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紅顏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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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吃飯的過程到也沒什麽可說的,原本蘇偉波夫婦和吳放歌之間也沒什麽共同的愛好和共同語言,多虧了何海珍在中間穿針引線,還時不時的自嘲“胖了”,這讓現場的氣氛活躍了不少。雲柔也陪著,隻是有何海珍在,她的確不好做出什麽不適宜的舉動來,說話也是xiao心翼翼的。

    妮子一直對吳放歌一往情深的,每逢吳放歌在喀秋莎吃飯時,總是找個借口在不遠處看著,不過她有些怕雲柔,隻要雲柔不開口,她也就隻有看著的份兒,而且這次雲柔也和她說了:這次吃飯人家有事情要談,她不方便參加。所以她就和人換了班,坐在大堂櫃台後,時不時的往餐飲部那邊投去一眼,隻是大家全在包間裏頭,看也是看不見的。

    xiaoyan快滿20歲,又上了大學,所以隻要不是白酒,吳放歌還是默許她喝一點的,而在座的又都是她的長輩,所以也沒人勸她喝,倒是她出動出擊,敬了兩圈,吳放歌悄悄對她說:“少喝點兒,對腦子不好,你還得讀書呢。”

    “沒事兒。”xiaoyan笑著說著,又晃了一圈兒。

    飯後,自然又聯係了樓上的tv,也考慮到蘇偉波夫婦雖然今年來經濟狀況好轉,卻也不是大富大貴,所以何海珍聯係的tv不大不xiao,消費還算大眾。

    進了tv,蘇偉波和吳放歌兩個男人在一旁喝酒說話,而何海珍雲柔、錢芮蓉和xiaoyan則在另一端點歌唱。過了一陣子,錢芮蓉見蘇偉波和吳放歌說話少喝酒多,看著著急,就笑著湊了過來說:“哎喲,不行了不行了,老了,那上頭的歌都不會唱呢。”

    吳放歌笑道:“哪裏啊,咱們都是三十幾歲正當年的時候啊。”

    錢芮蓉歎氣說:“當什麽年啊,要不是放歌你呀,連飯都沒得吃了。”

    吳放歌說:“也不能這麽說啊,蘇哥和你其實都是人才,隻是運氣差了那麽一點點,這幾年不是慢慢的好起來了嗎?”

    蘇偉波趁機說:“都是托了兄弟你的福啊。”

    吳放歌笑著擺手以示謙虛。

    錢芮蓉見說上了話,就趁機把事業編製的事兒提了。其實這個消息,吳放歌也有所耳聞,不過並沒有從上頭得到確切的消息,也沒有領導找他談話,因此斷定了這不過是謠傳而已。不過既然蘇偉波夫婦把這事看的那麽重,也隻得好言安撫一下,並且承諾,無論將來編製改不改,有機會一定會幫老領導考慮的。這話雖說聽起來像是在搪塞,可吳放歌確實是真心實意的,蘇偉波夫婦雖然對吳放歌有些了解,但心裏還是有些不踏實,隱隱的覺得今晚的錢花的有些不值了。

    談完了實情,大家又玩兒了一會兒,其實隻是xiaoyan和雲柔在玩,畢竟今晚的談的事和她倆都沒什麽關係,所以玩兒的很帶勁。何海珍見那邊談的差不多了,也就過來拉吳放歌去唱歌,還要情歌對唱,於是唱了兩曲,xiaoyan又說想跳舞,於是放了個水果迪斯高,接著又是兔子舞和恰恰,這自然難不倒吳放歌,他上輩子就會這玩意兒,可是其餘的人卻不知道,尤其是xiaoyan驚喜不已,開心的還摟著吳放歌的脖子,讓吳放歌抱起她掄了兩圈兒。

    何海珍見了笑道:“還是nv兒好啊,兒子這麽大的時候鐵定不會跟媽這麽親。”說著又去換了一曲慢四,笑著邀吳放歌去跳舞,其實就想單獨說會兒話,順便問問剛才談話的情況。

    xiaoyan和吳放歌對跳了兔子舞和恰恰,一見慢四響起,正想和‘老爸’來曲溫柔的,卻被何海珍搶了,便暗罵道:“胖婆娘!”悻悻而回,在點歌單上luan翻,而此時蘇偉波夫婦也去跳舞了,雲柔就湊過來說:“來吧,我們兩個‘寡寡愣兒’”也來跳。xiaoyan正無聊,就說了聲好,於是二人也假鳳虛凰的下了舞場。

    何海珍和吳放歌舞了兩圈,就直截了當的問他們剛才談的如何?吳放歌笑著說:“你也有你的消息渠道,難道還看不出問題來?”

    何海珍說:“那倒是,不過你若不好好說幾句,怕那兩口子不安心呢。”

    吳放歌說:“這也怪不得他們,這世界就是這樣,我把好話都說盡了,他們還以為我不肯幫忙。上回也是這樣,開始的時候總以為我不願意,拿話搪塞他們,最後我還不是給他們解決了?”

    何海珍說:“你呀,為人處世與旁人都不一樣,也難怪他倆誤會,畢竟老蘇是區府秘書出身,參加工作後看見的全是官場的yin暗麵,人形已經扭曲了。就拿上次來說,他們請你吃飯,結果你把錢付了,這要在朋友中間是很平常的事,可是那倆家夥嚇壞了,還以為你不但不幫忙還要落井下石呢,付錢是不想和他們拉上關係,你說多可笑?”說先,先笑了兩聲。

    吳放歌也跟著笑了笑,然後才說:“你呀,平時多和他們說說,他們怎麽去別人那兒拉關係我不管,我這兒,不用搞那麽複雜。”

    何海珍說:“說了無數遍了,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哦。不過你也得xiao心點,萬一謠言大發了,上達天聽,說不能會nong假成真哦。”

    吳放歌一個激靈——何海珍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在中國‘腦袋一拍’就決定了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看來有些事情要盡早做,提前做,而有的事也該開始做準備了。

    何海珍見吳放歌忽然發愣,就推了他一下說:“喂,跟我跳著舞,你腦子裏想著誰呢?嘻嘻。”

    吳放歌忙說:“當然是想著你了,想些以前的事情。”

    說完了這句,‘公事’就算是說完了,二人開始閑聊,何海珍忽然問:“對了,我最近在跳健身cao,還一周兩次瑜伽,你看我瘦點兒了沒?”

    吳放歌笑道:“黑燈瞎火的怎麽看?”

    何海珍罵了聲‘討厭’然後拉了他的手,往自己腰上一按說:“摸摸。”

    吳放歌真個摸了兩把,感覺到一圈贅rou,就笑著說:“比上次見麵瘦了很多。”

    何海珍先是一喜,然後才發覺上當,嬌嗔道:“你騙我,上次見我又沒有摸我腰……哎喲,你摸就摸,別rou嘛,癢癢的……”

    吳放歌笑道:“其實nv人胖一點抱著挺舒服的,再說了,你就不會想想辦法把feirou都擠到胸部去嘛,那不是一舉兩得。?”

    何海珍騰出隻手在吳放歌胸前捶了兩下說:“越來越討厭了,罵人不帶髒字兒的,不過你口味有問題哦。”

    吳放歌詫異道:“這和口味有什麽關係?”

    何海珍說:“當年我年輕貌美,身材窈窕,那時你怎麽不知道把我調-戲調-戲?現在我老了胖了,你到來吃豆腐,不是口味有問題嗎?”原來此口味非彼口味。

    吳放歌笑了一下,貼著她的耳朵說:“也不是哦,我記得有次把你剝光了nong到床上……狠狠的捉nong了你一番。”

    這一說,兩人都想起當年彼此爭鬥的往事來,忍不住笑了起來,何海珍說:“就是就是,當時我怕急了,生怕你把我給強-jian了,誰知你比那還壞,調我胃口一調就幾十年。不過我可記得,我那會兒沒脫光啊,穿了內衣的。”

    吳放歌也笑道:“細節就不說了,可那時我一無所有,隻能背水一戰,而且也知道你有些能耐,也不敢bi你太狠了。”

    何海珍說:“看來我們那時是麻杆兒打狼,兩頭兒害怕啊。真是年少輕狂,可一轉眼兒啊,就老了。”

    吳放歌寬慰道:“其實咱們才三十多歲,正當盛年呢。”

    何海珍歎道:“男人是,nv人不行。”稍稍停頓了下又說:“現在影樓拍寫真的很流行啊,你聽說沒?”

    吳放歌一愣說:“聽說了啊,怎麽?你想拍啊。”

    何海珍說:“眼瞅著老了唄,想留下點東西。我覺得nv人啊,應該在自己最美的時候留點影像下來,老了也有個念想,我都有點晚了,不過總強過到了白發蒼蒼的時候再想起來後悔。”

    吳放歌覺得何海珍說的挺有道理的,就笑著說:“是啊,哪天我讓穀子也拍一套去,老了看。”

    何海珍嗔道:“我看你真是模範丈夫,說啥都想起老婆來。”

    吳放歌嘿嘿一笑,不答話了。

    何海珍又說:“等我減fei成功了,一定去拍一套。不過我問你啊,我要是送你一套,你要不?”

    吳放歌笑道:“要!這等好事,幹嘛不要?”

    何海珍又打了他一下說:“和你說真的呢,你要不要?”

    吳放歌收斂了笑容說:“那我也說真的,為什麽給我?”

    何海珍說:“就是想給,雖然我這輩子有過的男人不少,但是你也知道,功利什麽的占的多。我隻想把我最美的一麵留給一個懂得欣賞的人。”

    吳放歌想了想,正se道:“嗯,你放心吧,我會好好保管的。”

    何海珍帶著笑容說:“還要好好欣賞。”

    吳放歌說:“那要不要寫讀後感?”

    “你又來了,說著說著就不正經了。”何海珍笑的很燦爛。

    等兩人都笑完了,忽然覺得對方身上放she出一種強烈的吸引力,還好現場還有很多人,不然說不定就吻上了,饒是如此也越靠越近,幾乎等於貼麵了。不過就在此時,音樂挺停了,xiaoyan把燈打開了,喊道:“哎呀,受不了受不了,還是來點刺激的吧。”雲柔在另一頭又放起了的士高,於是又是一陣子震耳yu聾。

    到了曲終人散之時,雲柔安排了一輛公務車送大家進城回家,自己則借口值班留了下來。其實她現在基本不回家,吃住工作都在喀秋莎,有時候何海豹想和她怎麽著了,又或者想白吃白喝兜裏又拮據了,才會來喀秋莎來,和一幫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一通,再找她簽單,有時喝多了也在這裏過夜,不過正如雲柔訴苦的,也就一二十秒。不過說起來以前何海豹也是很勇猛善戰的,而且聽說現在在外麵鬼混時也很神勇,可不知怎麽了,見了正份兒的,反倒‘疲軟’了。其實雲柔自己心裏也明白,這不是自己沒有魅力了,這種情況是自從她事業開始起步後才逐漸開始的,說得簡單點,何海豹是個自尊心強,但又非常容易自卑的人,現在他倆在事業上是‘nv強男弱’,這讓何海豹的心裏非常失衡,心理問題直接導致了生理問題。種種的問題加在一起,雲柔越發的不願意回家了。

    xiaoyan今晚喝了一點酒,臉蛋紅撲撲的,後半場一直挽著吳放歌的胳膊,一直到回家上樓還不鬆開。還好穀子媽不在家,他們老兩口帶著外孫nv回老西樓住去了,不然看見了,又是一番口舌。

    進了家men,吳放歌笑道:“今天真不該帶你去。”

    xiaoyan笑著問:“什麽意思?嫌我累贅還是礙眼?”

    吳放歌說:“都不是,帶你去了,我晚上回來就沒湯喝。”

    xiaoyan笑道:“你總算知道我點兒好處了。湯啊,隻有等明天嘍,我累了要睡覺。”

    吳放歌就說:“先洗個澡,別不脫衣服倒下就睡。”

    xiaoyan說:“哎呀老爸,你當我xiao孩子啊,真是的。”

    吳放歌也覺得自己有些多嘴了,就笑了一下準備回房,xiaoyan忽然從背後問:“嗯,老爸,那個海珍阿姨,以前是不是特漂亮啊。”

    吳放歌笑道:“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人年輕的時候都沒有難看的。”

    xiaoyan撇嘴說:“那不一定,我一個同學,人家都說她是,從背後看想犯罪,從側麵看想撤退,正麵一看,我呸!”說完捂嘴笑。

    吳放歌也跟著笑,笑完了說:“不帶這樣兒的,長得醜又不是人家的錯……”頓了頓又說:“不過隨便出來嚇人確實也不對……”

    xiaoyan聽了笑的在沙發上打滾兒,然後跳起來捧著吳放歌的臉很親了兩口說:“老爸你真逗,簡直就是chao!”親了兩下還意猶未盡,眯著眼睛還想往他唇上湊。

    吳放歌發現不是頭,就推了她的肩膀笑著提醒道:“我是你老爸,嗬嗬。”

    xiaoyan臉一紅,知道自己有些忘形,嘴上卻不服軟地說:“老爸怎麽了?又不是親的……”說著回自己房間拿換洗衣服去了。

    吳放歌楞了幾秒鍾,喃喃地說:“yan姐,剛才你一定準備好拿雷劈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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