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是你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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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布置妥當,明宇坐下來,從乾坤戒中首先取出從林炫那得到的精致木盒,打開來見得一塊圓形中空、古色古香的玉符。
明宇拿著玉符,端詳良久,隻是上麵紋刻錯綜複雜,好似一副不完整的山水圖。
“莫非是地圖?”明宇望著玉符喃喃自語。
認真琢磨了良久,始終分不出這殘缺的地圖指示的地方是哪裏,明宇隻好收起。
然後,他一股腦的將乾坤戒中的其它物品都取了出來,在麵前一字排開。
堆積如山的元石,是清一色的中品元石和上品元石,這些元石折合下品元石起碼是數千萬兩之多,此外靈器、寶衣、丹藥和材料更是數不勝數,其中不乏珍貴稀有的和明宇根本就不認識的。
至於靈寶天衣,明宇特地清點了一番,也有十六件之多。
天殘子和那楊三潭兩人不愧是曾經的元嬰修士,身家之豐,超出了明宇的意料。
尤其讓明宇喜出望外的是,在天殘子的戒指中他找到一幅‘天都仙宮’畫卷。
天都仙宮,明宇當日曾有聽楊三潭質問過,似乎就是二人發現天脈石碑的地方。
攤開畫卷,扉頁有記載,‘天都仙宮’是十數萬年前九重天界動蕩,意外遺落在東勝神洲的仙宮,仙宮流離於東勝神洲北部雪域高原的一處未知空墟中,每千年會在雪域高原顯露一次,其中秘藏無以計數。
畫卷不但指明了‘天都仙宮’在雪域高原可能顯露的地域,還繪出了天都仙宮部分平麵圖,甚是詳細,其中就記載了天脈石碑原本的位置,在仙宮前宮的湖畔。
明宇手握畫卷,喜不自勝,仙宮可不是明宇之前去過的衍火晶沙礦場裏的聖元仙府能比的,仙宮秘藏,即便是化神境的神仙乃至九重天界的天仙知道了也要抓狂。
天都仙宮千年一現,如今距離天殘子和楊三潭上一次探索已過了二百多年,這就意味著七百多年後天都仙宮將會再現雪域高原。
明宇難抑興奮,雙拳緊握,將此事暗暗記心中,到時他無論如何都會去雪域高原探察一番,碰碰機緣。
看完天都仙宮畫卷,明宇才拿起楊三潭那個禦靈環。
禦靈環原先的主人楊三潭身隕道消,禦靈環成了無主之物,明宇放出一滴精血浸入其中,禦靈環登時光環閃爍,不一會兒,明宇眼神兒一亮,放出靈識浸入其中的須彌空間。
禦靈環的須彌空間大概數萬見方,籠罩著重重霧氣,隱約可見半空中一頭大妖境界的禿鷲在盤旋飛舞。禿鷲似乎感應到明宇的靈識,當即呼嘯一聲撲了下來,在空間甬道口的低空徘徊著。
明宇沒有理會它,靈識很快的將須彌空間掃了一遍,見隻有一頭大妖,不由有些遺憾,明宇現在還沒有修煉通靈術,這頭禿鷲他是驅使不了的。
明宇收回靈識,拿起從楊三潭乾坤袋中得到的一卷《通靈術》卷軸細細的研究。
良久,明宇輕輕歎了口氣,這《通靈術》還真不容易修煉,竟然還需要許多物事輔助,明宇一時間是湊齊不到這些物事了,隻好作罷。
收起一幹物事,明宇才將那天脈石碑放在身旁,細細琢磨了一番《天脈真解》第二重築基境的真元法訣,然後才盤膝凝神,開始修煉。
築基境的真元法訣明宇自從在那秘府裏得到後,便一直沒有修煉,如今有了安全的落腳地,自然得加緊了,要報仇雪恨,隻有盡快的提升修為,畢竟力量才是最重要,力量才是王道。
明宇盤膝凝神,天脈中那個真元漩渦,在築基境法訣的牽引下,緩緩加快了流轉速度,明宇體內的混沌真元也緊跟著快速的流動。
明宇靜靜的修煉著《天脈真解》,渾然不覺,遠處的空墟正蕩起一圈圈細不可見的漣漪,若有若無的絲絲混沌元氣從空墟溢了出來,融入明宇的體內。
十日後,明宇結束修煉,走出了洞府。
或許是因為有空墟混沌元氣的輔助,這十天,明宇體內的混沌真元增加了不少,比之以前一個月的修煉得來的成果還要多。
藍天下,明宇站在紫竹林不遠處的一座短鬆崗,遙望著不遠處翻著紫色浪花的竹林,沉默不語。
“你們都還好嗎?”
良久,明宇幽幽低吟了一聲,離開了短鬆崗。
雲遙城,有間‘有家酒樓’,一個腰懸長劍,風度翩翩的玉麵俏郎君拾階而上,徑直走到三樓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這玉麵俏郎君自然是明宇,隻是容貌大變,比以前漂亮了許多,是的,是漂亮許多,不是帥許多。
明宇的臉上貼了一張玉麵千狐妖皮製成的人皮麵具,這麵具薄如蟬翼、白皙剔透,戴在臉上煥然天成,也是明宇在天殘子的乾坤戒中尋得的。
當時看到這人皮麵具,明宇喜不自勝,尋思正好拿來掩飾身份,隻是當他戴上這麵具,看著那鏡中人,不由心生慚愧。
這鏡中人不但五官格外精致細膩,皮膚更是脂滑如水到能讓女人瘋狂的嫉妒,好一位玉麵俏郎君。
玉麵千狐,果然名不虛傳啊!明宇當時就望著鏡子唏噓感歎。
‘有家酒樓’,龍蛇混雜,是雲遙城大小消息的集散地,以前,明宇閑來無聊時,偶爾也會來這裏點幾份靈果,聽聽路邊消息,打發時間。
上了樓,明宇尋到當年常坐的窗邊位置,點了幾個當年常點的靈果,便靜靜的聽著周遭的高談闊論。
“你們知道嗎?楊家老三前日在雲夢山邊上獵到一頭大妖,被雲遙商會出到二萬兩的價買了去。”
“楊家老三?你唬我呢!他才煉氣九重天,獵到大妖?大妖獵他吧!”
“唬你?那頭大妖收了重傷,要不楊家老三怎麽會獵到。”
“靠,那他也太走運了,二萬兩,他可以幾年不愁了。”
……
“那對狗男女,下次被我碰到,非砍死他們不可!”
“那是必須的!敢坑爹,找死呢!”
……
“聽說了嗎?雲家那小瘋子又進階了!”
“又進階了?前幾個月不剛進階嗎?”
“就前幾天,現在都煉氣八重天了!”
“他才多大啊,十五歲吧?”
“十四歲!”
“真是瘋子!讓你我情何以堪啊!”
……
明宇吃完了靈果,沒聽得多少有價值的消息,這麽枯坐著也覺得無聊,便離開了‘有家酒樓’。
明宇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正想著去雲遙商會看看,迎麵幾個青年修士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幾人無意間望了明宇一眼,登時傻傻的愣了一會,站在路中一動不動,差點被後麵的人給撞上。
妖孽啊,幾個青年不由連連咋舌,痛苦的掩麵匆匆離去。
“聽說了嗎?樊月那娘們進城了!”
“真的,在哪呢?”
“聽說在坊市賣東西!”
“走,看看去!”
“紫竹林那幫男人一個個都瘋了似的,整天閉關不見人,卻讓一群娘們出來討生活。”
……
沒走多遠,幾個青年回過神又聊起來了,很是默契的沒有談起讓他們覺得自慚形穢的明宇。
明宇聞言,豁然回頭,殺意凜然的盯著那幾個已經遠去的青年修士,二話不說便跟了過去。
雲遙城坊市,樊月一身樸素,蹲在一個堆滿各種材料和藥材靈果的簡易鋪子裏,笑眯眯的看著身邊拿著一柄木劍在玩鬧的男童。
“喲,這不是樊月道友嗎?今天又出來擺攤了?”這時,一個築基男修笑眯眯的走到樊月的鋪子前,撥弄了下鋪子裏的材料,調笑道。
樊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拉著男童讓他別鬧。
“嘿,不說話呢?你這堆東西怎麽賣啊?我全要了!”那築基男修見樊月不說話,又問道。
“十萬兩!”樊月冷冷的回答。
“這麽貴?一萬兩吧,我全要了!”
“不賣!”
“嘿,真不賣……”那築基男修還要說話,忽然,聽得身後有人冷哼一聲,將他推到一邊,那築基男修惱怒的回過頭,正要發作,忽然就怔住了。
這霎時間,明宇的長劍便架在他的脖頸處。
尾隨那幾個青年修士來到坊市,明宇遠遠的便看見這築基男修似乎在有意為難樊月,當即大怒,快步衝了過來,二話不說便出劍。
這是他又一次在大廳廣眾之下對人拔劍相向。
“說不賣就不賣,你可以滾了!”明宇握著長劍,陰冷的盯著這築基男修,壓低聲音怒喝。
築基男修顯然被明宇突如其來的霸道震住了,愣愣的望著明宇俊俏的麵龐,心神恍惚下竟然顫顫巍巍的嘟囔了幾個識不出音來的字,便撥腿就跑,頭也不敢回。
原本打算過來找樊月麻煩的幾個青年修士,見半路殺出個凶神惡煞,而這凶神惡煞還是剛讓他們覺得自慚形穢的男子,頓時遠遠的愣在一邊,一時不敢過來。
明宇沒有回頭去理會那幾個青年修士,收起長劍,望了眼樊月,忽然看見她身旁的男孩似乎沒被他的容貌征服,卻是被他剛才的行徑嚇著了,頓時有些歉意的衝那男童咧嘴笑笑。
“這是大哥的兒子嗎?都長這麽大了,真像大哥呢。”明宇望著男孩,心中不由喜道。
“道友……妾身這邊……謝過了!”樊月望著明宇,麵紅耳赤,說話含糊不清,難掩心中慌亂。
“不用客氣!”明宇微微頷首,心中卻想這人皮麵具也太招蜂引蝶了,他現在恨不得把這人皮麵具揉碎扔到茅坑裏去。
明宇說完,這又問道:“鋪子裏的東西我全要了,你開個價吧!”
“全要?”樊月愣了愣,一時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明宇誠懇的微笑著點點頭。
“道友,請稍等,容妾身清點下。”樊月喜出望外,當即手忙腳亂的清點鋪子上的東西。
“妖獸皮毛二十五匹,材料五十六份,靈藥十六株,合計五萬三千兩!”一會兒,樊月點好,說道。
明宇點點頭,手藏在袖中,從乾坤戒中取了一個裝好元石的小乾坤袋,看也沒看就遞給了樊月。
樊月接過乾坤袋,朝裏望了眼,豁然見其中有十數萬兩的下品元石,頓時愕然,旋即顫聲說:“道友,你給多了,是五萬三千兩下品元石才對。”
“多出的那些,就當是訂金,這些東西我長期需要,以後你直接賣給我就好了,我按市價收購就是。”明宇笑道。
“如此,那妾身先謝過道友了。”樊月聞言,也不推辭,當即收起了元石,取出乾坤袋裏的元石,然後將鋪子裏的那些東西一一收進乾坤袋。
明宇笑盈盈的走到男孩麵前,乍見到這男孩,明宇就有說不出的喜歡,小孩是大哥的兒子,便是他的親侄子。
歡喜之下,明宇對小男孩說道:“小孩兒,叫我叔叔!”
小男孩目瞪口呆,詫異的望著明宇,沒有說話,他茫然的想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轉過頭求助的望著母親樊月。
樊月望了眼明宇,當即笑著衝小男孩點點頭。
男孩會意,當即嘻皮笑臉的望著明宇,喊道:“叔叔,謝謝你,幫媽媽趕跑了壞人。”
小孩兒真聰明,明宇滿足的笑了笑,彎下腰摸了摸男孩的頭,說:“乖,你叫什麽名字,告訴叔叔。”
“我叫明一帆,今年九歲啦。”男孩天真的回答。
“一帆乖,快快長大,長大了保護媽媽,知道嗎?”明宇又捏了捏明一帆的臉蛋,忍不住誇讚,這小家夥,真是太討人喜歡了。
“好,一帆要打壞人,保護媽媽。”男孩興高采烈的揚起手中的木劍,大叫道。
明宇微笑著,從乾坤袋裏取出一件中品寶衣,遞給樊月,說道:“一帆和我投緣,這寶衣便送給他防身,權當見麵禮,你先代他收下,等他稍大些能修煉了,就給他穿上。”
樊月望了眼那金光閃閃的寶衣,詫異的望著明宇,一時不知該不該收,初次見麵,便收下這麽貴重的禮物,樊月有點不好意思。
“好漂亮喲!”天真無邪的男孩盯著明宇手中寶衣,笑嘻嘻的讚道。
“看樣子,一帆很喜歡,你就收下。”明宇對著男孩兒做了個搞怪表情,將寶衣塞到了樊月手中。
樊月拿著寶衣,隻能滿懷感激的收起來,然後將裝好的乾坤袋遞給明宇。
明宇接過乾坤袋,隨手掏出幾枚傳音符遞給樊月,說:“什麽時候有了這些東西,你可以直接用傳音符找我。”
“妾身謝過道友!”樊月聞言,接過傳音符,隻是她有些疑惑,卻沒敢把自己的傳音符換給明宇,明宇愣了愣,尷尬的笑了笑,也沒放在心上。
賣完了鋪子裏的東西,樊月便告辭離開了坊市。
明宇目送樊月母子離開坊市,不由瞥了眼不遠處裝潢華麗的‘明道坊’,心中哼道:“明綸,老匹夫,你們忘恩負義,做得太絕了,獨占了雲遙明氏產業不說,竟然由得我遠圖公一脈以此為生,哼!有朝一日,我要你把吃進肚子裏的統統都給我吐出來。”
樊月母子駕著馬車離開了坊市,不作停留,徑直出了雲遙城,向紫竹林疾馳。
明宇收斂氣息,遠遠的跟在馬車後麵,一路護送。
約莫走了幾裏路而已,明宇依稀看見幾個築基修士站在官道中間,看架勢似乎要攔下樊月母子,其中一人赫然是剛才在坊市被他趕走的築基男修。
明宇既然跟過來了,豈能任由他們胡來,他當即催動真元,毫不掩飾,直接飛掠過去,超過樊月母子乘坐的馬車,攔在那幾個築基修士前麵。
“哼,又是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不要以為長得漂亮就了不起了,老子手中的刀可不認這個!”那個築基男修見明宇當先衝過來,當即拔出長刀哼哼的說道。而他身邊三個築基修士,也是一臉微妙的望著明宇,神色古怪。
“不想死,就給我滾!”明宇也不廢話,長劍遙指,喝道。
“敢問公子,是哪家的世家子弟,在下梁萬年,有禮了。”其中一個築基中階的修士似乎是幾人為首的,沉默良久,越眾上前對明宇客氣的說。
“哼,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奉勸你們識相點,不要動那輛馬車的主意,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明宇冷哼一聲,說。
“強龍不壓地頭蛇,公子這麽說是不給在下兄弟麵子啦!讓我這老大很為難啊!”那築基中階修士冷冷的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
“冥頑不靈!”明宇輕喝一聲,當即不再廢話,挽劍劈了過去。
區區幾個築基修士,明宇絲毫不會放在眼裏。
幾人見明宇動手,齊齊吆喝一聲,便分散開,各自揮動兵刃遙遙圍攻明宇,儼然配合得不錯的樣子。
明宇出劍很快,快若閃電,而且出其不意,數十道劍罡眨眼間射了開去,靠得最近的一個築基修士還沒反應過來,脖頸便是一涼,頓時鮮血狂噴,撲倒在地。
“用罡雷!”為首的那築基中階修士沒想到明宇出手這麽狠辣幹脆利落,見狀猛的大喝,當即朝明宇擲出幾枚築基級的罡雷,其他幾人得令,也紛紛朝明宇擲出罡雷或者爆符。
哼!明宇冷哼一聲,當即衝天而起,罡雷和爆符在他腳下齊齊炸響,明宇正好淩空撲下,數道劍罡瞬即朝那個被他趕走的築基男修頭頂斬下。
那築基男修反應過來,剛剛抬起頭,明宇的的劍罡便劈了下來,登時將他的頭顱斬成十幾片,鮮血和著腦漿濺落一地。
明宇出劍,瞬間便斬殺了兩個同階修士,剩下的兩個築基修士驚駭的望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同伴,旋即尖叫一聲便撒腿逃跑。
連日來,被深深的負罪感壓迫的明宇如今殺得性起,又怎麽會大發慈悲的放過二人,但見他長劍高高拋起,那長劍嗡的一聲呼嘯而出,射向其中一個亡命飛奔的築基修士。
噗,那個築基修士當即被‘銀月’穿胸而過,撲倒在地,屍體還被巨大的衝力推著滑出了數丈遠。
與此同時,明宇拔地而起,追向那築基中階修士。
那人察覺到明宇正朝他衝來,旋即回身揮刀向明宇斬來。
明宇人在半空,遙遙拍出一掌,將那人的長刀壓了下去,瞬即淩空撲來,雙掌翻飛,將他的腦袋拍得粉碎。
不過幾個彈指的功夫,明宇便將攔路意圖不軌的四個同階修士斬殺,樊月此時正好駕著馬車過來。
樊月望了眼地上的四具屍體,又望了眼殺氣凜然的明宇,深深吸了口氣,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二話不說就駕著馬車疾馳而去。
明宇來路不明,出手狠辣,樊月帶著小孩,自然不想跟他有過多的接觸,尤其是這個男人還長得有點過份的漂亮。
明宇打掃了現場,當即笑了笑遠遠的跟了下去,直到他看見樊月的馬車進了紫竹林,這才轉身離去。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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