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周青定計探九霞 四娘再施色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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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猴兒當即領著幾人又一番拐繞,走了半個時辰找到一處台階,眾人拾階而上,到了盡頭,老猴兒先輕敲三下,再重拍四下,而後再輕敲三下,封堵的木門便從外麵打開了。

    開門之人四十來歲,見到老猴兒,笑道:“這趟生意不錯,老猴兒有得好酒喝了。”

    “少不了你一口,先送幾位貴客離開,咱們稍後再續。”老猴兒笑道。

    那人讓開通道,老猴兒領著眾人出了通道,對周青抱拳道:“周大俠,之前多有得罪,老侯謝過不殺之恩。”

    “爾等好自為之,若返回之時還見爾等為非作歹,定端了你的老窩。你那四指便算在周某頭上,若想尋仇,自來尋我。”

    “不敢不敢,這四指算給老侯長了記性,再不敢為非作歹!”老猴兒忙幹笑道,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找周青尋仇。

    那開門之人一頭霧水,看著老猴兒手上包了白布,合著是被人削掉了四指。他也不是傻子,不清楚狀況自然不敢亂出頭,當下沉住氣,待回頭問清老猴兒再說。

    “既如此,還請陶四娘將控製這二人的法子傳給在下!”周青對陶四娘說道。

    “哎呀,不是奴家不肯傳,隻是這法子男人可使不來,周郎不是都看到了嘛!要傳也得傳給顏女俠,嘿嘿,妹妹要不要學?”陶四娘媚笑道。

    “呸!”顏素衣嗔道。

    周青眉頭一皺,心道難辦,隻能說道:“那便解去二人迷藥,另施毒藥!”

    “奴家隻有迷魂的藥,可沒有害命的藥,不如將奴家帶上,奴家委屈一下,助幾位順利到達複州,如何?”

    “你會這般好心?”顏素衣冷笑道。

    “小妹妹,你哪哪都好,就是善妒!你瞅瞅蓮兒姑娘,低眉順眼,多惹人憐愛!”陶四娘挑撥道。

    顏素衣聽罷,又自抽劍,冷笑道:“你真當我的寶劍不利?”

    陶四娘忙跳到周青身後,笑道:“妹妹息怒,姐姐一番真心,哪有它想?隻是心裏有些好奇,想要見識下仙術,便讓姐姐見見世麵又有何妨?”

    “管好你的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顏素衣警告道。

    “以後絕不多言!”陶四娘捂嘴說道。

    事情說定,陶四娘又從袖帶裏掏出兩丸藥分別喂給兀裏珍、耶律敏,接著在兀裏珍耳邊低語幾句。兀裏珍便自行出去,過了兩刻便引了兩輛馬車過來。周青心道怪不得說北胡人都活在馬背上,便連這小小村落,也能租來馬車。

    兀裏珍、耶律敏、陶四娘乘坐一輛先前帶路,周青、顏素衣、蓮兒另做一輛隨行。

    北胡的馬較之南朝馬高大健壯,不僅速度快,耐力也好。不過兩個時辰便行了近百裏。眼瞅著太陽落山,車夫又加快了速度,再行半個時辰,終於在天色大黑之前,進了燕京城。

    找了家客棧,周青、兀裏珍、耶律敏三人住一間房,顏素衣、蓮兒、陶四娘住一間房,車夫舍不得花錢,單住了柴房。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陶四娘給兀裏珍、耶律敏喂完藥,幾人再次趕路。燕京距複州一千五百裏,眾人盡量趕路,第五天傍晚抵達複州,據耶律敏所說仙師位置已不足三十裏。

    眾人付了車馬費,遣散車夫。周、顏二人準備養精蓄銳,便找了家客棧早早歇息。兀裏珍、耶律齊被下了迷藥很快睡去,周青則在房中打坐監督。顏素衣也要蓄養精神,便封了陶四娘全身穴道,又將她手腳捆住,扔在床上,自己在旁打坐休息。隻蓮兒一人無所事事,又怕驚擾了顏素衣,也不敢弄出動靜,隻能早早的躺在床上數綿羊。

    第二日一早,眾人吃了早飯便從複州城西門出,一路往西步行而去。

    行了一個時辰,耶律敏便引著眾人進了山,此處已然緊靠渤海灣,水汽較別處重了許多。

    那山陡峭挺拔,連綿不斷,霧氣蒸騰,氣勢不凡。此時正是暮春三月,山上千桃吐花,萬樹籠煙;更有水流之聲潺潺叮叮,鳥雀之音嚦嚦嚶嚶。

    眾人也沒心情欣賞美景,隻小心趕路。再行一個時辰,遠遠看到一處霧蒙蒙的山穀,走到近前,才發現穀內盡是濃霧,視力所及不過三五步,穀前小路三條,往前走十步,又變三條,再十步又三條。耶律敏帶著眾人一會左一會右,走過三十三個岔路口才進了穀內,濃霧也隨之不見。

    進入穀內又是一番景象,山穀長寬約有兩百丈,遠處三層樓閣依海而建,閣樓兩邊盡是遊廊亭榭。山穀中間一棵參天大樹最是引人注目,那樹兩丈粗細,二三十丈高,樹上正開著十幾朵臉盆大小的花。大樹周邊又種有不少奇珍異果,兩側開辟了良田,有些田裏剛發芽,有些田裏已開花,俱是些周青沒見過的植物。

    周青自然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山穀不過兩百丈。以他的目力,閣樓之上一隻飛鳥也看的一清二楚,那仙師沒理由發現不了他們。果然,一道聲音如雷鳴一般傳入眾人耳中:“各位,擅闖我九霞穀,該當何罪?”

    周青凝目遠望,但見三道白色身影自樓閣中飛速掠來。周青心裏大驚,原以為隻有一位仙師,怎麽一下子竟冒出三個。當下不容分神,強穩心緒,緊握手中相思如夢劍。進穀之前,周、顏二人便將寶劍交換,皮囊也交給了顏素衣,關鍵時刻還有鐵鏈、無鞘刀可用神識操控擊敵。

    那三人在閣樓中便發現兀裏珍、耶律敏被人控住心神,待掠至眾人麵前,其中一個又黑又壯的年輕人當先問道:“爾等何人,來此作甚?”

    周青不敢大意,抱拳道:“我等來此有兩件事,其一,這二人與我等路上偶遇,不知為何,竟出手襲擊,反被我等製住。這二人說係由三位仙師指使,我等心中仰慕仙人,特來拜訪!其二,在下有一義弟,二十六七歲,白白淨淨,甚是英俊,手中常執折扇,名叫楚懷信,前些日子獨自跑來複州遊玩,數月未歸,怕是誤入了山穀迷地,不知幾位仙師是否見過?”

    那黑壯年輕人剛欲回話,卻被身旁白淨斯文、麵相英俊的年輕人搶了先,說道:“我三位便是你們口中的仙師啦,至於你那義弟,咱們並未見過。既然爾等欲見識仙法,也未嚐不可,這便隨我來,我來為爾等演示一番。”

    黑壯年輕人忙阻止道:“陸師兄,這些人來曆不明,還是趕出去的好!”

    “張師弟,我自有主張,他們仰慕仙法,咱們自然要成人之美。再說,來都來了,還未請人入穀便趕將出去,怕有失我九霞門的體統。薛師兄你說呢?”陸師兄笑著向另外一個白胖矮粗的年輕人問道。

    “都好都好!”那矮胖薛師兄從站定便一直盯著顏素衣、陶四娘、蓮兒掃來掃去。尤其是陶四娘還故意衝幾人飛眼,時而搔首弄姿,時而媚笑盈盈,看得薛師兄直吞口水。

    那三人便領著周青幾人往閣樓走,陶四娘趁機向那薛師兄身邊蹭了蹭,笑問道:“仙師,這棵大樹這般雄壯威武,奴家從未見過,不知叫個什麽?”

    那薛師兄被陶四娘一蹭,更是心癢難耐,趁著眾人不注意,伸手往陶四娘屁股上一抹。陶四娘也不閃避,隻白了他一眼,頓生萬種風情。薛師兄得意非凡,賣弄道:“這株神樹,名叫二弦木,九年一開花,再九年才成果。二弦者陰陽也,陰陽者龍虎也。龍之弦氣曰黃芽,虎之弦氣曰白雪。小娘子,你看這樹上花開一十八朵,九朵黃花結出的果子叫龍弦果,九朵白花結出的果子便叫虎弦果。龍虎合而成丹,我等修真之人一旦靈液圓滿,同服二果便可成就金丹大道。”

    “果真神異,仙師好手段!這般神異的物件,真是讓人心癢!”陶四娘伏在薛師兄耳旁說道,最後心癢兩字故意拉長了語調接近呻吟,直聽得薛師兄欲@火焚身。

    “本仙師身上還有一物,比這二弦木更雄壯威武,更神異不凡,不知小娘子有沒興趣見識一番。”薛師兄轉身在陶四娘耳邊低聲說道,說完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陶四娘耳根。

    他們此番舉動,眾人自然看在眼裏。周青皺眉不語,蓮兒低頭緊隨,顏素衣冷哼一聲。陸師兄麵露笑容,快步前行,不知在想些什麽,張師弟卻長歎口氣,也不說話。兀裏珍、耶律敏二人迷藥未解,仍自渾渾噩噩。

    陶四娘耳朵被薛師兄一觸,身子一軟,倒在薛師兄懷裏。薛師兄忙將其扶住,故意停住不走,等與前麵眾人拉開幾步,一雙手更是不老實,四處遊走。陶四娘右手摟著薛師兄肩膀站起,左手不經意間自薛師兄襠下一滑,嘴也幾乎貼到薛師兄嘴上,吐出一股香氣,笑道:“此等機緣,奴家自然願意見識一番。不知仙師幾時方便?”

    薛師兄襠下被她一摸,又聞她吐氣如蘭,本就心猿意馬,這下竟想將她就地正法,忙定了定神淫笑道:“不刻便可,不刻便可,等下咱們單獨去看寶貝。”

    不大會,眾人來到閣樓大堂。大堂內擺設古樸簡潔,地麵俱用光滑青石鋪就。正中擺了一副人像,頭戴純陽巾,身穿八卦衣。腳踩祥雲,負手而立,鶴發童顏,飄然出塵。

    大堂內沒有座椅板凳,隻有打坐蒲團,眾人尚未分坐,薛師兄便當先說道:“爾等擅闖我九霞穀,本當重責,念在爾等求仙之心赤誠,又是初犯,這次便不予追究,待爾等見識了仙法須得保守秘密,切莫外傳。”

    周青忙回道:“正當如此,我等隻求一睹仙法,絕不敢外傳。”

    “我與這位娘子有緣,先帶她去看一樣寶貝。你三位便先看看陸師弟的仙法,晚間我再與各位單獨演示。”薛師兄笑道。

    陸師兄聞言便知薛師兄打算,笑道:“這位小娘子好機緣,薛師兄的寶貝可不輕易示人!”說罷,又衝薛師兄拱手道:“薛師兄帶小娘子好生領略,這裏自有師弟招呼。”

    薛師兄哈哈一笑,說道:“有勞陸師弟了!”

    說罷,領著陶四娘上樓去了。

    周青見陶四娘上樓梯時曾回頭對自己眨了眨眼,不明白她是得意炫耀,還是另有暗示。這薛師兄是個色胚,陸師兄、張師弟也不好相與。即使自己不動手,這邊顏素衣、蓮兒俱是傾國傾城,那薛師兄豈有放過之理。再說自己本就是衝著動手來的,隻是未料到仙師竟有三人,怪隻怪自己沒問清楚。今日之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須得尋個機會動手。(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