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晉商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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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破瓢連忙側身躲過這致命一擊,抬起槍托對著商隊頭領的心口窩就是重重一擊。
把槍往身後一扔,他不退反進揮起苗刀就把頭車的麻袋給刺破。
事發突然,那些商隊的打手根本就來不及阻攔,雪白的湖鹽頃刻間流了一地。
王破瓢心中的怒火如同決堤的洪水,咆哮道:“是鹽!!!肅州衛鹽場的鹽!!!”
那商隊首領衝著王破瓢的脖頸揮刀便斬,怒道:“找死!你們都得四!”
“我去尼瑪的!”
王破瓢睚眥欲裂,雙膝跪地猛揮手中的苗刀,他這都是戰場上得來的殺招,沒有華麗的招數。
那商隊首領一擊不成連忙變招,雙手握刀以泰山壓頂的氣勢衝著王破瓢迎頭劈去。
眼看王破瓢就要命喪賊手,那商隊的首領的臉上已經掛上了得意的笑容,他的身形突然失去平衡衝著右側砸去,眨眼間功虧一簣。
眾人這才發現的他右腿已經被王破瓢連根斬斷,孤零零的隻剩下一條左腿。
王破瓢臉上滿是狠厲之色,變砍為刺,怒道:“去死吧!”
一刀刺穿了那商隊首領的胸口,鮮血隨著苗刀的抽出往外噴出數尺遠。
其中一身高馬大之人大概是副頭領,提著鋼刀怒道:“老子東家是大清皇商範永鬥,你們難道就不怕大清皇帝發兵滅了你們嗎?識相的就放我們走,今天的事情我們可以既往不咎,另有百兩黃金奉上。”
熊楮墨看著眼前蠢蠢欲動的晉商亡命徒們冷笑一聲,怒道:“我擦嘞,好大的口氣,晉商?好怕怕哦,你們的錢太髒,留一個活口,其餘的給老子滅了他們!”
那晉商副統領目眥盡裂,抽出火銃對著熊楮墨迎頭便射,怒吼道:“臥槽尼瑪,去死!”
熊楮墨眼疾手快,一個翻身就藏到了馬肚子之下,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奧觀海等人根本就不給這群勇鬥狠以一當十的江湖亡命徒施展的機會,毫不猶豫的扣動了魯密銃的扳機。
一時間槍聲大作,腦漿亂飛,頭顱亂滾,除了一個瑟瑟發抖雙手抱頭的肥碩男子活命外,所有商隊亡命徒都命喪當場。
半柱香的時間都沒用完,亡命徒與熊楮墨等人之間的戰鬥就結束了。
俄木布咽了口唾沫,被奧觀海等人精準的槍法嚇得手心冷汗直冒,子彈都是斜著打進敵人的頭顱,神乎其神的竟然一個自己人都沒有傷到。
熊楮墨從馬腹之中翻身出來,喊道:“都看看有什麽,仔細的搜。”
王破瓢等人立刻對四十輛輛馬車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查,看到最後的他的嘴都氣歪。
“麻辣隔壁的,這裏有賬本兩千斤鹽,兩千斤麥子,麻辣隔壁的臉官倉的袋子都沒有換。
還有一車三國演義,還他娘的是插圖版的,見了鬼了,建奴要這個幹嗎?”
熊楮墨衝著那唯一的活口努了努嘴,王破瓢心領神會,扯著那人來的頭發來到熊楮墨的馬前,脫去他的鞋子二話不說揮刀就把他的大拇指給砍了下來。
那人先是看了一眼不按套路出牌的王破瓢,低頭看了眼隻剩下四個腳趾頭的右腳,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王破瓢舔了舔刀口上的鮮血,滿口鮮血的他如同嗜血的魔鬼,麵色猙獰的笑道:“太爺問什麽你答什麽,隻要我覺得你在說假話我就剁你的腳趾頭,腳趾頭剁完剁手指頭,桀桀桀桀桀,你叫什麽!”
那人淚流滿麵的說道:“親爺爺,我是你孫子,我叫徐大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呐。”
熊楮墨扯下酒壺衝著王破瓢迎麵砸去,怒罵道:“麻辣隔壁的,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你就是不聽,那鮮能傳染病,下次再讓老子看見敲碎你滿口的牙!”
王破瓢雙眼直冒精光,揮起苗刀把對著那人的門牙就狠狠地鑿了過去,笑道:“瑪德,說著糧食是從哪裏來的?《三國演義》是幹什麽用的?你們從哪裏來?甘肅鎮現在是個怎麽情況……”
熊楮墨看的直皺眉頭,這畫麵忒少兒不宜了,心想:難道這太監都心理變態?不是啊,別人不這樣啊?
二十出頭的徐大茂發出了生無可戀的哀嚎聲,他現在特別後悔投胎為人,更後悔賺這份兒千人恨萬人罵的昧良心錢。
“啊!!!!我的門牙掉了!!!啊!!!我的大牙!!!
我說,別打了,我說,我全說!!!
糧食是從甘州的官倉裏偷運出來的,我們從茨兒口出的關,茨兒口已經被蒙古人,啊啊啊……被韃子占領了,我們奔張家口去。
《三國演義》是當兵書用的,帶圖是因為大清皇……建奴,建奴,建奴,建奴不識漢字看不懂。
甘肅鎮現在亂成了一鍋粥,韃子正四處搶掠,洪水堡的情況小的不知道,哎呦……真不知道。”
王破瓢如同怒目金剛一般,抬刀作勢要跺腳,喝到:“甘州糧倉的糧食?你的意思甘州已經失守了?”
徐大茂麵無血色,連氣都顧不得喘,帶著哭腔說道:“沒有,沒有,都怪小的沒有說清楚,各地糧倉的糧食是民變之時有人專門運出來的,我們隻是其中的一支,哎呦,爺爺手下留情……”
徐大茂大概是最悲催的俘虜,一盞茶的功夫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問題交代的一清二楚。
王破瓢在審問的同時,順帶著矯正了徐大茂的三觀,在他的身上擦了擦滿是血汙的右手,說道:“對著太陽說範永鬥是漢奸,一千遍,不說完不許走!”
熊楮墨看著乖乖的轉身立正對著太陽罵範永鬥的徐大茂,笑道:“哎,你給範永鬥帶個話,讓他告訴多爾袞說娶媳婦別娶二婚的,哈哈。”
徐大茂頭忙不迭的點頭,頭也不敢回的帶著哭腔問道:“爺,這話小的能帶,可您得說您是誰啊。”
熊楮墨清了清嗓子,狡黠的笑道:“咳,咳,咳,我們是噶爾丹部的,告訴建奴那個狗屁皇帝,他們要是不服就來跟我們比劃比劃,哈哈哈哈!”
徐大茂嚇得暈頭撞向,以為熊楮墨等人要殺他,淚流滿麵的哭道:“爺爺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這話小的可不敢給您帶,小的跟東家說不知道被什麽人搶劫了,小的不記得你們的長相……
嗚嗚嗚嗚~~~~小的回去就不幹了!”
熊楮墨從奧觀海翻出來的錢匣裏掏出一根金條扔到了徐大茂的身前,笑道:“你還得繼續幹,拿去打金牙剩下的錢養傷吧。
不用害怕我們不要你的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的人了,負責給我們留意範永鬥和建奴的動向。
你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嘴裏叼著一根狗尾草去張家口的馬市,會有人找你的。
要不是範永鬥警惕性太高,隻用家鄉知根知底的鄉黨我也不用這麽大費周折,要怪你就怪他吧。
當然你要是不去也沒什麽事兒,我們就是會寫封信給範永鬥說你是整場事情的內應而已。”
徐大茂後悔方才沒有自殺了,範永鬥看似體貼的給所有的夥計安排了住處,其實是怕他們有二心把他們的家人當做人質呢。
他現在除了同意,根本就沒得選,哭喪著臉說道:“我同意,我同意,我同意!”
熊楮墨拍了拍手,衝著王破瓢和俄木布等人眨了眨眼,扯著嗓子喊道:“回家!”
徐大茂實在是被王破瓢整怕了,一直等到熊楮墨等人消失在天邊也沒有敢回頭。
熊楮墨確認徐大茂沒有跟蹤後,擔心洪水堡安危的他火速衝著嘉峪關的方向狂奔而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