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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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元徽立時打斷,對徒元庭道:“沒事就回你東五所去。”
徒元庭馬上淘氣道:“二哥可不帶這樣,要不是我幫您到皇上跟前挑事,您可就得娶醜婆娘了,這會子人用完了,便要趕我走,二哥您這是不講兄弟道義。”
“你這滿嘴混話跟誰學的,”徒元徽掃了他一腦門。
“行了,孤的十六爺,請您老到東宮坐坐去!”
徒元庭這才高興起來。
此刻東宮外,便有人來稟報,林文燁帶著秦業過來求見。
小德子將一盞茶端到徒元徽麵前,忖度了他臉色半天。這會兒,徒元庭被打發到別的地方玩去了。
徒元徽淡淡“嗯”了一聲,說道:“林文燁讓他進來,至於那個秦業,先晾著。”
“……”小德子一副作難表情,心覺秦業這人其實不錯,忍不住想替他說句好話,“爺,秦先生做的事雖不地道,可不也是為了您……”
徒元徽眼睛微眯,說道:“小德子,孤覺得東宮太監總管也該換換了。”
小德子立時跪下來。
“你記著,主子的事不容置喙,打著為孤好幹涉私事就是沒有做好自己的本分,看不請自己的身份。”
“二哥,那個秦業不是你的親信嗎?”徒元庭驚訝地問道:“你不喜歡他了嗎?”
“此人腦子太有主意,孤養不起他。”徒元徽淡淡地道,如今一聽到秦業的名字,徒元徽就搖了搖頭,因為他幫著玉兒尋了親戚,辦好了差事,他就多誇些,也相應地多看重了些,然後此人膽子倒大了,幹涉起他的私事來了。
哄得玉兒撤了應選名牌不說,還大言不慚地說他這麽做全為了自己著想,什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什麽女人如衣裳的,這些鬼話上一世他肯定會聽,可如今他徒元徽就拘這小節了,看誰能拿他怎麽樣!
而且,這秦業確實看不清自己身處的位置,眼下得好,日後也難保不會在差事上犯糊塗,人有點本事,但不宜重用。
果然,馮玉兒對徒元徽太了解,她的一封信就讓徒元徽失了重用秦業的心思,也看明白了秦業,使得秦業失了徒元徽的心向。
“臣參見太子爺。”林文燁隨了小德子進到書房。
“坐吧!”徒元徽命小德子上過茶,道:“您來得正好,孤有一事讓你去辦。”
林文燁忙起身拱手道:“太子爺吩咐便是。”
“皇上已下諭,命孤選的三十六位秀女重新進京入選,孤不方便出麵,等到了京城,你和……她好歹是親戚家,還請您幫著照應一些。”
馮玉兒的小姨父林如海是林文燁的同族弟,的確能沾惹上親戚關係。
“太子爺果然下定了決心?”林文燁慎重地問。
他和秦業一樣,太子圈選秀女選太子妃的時候將家世圈在六品到二品間,他就知道太子爺的打算,這是存心讓馮玉兒做太子妃。
老實說,若是馮玉兒隻是個侍妾或者太子才人美人這樣的,他也不會多言,但是太子妃……
不過,他知道自己的本分,可沒指手畫腳,最多側麵向太子陳情這中間的厲害關係,秦業到好,直接去找馮姑娘。
徒元徽淡漠地說道:“孤既愛江山也舍不下美人,莫非你也要學那看不清楚本分的秦業?”
林文燁頓時跪了下來,知道秦業大好的前程現在也岌岌可危了。
“為君者若無情,如何得百姓臣服,又怎會真正做到愛民如子?”徒元徽盯著林文燁說道。
林文燁這麽一聽,心中猛然一顫。
皇上家事,在這太平年代,如何妨礙得了國家社稷?前朝的皇後都還是從民間采選,漢朝更有婦人再入宮,更有歌女妓子被皇上帶入宮廷,後麵還廢了原配立其為後,也沒影響到朝堂社稷,隻要別讓這樣的婦人插政就可。
他拜了一拜:“殿下所言極是。”
“臣已問過秦業,他如今也覺出自己不妥,”林文燁也不由請求說道:“太子爺大人大量,不如聽聽秦業的請罪?”
徒元徽沉吟了一會,以後不能重用是一定的,不過他若是真心知道自己的錯誤,也改了,也可以留個查看,不必舍掉。
當下說道:“過些日子再說。”
***
這日蘇州府馮家來了兩位客人,正站在院子裏的杏月一瞧見跟在秦業後頭進來的雲秋,忙奔上前去,激動地抓住她道:“雲秋,你怎麽過來了,麗秋找著了沒有?”
雲秋麵色一黯,搖了搖頭道:“還沒有。”
秦業上前見過聽到動靜迎出來的馮繼忠和馮家母女後,和他們解釋道:“在下過來時,半道上正遇著準備進京的周大爺一家,雲秋姑娘聽說我要來蘇州府,便跟了過來。”
雲秋上前對馮玉兒福了福身道:“馮姑娘,如今姐姐沒了,奴婢一時失了依傍,周夫人好心,讓奴婢以後跟著他們,隻是奴婢不想攪了人家生活,所以先來投奔您和杏月,再去想以後出路。”
馮玉兒溫婉地笑了笑,說道:“隻要你不嫌棄,哪裏不歡迎呢?”
她可是東宮老人,若是跟在自個身邊,日後也是個助力。
“至於麗秋那邊,我也讓我父親給你打聽著。”
雲秋道了謝。
馮玉兒目光轉向秦業,相比之前意氣風發的狀態,現在的秦業完全打不起精神來。
她心裏有數,隻怕是來向她告罪了,她當做不知,任由馮繼忠殷勤將秦業請進了正屋。
一到裏麵,秦業就對著馮玉兒作了個揖,甚至還跪了下來:“馮姑娘,在下目光短淺,心胸狹窄,當日說的那些全是無稽之談,著實讓您受委屈了。”
馮繼忠雖不明白原由,卻忙上前扶起人,道:“不敢當,不敢當,秦先生這是從何說起?”
“秦先生,都過去了,我家婉瑜兒如今挺好的。”賈敦上前道。
馮繼忠很有些摸不著頭腦,正待要問,馮玉兒平靜地問道:“秦先生這般如此,可是發生了什麽事?還有秦先生不是進京了,這會兒又突然過來,可有何事?”
秦業沒有起來,說道:“在下快馬回鞭趕過來的,是因為太子爺讓在下暗地護送馮姑娘進京。”
眾人皆麵麵相覷,卻是各懷心腹事。
馮玉兒見這樣的秦業,心中冷笑一聲。
這樣低眉順眼的秦業,想來也知道自己不比之前了。
秦業在京城被晾了很久,他承認自己錯了,不該忘了本分,但是本心他一直覺得自己沒錯。
可是他等啊等,終於等到太子的見麵。
太子戳破了他一個讓自己震驚的事實!
他並不是什麽無與倫比的人才,隻是普普通通的人才,太子門下比他強得太多。隻是和馮玉兒有點緣分,便被太子安排做這事。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看清楚,他是因為馮玉兒得到太子看重,同樣的,他要舍棄馮玉兒了,那麽自然也就沒了靠山。
這個認知讓他背後冷汗迭起。
他還是算個聰明人,這不,馬上就下江南,來給馮玉兒賠罪了。
唯有不知情由的馮繼忠還上來解釋:“秦先生有所不知,我家婉瑜兒當日已因染疾退選了。”
秦業不由看向馮玉兒,見馮玉兒也一臉驚異,心裏更覺自己之前行為太過自以為是,他的靠山,馮姑娘一家都重恩情,他不這麽做,馮玉兒日後在後宮也是他一輩子的靠山。
他怎麽就那麽蠢呢?
然而,秦業知道自己在太子麵前什麽也不是,現在轉過頭想清楚得失,也已經晚了,日後能不能得到重用還是未知數。
“皇上下旨各州府,太子爺圈選的三十六位秀女,無論出了何事,都得進京應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