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四平一愣，“正是！小兄弟也聽說了？”

    如雪又問道，“她是不是見不得光，隻要一見光就會全身癢痛難當？”

    烏四平麵色大變，“此事……？你如何知曉？我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過啊！”

    如雪搖了搖頭，“我是猜的。我的那位舊相識也是如此情況，他也有一個女兒得的這種病。”

    烏四平急忙問道，“你的那位舊友可曾醫好他女兒的病啊？用的是什麽法子？”

    如雪道，“有沒有治好我不知道，不過聽他說用成年火狐骨熬湯喝好象有效。”

    烏四平一把抓住他胳膊說道，“奇哉怪哉！我也聽說了這個法子，所以才攜女來到狼牙關。不過……可惜啊，到這裏十年了，連個火狐的影子也沒見著。”說完便不停地搖頭歎息。

    如雪一陣無語，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呢？郎四平變成了烏四平，千目五鳳變成了幽雲五子，在那邊如雪沒有和她們發生什麽，可在這邊，他這個如雪卻把能做的事早早地都做了個遍！

    季子予輕聲道，“先生也不必太難過了，晴姐姐的病會有辦法的，沒準他就可以呢！”

    烏四平雙眼一亮，不過馬上就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除非真有火狐骨……”他笑了笑轉過話題，“小兄弟心魔太重，大小姐的清心安魂曲正好可以穩定心神，對你的病大有好處，相信過了七七四十九天，你的心魔就可以完全除掉了。”

    如雪點了點頭，“多謝先生了。對了，先生可知跟我一同出來的那七人如何了？”

    烏先生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啊……傷得太重，還在修養，不過最快也要月餘之後才能下地走動。”

    如雪心下一沉，他們如果不是在後來拚死救自己，應該也不至於此吧。烏四平見他神色沉重，安慰道，“小兄弟盡管放心，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有話，他們七人都給了特別優待，養病期間工錢照發，家裏也不會受什麽影響。”

    如雪一愣，“不應該這樣嗎？”

    烏四平呃了一聲看向季子予，季子予輕聲道，“按平日裏的規矩來說，受了傷的內衛都要除名的，可他們……不一樣。”

    如雪神色一冷說道，“原來如此。他們現在何處？我去看看他們。”

    季子予忙道，“他們都在各自家中。你現在不能出去，要去至少也要過了今天晚上才行。”

    烏四平也說道，“大小姐言之有理。小兄弟與五位仙子合體，采補過度，尚需消化，所以此時不宜外出。”

    如雪最不願意聽到五子或是仙子這幾個字，忙含混道，“知道了，那我這就回房去。”

    季子予指了指屋子裏麵的床說道，“今晚你睡我這裏。”

    如雪一愣，“那如何使得？”

    烏四平道，“大小姐已得了我的真傳，有她來親自照顧你自當萬無一失。我不是府裏的人，不能在府中過夜，還請小兄弟見諒。”

    如雪巴不得如此，這樣一來既能得見美人，又可以遠離讓他心虛的五個女子，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那就有勞大小姐了！”如雪故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季子予搖了搖頭說道，“這不算什麽的。你幫了我家那麽大的忙，我和我爹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呢。”

    烏四平道，“大小姐，小兄弟，五子那邊我還得過去看看，烏某先行告退了。”

    “好！先生慢走！”季子予把烏四平送到門口後便轉了回來，對目光始終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如雪嫣然一笑說道，“你若累了便到床上去，我給你彈奏清心安魂曲。”

    如雪隻想這樣看著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聽曲子，你陪我說說話吧。”

    季子予點了點頭，拉著他坐到床頭，自己拉過繡橔坐在他對麵，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不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季子予笑道，“如雪，你說奇怪不奇怪，我這樣看著你，感覺心裏特別踏實，好象整個世界都停止了一樣。”

    如雪道，“我也是！”

    季子予甜甜一笑，“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跟烏先生學習醫術嗎？因為我天生就有心口痛的毛病，以前小的時候很長時間才發作一次，後來越來越厲害了，到現在幾乎每天都發作。烏先生醫術很高，但他不能時時陪在我身邊，隻能靠我自己。可是自從見到你之後，就再也沒犯過，你說神奇不？”

    如雪笑道，“是夠神奇的，能做你的醫病良藥，我很高興。”

    季子予溫柔道，“不止是我呢。小婉也一樣，隻不過後來她的病在我爹的調理下控製住了，這次聽她說是你把她背回來的。我爹給他檢查後說她的病好了，昨天烏先生也給她看過了，確定一點問題也沒有了。你救了我和我妹妹，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你啊？”

    如雪搖了搖頭說道，“真不用。”他忽然想起當日在戰亂之時她就在現場，不禁問道，“那天……你怎麽會在那個地方？”

    季子予幽幽道，“我聽說妹妹回來了，可等來等去也看不到她的人，所以我就跑過來找她了，沒想到……遇到了你。”

    如雪心頭一沉說道，“遇到我也不一定是好事。”

    季子予忽然興奮起來，“對了，你那天就象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一個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誰也擋不住，太帥了！”

    如雪心說自己一身血衣能帥到哪兒去啊？他笑了笑說道，“你不怕？”

    季子予搖了搖頭，“開始的時候很害怕，可是後來經曆多了，幾乎每天都有殺戮，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對了，還有一件事，你那天殺了那麽多人，還把那個叫什麽來著……？傷成那樣，到現在為止，狼牙關裏一場戰事都沒有，大家都說是你的功勞呢。”

    如雪暗自搖頭，他倒還真有幾分相信烏四平的話了，他的身體裏的確住著一個魔鬼，不知什麽時候就會跳出來發瘋。

    季子予湊過頭來悄聲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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