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五節 白暉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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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 小 說.
這才是天下第一的大事。
長安城,天下人皆知,此城又名天下第一城,這個天下不是指諸夏,而是引用了大河君白暉的一句話,有太陽照耀之地,此城為天下第一城。
那麽這個天下第一的標準是什麽?
有人說是人口。
也有人說是城池的雄偉。
也有人說是這個城池的繁華。
秦王站在城門外,城門內別說是人,就是一隻體積大一點的動物都沒有。
開城大典,祭祀天地。
秦王站在高台之上,先是仰望天空然後長拜不起。
“天下第一城,便是天下的都城。”
天下的都城!
這話狂妄嗎?
秦王贏稷已經是淚流滿麵,二十二年前,他在燕國為質,回國之路何等艱辛,帶著一身血,帶著數百忠誠秦軍的魂回歸鹹陽。
二十年前,鹹陽宮亂。
鹹陽宮血洗成河,讓年輕的贏稷第一次見到了人生的殘酷。
十年前,當白暉站在剛剛開始圈地,秦王贏稷記得即將挖下第一鍬土的時候,白暉說過,天下一統,這便是天下的都城。
贏稷不信,但他卻支持白暉。
因為秦國需要一個目標,讓天下一統便是所有秦人的目標。
今天,秦王贏稷站在這天地高台之上,高呼這便是太陽所照耀到每一片大地的都城之時,贏稷信心百倍。
因為這不再是秦人一家之事,天下英傑盡在諸夏。
兵強馬壯。
這樣的大祭祀,天下皆在注視,可唯獨白暉靠在一木柱上睡著了,這些天太累了,被這些重臣們壓榨到了極限。
一個守字。
如何字,如何排兵布陣,如何後勤保障,物資所需要的數量,是否要建城,在那裏建,城多大,建多少個,物資要儲備多少。
白起三天三夜沒睡,依然精神抖擻在地圖上計算著聯防的最佳位置以及距離,而白暉不行,一天一夜沒睡就感覺自己象是要死了一樣。
可他們不放過自己,睡了不足兩個時辰,就被揪起來繼續。
昨天晚上。
不對,應該是今天淩晨僅睡了一個時辰就被一群人架著換了衣服,然後就到這裏來了。
“大河君,不可怠慢天地神明!”
也不知道是誰,把白暉又叫醒了。
白暉此時,隻差架著兩根竹棍才能睜開眼睛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完成了整個祭祀天地的大典,總之白暉睡的迷迷呼呼的時候,似乎感覺自己暈遊天外。
這種建築風格,絕對不是大秦。
也不是諸夏任何一國的風格,這是……
似乎自己小時候見過。
白暉發現有個男人走到自己麵前坐下,然後看著自己。
“白暉……”
白暉醒了,是白起站在自己的床邊,白起遞過來了一份裝在鋼管裏的軍情給白暉看。
在白暉看的同時,白起同時說道:“緊急軍情,正如我們兄弟所預料的,樓煩派到匈奴那裏的細作,送來了一個消息,匈奴有王了,而他們正在召集各部落前往呼倫湖祭天。”
“呼倫湖!”白暉一個挺身就跳了起來,衝著外麵高喊一聲:“傳我命令,備戰!”
白暉喊完之後,看了一眼白起,又高喊道:“傳武安君君令,廉頗、王帶精騎立即北上燕都,特級備戰。”
兩塊兵符直接就砸破窗戶紙飛到了門外。
白暉的親衛絕對是最精銳的,他們見到窗戶紙破了的一瞬間就有三人上前,兩塊兵符是根本不可能落地的。
有兵符在,有白暉親自下令。
備戰。
正參加酒宴的廉頗聽到特級備戰二字,整個人都瘋狂了,提著一壇酒就在大殿外翻身上馬,高喊一聲:“出征。”
特級備戰,必戰。
大秦這麽多年,都沒有使用過特級備戰令,說白了,就是叫廉頗出征的。
但,廉頗開戰需要朝堂之上先授權白起開戰,然後再由白起授權他開戰,所以特級備戰令的意思就是,廉頗去作好開戰的準備。
王負責今天的守備,還在長安城頭巡視。
白暉的屋內,白暉直接就用自己的床單當紙,手上抓起墨就開始畫。
白起是天生是將才,不僅是這個時代,縱然是千年排名,白起也有資格進前三十,是真正的頂級統帥之一。
但,白起對北方的地理不熟悉,他還在派人去收集一切關於地形的資料。
一副雜亂無章的圖在白暉手上慢慢的成型。
白暉用墨在床單畫了一個方塊:“燕都。”
然後一巴掌拍在東北方向:“東胡最重要的聚集區。”
最後,將黑放在一處:“呼倫湖!”
不需要解釋了,隻要這副圖就足夠了。
白起將床單卷起來抱在手中,也不再和白暉說話,大步往外走,在門外白起對親衛說道:“速報王上,臣請出征。”
白起本應該第一時間去見秦王,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白暉已經將最重要的點明,白起要回去看一看所有關於匈奴這次立王祭祀天地的情報。
出戰前,先廟算。
今晚,就是廟算之時,白起要為廟算作足準備。
屋內,白暉一頭倒在被子裏,抱著被子繼續睡,白暉很清楚等人齊了自然會有人來找自己,自己要趕緊睡一會,保護精力。
可剛睡下,白暉又跳了起來。
白暉想起來了,在夢中那個男人告訴自己,是現在回家,還是等自己在這裏老了之後,沒有牽掛再回家。
那個男人。
白暉兒時的記憶浮現在眼前,那是自己的父親白名鶴,自己的生母、二娘,還有堂妹。
對了,自己的堂妹嫁的是太子。
大明太子。
白暉坐在床邊發呆,什麽都記起來了,自己的父親就是從現代穿越到大明的,而自己又回到現代讀大學,然後記憶被封閉的一部分。
現在想起來了,自己一家子都是穿越客。
回家,還是留下?
回家縱然能夠帶上宰羽還有孩子一起走,可其他人呢,難道就不管不顧了。除了家人,還有白起、秦王、還有大秦。真的舍得嗎?
可再等幾十年,自己老了,父親、母親……
白暉靠在床邊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在祭祀之後的大宴之上,一名士兵入殿,來到秦王麵前單膝跪地:“報王上,我家主上派我前來,報王上知,主上請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