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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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定眼一望,昏黑的弄堂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臉龐,但一襲白衣裹身的她讓我想起了昨日在考古係大樓遇見的那個女孩。

    不錯。她正是鄯善卓爾

    令人驚訝不已的是,她看似柔弱的身軀竟然能夠爆發出如此強悍的力量那些遠超常人的黑影在她的踢拽下,完全成了一具具輕盈的稻草人,未曾反抗,就已經被她扔出幾米遠的距離。師兄那頭的黑影也同樣被鄯善卓爾“收拾”幹淨了。事實上,我們並沒有殺死任何一個黑影,當他們自覺得已經沒有任何獲勝的把握之後,便很快逃離了現場。

    鄯善卓爾走過去扶起驚慌失措的林教授,並對他溫柔地安慰道:“不用怕,都過去了。”她就像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小孩,但我知道,有時候老人與孩子隻是一線之差的。

    “你怎麽過來了?”林教授感到很吃驚,他沒有想到這麽晚了,鄯善卓爾居然能夠及時趕來。但對方遲疑了一下,很快說道:“請原諒,為了你的安全,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後。”

    “啊?”林教授禁不住大吼,“這麽說來,你已經在寒風中等了我三個多小時了?你真是太傻了”

    鄯善卓爾沒有回答,而是回過頭望了我一眼,突然冷冷地對我說道:“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吧?事實上,要想阻止那件事發生,就必須毀滅罪惡的源頭,那就是我,以及另外那個家夥。當然,當你們成功毀滅那個家夥以後,自然用不著你們動手,我自己知道該怎麽做”

    鄯善卓爾語氣冰冷,甚至還帶著些許敵意,這讓我很不好受。我本想說些什麽,但支支吾吾了半天,卻什麽也沒有說出來。自從了解了這個白紗美女的“真實身份”以後,我麵對她,似乎產生了某種畏懼的情緒,盡管我自己死不承認。

    林教授當下向我們告辭,有那麽厲害的一個女人在他身邊,我們倒是用不著再為他的安全擔憂。望著倆個如同孫女那般的一老一少,慢慢消失於黑暗中,我這才扶住蘇雪,合著師兄,轉身走出了弄堂。這時候,凜冽的寒風突然間吹得更猛了,眼下已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甚至連街燈都變得恍惚起來。

    “龍泉——”

    我正在愣神回想方才的種種,卻一下子被蘇雪叫住。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她怎麽了。我聽她叫我的語氣飽含落寞和憂傷。我禁不住望向她憔悴的小臉,這些日子的奔波讓這個警察出身的女孩都吃不消了,她臉色蒼白,比起初時我見過她的時候要瘦了不止一圈。

    她沒有說話,隻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望師兄。師兄反應很快,他馬上知趣地朝前跨了幾步,與我們保持了足夠的距離。但我卻由於莫名其妙而開始感到窘迫,不知蘇雪她要對我說些什麽,竟連師兄也不能聽的。

    她突然倚靠在我的肩膀上麵,隨著我的步伐慢吞吞地走著,一邊用羞怯的口吻支支吾吾道:“你——你剛才要和我睡一間房,是不是?”

    “啊?”我驚得呆愣原地,心中暗忖這是怎麽了?平時連一個吻都不會主動給我的蘇雪,今天怎麽會提出要我陪她睡覺?

    然而當我望向她的時候,她的小臉蛋兒早就紅透了,她驚慌失措地辯解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感到害怕,我——反正有兩張床,你睡在我旁邊就行了。”

    聽她這麽一說,我知道沒戲了,但我也並不失落,隻是為她的表達方式感到好笑。我摟住她的肩膀,快步跟上師兄,一邊忍不住逗她道:“如果發生什麽不該發生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證了。嘿嘿——”

    我很少露出這種可恥的壞笑,但不知怎麽,我此刻卻笑得非常自然。蘇雪立即在我的背上狠狠捏了一把,她兩步跨到我的前麵,突然轉身用那張漂亮的臉龐對著我,一副“美*女戰士”的樣貌,狠狠地丟了句:“你敢”

    這恰恰更加勾起了我胸中的yu火,我開始在心中揣測,待會兒該如何攻破她心底的防線,既然我跟她結婚都是早晚的事兒,不如快些把生米煮成熟飯,免得夜長夢多。

    回到賓館以後,我便跟師兄打了個招呼,說蘇雪一個人害怕,我得陪她睡,但別誤會,我們隻是分睡兩床,關係很純潔的。師兄隻是意味深長地對我笑了笑,我從未見過他這種奇怪的笑容,更可氣的是,當我轉過身去的時候,卻聽見師兄淡淡地丟了一句:“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的。”

    我恨恨地轉身準備給他一拳,但他早就機靈地關上了門。我立刻想到,這樣的一個社會,一男一女呆在一個房間,就算隻是單純的友誼關係,也不免讓人想入非非。更何況我跟蘇雪的關係還很不一般。

    說實話,當我走入蘇雪的房間,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跟女孩子睡在同一個房間,再加上自己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處男,這種情形之下,盡管不是我的初戀,但也算得上“第一夜”了。

    蘇雪打開電視機,正披著厚厚的棉被,一手拿著遙控器,很認真地看著電視。當我走進房間的時候,她甚至沒有看我一眼,這讓我激蕩的內心不由自主地產生一絲絲失望的情緒。我走過去,對她說道:“快睡吧,都這麽晚了。”

    她這才回過頭來,那張俊俏的臉蛋在床頭燈暖紅色光芒的映照下,顯得特別惹火。當然,就算沒有這種勾人yu火的暖紅色光照,單憑她那張漂亮中帶點性感的臉龐,以及那兩瓣不用塗抹口紅都顯得水靈靈的飽滿雙唇,無不讓男人躁動不安。

    “我——我睡不著。”看來她比我還要緊張。我刻意走過去,隔著棉被把她抱住,溫柔地對她說道:“等這些事情過去以後,我們就結婚。”

    她警惕中帶著羞怯,對我說:“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

    我再也無法克製心中的yu火,因為蘇雪身體散發出來的香味兒讓我全身顫抖,二十一年來對於“性”的渴望和壓抑讓我再也無法克製自己,我一把扯開她身上的棉被,餓虎撲食一般把她按到在床上,盡管雙方隔著厚重的衣服,但我仍能感覺到她柔軟的胸脯正在拚命地起伏著。

    “現在——現在不行”她竭力反抗,但並沒有用她的武技把我一腳踹開。我非常清楚,憑她過人的身手,要對付我簡直易如反掌。然而她並沒有那麽做,隻是繼續用懇求地口吻對我說道:“你——你可不可以再等等,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

    如果說我一生中犯過什麽重大的錯誤,那麽今晚就算得上一次了。

    於我而言,蘇雪的每一句話語中都充滿了**的意味,我已經完全達到了瘋狂地狀態,狠狠地壓住她,似火的雙唇早已貼住了她的小嘴。

    蘇雪不安地扭動著,她的身材雖然算不上火辣,但天生就擁有一對豐滿的ru房和顯而易見的翹臀,盡管她平時的著裝都稱不上時髦,甚至過於休閑。但此刻,在我的重壓之下,伴隨著她的喘息,我的手早已經不甘寂寞,翻開她的內衣,巧妙地滑過她火熱而柔軟至極的平坦小腹,直直地朝著那兩團高聳誘人的**襲去

    然而我剛剛握住她的豐盈之處時,卻被她從外麵一把拽住我試圖繼續遊走的手,緊接著,她從我激烈地熱吻中抽離出來,仍然緊閉著雙眼,不過她隻是輕輕地,充滿羞怯地說了一句:“把電視和燈關上好嗎?”

    我心中暗道自己已經成功突破了她的防線,趕緊跳起來花了兩秒鍾時間把電視和燈一一關閉,又猴急地竄到床上,全身顫抖著,開始瘋狂地剝開蘇雪的衣服。令我感到吃驚的是,她竟然也十分配合地抬起身子,直至我把她最後的胸衣褪去,兩團柔軟至極的白色玉兔在我的手中跳動著。我急急地扯掉自己的所有衣服,慌亂不已地捏住自己的巨*,而後對準那片濕漉漉的桃園秘境,一下子就進入了那溫軟之地。

    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一陣劇烈地敲門聲把我從美夢中驚醒。我這才從床上爬起來,之前的翻雲覆雨讓我累得精疲力盡。但我很快放開蘇雪,她表現得很羞怯,穿衣的時候甚至要我轉過頭去,盡管我已經占有了她。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有些人天生就是這種性格。我們匆匆穿戴整齊,為了避免“誤會”,其實這並不算是誤會,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我還是把另外一張床的被子弄亂,以此證明我與蘇雪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麽。我們都是第一次,沒有什麽經驗,這很正常。

    都一切看起來都順理成章以後,我方才匆匆跑過去打開門,映入我眼簾的不止是師兄,還有另外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白紗裹身的神秘女孩鄯善卓爾。他們倆人的臉色都不好看,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我已經預感到了不妙。

    “他失蹤了。”師兄開門見山地說道。

    這時候蘇雪也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嬌羞地望著麵前的倆人,一臉不知所措的神情。明眼人很快看出來發生了什麽。但眼下這些事情並不是最重要的。

    “究竟怎麽一回事?”我信口問道,同時感到震驚的是,林教授在鄯善卓爾的保護之下,怎麽會無故失蹤呢?

    “我太大意了。”鄯善卓爾用略顯遺憾和自責的口吻說道,“我以為他來找你們了,但是很遺憾,他不見了。”

    原來當林教授與鄯善卓爾回到考古係大樓之後,他並沒有睡覺,再次把自己鎖在書房。一直到中午的時候,鄯善卓爾給他送去早餐,卻發現門開著,人不見了。按理說,林教授不應該失蹤的,鄯善卓爾一直在他的隔壁,甚至沒有聽見任何異常的情況,她一直沒有睡,她也不需要睡。但是,她什麽也沒有聽見,人就失蹤了。

    “他的房間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去準備早餐的時候,離開了半個小時,但誰也不曾料到,就在這看似普通的半個小時,他就猶如人間蒸發一樣,失蹤了。他不可能從大門走出去,守門的人會留意的,但我把整個大樓都查了一遍,卻沒有任何關於他的線索。”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鄯善卓爾說了這麽多話,看樣子,她很著急,對林教授的在乎程度,超過了我的想象。

    “會不會,”我試圖揣測,“比如,大樓會不會有什麽暗道或者,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有後門之類的?”

    但鄯善卓爾很快反駁道:

    “沒有,大樓的唯一通道就是正門,沒有其他的出口。除非——”

    “我想哪怕最細微的線索都會為我們尋找林教授提供幫助的。”我感覺催促道。

    “我的意思是,”鄯善卓爾顯然有點兒難以啟齒,“除非,他鑽進了廁所,那兒可以通到後院的化糞池。”

    林教授的書房是一片狼藉之地,進門就可以看到滿地的書,各種各樣的封皮,桌子上,茶幾上,甚至連一張躺椅上麵也放滿了亂七八糟的書籍,連容身的地方都沒有了。整個房間又擺滿了各種古物的複製品,牆壁上貼滿了各種古文字的複印件。種種跡象表明,林教授已經把工作和生活混為一談了。要知道,這樣的生活是非常可怕的。

    蘇雪不愧為警察出生,對於“案發現場”一些細節的注意顯然比起我們更為專業。很快,她就在林教授的煙灰缸裏麵發現了異常:那是一個土色的骨質煙灰缸,單從表麵看不出什麽異常的狀況,但蘇雪指出,煙灰缸裏麵有兩種不同牌子的香煙頭,而林教授的桌子上,則是放著兩包相同的香煙。一包原封未動,另一包已經抽掉了一半。

    吸煙的人都知道,往往由於多年養成的習慣性,都會抽同一種牌子的香煙。就算偶爾換換口味,也不會隻留下一根香煙頭的。這就足以說明,在那短暫的半個小時,林教授一定接見了什麽人,而根據林教授近期的表現,一般不會接見任何人。這就表示,來找他的人一定非常特殊,特殊到林教授本人都感到震驚。

    蘇雪的判斷如果沒有錯,那麽,門衛肯定會見過來訪的客人。我們很快找到了那個門衛,通過他的回憶,果然有一個陌生的麵孔進入了大樓,謹慎的門衛還特意問了那個人的來意,而神秘的來客則告訴門衛,他是林教授的一位老友。

    來訪的客人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

    一個老頭,我們無從猜測他是誰。隻得去廁所查看了情況,但再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如果硬要說有什麽不對,那麽,廁所的窗戶是開著的。當然,廁所的窗戶大多數時候總是開著的。我走近那個充滿了汙穢的窗台,很幸運,在那上麵發現了一排嶄新的腳印

    我們匆匆來到後院,確切地說,這是一個廢棄的荒草地。在臨近化糞池的草地上,果然發現了一排亂糟糟,似乎剛被人踩踏過的荒草。我們沿著這唯一的線索,一路追了過去,很快地,我們就發現了腳印的盡頭是一道鏽跡斑斑的小門,而門上的舊鎖,已經被人撬開了。

    門外正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線索就此斷了,我們再也揣測不出,林教授從這道小門出去以後,究竟去了哪兒。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身影急匆匆地朝我們跑了過來。他顯然缺少鍛煉,跑到我們身邊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我定眼一看,正是昨天被我“教訓”過的那個小子,林教授的“得意門生”。但他並沒有記仇,隻是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就匆忙對我們說道:

    “林教授被人綁架了章程已經跟了過去,他現在正潛伏在郊外的一個廢棄工廠他打電話叫我多帶些人手過去,那些歹徒極有可能就藏在那個廢棄的工廠裏他還囑咐我,千萬不能報警”

    我聞言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道:“你可知道那個工廠在哪兒?快帶我們過去”

    這小子奮力掙脫了我的束縛,他遲疑地望了我們一眼,最後把目光停在了鄯善卓爾的身上,語氣中略帶輕視的意味:“多餘的人就不要過去了,免得到時候妨礙我們”他顯然是為了林教授著想,但他卻不知道,他麵對的究竟是什麽女人。

    鄯善卓爾並沒有因為眼前這小子的輕視而動怒,她突然朝後退了幾步,而後揮手示意我們讓開一點兒。所有人都愣愣地望著她,從她眼神中透出的威嚴順從了她的意願。隻見她猛地朝前躥了兩步,突然淩空躍起,一隻右腳不偏不倚,狠狠地照著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揣了過去

    “澎”地一聲巨響,那鐵門雖然年久失修,但畢竟是用鐵條鑲嵌在一塊兒的,令眾人驚詫不已地是,這門竟然被鄯善卓爾活生生給踹倒了

    她表情冰冷至極,走到那個報信的學生麵前,淡淡地丟了一句:“我是不是多餘的人?”

    咄咄逼人的目光倒讓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夥子愣了半天,這才把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似的,但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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