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152.求助:有什麽活少錢多來錢快的活可以幹?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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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納提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兩名麵容嬌美,青春秀氣的少女帶著不符合年紀的憂愁,漫無目的地到處張望著。

    “哎……”沈園耷拉著腦袋:“這已經是第七家了,根本就沒有招短工的店家嘛,偶爾有那麽一兩間,也都是不肯日結工資的,再這樣下去,還沒有找到打工的地方,咱倆就要先餓死了!”

    檸檸猶豫了下,道:

    “其實,我也隻是在亞納提裏住了兩年,一直都在老板的酒館裏打工。對這裏的工作確實不怎麽了解……不過,如果是不用錢的睡覺的地方,我倒是知道那麽一兩個,就是晚飯不知道要怎麽解決了。”

    兩人已經在街上走了好幾個小時,就算是沈園,也已經累得兩腿發軟了。她沒精打采地小聲呐呐:“如果藍思琳在這裏的話,一般都會想到一些非常不要臉的掙錢法子,雖然很羞恥,但是的確可以不愁吃喝……”說到一半,她不覺開始回憶起藍思琳掙錢的法子來:要麽就是找些泥土往臉上亂摸一通,再拿個破麻袋往身上一套,躺在街邊呼呼大睡,然後讓她跪在旁邊,麵前還留著長長一篇催人淚下的“賣身葬父”粉筆字;要麽就是到處吆喝招攬看客,再讓她躺在地上表演胸口碎大石;要麽就是走進順眼的店家,用她完全聽不明白的花言巧語坑蒙拐騙……她忽然猛搖起頭:“不行不行!”

    她氣狠狠的握了握拳頭:“就算不用藍思琳那個人渣,我們也一定能想到掙錢的好辦法的!”

    “可是,”檸檸輕輕歎了口氣:“咱們還能找什麽樣的工作呢?”

    沈園瞪大了眼睛,不假思索道:

    “當然是要找活少錢多來錢快的工作!”

    ……

    地牢的勞改工作辛苦而沉重,是真正意義上的“吃陽間飯,幹陰間活”。犯人們常常需要佝僂著身子,背著重量驚人的背簍,將一筐筐碎石從口袋般的地穴深處爬出,一點點拖出礦井。常常有身體羸弱的牢犯不堪重負,從陡峭的坡道上滾落,被掩埋在碎石堆裏,再被司空見慣的獄卒拖走,無聲無息地從地牢中徹底消失。

    到了晚間的時候,開鑿的活計也終於暫告一段落,到了晚飯的休息時間。勞改犯們丟下手中的活計,爭先恐後地擠進了食堂,就像是真正意義上的難民,堆積在狹窄的窗口前,在長鞭與喝罵聲中掙紮著探出手來爭奪那一點難以果腹的粗劣食物。

    柳未名端著餐盤,平靜地站在人群後方,等到最後隻剩他一人,方才走到窗口處領到了兩隻剩下的幹癟饅頭,慢吞吞走到了角落處,在藍思琳身旁坐下。

    藍思琳心思敏銳,當初便是最早擠進食堂的那批人之一,柳未名坐過來時,他早已經把手上的饅頭吃得一幹二淨,此時正懶洋洋地靠在牆上,閉目休息。

    “你看看四周,有沒有發現有趣的事情?”

    藍思琳閉著眼睛,忽然笑問。

    柳未名默默咀嚼著冷硬的饅頭,清冷的眼神環視了一眼食堂裏的景象,確實發現了些許怪異之處,麵積狹窄的食堂裏,似乎隱約以正中間的窗口為分界線,犯人們大致分作了兩派,各自占據左右兩旁的位置席地而坐,高聲交談。

    在他們這邊的犯人,身上的衣著雖與其他人無二致,卻明顯看上去幹淨不少,偏偏麵目之間總有些難以察覺的戾氣,而對麵那邊,則大部分都是和藍思琳柳未名一樣,衣衫襤褸,灰頭土臉。柳未名甚至可以感覺到這邊衣著幹淨的犯人,在高談闊論之餘,常常向他們投來異樣的眼神。

    柳未名認真仔細地咀嚼了一陣,將食物細細吞咽下去,方才啟齒:

    “想不到這裏也有幫派之分。”

    藍思琳忽然笑起來,打著嗬欠伸了個懶腰:

    “以前我常聽說,就算所有人都知道世界末日就快到了,還是有人會在暗地裏同時考五個證的,現在看來的確是所言不虛。”

    柳未名微微蹙眉:

    “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藍思琳撇了撇嘴,用下巴指了指他們這邊的那群衣著幹淨的犯人:“在地牢裏幹活的人分兩種,一種是下井開鑿,就像我們這樣的,另一種則是負責洗衣算賬,都是些不怎麽辛苦的活計。按照他們的站位,姑且可以分為洗衣幫,下井幫,還有咱倆這種哪邊也不算的社會閑散人員。”

    “想必你也能夠看出來,洗衣幫的犯人看上去和下井幫有很明顯的不同。他們的眼裏或多或少都帶著點殺氣,肯定不會是因為一些小打小鬧才被關進監獄的蟊賊,更有可能的,那些都是殺過人才會有的眼神。”

    “分明是罪孽更深重的重刑犯,反而在勞改中得到了比較輕鬆的工作,從這裏不難看出,這座地牢裏存在著真正意義上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這群人在入刑之前,曾經做過大奸大惡之事,所作所為也遠比下井幫的人更為狠厲,所以才能得到相對輕鬆的活計。當然,這也離不開和獄卒的暗中勾結。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的話,既是十惡不赦的死刑犯,又有一定程度的幫派意識,同時還擁有買通獄卒的能量,這群洗衣幫的人,大部分的成員,或許都和亞納提最大的黑幫組織天一組脫不了幹係。”

    柳未名忽然問道:

    “如何證實他們買通了獄卒?”

    藍思琳笑眯眯道:

    “難道你忘了嗎?我的鼻子對煙味可是相當敏感的……”他的眼神仿佛不經意地瞥向了洗衣幫裏,被眾人圍繞的某個角落處,裏麵似乎隱隱有淡淡煙霧飄出。

    “我可不認為食堂裏還慷慨到能夠為死刑犯派發香煙,既然所有犯人都走不出這座地牢,那麽有能力帶煙進來的,還會是誰呢?”

    柳未名恍然,不由淡淡一笑。藍思琳卻意味深長地咧了咧嘴:

    “而且,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再過一陣,或許你就能真切感受到獄卒和牢犯同流合汙的狀況了。”

    柳未名似是有些不解,藍思琳卻轉移了話題,繼續說道:

    “結合我剛才的信息,就不難推測出這座地牢的發展曆史:最初大家都是隨機分配,各自幹各自的活,吃各自的東西。後來天一組的成員被捕,丟進地牢以後,開始有意識地組建成幫派,通過幫派的力量來壓榨地牢裏的其他牢犯,搶奪食物,吸納成員,甚至獲取更多各種各樣的利益;久而久之,那群不屬於天一組的犯人們不堪重負,終於產生了反抗的意識,於是便效仿著洗衣幫,同樣建立了屬於他們自己的群體,也就是對麵的下井幫。雖然下井幫的犯人身負重罪者不多,但勝在人數較多,且體力也因為沉重的工作而得到了相對的鍛煉,才會和以死刑犯居多的洗衣幫形成了非常微妙的,勢均力敵的對峙局麵。”

    他話鋒一轉:

    “光是這麽說,其實和曆史上民眾揭竿而起反抗皇權暴政的情況非常相似,事實上,確實在本質上是相同的。但你千萬不要以為那群被迫團結在一起的下井幫蟊賊就是什麽心地善良的簡單貨色。人和環境是互相影響的,哪怕是再純良的小屁孩,在黑暗的世界裏生活得久了,也會學會所有坑蒙拐騙的本事。”

    柳未名淡淡道:

    “有人的地方,自然會有江湖。”

    藍思琳又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扭了扭脖子:

    “所以了,回到我最開始說的。那群洗衣幫的人,分明是日子快要到頭的死刑犯,卻仍然不忘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這就是所謂的‘明知道世界末日要來了,也要在暗地裏考五本證’了。雖然是毫無意義的,完全無用功的作為,可我卻相當欣賞呢。”

    藍思琳眼神迷離地笑了笑,悠悠哉哉地朝著洗衣幫那個煙霧繚繞的角落走去。

    “畢竟,”他輕輕道:“人生本來就是毫無意義的。”

    柳未名皺眉道:

    “你要做什麽?”

    藍思琳腳步頓了頓,轉過頭來,笑眯眯的:

    “當然是去蹭煙抽了。”

    看著藍思琳的身影逐漸走遠,竟是真的隱沒在了那人群中,柳未名不由輕輕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真是個瘋子。”

    但是沒過多久,柳未名便收斂了笑意。他的目光恢複了往日水一般的平靜,端坐在牆邊,眉頭卻微蹙起來。

    遠處,幾名早就注意這邊許久,囚服幹淨的牢犯,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慢慢圍攏了過來。

    幾名囚犯眼中閃爍著貓戲老鼠的興奮,領頭的那個板寸頭昂起頭來,目光陰冷道:

    “新來的?”

    柳未名淡淡地嗯了一聲。自顧自地拿起餐盤上方才咬了一小口的饅頭。

    那板寸頭猛然一腳將柳未名手上的饅頭踹飛,饅頭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粘上許多泥土。圍著柳未名的其他囚犯陰仄仄笑起來。

    “二當家的,這小子好像不怎麽懂規矩啊?”

    “二當家的,你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莫非是個兔兒爺?”

    “既然不懂規矩,那就讓他好好懂一懂。”

    “小子,給你老子們聽清楚咯,別管你在外麵混的有多威風,在這塊地兒,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也他媽的給我臥著,大爺們馬上把你整的服服帖帖的。”

    柳未名眉頭微蹙,卻沒有說話。

    那被喚作二當家的板寸頭冷笑了一聲:

    “小子……”

    “你可知道天一組?”

    ……

    “你可知道天一組?”

    全身包裹在駝色長袍中,混混模樣的男子把玩著手中的蝴蝶刀,眼神中帶著邪淫之色,玩味地上下打量著麵前清秀可愛的小姑娘。

    沈園眨巴眨巴眼睛:“天一組?那是什麽?”

    站在沈園身後,瑟瑟發抖的檸檸害怕地話都說不出來了,輕輕拉著沈園的衣角:

    “沈園小姐……”

    檸檸心中已經悔到了極致。兩人在亞納提都城裏瞎逛了一天,始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暮色將近的時候,兩人迫不得已,便依著檸檸的記憶一路走到了舊城區,打算尋個廢棄的馬廄將就著度過一夜,第二天再做打算。誰知道,她們卻好巧不巧地在這處魚龍混雜的所在遇到了天一組的人。

    那人見這兩位姑娘東張西望,似是無處可依,又生的靚麗可人,便起了不軌之心,一路尾隨她們到了人跡罕至的角落,徑自走上前來,攔到她們麵前搭訕起來。

    檸檸在亞納提都城裏生活了兩年,對無惡不作的天一組早有耳聞,如今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遇著這惡棍,怕是要吃上許多苦頭。一想到好心幫她的沈園小姐要因為自己的決定遭到那些惡人的迫害,檸檸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喲,”那混混聽到沈園那天真的回答,眼裏閃過一絲驚異:“小姑娘,你怕是外地人吧?竟然連天一組都不知道。”

    沈園撇了撇嘴巴,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態嚴重,大喇喇道:

    “是啊,我昨晚才剛到呢,正想和我的朋友一起找工作,不然連晚飯都沒得吃了,你找我們有什麽事嗎?沒什麽事我們就先走啦,咱們還要找地方住呢!”

    混混聽罷,眼底掠過喜色,不懷好意地戲謔道:

    “原來兩位小姑娘是要找住的地方啊?這還不簡單,遇著咱們天一組,你們完全可以不愁吃喝,就連睡覺的地方也是有的哦……”

    混混說到“睡覺”二字的時候,還特意加重了一下語氣,眯縫起眼睛,目光裏的貪婪之色更加明顯。檸檸心中緊張地小鹿亂跳,卻還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氣,走上前來:

    “不、不用了!不好意思!我、我們是真的不知道這裏是天一組的地盤,我們馬上就走,對……對不起!”

    “嘖嘖嘖,”混混笑眯眯道:“既然來都來了,幹嘛要急著走呢?跟著咱們天一組,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在話下,真的不用考慮一下嗎?”

    “真的嗎?”沈園聽到混混的話,麵露喜色:“你真的有地方給我們住嗎?是不是還有活少錢多的活兒幹啊?那真是太好了……”

    “沈、沈園小姐!”檸檸著急地氣不打一處來,拉著沈園的袖子,想要打斷她說話,沈園卻滿臉不解:“檸檸你幹嘛啊,咱們好不容易才找到合適的活兒呢,這不是挺好的嘛?”

    說著,沈園又轉過頭去,衝著那混混擠出一個非常僵硬的笑容:

    “誒嘿嘿,這位老板,請問你們這兒幹活工資是多少啊?包吃包住不?日結工資嗎?我什麽都能幹的哦,我的力氣超大的,就算是做搬運也絕對不在話下哦!”

    混混見沈園如此識相,不由笑逐顏開,嘖嘖稱道:

    “當然不用兩位姑娘做什麽重活累活,隻要你們好好伺候好咱哥幾個,保證讓你上到天堂!”

    說著,那混混便再也按捺不住,伸出手來就要去摸沈園的臉蛋,沈園眨巴著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皺眉道:

    “大哥,你說歸說,動手動腳的幹嘛呀?”

    檸檸終於憋不住了,滿臉通紅,閉起眼睛喊道:

    “沈園小姐!咱們快逃吧!天一組的都是惡棍,他要抓咱們去陪人睡覺呢!”

    “誒——誒?!”沈園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是真的嗎?”

    那惡棍全然沒想到眼前這妮子看起來嬌弱,實際上卻力大無比,他的手被死死鉗住,竟是絲毫挪動不得,他麵色發窘,露出本相,惡狠狠道:

    “既然來了就別想跑,這可是天一組的盤口,今天非得叫你們欲仙欲死不可!”

    說著,那惡棍便抬起另一隻手,作勢欲打。沈園輕輕巧巧地又把他另一隻手抓住,猛一個鐵板橋,把那惡棍在半空中掄了個大弧,狠狠地砸到了地麵上。

    檸檸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麵色青白,事情翻轉得太過突然,以至於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那惡棍躺在地上,不斷地哎呦慘嚎著。猶未解氣的沈園又猛地抄起他的衣領,仿佛破麻袋般將那混混舉過了頭頂。

    “等、等等!……啊!!!”

    那惡棍慘嚎著又被摔到地上,骨節碎裂的聲音尤為刺耳。沈園拍了拍手,歎氣道:

    “檸檸,你早跟我說天一組不是什麽好東西嘛,害我白開心一場。”

    檸檸的嘴角瘋狂抽搐,完全說不出話來。

    那惡棍呻吟著,轉過頭來,麵色猙獰,虛弱道:

    “你們給我等著!天一組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的人遍布全城,就算是隻螞蟻我們都能把你找出來,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你說什麽?!”沈園怒目圓睜,突然蹲下身去,用膝蓋頂住那人後腰,扳起那人,掰筷子似的整個向後對折起來,那混混頓時發出殺雞般的慘叫。

    “啊!!停!停!姑奶奶!我錯了!啊!!”

    ……

    鼻青臉腫的混混跪在地上,害怕得上氣不接下氣:

    “兩位姑奶奶,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兩位,兩位姑奶奶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一次吧,您……您兩位要點什麽?錢、錢我也是有的!我身上有錢!”說著,那混混手忙腳亂地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鈔票,恭恭敬敬地遞到了沈園麵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請兩位務必收下,小的知錯了……”

    沈園拿過那疊鈔票,在手上拍了拍,思襯良久,忽然轉過頭來,衝檸檸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不知為什麽,那張甜美的臉蛋上天真的笑容,在檸檸看來,竟像是魔鬼在微笑。

    “檸檸啊,我好像想到一個活少錢多的活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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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進行FLAG結算……

    解鎖FLAG: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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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結算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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