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16:阿禾吃醋,哄一哄就好了(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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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係暖婚!
霍常尋臉色當場就黑了,他懷裏那個小姑娘,臉卻白了。
小姑娘從霍常尋懷裏掙出來“我、我去一趟洗手間。”
然後,小奶貓就跑出去了,齊小三一臉懵逼。
什麽小奶貓,就是隻野貓,脾氣又倔又強,霍常尋頂了頂腮幫子,走到齊小三後麵,一腳踹下去。
齊小三嗷嗷叫“你踹我幹什麽!”
他皮笑肉不笑“老子看你不爽。”
齊小三“……”媽的,狗東西!
女廁,八卦最多的地方,沒有之一。
洗手池前,兩個女人正在對鏡補妝,身上都穿著偷閑居古風樂演奏的旗袍,長發的叫黃綺,短發的叫碧璽。
都是藝名。
黃綺看著鏡中,在描眉“你剛才看見了嗎?尋少今天帶過來的人。”
碧璽靠著洗手池在等她“那個彈古箏的?”
紀菱染之前與她們一樣,也是在偷閑居演出。
“我說怎麽好好的突然辭職了,”黃綺笑,語氣裏不無鄙夷,“原來是被尋少看上了。”
碧璽與紀菱染同台過兩次,也不太熟“她看上去倒是本本分分的。”
黃綺笑她天真“要是真本分,能爬上尋少的床?”她把眉筆放回包裏,“偷閑居是陸總的地盤,尋少再怎麽玩,也不會動偷閑居的姑娘,能讓尋少破了例,你覺得會是本分人嗎?”
紀菱染看上去的確和她們不一樣,一身氣質,幹幹淨淨,與這偷閑居也格格不入,古箏彈得更是好,她來沒多久,看上她的公子哥就能排一圈了,隻不過一個都進不了她的眼。
這樣的女孩子,最招公子哥的喜歡。
碧璽笑笑“你也別羨慕,就一時風光而已,你見過尋少正兒八經交女朋友嗎?不是情人就是包養。”她在偷閑居也有些時日了,這偷閑居裏來來往往都是富貴人,也見過不少飛上枝頭的女孩子,可到底都變不成鳳凰,那些浪蕩公子哥,有幾個能收心的,“我聽紅儂說,尋少身邊那些女人,沒幾個能超過一個月的。”
“那也夠了,尋少向來大方。”他那樣的天之驕子,若能跟了他,便是露水情緣,也不虧。
碧璽不以為然“還是容少君子,怪不得紅儂對他心心念念。”
“你不也心心念念嗎?”
偷閑居的姑娘也都懷春,傾慕容曆的不少,可他那樣霽月清風的人兒,哪是凡人。
碧璽嗔怒“瞎說什麽。”
黃綺開了水龍頭,勸她“別念了,容少今天帶女朋友過來了。”
“我才沒有。”
兩人笑笑鬧鬧,一口一個容少。
蕭荊禾從廁所隔間出來,敲了敲門示意“你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都聽得到。”
黃綺剛才是見過蕭荊禾的,容曆牽她進的雅間,當下尷尬不已,她說了聲‘對不起’,連忙拉著碧璽出去。
等人走了,蕭荊禾去敲了隔壁隔間的門。
紀菱染開門出來,一張小臉一點血色都沒有“謝謝。”
蕭荊禾開了水龍頭洗手“嘴長在別人身上,不用太在意。”她對紀菱染印象不錯,不覺得她會是那兩個女人口中說的攀龍附鳳之人。
紀菱染苦笑“她們說的也沒什麽不對。”
出賣身體也好,爬床也罷,沒什麽分別,她與霍常尋終歸不是什麽正經關係,她對蕭荊禾又道了一次謝,出去了。
蕭荊禾想到方才霍常尋踹人的樣子,不禁好笑,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呢。關了水,她轉身出去。
門口,林鶯沉進來,突然問了一句“你看過《帝後》那部電影嗎?”她看著她,“容曆還出了書。”
蕭荊禾停下腳“看過。”她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想說什麽?”
林鶯沉看上去教養很好,是嬌養出來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優雅溫柔,隻是,蕭荊禾對她沒什麽好印象,她不喜歡林鶯沉看容曆的眼神,太有野心和侵略性。
林鶯沉站在鏡子前,理了理耳邊的長發“你是阿禾,我是鶯沉。”她抬眸,看鏡中的蕭荊禾,“好巧啊,不是嗎?”
話裏有話,話裏還有刺。
蕭荊禾不置可否,反問了句“你喜歡我男朋友?”
林鶯沉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戳穿。
蕭荊禾是個直性子,不喜歡含沙射影,也不喜歡粉飾太平,輕描淡寫地扔了一句回去“他也叫容曆沒錯,可是不巧,他不喜歡鶯沉,他就喜歡我。”
鏡中,一張溫柔婉約的臉,褪了幾分顏色。
晚飯過後,九點不到,陸啟東提議轉場繼續,吵著要不醉不歸玩個痛快。
容曆問蕭荊禾“去嗎?”
她搖頭,眉頭一直蹙著“不去了。”
他便幫她拿了外套,牽著她離開“我們先走了。”
陸啟東喝了幾杯酒,紅著臉,有些醉醺醺的,朝容曆吆喝著“別啊,一起玩。”每次都這樣,容曆最掃興。
他拒絕“我女朋友明天還要工作。”
陸啟東哼哼,大老爺們扭扭捏捏的,他不爽,抹了一把板寸頭“我們也有工作啊。”還不是照樣玩。
容曆冷著眼看他“我女朋友是消防員,你能和她比?”
陸啟東“……”
紮心了,容老六。
剛出了雅間,蕭荊禾就把手抽回去,不讓容曆牽了,皺著眉宇,一看就心情不好。
容曆緊張地看她“怎麽了?”
她不說話,看著別處,不想理他。
容曆走到她視線裏,盯著她眼睛瞧,不知道她惱什麽,語氣有點小心“生氣了嗎?”
是,生氣了。
她走在前頭,把容曆扔在後麵。
容曆追上去,拉住她的手“阿禾,你要告訴我你在氣什麽,我才能哄你。”
他聲音低低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神情乖得一點都不像方才在雅間裏對著他那幫朋友時的樣子。
蕭荊禾又舍不得氣他,可心裏還是不舒服,懊悔又挫敗,說“那個林鶯沉她喜歡你。”而且,還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容曆想了想,笑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還笑!
她把容曆拉到牆邊,不苟言笑地承認了“是,我不止吃她的醋,我還吃定西將軍的醋。”
越喜歡他,她就越在意。
容曆一開始就把她當成電影裏的阿禾,現在還有個林鶯沉,他牆上掛的都是定西將軍的畫像,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複雜,這中間的關係她也理不清,不知道誰是誰的影子,也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虛虛實實的,弄得她戰戰兢兢。
她已經當真了,她那麽喜歡他了,害怕任何一點點的不確定。
容曆伸手去牽她的手,低聲細語的語調“是不是她跟你說什麽了?”
她不想他們之間有隔閡,也不隱瞞“她說她叫林鶯沉,問我有沒有看過《帝後》。”林鶯沉確實厲害,三言兩語就攪得她心緒不寧了,“容曆,這些都是巧合嗎?”
為什麽她會這麽不安?
走廊裏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容曆帶她去人少的地方,沒旁人了,他才把她抱進懷裏“阿禾,我與你不是巧合,是注定。”他抱得很緊,在她耳邊說,“林鶯沉什麽都不是,她跟我,跟我們都沒有一點關係。”
她心裏的不安被他的話撫平了些,隻是那一肚子的醋酸一時消散不了,咕噥了句“哪裏沒有關係,她愛慕你。”
“不吃醋了。”容曆抱著她哄,“我以後都不見她了,你別生氣。”
他好聲好氣的,耐心很好地安撫她。
蕭荊禾不免自責了“抱歉,是我無理取鬧了。”她也不知道她怎麽變得這麽斤斤計較,這麽善妒。
她想,愛情這玩意,真能磨人,這麽快就磨壞了她的性子。
“你沒錯,都是我的錯,”他還在哄,“不氣了好不好?”
分明是她無理取鬧,他卻在認錯。
蕭荊禾心裏五味雜陳,一邊懊惱她這善妒的小性子,一邊卻忍不住在意,她深吸一口氣,冷靜了片刻,理智些了才同他說“你別這樣慣著我,我怕我以後會更得寸進尺。”
容曆對她沒有一點脾氣“你怎麽樣都行。”
再說了,她也沒錯。
他喜歡她吃醋計較的模樣,她還是定西將軍的時候,眼裏裝了他,也還裝了他的江山與子民,便從來不與他鬧性子,如今這樣也好,讓她做個尋常女子,開心便笑,惱了便鬧,不要做那心懷天下的將門之後,不要做那流血也不流淚的定西將軍。
女孩子,太懂事了,總會多吃苦頭的。
她搖搖頭,認真懂事的樣子“不行。”她說,“我母親以前也很嬌慣,喜歡耍性子,蕭長山開始也很縱容她,也什麽都由著她,後來慢慢的,他就開始嫌她不識趣了。”
到底,她還是怕的,不敢任性,怕他煩了會不喜歡她,何涼青說得很對,女孩子啊,要是動了情,就是再灑脫幹脆的性子,也開始瞻前顧後了。
“阿禾。”
他叫她名字的時候,總是很溫柔。
“你不是你母親,我也不是蕭長山。”他伸手,摸她的臉,“我心悅你,不止於此。”
這裏不是大楚,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將相,沒有兵臨城下,也沒有江山子民,這一次,他不要她懂事了,不要她身負荊棘,她鬧一點也沒關係,甚至壞一點都行。
他喜歡就好,不用名傳千古,他一個人喜歡就好。
“阿禾。”
他說“你不知道,我有多心悅於你。”
燈光下,他眼眶微微發紅。
不知道怎麽了,心很疼很疼,她迎著光看了他一會兒,伸手去開了隔壁的門,她拉了他進去,然後關上門。
“容曆,要不要接吻?”
容曆開了房間裏燈,灼灼光線都落進眼裏,他說“要。”
她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在了他唇上。
很久後,他才罷休,開車送她回了公寓。
“我上去了。”
他拉著她“再待一會兒。”解了安全帶,湊過去,在她唇上啄,他低聲笑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以前隻覺得這詩句荒唐,現在我也承認,若我是帝君,你是後妃,也會如此。”
他非聖賢,貪她美色,若是當年沒有戰事,他以帝後之禮娶了定西將軍府的小姐,怕是日後也要‘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蕭荊禾笑“你要做昏君嗎?”
容曆斂眸,將眼底一晃而過的蒼涼掩去“昏君有什麽不好?要做明君,還要愛他的社稷和子民。”
他不就是做了明君,得了什麽結果,孤苦一生,守住了萬裏江山,可守不住心頭那點朱砂。
“別人我不知道。”她正兒八經的樣子,想過了才回答,“要是我,舍不得你當昏君。”
都過了一世了,她怎麽還這樣懂事。
他牽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阿禾,搬來跟我一起住好不好?”他舍不得讓她回去了,想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蕭荊禾想了想,沒同意“我們昨天才交往。”
不知道別人熱戀是什麽樣子,反正他們倆像在幹涸的沙漠裏,用枯杆點了一把火,燃燒得迅速又猛烈。
她怕燒完了就沒熱度了,還是顧及著,想慢慢來。
容曆對這個問題很執著“那什麽時候可以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