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重見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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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放歌在任一靈那兒住了兩三天,整天樂嗬嗬的買菜做飯,煲湯燉菜,活脫脫一個家庭婦男,任一靈挺不習慣,她自己本身就是閑不住的人,身子又還沒有重,有時也想活動活動,可就是什麽事都沾不上手,久之,就煩躁起來,對吳放歌說:“懷孕的女人也應該做適當的運動的。”
吳放歌點頭稱是,然後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張報紙來,指著上麵的一則廣告說:“但是必須在專家的指導下進行,這兒有個準媽媽訓練班,我已經幫你報名了。”
任一靈頓時無語。
又過了一陣子,任一靈見吳放歌接電話,雖然聽不清楚內容,但是猜得出是葛學光催他回去的,而吳放歌卻不為所動,說:“有特殊情況啊~~走不了啊~~”
任一靈聽了馬上出來說:“放歌,事業工作重要啊,你不用擔心我,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
吳放歌又笑著說:“啥事業啊,我早就想撂挑子了,我把一個荒山禿嶺弄成個旅遊勝地,還不是他葛家的產業,我啊,現在得幫自己做點兒什麽。”
任一靈心裏嘀咕道:“還好沒結婚,不然還不得把我管的死死的啊……”不甘心,又說:“對了,麥子咋樣了?你這幾天都沒去看她了啊,她可是為了保護你的財產受傷的。”
這句話起了作用,吳放歌皺著眉頭說:“是啊,要不是她出事,我也不會來廣州……”於是當即收拾了一下,去醫院了。
吳放歌前腳一走,任一靈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總算自由了,她先是躺在床上伸了爽爽的一個大懶腰,然後跑進儲藏室拿出啞鈴來練了一陣子,還不過癮,又打電話越了幾個健身俱樂部的朋友,一起出去騎了一下午的越野自行車,直到晚上才興盡而歸。
才一進家門,就看見吳放歌拉長個臉坐在屋裏,頓時心裏一緊,那感覺就像當年小時候做壞事被老爸抓住了一樣,真不知道怎麽搞的,本以為一輩子再也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呢。
“你去哪兒了?”吳放歌問。
任一靈怯生生地撒謊說:“我……公司有點急事……非我去不行……”
吳放歌冷笑道:“你下午不在公司。”
任一靈見被識破,隻得繼續撒謊說:“嗯……業務不在公司裏做……”
吳放歌歎了一口氣說:“一靈,我不是故意要管著你,其實好多事能不能做你自己心裏也是清楚的,不然也就不會把那些沙袋呀什麽的都收起來了。你要是不習慣我在這兒,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我馬上可以走,絕不再幹涉你的生活,隻是請你千萬要保重身體,現在你的身體,不是你自己一個人兒的。”
任一靈被吳放歌說的鼻子發酸,眼淚在眼眶裏隻打轉,有幾顆已經不聽話地流了出來,吳放歌見了,上前拿手絹給她擦了,同時語氣也柔和了許多,說:“看你看你,我又沒要把你怎麽樣,怎麽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我聽我老媽說有身子的人,哭會掉頭發的”
任一靈奪了手絹自己擦,偷眼看見剛才吳放歌坐的地方真的有隻行李箱,就說:“你真的要走啊。”
吳放歌說:“我是怕我在這兒你不自在,弄的你不高興就不好了。”
任一靈忽然覺的吳放歌要是一走,這屋裏還真空的嚇人,就不由自主地說:“你能不能不走嘛,你走了,我心裏難受。”
吳放歌笑道:“鬼才想走呢,我今年就準備紮在你這兒了。”
任一靈一愣,脫口而出道:“一年啊~~~”
吳放歌笑道:“怎麽?還是嫌我煩?”
任一靈忙改口說:“不是啦,是怕耽誤你的事情嘛。”
吳放歌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也是,大家都是獨立自主的人,深入別人生活過多了總是不好的。”然後又對任一靈說:“這樣吧,我再住幾天,然後呢,隔段時間就來看看你,反正自此之後,咱們兩個算式分不開了。”
任一靈一聽,覺得這個建議還可以接受,就點頭說:“那當然,你是孩子的爸爸嘛。”
於是,就這麽著,吳放歌又留了下來,繼續照顧任一靈,時間一久,任一靈也逐漸習慣了被人這麽照顧著,隻有一件事,始終是個事兒,那就是一起待了這麽多天,盡管吳放歌對她是千般的嗬護,可就是不碰她了,雖說她也知道,那事兒做了不好,可吳放歌又是整天不出門的,老這麽熬著,行嗎?再看吳放歌,也好像絲毫沒有那方麵的要求。實在想不通,就打電話找幾個**姐妹問,那幾個女人先對她最近都不出來玩了抱怨了一番,然後又像發現的新大陸一樣,驚奇地說:怎麽?你又開始對男人有興趣了?
任一靈忙矢口否認,然後又細問之,得到的答案幾乎都是一樣,臭男人都是小頭指揮大頭的動物,沒那事兒就不行。
才講完最後一個電話,吳放歌正好買菜回來,笑著問她:“一靈?和誰打電話呢,聊的這麽熱乎?”
任一靈嚇了一跳,忙放下電話說:“沒誰,沒誰……”
吳放歌笑道:“瞧你慌那樣兒,我又不是來捉奸的。要是你的情人來了更好,我一並順便推倒了,哈哈。”
任一靈一聽,心裏暗想:她們說的果然不差,男人總是熬不住的。就說:“你天天這樣不煩啊,有時候也可以給自己放鬆一下嘛,出去玩玩,我又不會吃醋。”
“沒那個心情哦。”吳放歌說著,過來照她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又跪下,把耳朵在她肚子上貼了貼說:“就你我還忙不過來呢。”然後哼著歌兒進廚房去了。
任一靈眼睛瞪的老大,暗自尋思:這麽說又完全不像啊。想來想去忽然腦子一個激靈:我怎麽偏偏就把她給忘了?想著,就拿起電話,翻出一個隱藏的電話號碼,撥通了半晌,那邊才懶洋洋的接了電話說:“誰呀,擾人清夢。”
任一靈掩著聽筒說:“你等著,我找個安全的地方在和你說。”
懶洋洋的聲音笑道:“一靈啊,就憑你的身手,哪兒還有不安全的地方,嗬嗬。”
任一靈躲進衛生間,關好了門才對這電話說:“哎,你對男人比我了解,我問你啊……”然後就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
吳放歌見任一靈一進衛生間就半天的不出來,有點擔心,敲門問:“一靈,你沒事吧。”
任一靈在裏麵喊道:“沒事沒事,我就出來了。”
吳放歌不明就裏地搖搖頭說:“唉……懷孕的女人呐。”
第二天一大早,任一靈就吵著說太悶了,要出去透透氣,吳放歌一想也是,老悶在家裏也不好,就帶著她先去了那個準媽媽訓練班,任一靈哪兒有這興趣?而且她本意也不在於此,在裏頭熬了一會兒就出來了,然後就搶了駕駛座,要親自開車去想去的地方。吳放歌見她興致勃勃,隻得依她。
任一靈開著車,直奔郊外,不多時就到了一片別墅區,檔次挺高,屬於那種‘開個日本車就不好意思和人家打招呼的’那種。看來她是熟門熟路,在二十一號門口停下,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出來幫著停車,並開門請他們進去。
進來之前,吳放歌四下看了看這個別墅區,也許是天氣的原因,外麵基本沒什麽人走動,就小聲對任一靈說:“這裏好像沒什麽人氣啊。”
任一靈說:“這裏的主人,大多一年到有大半年不住這兒,多半兒都是保姆再住了。”
吳放歌笑道:“買了好房子自己大半年不住,真不知道為啥。”
任一靈也笑著說:“你在沙鎮買個小院,以後回金烏上班,一年又能回去住幾天?”說的吳放歌一時語塞。
穿過屋子,來到後院,原來這別墅是戴私家泳池的,一張遮陽傘下的沙灘椅上,懶洋洋地躺了一個女人,戴著墨鏡,身著三點式泳衣,身邊的茶幾上是一個冰盤,擺放著水果飲料之類的,這可是百分之百的資產階級腐朽的生活方式啊。
那懶洋洋的女子並未睡著,聽見吳放歌等人進來了,摘下墨鏡,對著對著吳放歌嫣然一笑說:“放歌,來幫我擦各防曬油啊~~”那腔調,男人聽了沒有不骨軟筋麻的。
“阿竹~”吳放歌笑著說著,又轉向任一靈說:“你費這麽大勁兒,就是為了把我弄這兒來啊。”
“她是心疼你。”阿竹說“怕把你憋壞了,嘻嘻,走遍天下你都找不到這麽體貼的女人了。你快點過來啊,這麽多年沒見,你好冷漠哦。”
吳放歌笑了一下,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走了過去,拖過一張椅子坐下,從茶幾上拿過防曬油,在手心上抹勻,還為動手,就見阿竹翻了一個身,趴在椅子上,伸手到背後把扣兒給解了,把個光滑白淨的裸背,全呈現在吳放歌的麵前了。
任一靈這時就說:“阿竹,我記得我上次來時,有遊泳衣放在你這裏的,你讓人給我拿來,我也想遊遊。”一邊一邊看著吳放歌解釋道:“上午訓練班的老師說了,做做水上運動是有好處的。”
吳放歌點頭說:“那好。”轉頭看見泳池上還有個小跳板,立刻又補充說:“可別跳水啊。”
阿竹笑道:“瞧你,她也三十郎當歲的人了,哪裏不會有輕重?淨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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