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狼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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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這幾天我幾乎沒怎麽見到章季惟,他似乎很忙,也就回屋換身衣服,跟著又匆匆離開。對我的病情沒有過問一句,我也懶得理他,終於不用再麵對這尊黑麵神,甭提多輕鬆。

    不過連睡兩三天讓人很捉急,平躺太久受不住,來回左右翻身,睡不了囫圇覺。吃了睡,睡醒看節目,整個人頭昏腦漲,沒什麽精神。

    冰糖請假過來看我,一看我這頹廢的樣子,立馬扶我下樓去曬太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看看綠色植物,不然你該發黴了。”

    背部稍微好了點兒,但下樓也不敢用猛力,隻能一步步挪下去,好不容易挪到後花園,冰糖自問自答,“你知道安澤自己開辦的形象設計會所叫什麽名字嗎?肯定不知道,居然叫芳澤!有沒有覺得很耳熟?”

    “芳澤”兩個字,輕輕的扣著我心扉,試圖敲開回憶的大門,曾經安澤跟我說過,以後我們結了婚,就離開【海源】,自己開家店,名字他都想好了,叫【芳澤】,寓意方香香和安澤。

    每一次回憶被激蕩,我都會被傷感的情緒包圍,然而這一次,再聽到關於他的事,內心已經不會再波動,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所有的溫柔和深情都是假象,變質了的愛情,隻剩下利用。

    這幾天在手機裏,我一直沒跟冰糖提那件事,今天見麵,我才跟她大致說了一遍安澤是如何挑撥離間。

    冰糖聽完很不可思議,“什麽?安澤居然那樣對待你?太過分了,好歹有過一段,難道他就不感念當初的情意嗎?”

    “我也沒想到他會是這種人……”不愛就不愛,為什麽還要傷害?

    “那你跟章季惟……已經啪了?”冰糖突然壓低了聲問我,“哎——他活兒怎麽樣?夠不夠大?能不能滿足?”

    這一定是個假閨蜜,“我都快被他折磨死了,你居然還有心情問這個?”不過我這個人比較耿直,她問我就答,“太大,很痛!”

    “估計是二少很久沒有開葷,才會太猴急,忘了憐香惜玉。”

    聽她在那兒壞笑著猜測,我無言以對,“你應該關心的是我被他強了好嗎?身心都是折磨,沒有任何快樂和享受!”

    “可你是他法律上的妻子啊,講道理,結婚那天他完全可以拿下你,留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他要是有障礙,你才更應該哭!”

    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你走開,我不想理你!”

    冰糖又繼續勸我,“反正安澤已經變了心,你們沒可能,你又嫁給了章二少,那就好好把握,爭取活得精彩,做不了他老婆,就做他二嫂,氣死他!”

    “得了吧!你以為我跟章季惟就能長久?”實在天真啊!“他一早放過話,等視力恢複,就會把我掃地出門。”

    不管我說什麽,冰糖都會嗆我,“他都恢複這麽多天了,怎麽沒掃你?”

    “我怎麽知道?”這人心機深沉,我猜不透,“也許是在謀劃什麽,想借機報複安澤?”

    不過她的話倒是提醒了我,看來是時候跟章季惟正式攤牌了!

    熬過三天,我終於可以洗澡,隻是行動不方便,彎腰坐下時還是很痛,正好文樂來找我玩兒,搭了把手,扶著我,我才勉強坐進浴缸,隨後她先出去打王者,打算等我洗完一起看恐怖片。

    幾天沒洗太難受,泡了十多分鍾,我想起來再去衝一下淋浴,可背後好像有根筋扭傷了,試了兩回都不能獨自站起來,我隻好再麻煩文樂一次,喊她進來扶一下。

    門沒鎖,直接就能推開,聽到腳步聲,我剛想說句麻煩了,一望門口嚇一跳,進來的居然是章季惟!昨晚他都沒回來,今天突然蹦出來,嚇死寶寶了,雖然在水中,我還是下意識護住匈前,以防走·光,“怎麽會是你?文樂呢?”

    “腹痛,跑了。”

    真這麽巧?疑惑間,他已經抬步走向這邊,將手遞給我,我不明所以,“幹嘛?”

    “你不是要搭把手?”

    “是啊!”可一想又不對,我頓感窘迫,“我光著的啊!不能讓你扶,我還是等文樂回來吧!”

    他卻說文樂不會回來,“明天還要上班,我已經讓她回去休息。”

    這就尷尬了,“我這個樣子,怎麽起來嘛!”一起來就會被他看光,多羞人!

    我的尷尬被他當做扭捏,很快他就不耐煩,“上都上了,還怕看?你以為我很閑?給你三秒鍾考慮。”

    永遠別指望他能態度好一點,無論說什麽都是冷著一張臉,愛搭不理的樣子,雖然我很不情願被他看,可也不能一直坐著,自己站不起來,隻能求人,無奈之下,我才伸了手,但為防尷尬,準備起身的瞬間,我迅速的把浴缸中的泡沫糊在重要部位,至少能遮擋一下。

    瞥見我的小動作,章季惟不悅皺眉,“b杯的有什麽好擋的?我會稀罕?”

    紮心!不過饅頭總好過小籠包吧?而且他的話自相矛盾,“沒看你怎麽知道是什麽杯?”

    “泡沫的形狀出賣了你,都鼓不起來,能有多大?”他大概是真的不屑,一直目光平視別處,並不看我,我慶幸的同時又有一絲小心酸,毫無誘·惑力,是有多悲哀!

    偏偏傷得太重不好扶,必須讓人用力攬著後背帶我一把,我才能借力站起,可是浴缸太滑,被他扶著我又尷尬,一個沒留神,腳沒踩穩,差點兒摔倒,剛墜了一瞬,就被穩當拽住!

    謝天謝地,總算沒有再摔一跤,但總感覺哪裏不自在,低頭一看,他的手……居然覆在我匈前!沾了一手泡沫,而他好像還捏了一把!

    嚇得我啊啊直叫,“耍流芒啊你!不是不稀罕b杯嗎?居然還摸我?”

    剛訓斥一句,他立馬鬆手,誠懇道錯,“收回剛才的話,目測有誤,連b都達不到。”

    我臉頓黑,真想糊他一個嘴巴子!然而沒空,因為重心不穩,已經順勢撲到他身前,歪在他懷裏才不致於摔趴下!雖然懷抱很溫暖,但是這場景好尷尬,

    “投懷送抱,你是故意的?”

    一抬眼,就見他正狐疑的打量著我,好像認為我對他有什麽想法一樣,“呸!我隻是怕死!”

    出個浴缸還能九九八十一難也是沒誰了,我立即掙開了他的懷抱,勉強站直,轉身背對他,“你出去,我還要衝水。”

    可他好像沒動,好奇的我回頭一看,就見他在脫衣服,目光譏誚,打量著我後背,霧草!他想怎樣?不會想洗鴛鴦浴吧?雖然他有人魚線,可我畢竟是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不能被皮相迷惑,毅然決然的拒絕了他,

    “別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還受傷呢!不能一起洗,我怕你把持不住,我可不負責!”

    就見他緩緩走近我,打開我身後的花灑,衝了衝手上的泡沫,不屑哼笑,“我會對你把持不住?方香香,你是有多自信?也不掂量自己匈前有幾兩肉,你穿內義大概也隻是為了區別前匈和後背吧?”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徒留我一臉懵逼,我這才明白,他隻是脫掉沾了泡沫的外衣而已,而我竟然腦補了一場大戲!臉呢?丟了!

    就算是我想太多,他也不用這麽打擊我吧?這個章季惟,不紮我心他就渾身難受,真想剪掉他舌頭!

    雖然不想承認,可是衝水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拖住下半圈掂了掂,似乎真的……沒有什麽重量啊!連我自己都覺得沒手感,更別提男人了吧!雖然逃過一劫是僥幸,但沒有魅力也讓人挫敗!

    心塞的我匆匆洗完,出了洗手間,擦著頭發,就見章季惟正半坐在床上,盯著筆記本沉思。

    “你不是睡書房嗎?”前幾天都是這樣,今晚他怎麽突然躺這裏?那我還能睡床嗎?沙發不舒服啊!

    “睡哪裏是我的自由,不用你來安排。”似乎有了什麽靈感,章季惟飛快的在筆記本上敲著字,頭也不抬地回了句,就沒再理我。

    一邊拿風機吹著頭發,我一邊想著待會兒應該怎麽辦,剛才洗頭已經是勉強,現在又舉著風機,手臂用力,牽動背部,簡直要命!

    曾經安澤說,長發及腰,正好可以嫁他,可是在他消失的兩年裏,我繼續留著長發,現在已經及囤部了!雖然洗起來麻煩,可是剪掉又舍不得,就一直精心嗬護著。

    此刻我真希望冰糖能在我身邊,幫我吹頭發!

    吹了半天還不幹,氣得我把風機扔沙發,扶著腰緩一緩。就在我煩躁的時候,章季惟的聲音突然傳來,“我幫你。”

    哎嘿?我沒聽錯吧?他居然要幫我,“你哪根筋搭錯了?這麽好心?”

    他也不吭聲,直接走向梳妝台,翻出我的工具包,掏出一把平剪朝我走來,撩起我匈前一縷頭發作勢就要剪,嚇得我趕緊護住頭發往後退,就猜他沒那麽好心,原來所謂的幫忙是這個,

    “你已長發及腰,我來哢嚓一刀!”

    “才不要剪!”看到他拿剪刀的手勢我就忍不住吐槽,“別碰我剪刀,對發型師而言,剪刀就猶如老婆,別人不能碰!還有理發剪不是這麽拿的,不像普通剪子是大拇指和食指拿捏,必須由無名指和大拇指控製。”

    說著我還從他手中拿過剪刀,要給他做個示範,然後順手把剪刀藏起來,得意一笑,

    “警告你別再拿我剪刀,一把兩千塊呢!”

    爭執到最後,章季惟還真的拿起了風機幫我吹頭發,起初我還以為是自己小人之心,後來我才發現,這貨純粹就是報複我,變相謀殺,風不是太燙就是太涼,再讓他吹下去,估計頭皮能掉一塊,由此可見,這貨絕壁是故意坑我!

    吹了一半,我堅決不讓他繼續,頭皮勉強算幹了,我跟他商量,“你要是想睡臥室,那我去書房?”

    一聽這話,本來麵色如常的章季惟立馬警惕的看向我,“怎麽?又想竊取什麽機密?”

    這人思想真陰暗!“我隻是不想跟你同眠,怕你非·禮我而已!”

    等等,他剛才說的是“又想”!“又”代表不止一次,可我有第一次嗎?沒有吧!我能想到的隻有錄音筆的事,難道章季惟知道了?

    怎麽可能呢?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放棄,根本就沒把錄音筆放他書房,他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啊!

    正疑惑間,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是一條信息:關於苦衷,十分鍾後,來花園梨樹下找我,或者我去你房間。

    雖然是沒有署名的陌生號碼,可我瞬間一個激靈,立即聯想到他!

    也許是我太過驚訝,忘了掩飾,被章季惟察覺到異常,就在我愣怔的瞬間,他已經來到我身邊,迅速奪過手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