頭微皺，眼神也漸漸變的淩厲起來。

    “父皇，難道這莫子豪有問題？”齊軒世的表情也立刻嚴肅起來，能讓父皇重視的問題絕對簡單不了。

    鎮陽帝沒有回話，而是右手四指輕敲文案閉目沉思，片刻，一絲微笑掛在他的嘴角。齊軒世這才暗暗鬆口氣，有關莫府的一切事宜都是他在操作，太子殿下真怕出什麽錯引來父皇的不滿。

    “不好女色就對了，飽欲思**，這種事基本都是一些世家的紈絝子弟才能幹出來的。他莫子豪若真是放手調戲夜妍，那才真有問題呢。”鎮陽帝的語氣不容質疑，冷笑說道：“而且，他既然知道夜妍幾人是朕派過去的眼線，還敢讓她們滾……看來，小家夥對皇室還是頗有怨恨啊。”

    鎮陽帝的話說到這裏，如果換個沒腦子的恐怕就直接張口請命，不管三七十二一去除掉莫子豪。齊軒世卻眉頭微皺思考片刻，冷靜說道：“雖然莫子豪不足為慮，但斬草必除根，誰都無法預料將來的變數……父皇，這件事交給我吧。”

    鎮陽帝眼睛一亮，目光中滿是欣賞的意味詢問道：“那你說說，該注意些什麽問題呢？”

    齊軒世淡然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回答道：“雖然現在看來沒有什麽問題，但莫子豪必須死。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讓他死的無聲無息不明不白，所以暗殺絕對不可取，這隻是其一。其二就是他的死絕對不能和我皇室沾上半點關係，而且還必須有合適的理由，兒臣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

    鎮陽帝突然揮手阻止他說下去，“停，記住，我不知道件事。”

    齊軒世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欣喜，鎮陽帝的態度告訴他，一切全部交由他辦理，皇帝陛下絕不過問。同時，也暗示他手腳做的幹淨點，別被天牢裏的莫文濮抓到把柄，一旦事成皇家絕對能夠站在無可奈何的高度，這樣才會把皇室摘的一幹二淨。

    “宣朕旨意，禁軍統領左丹冒犯莫氏祠堂，罰一年俸祿。還有，派到莫府的那些人全回來吧……”鎮陽帝又想了想說道：“不，讓夜妍繼續留在莫府，其他人回來。朕總感覺這個莫子豪還有問題，可是論到具體朕卻又說不出來。”

    鎮陽帝眉頭微皺又陷入沉思之中，齊軒世沒有打擾他，悄悄退出了密室……

    ……

    一連兩天莫子豪都待在府裏沒有出門，鎮陽帝將大部分眼線招回之後，他修煉九宮拳步也就方便了不少。直到確信切換善惡之身沒有什麽副作用時，莫子豪才決定今天去道醫院，看能不能在那裏實踐自己的醫術。

    出了百淵王府，莫子豪走到無人的街巷切換至善之身，這一路在他的感知下並沒未發現有人跟蹤，也省了他不少麻煩事。

    莫子豪步伐輕快向道醫院方向走去，以善之身行走在街頭，少年心頭從未有過的舒暢。本尊需要戴著臉譜行事，切換到善之身時他卻能放下心來做回自己，對於莫子豪來說這的確是一種諷刺。

    道醫院坐落在皇城根下，與巍峨的紫禁城相比，它就像一個大戶人家的門房一樣。可是將它單拎出來看看，卻比盛京城最有錢的富商家都闊氣。

    三進三出的庭院裏人來人往，其中不乏像莫子豪這樣穿著寒酸的。道醫院是皇家鳳鳴宮的生意，在中域真沒有敢和鳳鳴宮搶生意的人。

    所以別看這裏修建的十分闊氣，接待的可是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用莫子豪的話來說，這根本就是壟斷！

    鳳鳴宮是協助皇室治理大乾經濟的勢力，要是壟斷所有行業絕對會引起公憤。單是一項道醫業嘛，就不會有人敢出頭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鳳鳴宮這種做法也是為了大乾朝穩定的基業，隻要將道醫業掌控住了，自然就能間接掌控中域武者。

    誰敢保證自己闡明武道真意的修煉之途不會出問題呢，如果你敢和大乾皇室交惡，行，沒問題，鳳鳴宮主掌者大乾皇後隻是一道懿旨，想看病就離開中域吧！

    道醫院分為天、地、人三院，莫子豪用膝蓋都能猜到這種劃分就是以“凡手”、“妙手”、“聖手”三項道醫職業等級為準。再用膝蓋想一下，那天院恐怕是名存實亡吧，武聖都難得一見，還哪來的聖手級道醫呢。

    可少年遇到新難題了，要是應聘的話該去哪個部門呢？哥們可是來實習的，就這樣莽撞的找人詢問……不好吧。

    “要不……還是先看看這裏道醫的水準吧，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有了一個比較，我就知道自己是什麽水準了。”

    心中有了計較，莫子豪就隨便瞅準一個來看病的跟了上去。等他靠近那個人時，才感覺到了對方龐大的身形。莫子豪今年十六歲，已經有一七幾米的個頭了，可是站在隨便跟上的這個人身後時，感覺就像對方領的娃娃一樣。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他正準備換個人呢，大個子仿佛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就轉頭盯著他。憨憨的稚嫩的麵孔，眼神非常純淨，就連說的話和聲音都顯得毫無城府。

    “你跟著俺作甚？”

    莫子豪尷尬的摸摸鼻子，以他兩世的經驗完全能看出大個子是個憨厚的少年，在那種不含有任何雜質的目光的注視下，莫子豪難得臉紅了一下。

    “咳……這個，我也是來看病的。”正麵應對這龐大的體型，莫子豪感覺到壓力撲麵而來。大個子的修為至少在三重天練氣境。

    “哦。”大個子撓撓頭憨憨的笑了一下，那笑容是因為他誤會莫子豪而發。後者表情更加尷尬，這是他第一次哄騙老實人。

    這個時候再離開大個子的話，反而顯得莫子豪心虛，兩人一前一後走向了人院。道醫院的生意非常好，人院接待的都是基數較多的普通階層，兩人在“甲”號房排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的隊才輪上。

    “姓名？”人院甲號房坐診的道醫頭都沒抬，聲音略微有點尖細。莫子豪仔細觀察片刻得出一個結論——女扮男裝。

    “俺叫鐵蛋。”大個子開口說道，真是人如其名憨直樸素。

    “年齡？”似乎是被這樸素的名字吸引，女扮男裝的道醫這才抬起頭來，彎彎的柳葉眉配上俊俏的鼻子和櫻桃小口，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但是嬌俏的外表與氣質完全不符，七重天煉體期的莫子豪對人的氣息感覺非常敏銳，他從女道醫身上感覺到一種野性，盡管對方在極力掩藏。

    “十八歲。”鐵蛋沒有看出坐診道醫的底細，憨厚的他還在為病發愁呢。

    “修為境界，以及病症？”

    “俺到三重天煉氣境了，是從幽州過來的。那裏的道醫說俺病症怪但查不明，俺天天正午的時候右胸發悶，一到夜裏就全身發冷……絕對不是天寒的原因，炎夏的時候晚上一樣冷。”

    女道醫聽了這種奇怪的病症秀眉微皺，幽州在盛京百裏之外，也算是一個非常繁華的城池。那裏的道醫水準和盛京差不多，他們都看不出病症我能行嗎？

    “伸出你的左手。”女道醫決定還是先號號脈，武道病症萬千，說不定鐵蛋所患之症她正好可以治呢？

    “這種狀況已經持續四年了，最初隻是感覺身體微涼，現在一到夜裏俺的體內就像冰疙瘩，都快折磨死俺了。”女道醫號脈的時候，鐵蛋繼續說著病症。看他條理清晰的樣子，顯然已經說過不隻一次了。

    “竟然是天生心髒在右胸，可從這脈象來看沒有問題啊。”女道醫自言自語眉頭擰得更緊了，這絕對是一個疑難之症，怪不得幽州道醫都沒有辦法。

    “赤子之心？”莫子豪聽了女道醫的話微微一怔。擁有這種體質的人絕對可以冠名武道天才，闡明武道真意的天賦就連上蒼都會嫉妒！

    如果不會出現巨大變故，“赤子之心”完全等同於登上神虛之舟的船票，就算煉體期不紮實也鐵定是武神！

    不是每一個心髒長在右胸腔的都是赤子之心，但赤子之心的擁有者心髒全都在右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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