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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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蓉雖說得貴人相助,逃脫了一劫,卻也落得個被開除公職,沒了工作還算小事,更兼得灰頭土臉的沒麵子。又因為挪用款項沒有完全還清,隻得給單位打了一個欠條,不過這個錢要說還,也得猴年馬月了。這一點大家都清楚,隻是都不說破。
一切都辦理妥當,也臨近春節了,看著其他人都歡歡喜喜的準備過年,而自己卻什麽都沒有,家庭,工作,收入,全都化作煙消雲散,每每想起,不由得悲從心來。不過有一件事情讓她在這寒冬裏體會到了人間些許的溫暖。
那是一個中午,那有蓉意外地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小蟑螂用某個公用電話打來的,問她:“我們有個共同的賬戶,你還記得密碼嗎?”
那有蓉楞了一下,才說:“記得……你……”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小蟑螂就說:“那你下午去查一下帳。”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
那有蓉下午去提款機查了一下,發現上麵多了兩萬元。那有蓉就坐在提款機旁邊的台階上哭了,旁人還以為她丟了錢。
兩萬元,說明小蟑螂還惦記著以前的情分;兩萬元,也說明小蟑螂此後與她再也沒有關係了。
靠著這兩萬元,那有蓉總算是能過上一個不錯的春節,並且能對未來有一點點規劃。不過春節回家時,老爸老媽卻很很的把她數落了一番,隻給了她兩條路,一時趕緊找人嫁了,二是去他們老朋友那兒找份工作。那有蓉也是三十多歲的人了,對世態炎涼也了解一些,這兩條路其實都不穩當,也不長久,自己現在像個落水狗一般,別人的任何一點幫助都會變成無法償還的恩惠。所以她雖然唯唯諾諾,心裏卻早就把這兩條路都否決了。
大年初三這天,那有蓉忽然接到周國江的電話。他在電話裏笑著說:“我和放歌幫了你這麽大一個忙,又是過年,你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那有蓉哪裏敢怠慢?隻的允諾訂個時間請吃飯。周國江就定了初五,理由是過了初五,吳放歌這個局領導大忙人才可能有時間。可到了周五,來的卻又隻有周國江一個人,據說吳放歌忽然乘機去廣州了,他那邊有生意,時不時要去看一下。
那有蓉見吳放歌不在,就想換個時間,哪知周國江說:“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已經是今天了,就不要再改日子了,至於放歌那邊,日後再補吧。”說著又打電話臨時約了幾個朋友,那有蓉聽著裏頭還有一兩個她的前辦案人員,哪裏敢拒絕,隻得受了。
說是吃飯,可這事哪裏是光吃飯就能解決的了的?吃完了飯又去tv消費,等其他人都被人拉走喝野酒串台後,包間裏隻剩了那有蓉和周國江兩人時,她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對。果然,見沒了其他人,周國江就湊著坐了過來,摟著她的肩膀,開始動手動腳的。那有蓉一邊抵擋著一邊說:“小周,我比你歲數大,一直把你當弟弟看的,你別……”
周國江笑著說:“我承認我們關係不錯,可你並不是我姐姐啊……”說著把手伸向她的胸部說:“其實很久了,我一直想知道你這裏頭是不是貨真價實的……”
那有蓉躲閃不開被他捏了兩把,就往後退了退說:“小周,行了嘛,摸也摸了,行了嘛。”
周國江獰笑著說:“我幫你這麽多,你又不是姑娘家,這算啥嘛。”說著就撲了上來。
那有蓉一邊抵抗,一邊哀求,周國江見頗為費力,就怒道:“**!憑什麽小蟑螂那混混都行!我好歹還是個警察,怎麽就得當君子?再說了,你出了事,是誰幫你的?還不是我?”一邊說,一邊加大的攻擊力度,那有蓉哪裏弄的過他?最終被他得了手,壓在身下,掙脫不得,隻得在最後哀求道:“求求你,搞也搞了,別弄在裏麵。”
周國江正是興起,哪裏肯聽,反而笑道:“又不是黃花閨女,你還怕懷孕嗎?”
那有蓉心裏既感到屈辱,就感到焦急,推又推不開,幹脆扳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的重了,周國江下意識地身子往後一退,然後甩手給了那有蓉一記耳光,罵道:“你屬狗的啊。”隨後一把揪了她的頭發,按到自己胯間道:“不讓弄進去老子就給你洗麵。”說完一陣低吼,弄了那有蓉一臉。
那有蓉等周國江的手稍微一鬆,就掙脫了他,抓起衣服遮在身上就衝進了衛生間,對著水龍頭把一臉的淚水和著周國江的髒東西給洗了,卻洗不淨蒙受的恥辱,於是又靠著洗臉池嚶嚶的哭了一陣,才穿好衣服出來。
出來後,見周國江正斜靠在沙發上抽事後煙,就遠遠的坐了。可能周國江也因為剛才的粗暴覺得有點後悔,就湊過來說:“你進去那麽久不出來,我還有點擔心呢,再不出來我就要叫門了。”
那有蓉慘然一笑說:“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於是周國江又賠笑說了些諸如‘早就對她仰慕已久之類的話’安慰她,還試圖再度親吻她,她倒是接受了,隻是冷冷的任由他擺布。
又過了一陣子,剛才出去喝野酒的人陸續回來了,周國江也是看著那有蓉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估計今晚也就是這樣了,於是喊著要回家。可那幫人卻說:“不行啊,喝的太多,頭疼,再去按個頭啊。”
周國江看了一眼那有蓉,見她一臉不悅的樣子就說:“按個錘子頭,累了就回去睡覺。”
結果那幾人擠眉弄眼地說:“你爽了,我們還沒爽夠呢。”
那有蓉看在眼裏,心裏卻明白了,原來今晚的事,周國江早有預謀,於是就又帶著眾人去了一家洗頭房,每個人安排了一個小妹按頭,然後出來結了帳就要回家。不成想周國江沒要小妹,笑嘻嘻地跟出來說:“我送你回去吧。”
那有蓉見四周沒人,就大著膽子說:“周警官,你想要的都得著了,就放我一回行不?”
周國江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是怕路上不安全,這麽晚了。”
那有蓉說:“隻怕你跟著才不安全。”
這一說,到讓他想起剛才的綺麗風光來,就笑著挽起她的胳膊說:“哪兒有什麽不安全嘛……我保護你。”
那有蓉一下甩脫了他的手,拔腳就走。周國江追上去又一把薅住說:“好歹這次我也救了你,這點麵子都不給啊。”
那有蓉實在抑製不住憤怒,再度甩開他的手說:“你搞清楚,是放歌救了我們兩個,不是你救了我。”
一提起吳放歌的名字,周國江有所收斂,但仍悻悻地說:“放歌放歌,你以為他就是好人啊,他還不是有目的的。”
那有蓉問:“他有什麽目的?當初我送上他們他都沒要,哪像你!虧我還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就這個樣子對待我咩?”說著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周國江一看大街上來這手,也有點慌,趕緊上前又哄又勸的,把她拉到路邊。
那有蓉一看他怕了,有了一點底氣,就追著問道:“你說放歌有目的,啥子目的你說清楚!”
周國江“這……”了一聲,顯出有點為難的樣子,那有蓉就說:“你不說就給老娘鬆手,我要回家!”
周國江無奈,隻得說:“放歌是什麽目的我是不知道啦,可那家夥一向無利不起早的。而且這次你這事兒吧……”說到這,又不說了。
那有蓉就追問道:“我這事兒怎麽了?”
周國江一看四周無人,就低聲說:“按說辦這種事,當然是處理的越輕越好。當初我們商量的事最好弄個緩刑,可事情辦的順利,你被不訴,可放歌卻說:不訴……這可不是我要的結果。你說奇怪不奇怪。”
那有蓉一聽也蒙了,就問:“不訴不是比緩刑還好嗎?他怎麽這麽說?”
周國江一攤手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是他的原話。”
那有蓉癡呆呆的,半晌才說:“你們這些人,咋個都這麽可怕呢?”
周國江又上前拉了她的手說:“算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你放心,我不會在欺負你了,除非你願意。”
那有蓉用很怨毒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說:“你想也別想了。”說完就轉過身,緩緩地走了。
周國江見那有蓉就這麽走了,有點失落,但今晚總算是沒白忙和,於是就自言自語地寬慰自己說:“走就走嘛,反正我也沒吃虧。”
那有蓉回到家,整整在衛生間裏洗澡洗了一個來小時,當晚所有穿過的衣服也一包包了,扔到了屋子角。然後就上床摔枕頭打床板的哭了好一陣子,直到實在困倦了才昏沉沉的睡去了,之後就一直窩在家裏,手機也關了,好幾天都不出門。若不是她父母見她幾天沒消息跑過來敲門,還不知道她要把自己關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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