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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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仔回來之快就像在門外轉了一圈就回來了,他告訴兩位師伯從十字路口就能看到三師伯,三師伯一個人站在祥和飯莊門外,沒有看到那三位客人,或許在祥和飯莊裏麵。
大當家和二當家認為老三一定是受到了羞辱,惱羞成怒在祥和飯莊外可能是要做傻事。讓旺仔快去傳話,大當家和二當家已經到了醉八仙,叫三當家立馬回酒樓。
三當家不知大哥和二哥因為什麽進得城,旺仔推說不知道,就這樣離開了祥和飯莊。
三個人喝完酒走出飯莊時,三當家剛剛離開,雙方沒有照麵並不是有子哥說的那樣,對方是‘知難而退’。
見到老三大哥和二哥放下心來,三姐為三叔送來茶水退了出去,房間裏隻剩下哥仨。
老三得知兩個哥哥叫他回來隻是擔心他的安危,三當家坐在那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他不敢張嘴,怕剛才受到羞辱積壓在心底的痛苦和委屈衝出喉嚨。
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小阿仔,在外邊受了委屈和哥哥哭鼻子,讓哥哥去揍人家。
他剛愎自用鑄成了大錯,錯的無法彌補,害的二哥成了殘廢,害的家族上下麵臨著死亡威脅。
盡管這樣,兩個哥哥並沒有埋怨他,依然像過去關心著他,這種情感鐵石心腸也會被融化。
三當家的淚水在眼球後麵轉,他決不讓大哥和二哥看到他的脆弱,他要像以前那樣堅強。
現在三當家已發現,他的才智遠沒有自己想象地那麽聰慧,如今已經是力不從心,他的掌控能力已經無法駕馭事情的發展。
現在已是非常時期,整個家族命懸一線,他不能自欺欺人。三當家喝了一杯已經不燙嘴的熱茶,壓了壓喉嚨,向大哥和二哥慢慢地講訴了去見三個人的全部過程。
聽完了老三的講訴,大哥和二哥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變化。這種情況本就在意料之中,他們的意料甚至比發生的還要難以接受。
大哥將身體蜷縮在太師椅子上,閉著眼頭向前傾。右臂橫在胸前,左臂上下彎曲大拇指按住太陽穴,手掌遮住少半個臉,食指、中指、無名指就像在彈琴。輪換著敲打著額頭。
不知道的會誤以為大當家是頭痛,其實不然,這是他思考問題的習慣。
二哥半靠半坐在床上,兩條腿伸著,短褲沒有蓋住斷肢。裹著厚厚藥布的斷肢處有新血湮出,斷肢用一個卷起的布卷墊的向上翹起。
由於馬車顛簸傷口再一次被觸動,這一路的痛苦可想而知。二哥的臉色更加蒼白,額頭不時沁出一層細汗,擦汗的方巾已經換過兩塊。
這個時候藥物已經不管用,人全靠著毅力支撐著。
過了一會二哥問;“三弟,能不能確定那三個人真的會在桐廬逗留一段時間”?
“祥和飯莊的女人是這麽說的,她還以為我就是那個年輕客人要尋的朋友。那個女人知道我是誰。她不敢胡說八道。她說叫杜鵑的女人說這話時,張老二他們也能聽到。”
“立刻派人去張老二家,確定這條消息。”大哥閉著眼吩咐。
老三走出房間,很快又坐回椅子上,他什麽也沒有說,大哥和二哥也沒有問。
“三弟說的也許有道理。否則那一男一女為什麽這麽快就轉回來,遊山玩水隻是留下來地借口。現在主要是不知道他們的胃口有多大。咱們又能不能承受得了?”
二當家對大哥的言論沒有說什麽,反而轉問老三“跟兩個年輕人一起來的人你怎麽看”?
“是個練家子。除了喝酒連一句話都沒說過,看不出武功高低。兩個人稱呼他有子哥,江湖上有點名氣的人我都縷析過,沒有這麽一號人。會不會也和那一對男女一樣,武功很高,在江湖上卻名不見經傳?”
二當家想了想說;“我怎麽覺得這兩個年輕人,有點像前一段時間在姑蘇城鬧得天翻地覆的那一男一女?”
老三回答得很肯定“不是,那個女孩是蘇州關東山貨棧東家的千金,這個女人不是關東人,說的一口濟南方言,祥和飯莊的女人曾經在濟南呆過一段時間。”
房間裏靜了一會,二當家問;“居家客棧那邊有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那個夥計什麽也不知道,那個吳掌櫃暫時沒敢驚動他。今天下午夥計上街辦事,咱們的人和他攀談得知,用不了幾天客棧就會開張。我琢磨著開業那天那個女人應該會露麵,咱們借機送一份厚禮聯絡一下感情,到時候還得大哥出麵。”
二當家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說;“以我這些年的經驗,恐怕咱們最後得落個一廂情願!人家幾代的鹽商富可敵國,禮重了咱們拿不起,禮輕了人家不入眼。玉麵柴勇和中州劍客林和不是江湖混混,兩個人後麵是兩大武林世家,人家不可能為了一點禮幫咱們架梁子。”
“二哥說的我也想過,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如今有了這兩個年輕人,誰還看他們的臉色!”
“大哥咱們不能再犯三弟的錯誤,我這就去會一會那三個人,別再錯過了機會。”
大哥問老三“派沒派人注意客人行蹤”?
三當家起身走到外麵去,回來說;“三囡說客人回了居家客棧,一女一男已經睡下了,客廳裏隻有那個年輕公子和吳掌櫃閑話。”
大哥說;“睡下了好,省的咱們擔心了。那個年輕人喝了酒火氣會大,不如等他酒醒了再說。祥和飯莊女人說沒說實話,一會就知道了。”
三姐敲了敲門拎著兩壇酒走了進來,後麵跟著兩個人抬了一張桌子,桌子放好擺上了碗筷,跟著又擺上四樣菜。
三姐帶著人退了出去帶上了門,哥仨都沒有吃晚飯,這個時候還真的感覺到餓了。
老三剛剛提溜起酒壇子,三姐敲敲門又走進來,說是旺仔把張老二帶來了,就在前院,問用不用領過來?
大當家的擺了擺手,和三當家一同去了前院。時辰不大兩個人轉了回來,大當家隻說了一句“祥和飯莊的女人沒有撒謊”
三當家倒滿了三碗酒,哥三個推杯換盞起來,把老二夫人求大哥和三弟勸老二不要喝酒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雞報頭遍,東方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居家客棧的大門就被打開了。三匹馬魚貫的牽出了院子,換了一身裝束的吳掌櫃拱手和客人告別。
瘋道人和杜鵑同乘一匹馬,有子哥翻身上了杜鵑的坐騎,旁邊鏈著自己的坐騎。雙方互道珍重後,三匹馬慢慢地跑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很快的消失在昏暗地霧氣中。未完待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