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是溫柔還是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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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變了,再也沒有了以前的安靜,兩個裁縫店的女人頭一天還守點清規,說話走路還有點忌憚,高聲說笑和咚咚的走路僅限於柳燕的房間裏。
第二天全都變了,就像換了兩個人,大概是在裁縫店經常和男人打交道養成的體性。或許是在家裏做活計養成的風風火火。
吃飯也成了問題,秋劍和清書再也不能一人占桌子一麵,兩個女人以為清書和秋劍是大小姐的隨從,不經意間把他們的特權收走了,兩個女人反客為主各占了桌子一麵,隻是身體靠著柳燕更近點。
原本以為那個胖一些的女人能吃,沒想到那個苗條的女人比她的妯娌還能吃,不管你是燒炒溜,還是涼拌清燉,隻要是肉來者不拒,也不知道那些肉都被她吃到哪裏去了。
酒樓每天送來的菜以前四個人吃總會有近半的富裕,現在當三個女人吃完時,盤子比狗舔過還幹淨。
好在三個女人還算知趣,吃飯前會把菜分成兩份,盡管男人那盤少一些,否則他們兩個人就真地在名副其實的喝酒。
清書和秋劍向先生訴苦,先生一幅不冷不熱的樣子“沒有人你們嫌煩悶,給找來人陪你們,又嫌吵鬧,你們讓俺怎麽辦!忍一忍吧。”
先生當然可以忍,除了女人來的第一天在家吃過一頓午飯,再就沒有和女人們同桌過。
每天扒開兩隻眼就走。兩個女人吃完了晚飯扭著腰身走了還不肯回來。這個家對於先生已經可有可無,除了睡覺別的事一概不問。
人說話還得講良心,裁縫店的兩個女人也並不是一無是處,到了飯口,三個女人洗菜的洗菜,動刀的動刀,炒菜的專心炒菜,清書和秋劍在椅子上屁股還沒坐熱乎,各種炒菜就接二連三的擺在了桌上,也就差人家拿雙筷子往嘴裏喂了。
幾個住人的房間和庭院。兩個女人每天恨不得掃八遍,樹上剛剛落下一片黃葉,立刻就會被女人掃走。
爐膛裏的火星一直就沒滅過,陶罐裏沸水一直在翻滾。兩個男人隨時可以洗臉擦身沏茶水,雖然費點燒柴,這樣的人家又怎麽會計較這點得失。
女人不但把被褥拆洗了一遍,還紅著臉催著清書和秋劍換下舊衣,甚至連幾天沒下腳的襪子都給洗了,你還想讓人家怎麽著!
其實清書和秋劍也並不是真的厭煩兩個女人,雖然體型和模樣沒有柳燕好,但也不是讓人看了吃不下飯的那種女人,如果沒有柳燕比著也許會看著更順眼一些。裁縫店秋劍和清書都去過,裏麵還有兩個更年輕一些的女人。雖然談不上醜更談不上漂亮,幹巴老頭的遺傳基因硬是沒有變異。
其實清書和秋劍對先生不應該是抱怨,而應該是感謝,若是找來的不是這兩個女人,而是幹巴老頭的親閨女……!
秋劍和清書雖然沒見過兩個女人的丈夫,也不知內情,但是能猜到,幹巴老頭若不是開著店鋪,兩個女人還不一定下嫁到他們家裏。
兩個人跟先生訴苦,並不是心裏真的苦。而是要給先生出個難題,看他怎麽辦。
先生天天往外跑去了哪裏,又在忙什麽?家裏這麽多的女人還拴不住,他的心比清書還野。
最關心這件事的不是清書和秋劍,是被他們擒來作為人質的柳燕。住在一個院子。吃在一個桌上,除了不該幹的事女人都做了。八天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就算一塊冰也能被女人的溫柔融化了。柳燕和清書與秋劍已沒有了初來乍到的生疏,相互的戒備正在衰退,在院子和餐桌上有時相互間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可是柳燕還是不敢問先生的事。
今天是他們來到合肥的第九天,兩個女裁縫不務正業來到這個院子裏做事已經第三天。
三個女人吃完飯把自己這麵的碗筷收拾下去,兩個女人洗刷鍋碗瓢盆把灶間歸攏的井井有條,柳燕拿著抹布把半麵桌子擦了又擦,在一個角落的櫃子裏捧來關東榛子和山西大棗,還有剛麵市的柿子餅。
關東榛子和山西大棗也隻有廬州這樣大的集鎮才能買到,根本到不了六安那種小地方,即使在合肥賣的攤販也沒有幾份,價錢自然也高的嚇人。
苗條的女人嘴雖小磕榛子卻很快,就像花鼠子,嘴裏哢吧哢吧響,一會麵前就散落了一堆榛子殼。
豐滿的女人幹起活來不如妯娌麻利,吃零食也沒有妯娌快當,不過人家也有長處,不挑食,果殼堆裏還有棗核和柿子餅的蒂巴。
每天吃完飯的時候是女人們最安靜的時候,雖然也是動嘴卻比吃飯話少多了,這個時候隻能聽到秋劍和清書的說話聲。
用不了兩盞茶的功夫,足有五六斤的零食被兩個女人風掃殘雲,柳燕雖然也吃,五個柳燕也抵不住一個!看著半桌子果殼兩個女人也會臉紅一下,隨即收到爐膛裏燒掉,像她們那樣的家庭怎舍得這樣敗家,她們是來吃大戶的。
女人們吃完零食不急著走,拿來三隻杯子,也不忌諱男人喝的是什麽茶,一邊說話一邊喝茶,她們要等男人離開後打掃幹淨利索才走。
跳躍式的思維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也同樣會,三個女人正在小聲爭執炒菜是先放鹽還是後放鹽,苗條的女人突然問了一句“大小姐,公子一天不著家,跑哪去了”?
柳燕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聰明的女人都知道該怎麽做,她望向清書,這也是她想問的。
正在和秋劍說著嶗山看日出的奇幻,突然感覺到柳燕看過來的目光。側過臉麵對著柳燕說;“大小姐看我有什麽用。蹄子長在他腿上,公子去哪了俺哪知道!”清書回過頭問;“你知道嗎”
秋劍挑著眼眉看著清書,壓抑的說;“一到關鍵的時候,你就要出賣我!公子出門又不用向我請示,俺又不是楊戩長了三隻眼,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麽會知道?”
清書又轉回頭苦笑著說;“大小姐聽見了吧,俺們兩個確實不知道!”
看著柳燕慢慢暗淡的神色,秋劍問清書“你吃完了沒”?“俺在等你呢”。“吃完了回屋喝茶,讓人家收拾了回家。”
兩個人端著茶碗和茶壺,急忙離開那張桌子。眼不見心不煩。
柳燕手裏拿著抹布在桌子上亂胡嚕,兩隻眼看著西廂房亮起的燭光,兩個女人都是過來人,怎麽會看不出其中的奧秘。正在掃地的苗條女人很世故的說;“問他們等於白問。他們就是知道也不敢告訴你,這事好辦,交給我,明天我一定給大小姐一個準信。”
刷完了碗的妯娌在灶間問口陶盆洗手,扭過頭說;“你們家公子可不是平常人,不管男人女人都會喜歡,大小姐你可得看住了!廬州自古就有一些缺德的女人,專幹那不要臉的事,公子又瀟灑又有錢,正是她們踅摸的目標。”
柳燕的臉紅了。不知道是因為以前從事的行當,還是讓人家點破了自己的心思。
豐滿的女人走過來說;“大小姐還會臉紅,等你過了那個坎,你就知道我說的不是故意嚇唬你。”女人笑了笑接著說;“我沒有大小姐那個條件,我若是像你一樣漂亮又家趁萬貫,說不定也會去勾引公子。”
剛才還對那種女人用尖刻的語言‘缺德’‘不要臉’,轉臉自己也想做,實在讓人想不明白前後不一的說法,哪個才是女人真實的表述!
也許女人身體都長了一段花花腸子,所以她們的想法也會變來變去。
兩個女人收拾完已經走到了門口。坐在桌邊的柳燕突然說;“轉回來”
以為哪裏做的不好大小姐不高興了,兩個女人急忙走回來問;“大小姐,那裏沒做好,我們接著做”?
柳燕笑了笑說;“把你們的絲帕拿出來”
兩個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卻急忙掏出絲帕。柳燕走向牆角拎出幾個小口袋放在桌子上說;“你們自己裝吧。回去給家人嚐一嚐。”
“這不好吧,我們每天能在這沾光已經不錯了。在往回拿那不是得寸進尺嗎”?
“你們又不是偷,怕什麽?隻要吾高興連房子都可以送出去,你們自己動手,裝完好回家。”
扔別人的銀子不心痛,連租來的房子都敢往外送,女人瘋狂起來還真是讓人受不了!
兩個女人忙不迭的,生怕大小姐變了卦,絲帕的四個角係不上沒關係,上麵用一隻手捏著四個角,下麵另一隻手托住,高高興興的走了。
到了院子門口,清書走出屋子來關院門,苗條的女人抬了抬手對清書說;“這是大小姐送地”。清書笑著說;“大小姐的事俺們管不著,俺們隻負責大小姐的安全。”兩個女人走在黑暗的巷子裏嗤嗤的笑,心裏卻在懊悔,帶的手帕太小!
清書也在偷著笑,先生說的沒錯,‘越是美麗溫柔的女人,做出的事會越瘋狂’!
第二天先生起的比哪天都早,因為對麵屋的人比他還早,走出廳堂就看見柳燕從廂房角拐出來。
他站住,等著對方走近,看著柳燕輕聲叮囑“早晨起來是人抵抗力最弱的時候,天氣涼啦,出屋多披一件衣裳。”
柳燕想說什麽,稍一猶豫對方已經瀟瀟灑灑的走了,如果知道柳燕會把房子送出去,不知道走的還會那麽瀟灑不。看著大門被輕輕帶上,柳燕才默默地轉身走進了屋子,有種被輕視的感覺,心裏在發狠,吾會讓你後悔的。
他先去城隍廟轉了一圈,城隍廟的大門關著,前麵的集市也還沒有生意人。本該轉向另一個路口,他卻突然轉身向回走。
時辰雖然還早,路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大多數是起早遛彎的人。他在這些人裏看到了一個麵孔。隻是掃了一眼就走過去了。雖然從未謀麵,卻並不生疏。
他一邊走一邊想,這個時候去那裏,他想起了一個去處,夜夜歌舞升平的好地方。他七拐八彎在縣橋附近進了詠春巷,扔下一兩銀子從怡春院後門走了出去,沿著小河到了金鬥河,順著金鬥河走了不到一裏地,拍開一家店鋪的門走了進去。
主人剛進中年,眉毛有點重。右臉有一道傷疤,顴骨有些塌陷,笑起來樣子很不好看。
兩個人坐在客房裏,從敞開的窗戶能看到院子裏有幾個人搬著東西在前後院出出進進的。他問;“大早起來忙什麽呢”?
“昨天下午你走了後,安慶的一位老主顧要了一批貨,今天要裝船走,提前拿到前院的鋪麵裏,以免到時手忙腳亂誤了客人的事。這些事都是青山安排的,我也不懂生意,也不過問他們的事,一天三遍酒喝著挺好。”
“有沒有順子的消息”?對方搖了搖頭。“鴿子會不會走失了”?
主人沉思了片刻說;“聽青山說我沒來之前也有過這種現象,十幾天才接到回信,一起放飛的是三隻。不可能都出事,公子再耐心的等等。”
“俺這兩天眼皮直跳,就怕杜鵑有什麽事!”
主人笑了笑說;“娟子現在的功夫,我都有點招架不住,她會出什麽事,別胡思亂想。你這是眼目前的事還沒有解決,過多思考休息不好造成的。”
他想了想說;“大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可是這兩天該出現的人不出現,是不是俺對情況分析得過於樂觀,還是俺的想法出現了偏差?這兩天反反複複琢磨找不出來症結。心裏有點亂,俺怕自己把自己引入了死胡同!”
“主觀上的臆斷是很可怕,明明錯了,卻怎麽想怎麽對,要想自拔很困難。我覺得你的想法沒錯。咱們第一次見麵你隻說了事情的經過,沒有談你的看法。我們幾個聚在一起議論了好幾天,有幾點竟然和公子的看法不謀而合!這說明看上去很神秘,其實沒有逃出規律,還是有跡可循,否則幾個人的觀點不可能一致。當然,我們沒有公子想得那麽深看得那麽透,但是我認為你的想法沒錯。”
主人給客人茶杯倒完水,掏出火鐮點著了煙吸了一口接著說;“公子應該對自己有信心。我給你說一件事,當接到順子飛鴿傳書,五叔一幫兄弟商量的結果,必須出手了。這麽遠的路程不能貿然行動,集結人手需要時間,五叔發出命令讓在江湖行走的人向廬州和濟南兩地集結。我當時正好趕到京城,京城是關東杖子力量最強的一個點,我隨著他們抽出的六個人一同到了天津衛三岔河口等著三叔大隊人馬。和五叔會合的當天,家裏的人就追了上來,是順子飛鴿傳書轉來蘇州的消息,大意是你和娟子到了蘇州,五叔立時就跟換了一個人!這一路上都快把你誇得沒毛了,我們幾個沒見過你的還有點不服氣,到了濟南才知道蘇州的事已經解決了。五叔大隊人馬在濟南水旱兩路返了回去,我們八個人到了蘇州你和娟子已經離開了,聽說了你的事我們才徹底服了。當年父親曾經和千才劍陸濤交過手,差一點沒死在人家手裏!這是老爺子親口告訴我的。”
“大哥你們是八個人,俺怎麽沒看到另外幾個人?前天和青山哥閑聊,青山哥說鵬飛幾個年輕人是剛在江湖曆練幾年來合肥的,除了大哥沒提到別人?”
“蘇州出事後,六個貨棧力量都加強了,一批在江湖上曆練有實戰經驗的年輕人派到貨棧,替換下基礎好又多年離開江湖的年輕人分批回去訓練,再到江湖上曆練。合肥這次新來了六個,替下三個回了關東。娟子兩個哥哥四個人留在了蘇州,他們要等蘇州江湖勢力徹底平靜才能離開。”
他歎了一口氣說“大哥和有子哥還有苗三哥他們離開江湖太久了,應付那種局麵確實有點力不從心,豔門和春秋山莊一半會分不出勝負,娟子哥他們要呆多長時間才是頭!”
“這要看豔門怎麽做決定,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豔門對春秋山莊進行了一次突襲。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死了四十多人,梁總管死了,莊主跟他父親一樣成了單臂哪吒。現在春秋山莊正在試圖聯係豔門老四,想化解仇恨,現在就看豔門老四接不接招了。”
他感到很吃驚“俺當時琢磨豔門老四怎麽也得兩個多月的休整,這麽快就反擊了!梁總管的功夫應該不次於小鐮刀,他怎麽也被殺了?”
“梁總管不是死在豔門老四的手裏,他是被春秋山莊殺得。”
看到對方的樣子,大哥用火鐮重新點燃滅了的煙說;“你和杜鵑走後。梁總管曾經偷偷去過貨棧,想通過你聯係豔門老四,後來不知他們怎麽聯係上的,梁總管做了內應。千才劍在蘇州留了眼線。提前看出來了危險通知了千才劍。在第一次偷襲後的第三天,豔門又聯係了兩家幫派準備一舉殲滅春秋山莊時,千才劍帶了一幫好手及時趕到了。莊主丟了一隻胳膊,豔門小鐮刀六兄弟受重傷了兩人,!掩護著另兩個幫派撤走了。梁總管十幾個好手沒逃出來一個,梁總管想當莊主的夢就此終結。那個時候怕發生意外,我也趕去蘇州,娟子大哥我們判斷的結果,隻要千才劍不死,豔門就沒有希望。豔門老四最後會接受春秋山莊的請求。”
“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這話一點不錯!千才劍如同百蟲之軀死而不僵,剩了一條胳膊還有這麽大的能量,這是俺沒想到的,俺當時心慈也是敬重他是一條漢子!”
“千才劍和王大道的後人其中不乏好手,他還有幾個好朋友,有一個公子能想到。”
“娘舅”他看到對方的表情確定猜對了“娘舅對在下說過,這件事他對千才劍有了交代,不會幫春秋山莊再做事,怎麽又改變了主意”?
大哥笑了笑說;“娘舅不是幫春秋山莊。他是在幫千才劍,你說他們那段感情好意思拒絕千才劍嗎?還有兩個人公子一定想不到。”
他的眼睛眯縫得越來越小“大師兄和三師兄”?他問的不是那麽確定。
大哥的眼睛比他的眼睛還小,疑惑的問;“你是怎麽想到的”!
“娘舅怕我犯渾一定去找師父,一般都是大師兄代替師父出麵,三師兄是外甥。他不吃苦誰吃苦。這次老人家有點反常,又不是娘舅自己的事。怎麽讓兩個師兄來幫場子?”
大哥點了點頭說;“你分析的有道理”抽了一口煙接著說;“公子猜對了一半,來的是二師兄,他們隻來做一件事傳你師父的口信,告訴你,春秋山莊隻要不為難關東山貨棧,別人的恩怨不讓你插手。我和大哥那麽留,公子兩個師兄隻在貨站住了兩宿,二師兄說不是娘舅不放心你,娘舅是做給千才劍看,讓千才劍打消顧慮。”
他笑了“娘舅是個老狐狸,在蘇州俺為老人家出過手,他是怕我犯了混沒人能治得了俺,他夾在當間不好做人,他要的是尚方寶劍,娘舅那點算盤騙不了俺師傅。”
大哥也笑了,“你就不能裝裝糊塗,什麽事都看得那麽透幹什麽,娘舅若是知道了,你讓老臉往哪擱。你為娘舅出手的事江湖上都傳瘋了,隻不過不知道你是誰,聽三師兄說起才知道。一劍封喉劉威我也隻能跟他打個平手,你把他整得灰頭土臉的,娘舅這麽做也是沒辦法。”
鵬飛走了進來說青山哥讓過去吃飯,三個人走向膳房,路上鵬飛告訴兩個人,公子一出胡同就有人跟上了,那個人可能舍不得銀子,在妓院外轉了一會回去了,是裁縫店的人。
他笑著告訴兩個人那是裁縫店幹巴老頭的兒子,鵬飛說看到公子進了妓院就知道後麵的人被發現了。
大哥說鴿子上回送來的那個畫像太小了,很難讓人辨認,鴿子幹這個事不行。問公子小青子還得多少天能回來?
他說小青子騎得是清書的坐騎,那是匹好馬,估摸三兩天差不多。
大哥告訴鵬飛,你們幾個對裁縫店一刻也不能放鬆,那時公子特意開的口子,有沒有用小青子回來就知道了。(未完待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