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若可,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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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在一幢三層別墅前停下。

    若可並沒有按小陶的意思去拿沈暮霖的錢包付錢,自己給付了車費。

    “沈董,到家了!”若可輕輕搖了下沈暮霖的手臂。

    他自從上了車就一直沉睡,因為車子顛簸,幾次腦袋靠在她的肩上。

    雖然有些不太自在,但他畢竟是醉了,酒品也不差,若可也就任著他了。

    沈暮霖在若可的搖晃下,微微睜了睜眼。

    那狹長的眼角微微顫了下,揚起一絲溫柔的笑意。

    “若……若可……”

    “是我沈董!”若可駕起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想把他從車子裏駕出來。

    沈暮霖也配合著俯低頭從車子裏出來。

    可是喝得太多了,腳剛一粘地,就腿一軟。

    好在若可支撐住他高大的身體,才使他沒有摔在地上。

    否則,像沈暮霖這種優雅極致的男人,猛地摔個狗啃泥,那得多丟人啊。

    若可心中不道義的偷笑了下。

    沈暮霖似乎猜到了她臉上那刻意繃緊的神經,手臂驀地在她肩膀上收緊:“我……是不是……很可笑?”

    他眉眼微眯,呼吸不自覺粗重起來。

    那混合著酒液的男性氣息撩撥著若可,若可雖說不好色,但麵對沈暮霖這麽優秀的極品男人,還是會犯那麽一點點小花癡的。

    更何況,喝醉後的沈暮霖並不如平日裏那般嫻靜,舉止投足完全優雅紳士模樣。

    眉眼間蘊著一絲柔情蜜意,笑容也染上了灼亮的光彩。

    若可小心扶著他,雖然她不弱小,但是駕著他這麽大的一個男人,還是喝醉酒,渾身用不上力氣的男人,吃力得很,好在這時候從屋裏跑出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見若可駕著沈暮霖,立刻上前接過他身體。

    “他喝多了,給他一點醒酒湯。”若可看著沈暮霖泛紅的麵頰說。

    “好!先生也是的,這感冒好幾天了都沒好,又喝了這麽多酒,身體哪能承受得住?”

    若可聽著中年男子一邊架著他往屋裏走,一邊在小聲嘀咕。

    “我這裏有藥!我之前吃過的,挺好用的!就是有點犯困!”若可從隨身衣袋裏掏出感冒藥遞給了那男人。

    那男人看了一眼,並沒有立刻去接。

    可一隻手卻一把抓了過去。

    沈暮霖將那藥放在掌心中握緊,然後試圖轉眸看她。

    “那我先走了!”若可對那男人說。

    “哦!謝謝您女士!”那男人溫和有禮的回道。

    “不客氣!”若可轉身剛想離開,一隻手突然扯住她的手腕。

    身子一轉,整個人就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中。

    沈暮霖沈冽清雅的呼吸纏繞在她鼻間。

    他是一個溫柔的人,一個會讓人寧願沉淪其中也不想自拔,也無法自拔的男人。

    身上有著淡淡的清香,不是沐浴品,更不是香水。

    就像是陽光的味道,很舒適,舒適的會讓疲憊的人不願意抽離自己的身體。

    若可怔了一會兒,忙去推他。

    沈暮霖卻是收緊了手臂,一隻大手輕撫著她腦後的長發,在她耳邊輕聲昵喃:“看到你沒事……真好!我……很……想你……”

    他的唇似乎正遊移到她的頸間,那略帶酥麻,又帶著某種誘惑的氣息,瞬間拉回了若可的神智。

    她一下子推開沈暮霖。

    他釀蹌一下,被中年男人及時接住。

    沒有回頭,若可攔了一輛車子就快速的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回到家裏時,戰墨城已經回來。

    他坐在沙發上,穿著一件淺灰色睡衣,領口微微敞開著。

    短發上沾著水珠,是剛剛洗過澡,還沒有擦幹。

    “你怎麽不把頭發擦幹?”

    若可見他臉上還沾著水,就走到洗手間拿出一條毛巾,坐在他身邊,輕柔地幫他擦著臉上和發上的水珠。

    戰墨城沒說話,隻是老實坐著,任她擦試著自己的發。

    她纖細的指尖握著雪白的毛巾,輕柔地落在自己的臉上,微涼的呼吸有意無意地仿撩拂在胸口。

    他忽地抬起手,握住她拿著毛巾的手,唇瓣一揚,一下子將她壓在沙發上。

    同時俯低頭,那火熱的唇瓣帶著某著情緒壓下來。

    若可沒想到他突然吻自己,兩隻手被他壓在身兩側,他整個身體的重量覆在她身上。

    吻格外的用力,似乎在宣泄著某種情緒,又似乎在懲罰她一般,牙齒輕啃,吮吻,一點點將她的意識蠶食。

    若可覺得有些喘不氣了,加上身體的疲累,隻能悶悶地低哼,試圖掙開雙手。

    沙發上傳來兩個肢體糾纏的聲音。

    若不是已經十點多了,李嫂已經睡下了,他們這樣在客廳裏,怕是早被撞個正著。

    她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隻能間隙用眼神乞求戰墨城不要再繼續了。

    唇上已經傳來火辣辣的痛感,甚至可以感覺得到絲絲血腥味道。

    若可並不知道他為何這樣,也沒深想。

    在他終於放開自己時小聲喘息道“墨城,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

    戰墨城看著她紅腫還帶著血絲的唇瓣,大手將她的雙手壓在頭頂,眯著眼睛道:“在商量事情之前,告訴我剛才你去哪兒了?”

    若可心中一沉,並不打算瞞他:“我接到周雅頌的電話讓我去一趟天長地久,去了之後才發現,他和沈暮霖都喝醉了!後來我找來小陶,我把沈暮霖,小陶把周雅頌分頭送回了家!”

    說完,兩個人之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戰墨城描摹著若可緋紅的臉頰,眼底那淡淡的陰霾瞬間消散:“後來?”

    若可看著他一副有些吃味的表情,不禁笑起來。

    “那個……這是我想跟你商量的事情……”

    她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將身體往他懷中偎緊,輕輕在他耳邊道:“墨城,我想……離開沈氏!”

    以後,她沒辦法再在沈氏做下去了。

    “那就不做!我養你!”

    戰墨城突然就心情極為愉悅起來。

    若可當然聽得出他聲音中的振奮,伸手去掐他耳朵:“戰墨城,你拿什麽來養我?你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在我手中,是我養你好麽?”

    戰墨城再次低頭吻她,帶著深情的悸動,大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擺內:“那也行,我不介意自己吃軟飯!夫人,那我以後就把自己交給你了!白天為你當牛做馬幹活賺錢,晚上任你蹂躪隨意折磨!好不好?”

    他說的眉飛色舞,眼底已經明顯帶著的火焰。

    手,也肆無忌憚地占領了屬於自己的領地。

    “喂!等等!別……戰墨城,你不怕李嫂出來……”

    話還沒說完,戰墨城已經擒住她的唇瓣,將她徹底揉進了自己的身體裏。

    飄飄蕩蕩如沉淪在海上,黑暗中隻聽得海浪的聲音,纏纏綿綿,帶著吞沒一切的力量。

    若可以為要溺死在這驚濤駭浪中,然而輾轉反側間,她聽到耳邊傳來好聽的輕喚。

    “若可……若可……我愛你!”

    愛……是這世上最美的字眼,有的人窮極一生都在尋找,她不要做那個窮極一生的人。

    眼前的戰墨城就是她一直在找的,抓緊他,抱緊他。

    珍惜眼前人,一輩子並不長,所以,她不想因為一些外在的因素而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

    清晨醒來時,戰墨城仍躺在她身邊。

    撐著手臂看著她安睡的顏,輕輕地吻在她唇瓣上。

    “睡美人,該醒了!”他在她耳邊輕哄。

    若可揉了揉眼睛,轉身摟住他的腰,蹭在他胸口:“不要!我還想睡!最近感覺好累!反正我也不準備去沈氏了,讓我偷會兒懶!”

    戰墨城非常高興她的說詞,捏住她下巴,又是一個糾纏冗長的深吻後,壓下了晨欲,沉啞著聲音說:“怎麽辦,我覺得自己對你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他手上已經不安分,想要索求得更多。

    若可拍開他的大手:“別鬧,我肚子有些疼!”

    她並沒有說謊,而是昨晚的運動可能是太過劇烈,小腹疼得更加劇烈了。

    戰墨城眉間一緊,伸手就探向她的小腹,若可被他一碰就有些不自在,往後準備挪。

    他一隻手就摟住她身子一下子按到自己的懷中。

    “別動!我看看!”

    “嗯~別碰!應該是……”

    若可眉間蹙起,立刻僵著身子。

    算了下時間,雖然不足一個月,但這感覺應該是……

    戰墨城繼續蹙眉,趁她不注意就往她的身下探去。

    當指尖一陣粘膩時,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若可羞紅了臉,胡亂從被子上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快速跑進了洗手間。

    還沒站穩,就聽到外麵戰墨城的聲音:“我都賣力了這麽久,怎麽就沒懷上呢?”

    什麽?

    若可有些抓狂。

    他們已經有小辰了,他怎麽還想著懷孕?

    “戰墨城,要生,你自己生去!”若可推開門狠狠瞪了他一眼。

    誰知戰墨城已經站在洗手間門口,一張臉就湊在她眼前。

    她張了張嘴,意識到自己微微坦露的胸口,立刻收緊外衣,遮羞地關上洗手間的門。

    她坐在馬桶上,不知道要怎麽辦。

    洗手間裏並沒有女性用品。

    這時,門外傳來戰墨城帶著調笑的調調:“在右手邊最下麵櫃子的抽屜裏。”

    若可應聲打開,發現裏麵擺滿了很多姨媽巾,都是他上次說的那個牌子。

    胸口溢滿了甜蜜。

    從洗手間出來時,戰墨城已經穿好衣服。

    看到他穿著整齊威武的軍裝,若可心下不由地悸動。

    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是一個製服控。

    並且還是穿在她最愛的男人身上,那完美的身材比例,在這軍裝的襯托下,分外的硬朗迷人。

    戰墨城笑著摟起她,狠狠吻了她微微揚起的唇瓣。

    “別這麽看我,我還穿著軍裝呢,不適合做禽獸的事情!”

    “你還知道自己是禽獸呀?以後若是你再敢不顧場合對我動手動腳,還不分輕重,我就拿出處置禽獸的辦法收拾你!”

    若可摟著他的腰,將小腦袋擱在他胸口。

    聽著那有力又熱烈的心跳,幸福的閉上眼睛。

    **

    既然決定了不再去沈氏,就該有始有終。

    她洗漱一番,就搭了輛出租車趕到沈氏。

    乘電梯上了11層,一出電梯門就見到劉秘書一臉凝重的從沈暮霖辦公室的方向過來。

    看到若可,眼神中先是愣了下,而後又泛起一絲希望,急趕了幾步走到她跟前。

    “陳律師,你怎麽才來?”

    “嗯……我有點事,想要見沈董!他現在在辦公室?”

    “在的!可是……”劉秘書垂了垂眼瞼,低歎一聲。

    “出什麽事了?”劉秘書向來性格比較開朗,而且也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跟自己說過話。

    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像是遇到了十分難辦的事情。

    而且是關乎沈暮霖。

    “沈董他在發火,看起來他很生氣!我從來都沒見他發過火,而且他看起來很憔悴。你也知道他最近生病了,好多天了,也不見什麽好轉,我給他買的藥,他從來都沒有吃過!唉!”

    沈暮霖在發火?

    他在向誰發火?

    從認識沈暮霖開始,就沒見他發過火,一向冷靜又克製的他,真想象不到發火是什麽樣子。

    看到若可有些愣怔,劉秘書伸手在她眼前輕輕晃了下。

    若可一下緩神,不由地問:“沈董他……跟誰發火?”

    “唉!是周總了!也不知道為了什麽,今天一早周總就被他叫到辦公室,兩個人一直吵到現在!”

    周雅頌?

    難不成是因為昨天晚上?

    若可沉默了下說:“好,我知道了!那我一會兒再進去!”

    “等等陳律師!”劉秘書扯住她轉身要走的手腕說:“沈董交待,你若來了去他辦公室!”

    還沒等若可做出決定,沈暮霖辦公室的門“砰”得從裏麵打開,周雅頌一臉陰鬱的邁著大步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見到若可,那雙原本斥紅的眸子更加赤紅。

    死死盯著若可,直到走到她跟前,頓了下步子,低頭咬牙道:“你昨晚對他做什麽了?”

    氣氛詭異的靜謐,劉秘書已經識趣回了秘書室,留下周雅頌瞪著若可,像要吃人的模樣。

    “我什麽也沒做!”

    “什麽也沒做,他一大早就把我罵一頓!”

    周雅頌一副無辜的模樣,伸手指了指若可的臉,氣得一甩手。

    “還有……你昨晚幹嘛叫上陶莉莉?”

    他說這話時,簡直想要咬斷舌頭的模樣。

    若可看得出他對於小陶去送他回家簡直痛恨疾首。

    “我自己也搬不動你們!”若可實事求是。

    他再指了指若可的臉,轉身就風一般的離開了。

    看著他憤恨的背影,若可有些莫名其妙。

    雖然他跟小陶互相看不慣,但小陶好歹也將他送回了家吧。

    莫不是他想起自己這滿身的傷是小陶作的?

    想著,手機響了起來。

    是沈暮霖。

    接通後,聽到他低啞的嗓音,混合著濃重的鼻音傳來:“若可,進來!”

    “好!”

    深吸了口氣,若可昂著下巴,揚起淡淡的笑容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若可就聞到了濃濃的煙味和咖啡的味道。

    沈暮霖在他的印象中是不抽煙的。

    但當她看到老板台上那滿滿的煙蒂時,確信這些煙確實是沈暮霖抽的。

    沈暮霖依然是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裝,站在咖啡機前,將磨好的咖啡豆有條不紊的衝著咖啡。

    因為背對著自己,若可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隻是看到他挺直的背,還有那修長且好看的大手衝泡咖啡的優雅動作。

    陽光從他麵部打照過來,額前那短發上似鍍上一層銀色的光,溫暖又眩目。

    這個男人,過分的好看,過分的優秀。

    她真想不到這世上能有哪個女人可以配得上他。

    許久,沈暮霖才微微停住雙手仍然背對著她道:“你……可以忘記昨晚的事情麽?”

    若可心頭一顫。

    原來他還記得昨晚自己的舉動。

    所以,他大概是猜到了自己來的目的了吧。

    “沈董,很感謝這麽久以來沈氏對我的包從和幫助,與其說我來沈氏是出於法律谘詢,但很大程度上,是沈氏教了我很多東西……”

    “那就繼續學下去不行嗎?”

    沈暮霖打斷他的話,緩緩垂下眼,手下攪著咖啡的雙手有節律,握著勺柄的手指卻越來越緊。

    他的話帶著不加掩飾的征求的意味。

    這與沈暮霖平日裏的行事作風是極為不同的。

    他何時這麽低聲下氣的類似乞求別人?

    沒錯,若可發覺到了。

    她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但想到他們之間再這樣下去,就堅決的搖頭:“沈董您需要的是一位專業性極強的法律專業人員,而不是一個有一腔熱血的學生!而且我不在沈氏,若您還想繼續履行合約,我們律所可以再派別人來!”

    良久,他站在原地,一味的攪著咖啡。

    不言不語。

    仿若是定格在那光線裏。

    有一種孤寂又憂鬱的味道。

    “我今天會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好後交給周總!”

    說完,若可轉身要走。

    沈暮霖突然轉身:“文軍的事情你放心,我已經讓雅頌跟著了!”

    若可心底某個位置突然就疼了。

    她有些討厭自己突生這樣的感覺。

    更恨自己,如果不是對這份工作有著一份熱情和憧憬,也不會讓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變成這樣。

    原本他們是兩條平行線,是什麽時候變了方向?

    沈暮霖有意在向她靠近,她努力平衡著自己的位置,她以為自己可以把握好這個方向。

    但是如今看來,是她錯了。

    沒有回頭,她讓自己狠下心說:“文軍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謝謝沈董了!”

    踩著堅決的步伐出了沈暮霖的辦公室。

    回到投資部,她看到小陶正站在她辦公桌前,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還有其他的同事,也都三兩聚在一起,看似在研究工作,實則都在觀察著她這麵的動靜。

    唯有周雅頌,那一張臉黑得跟包公,交叉雙臂,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白了自己一眼後轉眸看著窗外。

    氣氛很沉悶,但是很快就會結束這個局麵。

    這個辦公大樓裏,也不會再有陳若可這個律師。

    那些討厭她的人也可以再也看不到她了。

    憑著這份認知,她一邊收拾文件,一邊揚著唇角。

    小陶看了一會兒,走過來,一把握住她手腕,眼中竟然濕潤了。

    “陳若可,你幹嘛收拾東西啊?”

    “我結束了在沈氏的使命啦!小陶同誌,日後你再也看不到我了,或者將會迎接一位新的同事!”

    她拍拍小陶的手,笑著道。

    “為什麽啊?你做得好好的為什麽不做了?為什麽要換新人啊?是沈董的意思?還是……他嗎?”她指著周雅頌,一臉的橫眉怒目。

    周雅頌看到她伸過來的指尖,立刻豎起眉毛吼:“陶莉莉,你給我滾回位置工作去!”

    “你吼什麽吼?嗓門大了不起啊?”

    小陶立刻吼回去,想著他一大早就進了沈暮霖辦公室,這一回來若可就不幹了。

    不是他去唆使還能是誰?

    沈暮霖喜歡若可還來不及,怎麽會趕走若可?

    “好了!我是自己的決定。最近事情太多了,我想休息一陣子”況且她還要想著如何把文軍救出來!

    這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那個可以找他啊!他閑著也是閑著,讓他去!他打刑事案子拿手!”

    小陶將視線又投給了周雅頌。

    “陶莉莉,你讓我去我就去?你以為自己是誰?”

    “我是誰還用提醒你?周雅頌,你是不是想讓我把昨……”

    周雅頌立刻乍了毛一般,一個劍步衝了過來,差點就去捂陶莉莉的嘴巴。

    若可看得出他們兩個之間有問題,也不拆穿。

    將收拾好的文件整理好對周雅頌說:“這些文件已經審完可以執行不用修改的,這些我已經將上麵需要修改的標注出來,接下來就要交給周總了!”

    周雅頌瞪著陶莉莉咬著牙的臉:“不用你教我,我知道怎麽辦!”

    “那好!我的任務完成了,那麽……再見各位!”

    她拎起包,在大家注視下,轉身一步一步的往辦公區外走去。

    沈氏,她才工作了一個多月而以,沒想到這麽快就離開了。

    不過,她不後悔。

    人生總要經曆失敗和錯過。

    出了沈氏,她仰頭看著幹淨的天空,深吸口氣。

    無論是律所還是沈氏,她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隻是,在她離開律所前,她需要做兩件事。

    一是文軍,一是……爸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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