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一忍再忍(1)
字數:9525 加入書籤
光明秘境,羅家府邸。修煉了一整天的令狐絕走出了房門,明天就是他發起挑戰的日子,可此刻在他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緊張和凝重,反而還有那麽點悠閑淡然的意味。活動了一下腿腳,順著竹林往外走,有幾個羅家族人守在竹林外,見令狐絕行出,也不說話,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證令狐絕在修煉時不受打擾,隻要令狐絕不離開府邸,那麽去哪裏,幹什麽他們不想知道,也無權幹涉。
竹林外,有一座廊橋,橋下溪流潺潺。有幾個羅家的婦女正在遠處洗滌衣物,這是處活水,皂角起的泡沫順著溪水流淌。
在廊橋前駐足,令狐絕又伸了伸懶腰,感受著肌肉緊繃鬆弛後帶來的舒爽,如他所料,經過一個晝夜的修煉,明輪法身的第一層已經小成,肉體的力量和柔韌度有不小的提升。
徐徐的籲了口氣,體內的思思仿似明白他心中所想般開口道:“阿絕哥哥,是不是想圖蘇他們了?”
眼眸內有溫柔的光芒波漣,令狐絕牽起一抹悠遠的思念道:“也不知道最近他們過得怎麽樣?”
從令狐絕話中的情緒,思思聽出了一絲憂慮,輕柔地道:“別擔心了,有雪祖她老人家坐鎮,諒那些人不敢輕舉妄動。”
根據先前商議的,雪祖處理完黑夜精靈族的事,就會趕往紅月城。可令狐絕擔心的何止這些,黑夜精靈女皇到底怎麽樣了?流萊帝國是不是如他以前所料正在積極備戰?獵鷹師團現在又是什麽形勢?這許許多多的問題就如同雜草般在他腦海裏滋生,讓他很難靜下心來。他已經想好了,隻要進入金雷秘境,領悟金係法則,就不管什麽百爵榜,直接回紅月城。
有腳步聲匆匆移近,讓令狐絕轉過身來,來的是羅天雕。他似乎對令狐絕站在這裏有些意外,微一怔後,眉開眼笑道:“小子,大哥找你。”
大哥。那不就是羅家的族長。自己的親祖外公。令狐絕有些愕然,自從自己進羅家後,和羅天鵬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羅天鵬好似對自己很是冷淡。可看羅老的神色,好似又有好事。不解中略沉吟了一下道:“羅老,知道什麽事嗎?”
羅天雕自然清楚是什麽事?可他現在不方便說,隻能含糊地道:“你去了就知道。走吧。”說完,徑自轉身,領著令狐絕的腳步走上了廊橋。
在一間裝飾古樸典雅的精舍內,令狐絕見到了一襲白袍的羅天鵬。他揮手示意羅天雕退下,目光很平淡的掃了令狐絕一眼後,淡淡地道:“坐吧。”
令狐絕沒有入座,以他的身份豈能在羅天鵬身前入座?不管是羅天鵬是真客氣還是假近乎,他都不能逾越。
羅天鵬也沒有勉強。自己入座後,淡然地道:“明日之戰,你有幾分把握?”
令狐絕目視一臉肅穆的羅天鵬,心中也沒有太多想法,很平靜地道:“盡力為之。”
這不是羅天鵬想要的答案,他眉宇微微一蹙道:“此戰關係我羅家在族裏的地位,希望你不要小視。”說到這裏。他有點埋怨自己的父親,這麽大的事事前也不跟自己商量,要知道,這次挑戰的結果可不是個人的勝負那麽簡單。
令狐絕這幾天也揣摩出了老祖宗讓自己進行挑戰的一些用意,可在此刻,他隻能裝糊塗。淡聲道:“是不是出了什麽變化?”
羅天雕沉吟了一下道:“你現在也算我羅家的一份子,有些事本王也不瞞你。這次之戰,雖是秘密進行,可我族的一些重要人物還是會親臨觀摩。你在塵世中曆練過,有些事不用本王說你應該清楚。總之一句話。明日的勝負對我羅家很重要。”
令狐絕是清楚,而且是很清楚。光明族入世在即,權利將要得到新一輪的清洗。一直以來,羅家後繼無人,在族裏得到的支持有限。現在機會來了,羅海旋在這次精英弟子選拔賽中殺入前五,如果自己再能戰勝其他家族的後起之秀,那羅家的底蘊無異會得到一些小家族的肯定,這樣一來,那些依附林家、吳家的小家族就會重新站隊。
見令狐絕沉默不語,羅天鵬眉宇稍舒,緩緩地道:“你也不需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羅家的盛衰,不會係於任何一個人身上。”
這句話意思就比較深刻了,令狐絕微微一笑,也不回答。
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和微妙,羅天鵬沉哼了一聲道:“你需要什麽魔武、裝備,盡可明言。”
這估計就是他找自己來的目的?令狐絕猜測著,沉吟了片刻後道:“謝族長好意,我暫時還不需要。”
羅天鵬有些意外,可作為一族的族長,些許的意外已經不能讓他的情緒有所波動,緩擺手道:“既然如此,那你下去好好準備吧。”
令狐絕恭施一禮後,退了出去。在出門轉身的刹那,他的唇角牽起一抹笑意,顯然,老祖宗是想買羅家一個好,讓羅天鵬出麵給自己一些饋贈。可這個饋贈他不能收,因為自始至終,他對羅家都沒有多少歸屬感。當然,老祖宗、羅老幾人的恩情他是銘記於心的。
羅天雕就候在精舍外的石榴樹下,一見令狐絕出來,就迎了上來,牽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道:“小子,這趟來得值吧?”
令狐絕笑笑,不可置否。羅天雕仿似想起了什麽事,猶豫了一下道:“宇文家的那個丫頭來找過你?”
宇文家的丫頭?令狐絕有些茫然,行進的腳步微微停滯了一下。
微哼了聲,羅天雕神色複雜地道:“就是宇文家在明思神殿的那個聖女,小子,你別說你不認識。”自從知道有令狐絕這個人後,對他和光明族的恩恩怨怨,羅家也做過一番了解。所以,羅天雕也知道有宇文琴這個人的存在。
一聽是宇文琴,令狐絕目光變悠遠了,緩緩道:“她人呢?”
羅天雕搖搖頭,他也是聽大哥羅天鵬說的。對中間發生的事並不是很清楚,他隻知道,為了讓這小子不受打擾,大哥做了一些安排。
令狐絕也沒追問。他隻是有些奇怪,宇文琴是何時回的光明族,又怎麽會來找自己?想起自己和宇文琴的一些往事,他的心還是蕩起一絲漣漪。 畢竟,對於宇文琴,他是真得被感動過,也是真得喜歡過。
倆人並肩走了一會,羅天雕就告辭了,明天就是令狐絕發起挑戰的日子,有些事還需要他去準備。
順著石徑前行。令狐絕很快來到了所住精舍的廊橋之外,愕然發現,羅海微就等在廊橋之上,而且不是一個人,另外一個竟然是他的舅母。宇文昭雪。一看令狐絕出現,宇文昭雪就露出興奮的神情,可羅海微顯得意興闌珊,情緒不高。
“你們這是?”令狐絕走近後,有些茫然地道。
劍眉一挑,羅海微哼聲道:“好了,人既然來了。就沒我事了。”說完,就徑自轉身離去。
令狐絕目注她的背影,心中暗暗納悶:自己沒得罪她啊,怎麽一副愛答不理的表情。其實羅海微的不悅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宇文昭雪,要不是有他和宇文昭雪有這麽一層關係在。羅海微都懶得搭理這個女人。
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宇文昭雪笑吟吟道:“是我找不到地方,拜托三小姐帶路的。”
令狐絕朝宇文昭雪微施一禮道:“舅母。”
宇文昭雪好似很享受這種禮遇,卻又忙不迭的疊聲道:“好了,好了。自家人,那那麽多禮數。”
順勢直起身,令狐絕道:“舅母,今日前來,可有要事?”
宇文昭雪朝四周環顧了一下,見左右無人,湊近些,壓低聲音道:“有一個人,說是你的朋友,托我帶封信給你。”
令狐絕心中的疑惑一下被勾了起來,朋友,能在秘境內自稱是自己朋友的可以說屈指可數?難道是宇文琴?思量著,他神色凝重的接過了宇文昭雪遞過來的信件。並不急於展開,而是問道:“舅母,這人是怎麽找到你的?”
宇文昭雪一聽這話,神情有些不太自然,期期艾艾地道:“這個,是巧遇的,他說是你的朋友,來羅家找過你,被族裏的執事所攔,不得已,才找上我的。”
從宇文昭雪的神情變化中意令狐絕心中清楚,恐怕這個自稱自己朋友的人,施了不少好處,才讓自己這位舅母甘心跑腿。無疑揭穿,令狐絕淺笑了一下,往前走了幾步,在廊橋的柱廊處展信一看,這一看,目光變得森寒了起來,而寫在信上的字也瞬間化為烏有。這是寫信者施的秘術,並不是令狐絕刻意為之。
他強製鎮定了一下心神,轉身道:“勞煩舅母了。”
宇文昭雪是個善於察言觀色之輩,一看令狐絕的神色,就知道他有心事了,也無意久留,笑言道:“那我就回了,有空去家裏吃飯。”說完,柳腰款擺,一步三搖的走下廊橋。
她的背影尚未隱沒,令狐絕體內的思思已迫不及待地道:“阿絕哥哥,怎麽辦?”她同樣看清了信上的字,以她對令狐絕的了解,這又是個左右為難,而最終必將妥協的難題。
令狐絕心情是沉重的,他長籲一口氣,也不回答,隻是把深邃的目光投注到波光粼粼的湖麵上。
知道他一時難以決斷,思思也幫著拿主意道:“要不,把這件事跟老祖宗說說。”
“說了又能怎樣?”令狐絕有些苦澀地道。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為什麽以前自己身邊的人總說重情重義是自己致命的軟肋。
“那你要答應他們所說的?可是,這樣我們就去不了金雷秘境了。”思思急切地道,不知為什麽,說這話的時候,她心裏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得勁。
心中無異是憋屈的,是煩躁的,可令狐絕不想把自己的這種負麵情緒傳染給思思,長吐一口氣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欠的情總歸是要還的。”
思思明白這情從何而來,善解人意的她也清楚令狐絕的苦衷,可也不忘提醒道:“要是他們出爾反爾,繼續拿她要挾你呢?”
這個可能令狐絕也想過。他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在看完信後,他已經把很多事徹頭徹尾了想了一遍,包括信中所言之事的真實性。以及思思剛才說的這個可能性。依他判斷,此事真假毋容置疑,對手有這個能力做到他們信中寫的一切。但思思說的這個不能不防,被人掐住喉嚨的感覺不好受。
見令狐絕沉默不語,思思再一次勸道:“阿絕哥哥,這次你聽我的,把這件事告訴老祖宗,何去何從讓他做決斷?”
令狐絕搖搖頭道:“不行,對方有備而來,必定會料到我會把此事告訴羅家。一定做好了應付的準備。更何況,依老祖宗的性格,極有可能把這件事鬧大,反而會讓事情更加複雜。”
“那你說該怎麽辦?”思思有些不悅地道,她的不悅來自心中那份淡淡的醋意。
權衡了這麽久。令狐絕心中已經有決斷了,不過這個決斷還是個雛形,有很多事他要找人詢問,也要找人商量。而這個人,隻能是羅天雕。
清晨,在光明鬥場內,已經等候著不少人。雖然和先前比賽時熱鬧的場麵沒法比。可氣氛的凝重卻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今天在場內的都是光明族平時難得一見的高層人物,包括一些小家族的長老、族長。他們按照彼此關係的親疏,分成好幾個圈子淺淺私語。這次挑戰賽雖然沒有他們族內的弟子參加,可他們心裏比誰都清楚,比賽的結果可能會對未來光明族的勢力清洗帶來極大的影響。
吳家的人進來了。領頭的竟然是吳家許久沒露麵的老祖宗吳煜,他唇角含著一抹淺笑傲然而行,在他身後,簇擁著一群吳家的人,有吳家的族長吳偉。有一臉沉穆寒森的吳天,當然還有今天比賽主角之一的吳猛,他就跟在吳煜的右手邊,一襲白色勁裝襯著他英氣勃勃,豪氣幹雲。
好些和吳家關係不錯的小家族的族長、長老一臉驚駭的起身相迎,吳煜的出現,足見三大家族對這次比賽的重視。
“煜長老,你老來了。”
“煜長老,好久不見。”
————————一個個略帶奉迎的喊聲響起。
吳煜含笑以對,和這些小輩們寒暄著,這些小家族雖然整體實力不如吳家,可還是有些沒露麵的老家夥足夠引起他的重視。
一時間他們這個圈子的氣氛熱烈多了!引起了其他幾個圈子人的注意。
“煜皇也來了,看來吳家這次是要動真格的。”說話的是諸葛旦,他是諸葛家的大長老,一個身材高瘦,頗有些仙風道骨的老者。諸葛家整體實力不遜吳、羅幾家,但隻有倆個中階皇者的老祖宗,和吳、羅幾家相比,未免遜色了一籌。
“我們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看著吳煜的目光朝這個方向望來,站在諸葛旦身邊的一個白發老者低聲道,他叫上官雲天,是上官家族的族長。上官家族雖有著輝煌悠久的曆史,可現在已經沒落,族中沒有一個皇階的強者,所以,對於任何一方勢力他都不敢得罪,可基於自身家族的傳統,也不想輕易附庸於那個家族,隻能和諸葛家、宇文家等一些中型家族團結在一起,在族中爭奪話語權。可這種聯盟是不牢靠的,要是吳家,羅家等強勢逼迫,他身邊的盟友估計沒人敢出頭。
諸葛旦冷冷一笑,有些寒聲地道:“上官族長,你不會是有什麽別的心思了吧?”
上官雲天老臉一熱,也不說話,隻是朝吳煜射過來的目光微微頜首。
對上官雲天這種行為,諸葛旦有些鄙視,可他心中也清楚,不久的將來,自己的家族將同樣做出這樣的選擇。
氣氛一下沉悶了起來,和遠處吳家的熱烈氣氛呈鮮明的對比,站在這個圈子裏的各個家族的實權人物都在心中權衡。吳、林、羅三家鼎離的局麵短時間內不會改變,看得就是以後的潛力和發展。
一聲清朗的笑聲在入口處響起,迎的場內的眾人皆抬頭望去,來的是林家的人,領頭的赫然是一個玉樹臨風的中年男子,他叫林伯當,今年六十五歲,別看他年紀不大,輩分不高。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皇者。也是光明族萬眾矚目的天才之一,當初在他晉升王者時,光明族的族長就曾預言,此人是極有可能步入帝者境界的。在光明族。一入帝級,就自動成為光明族族長的候選人,和原來的家族脫離光係,成為光明族真正的核心所在。所以,從某種層麵上講,他現在雖然還是初階皇者,但地位還隱隱在林家那幾個老牌皇者之上。
那些依附林家的小家族立刻笑顏逐開的迎了上去,林伯當的出現,無疑給他們注入了一記強心劑。在眾人的簇擁下,林伯當朝吳煜走去。他笑著,臉上流露著一股在皇級強者身上極難看到的朝氣:“哈哈,想不到區區的挑戰賽竟然能驚動煜皇你老。”
吳煜臉色有點不善,雖然他的境界比林伯當高了許多,但從精神風貌來講。卻弱了一籌。沒辦法,年輕就有朝氣,這是強大氣勢所不能掩蓋的。他冷冷一哼道:“怎麽?那幾個老家夥老得都不能動了?”
林伯當聽出了其中的暗喻之意,也不惱,輕笑道:“煜皇,這些小事,本皇這個做小輩就能代勞。就不必麻煩幾位老祖宗了。”言外之意,就是吳家找不出一個輩分小一點的皇者。
吳煜心中鬱悶,卻也無意和小輩做口舌之爭,臉色沉凝地又哼了哼。會意的吳偉立刻接口道:“怎麽羅家的人還沒到?”
這句話立刻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按理說,既然是羅家提起的挑戰。那應該早來。鬥誌昂揚的吳猛也不管自己的小輩身份,有些不屑地道:“我看,那個什麽令狐絕估計是不敢來了?”
“誰說不敢來?”一個霸烈的聲響震動四方,隨著這聲響,羅宇剛率領著羅家一幹人等湧進鬥場。可奇怪的是,除了羅宇剛有些怒氣衝衝的樣子,其他人,包括羅家族長羅天鵬臉色都有點怪異。
“宇皇。”這次林伯當不敢托大了,以晚輩之力恭施一禮。作為後進的皇者,羅宇剛一直是他心中追趕的目標。
吳煜和羅宇剛是老相識,而且是老對手了,自然不會給什麽好臉色。他森森然地道:“宇皇,既然來了,就開始吧。”
羅宇剛雙眉一蹙,袍袖一揮,叱道:“著什麽急,再等等。”
他的情緒不對,所有人一下感覺到了,有些聰明的人立刻注意到在羅家來的人當中,除了大家都認識的羅海旋外,根本就沒一個年輕人。一下子心裏都活泛開了:“難道羅家真要認輸?”
“那個令狐絕不會是真不敢來了,那羅家這臉可就丟大了。”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包含著迷惑、不解等等意味注視著自己,羅家人的神情都顯得比較尷尬。今天他們來的時候,派人去找令狐絕。可派去的人說,一大早,羅天雕就帶著令狐絕出門了,現在還沒回來。
仿似意識到什麽,吳家族長吳偉仰頭長笑後,充滿譏諷之意地道:“羅天鵬,這就是你們羅家的子弟?”
羅天鵬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憋屈,這一下子,仿似又讓他回到了幾十年前,那時候,他就是這樣被吳家的人羞辱。
一見族長受辱,羅海旋血氣上湧,搶身出來道:“羅家子弟在此,誰敢一戰?”
這一句話,印證了剛才眾人所想,一時間眾說紛紜:“令狐絕真的退縮了?”
“怎麽會這樣?”
“羅族長,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羅家的人無言以對,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羅宇剛也氣得七竅生煙,可他深信令狐絕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一定是有什麽事才耽擱了,可心中的怨氣還是情不自禁的起來了,厲叱道:“好了,吵什麽吵,林家的人不是還沒來嘛?”這句話,算是一個理由,卻有些蒼白和無力。
吳煜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冷笑著道:“宇皇,依本皇之見,那個叫什麽令狐絕的小輩就是個貪生怕死之人。”他說是這樣說,但其實心裏,對令狐絕又有了一番新的評價。
羅宇剛氣怒之及地喊道:“羅裏吧嗦的幹嘛?一會自見分曉。”
這時,一個一直守護在鬥場外的羅家長老興衝衝的衝了進來,遠遠地喊道:“來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