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謠言引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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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子果然不多久就提前回家過年來了,她一回來,自然就剝奪了xiaoyan的‘等待權’並且她的煲湯術也確實高出一籌來,不過xiaoyan看上去也好像無所謂般,反而輕鬆地四下找同學玩的不亦樂乎,也是一天到晚的很少在家,於是穀子就悄悄對母親說:“你看,人家明明是懂事了,知道幫家裏分憂,現在家裏有人了,自然就出去玩兒了。”
老太太還是有些擔心,但見nv兒都這麽說了,也就沒有多話了。
過年的時候,吳放歌帶著全家去沙鎮玩兒了三四天,大年初四才獨自回來,畢竟那兒有房子有地又有熟人,玩兒的倒也開心,但一回來就不消停,又陷入酒池子裏去了,先不說朋友,就是公的私的各方麵套關係的人就一大堆,排著隊吃都吃不過來。初五的時候那有蓉帶著兒子來拜年,有點不想走的樣子,吳放歌就建議說:“幹脆你沒事搬回來住算了,正好幫我打理一下家。”
那有蓉佯怒說:“平時在公司裏給你當牛做馬還不夠,chun節放個假你也不放過我?”說歸說,畢竟對這地方是有感情的,當晚送了孩子去媽媽家後就搬來了,依然住在原來樓下的房間裏。
這下家裏又多了一個人做事,吳放歌在外頭也就無所顧忌了,狠狠的胡吃海喝了幾天,都是半夜才醉醺醺的回來,喝上一碗穀子端上來的湯水,熱乎乎的才去睡覺,不過有時xiaoyan和那有蓉下午有空時也會煲個湯熬個粥什麽的,穀子就端上來讓他猜哪樣是誰做的,倒也增添了不少家庭裏的情趣。
chun節後,穀子和那有蓉相繼回公司,臨行前那有蓉對吳放歌說:“公司的高層人事安排你也得重新考慮下了。”
吳放歌一愣說:“有啥好安排的?不是**財權全都給你了嗎?而且你都是總經理了,還能咋?總總經理?嘿嘿。”
那有蓉想敲他一下,但又覺得這個動作過於的親昵了,就強忍了說:“不是說我,是穀子。她現在畢竟是你老婆,公司裏不好安排。”
吳放歌撓頭說:“有啥不好安排的,老婆是老婆,公司是公司。”
那有蓉說:“還是不行,從名分到能力,穀子都是沒的說,處理公司的事物其實比我強,我看這樣,我呢,就勉強先當著這個總經理,讓穀子做董事長。”
吳放歌想了想說:“等我考慮考慮吧。”
“這有什麽好考慮的啊。”那有蓉覺得奇怪。
可吳放歌還真的考慮了,不然不會出這個結果:最後讓那有蓉做了董事長,穀子當了總經理。穀子和那有蓉其實都是聰明人,特別是穀子,雖然心裏有點別扭,但是也明白了吳放歌一個做人的原則:我的可以都是你的,但必須得我給你。
過了正月十五元宵佳節,按說年就過完了,但吳放歌那兒卻依舊熱鬧非凡,因為有消息說五局的壽命真的要到頭了。
有著機關盲腸之稱五局,能存活到現在其實已經是個奇跡了,至於五局內部的機關生產處的存在,更是奇跡中的奇跡,甚至有人說:五局之所以還存在,肯定是國務院的編製部men那金烏五局和機關生產處的編製表忘在那個角落裏了。不過現在五局,以及機關生產處因為西郊農場的緣故,又一次的頻繁出現在金烏官場的視野中。於是又有人說:這次五局可能被裁減,也和他出名有關係,本來人家都忘了,你一出名,人家想起來了,看,那還有家沒裁撤的。其實這些都是人們想當然的臆斷,別的不說,每年都要上報預算決算的,怎麽可能被人遺忘?不過萬一五局被撤銷,一大批機關幹部的去向就成了大問題,都是國家正式的在編幹部,讓人家去哪裏呢?現在哪個部men不是人滿為患編製占的滿滿的?
還有就是五局的機關生產處,據說因為農場那邊搞的好,要轉為事業生產單位,這也是個大問題。雖說農場初建的時候,大家看見了利益,都削尖了腦袋往裏鑽,可一看要轉事業編,還是覺得國家幹部編製穩當,於是就都跑到吳放歌這裏,有問消息的,也有表忠心的,花樣百出什麽人都有,這來的人一多,nong的穀子爸媽說話都帶官腔了,再也不似當初見了鄉鎮幹部都點頭哈腰的樣子了。
雖說這些消息讓很多人坐立不安,但也有人暗暗欣喜,比如蘇偉波。
蘇偉波原來就是機關幹部,還一度做過吳放歌的上司,後來因為吃了官司被剝奪公職,托了吳放歌的關係在農場工作,雖說現在也給了個主任頭銜,但在蘇偉波的心中還是有著濃重的機關情懷。別的不說,在西郊農場裏人員就很複雜,有俄羅斯雇員,有中方雇員,中方雇員裏有幹部編製的,也有工人編製的,還有純粹的打工仔。而他雖然掛著主任銜,但編製上還隻是個聘用人員,因此當五局要撤編,機關生產處要改製的消息一傳出來,他心中一喜,如果能接著這個機會重新歸建到事業編製該多好?雖說事業幹部的編比機關幹部的編要低那麽一篾片,可也強似現在這樣啊,最起碼退休工資,保險,住房公積金啥的就可以回來了啊。
其實將心比心,蘇偉波雖說不擅長做生意,但文字功底還是很好的,而農場多少帶點官方xing質,因此一些公文是免不了的,而蘇偉波受過一次挫折,格外珍惜這個工作機會,這幾年勤勤懇懇的也算是吳放歌的一大助力,可就是這點功利心還放不下。
蘇偉波的妻子錢芮蓉前幾年也因為醫療事故被吳放歌的前nv友珍珍收拾了一下,現在也在農場醫務室任職,雖說工作業績平平,但也算是安分,沒出什麽幺蛾子。俗話說夫唱婦隨,蘇偉波想撈個事業幹部編製,錢芮蓉也有了興趣,而這兩個人一旦有了什麽事,總是喜歡去找何海珍商量,而何海珍也確實有些能量,這些年也幫了這兩夫婦不少。可這次她也犯了愁,因為根據她的消息渠道,這事兒十有**是被炒出來的,上頭根本就沒這個意思,可是也不排除事情炒的太厲害了,上頭臨時起意把這事兒nong假成真了也說不準,要不怎麽說聖意向來是難以揣摩的呢?於是就勸這兩口子:“先等等,看看情況再說。”
可這兩口子不依,也是蘇偉波鑽了牛角尖出不來,認準了這事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俗話說:若是跑的慢了,屎都吃不到熱的。真個是話糙理不糙。
何海珍被磨的沒辦法,隻得說:“那你們找我有啥用啊,直接去找放歌啊,他現在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而且又是你們的直接領導,找他不比我強一百倍啊。”
蘇偉波一聽,說話立刻支吾起來,還是錢芮蓉說:“他呀,總覺得自己以前是人家上司,對人家又不好,覺得張不開口,死要麵子活受罪。”
何海珍聽了笑道:“那有什麽啊,我以前還和他爭的昏天黑地的呢,還不是一樣做朋友?”
好說歹說,何海珍總算是答應幫他們說說,但是人家已經結婚,也不好直接去找,瓜田李下的,還是用老辦法,約出來吃飯。於是何海珍就先打了個電話給雲柔,讓她安排下,雲柔聽說是請吳放歌,先是一喜,然後心又往下一沉——畢竟她是何海珍的弟媳婦,就算是要偷人,也斷斷乎沒有當著人家姐姐麵兒偷的道理啊,看來這次是沒搞了。但也馬上就安排了下去。
吳放歌最近應酬多的不得了,可既然是何海珍邀請了,一來覺得她肯定是有事,二來也確實很久沒見了;說起來這個chun節除了帶家人去沙鎮玩了幾天之外,基本都沒和朋友們單獨聚聚,還是覺得有些遺憾,也就應了下來。誰知就回家拿了一趟衣服的功夫,就被xiaoyan纏上了,說是晚上沒事情做,同學都忙著返校呢,於是幹脆帶上她。出men帶個xiao美nv,還是很有麵子的。
雖說是晚上才吃飯,但是蘇偉波夫婦原本就在農場上班,抬腳就能到喀秋莎,可即便是如此,蘇偉波夫婦還是提早一個多xiao時就請假下班,開了個鍾點房,就為了洗澡換衣化妝。
兩夫婦洗過了澡,蘇偉波也刮了胡子,換了新的保暖襯衣,西裝和領帶,對著鏡子一照,果然jing神頭十足,再配上一副金絲眼鏡,又增添了幾分儒雅,於是暗道:“就這風度還配不上當個國家幹部,比那個紅衛兵外jiao官帥的不是一點兩點啊。”
再扭頭看見妻子仍在那兒化妝,若是平時他曆來覺得妻子化妝太耽誤時間,今天卻破天荒地說:“對,化漂亮點兒,咱倆得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錢芮蓉白了他一眼說:“我是無所謂了,嫁ji隨ji了,關鍵是你啊,可不能臨時掉鏈子,我畢竟隻是個nv人,太大的窟窿我是堵不上的。”
蘇偉波滿懷歉意地說:“我確實挺對不住你的,不過咱的日子不是慢慢的好起來了嘛,我相信以後還會更好的。”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呢,你知道我和吳放歌對話從沒占過上風,等會你啊,得多說說話,我發現了,那xiao子對nv人的話總能聽進去多些。”
錢芮蓉酸不溜丟地說:“你說的那是美nv,像我長的這麽圓不隆冬的,人家正眼都不看一眼……哎,不對啊,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想讓我**他?我可是你老婆!”
“那怎麽可能呢?那怎麽可能呢?”蘇偉波有些慌luan,連說了兩遍那怎麽可能呢,然後才說:“我做人可是有原則的……”話是這麽說,心裏卻沒什麽底氣,又細細的端詳了一下妻子,心中默念道:都說醜妻家中寶,卻也有幾分道理……可是……想到這兒,就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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