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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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嘴角以及右臉頰帶著淤青的劉建軍腳邊放著一個白色塑料箱, 塑料箱蓋著蓋子, 岑溪隻能聽見裏麵有什麽東西攪動水的聲音。

    不過岑溪第一眼看見劉建軍, 注意力就放在了對方臉上的傷上麵。

    “你...臉上怎麽了?”

    岑溪想不明白為什麽劉建軍在他話音剛落的下一刻,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眼神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岑溪不由自主抬手抹了一把臉,然後想起自己臉上不可能有什麽髒東西, 畢竟早上他有認真洗臉刷牙,中午也沒吃什麽奇怪的東西,也不可能牙縫裏卡著什麽菜葉之類的。

    所以說劉教官到底為什麽要露出這樣奇怪的眼神?

    岑溪腦洞開到飛,劉建軍最後卻並沒有認真回答這個問題, 反而敷衍意味簡直不要太直白。

    劉建軍聳了聳肩, 然後彎腰將地上持續發出嘩啦啦水聲的塑料箱抱起來, “沒什麽,昨晚下樓不小心摔的,今兒家裏送來了一批質量不錯的龍蝦, 爸叫我給你送一些來。”

    七月八月, 吃小龍蝦的好季節。

    岑溪視線在劉建軍臉上遲疑的徘徊了兩圈, 最後決定還是假裝相信這個理由好了, 既然對方不說, 說不定這每一道傷痕都是一個故事呢。

    “剛好,今晚就做了吃, 劉教官你也留下吧, 我再請幾個朋友來,剛好之前搬新家還沒請朋友來暖房呢。”

    幫著劉建軍將塑料箱裏的小龍蝦全都倒進水槽裏換了清水,岑溪腦子裏想著怎麽做這些龍蝦, 轉而想起了這個事。

    劉建軍原本是要拒絕的,不過聽見岑溪後麵那句話,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昨晚上跟那個裴珃深入的“討論”了一下,現在劉建軍對岑溪身邊的這種事還處於敏感階段,聽岑溪這麽一說,劉建軍擔心岑溪身邊的朋友裏還有像裴珃這種不懷好意的人。

    畢竟聽起來,裴珃當初一開始就是岑溪的朋友。

    此時此刻劉建軍居然有種帶孩子的心累,現在這社會到底是咋了,不僅要防止孩子跟女同學早戀,還要提放孩子身邊的朋友兄弟突然就彎了要吃窩邊草。

    想起家裏催婚的母親,劉建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開始為自己根本胚胎都還沒出現的孩子擔憂了。

    雖說回想起當初跟朋友們那尷尬的八十好感度岑溪還覺得不自在,不過想想大家相處的過程,大家也都是真心實意把他當朋友的,岑溪努力克製住那股尷尬,打電話詢問幾個朋友今天是否有空過來聚餐。

    秦宇峰之前就知道岑溪買了公寓準備搬出學校,不過因為工作繁忙,加上還要時不時的回去幫他黑轉白的老爹搭把手,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能跟岑溪聯係上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秦宇峰正在聽取屬下的工作報告,聽說是暖房聚餐,秦宇峰無視了辦公桌上堆得跟兩座小山一般的文件,笑著表示自己有空得很。

    唐嘉學與周老爸前幾天出國考察機械去了,周凱威被他老爸拎著耳朵帶著跟著長見識。

    於是岑溪隻約到了在唐嘉學公司兼職工作中的王明川。

    譚銳靠著顏值與極具個人特色的嗓音,再加上公司打造的才子人設,短短半年就已經靠著專輯《雪》出道。

    譚銳不是一夜之間乍然出名,卻也算是稍有名氣,目前處於事業平穩上升期。

    現在倒是有不少廣告之類的通告找上門,不過譚銳的經紀人可不想將譚銳塑造成撈錢的明星,既然譚銳有天賦,又有公司的資源傾斜,不培養出一代歌王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金牌經紀人。

    為了走得更遠,譚銳最近半年通告都接得比較少,主要還是係統的訓練學習,岑溪打電話來邀請他,目前除了訓練學習還沒有其他工作的譚銳自然是跟經紀人說了一聲就直接過去了。

    周橦最近都住在西城區他奶奶家,今年六月畢業,目前正在一家小公司上班,每次就喜歡在球球號上找岑溪各種吐槽自己的同事上司,連廁所拖地大媽都沒放過,依舊那麽討人嫌。

    打完電話岑溪捏著手機對著冰箱看了看,然後撥通了裴珃的電話。

    “今晚請了幾個朋友來家裏吃飯,你有沒有空?我得出門買點食材。”

    原本在公寓裏辦公的裴珃不由抬手摸了摸淤青的嘴角,沉默片刻,還是應下了。

    既然是岑溪搬家之後第一次請朋友吃飯,作為岑溪的另一半,裴珃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出現在現場展現一下主人風範。

    嗯,絕對不是單純的想要宣誓主權。

    劉建軍在公寓裏各處轉悠,算是第一次認真“踩點”,發現沒有其他人的生活痕跡,這才滿意的翹起了嘴角,抄著手走出來發現岑溪對著冰箱在打電話。

    剛準備上前說點什麽,就聽見岑溪說這話,劉建軍幾乎立馬就能猜到電話對麵的是誰,頓時一張娃娃臉黑得不行,左思右想卻又發現自己不能說什麽。

    裴珃來得很快,既然是作為主人來招待客人,自然是要提前到達並且及時做好準別。

    劉建軍黑著臉硬是賴著岑溪一塊兒下了樓,上車的時候還故作無意的提前一步上了副駕駛座,結果人家兩人並沒有在意,反而一前一後的商量起晚上的菜色來。

    說是商量其實完全是劉建軍誤會了,畢竟裴珃的選擇障礙已是晚期,雖然裴珃下定決心一定要嚐試著搶救一下下,不過目前為止收效甚微。

    因此兩人此時所謂的商量,完全都是岑溪一個人在那裏做決定,裴珃隻需要負責嚴肅著臉點頭附和就夠了。

    “哎裴珃,你嘴角怎麽回事?”

    到了商場下車,岑溪才看見裴珃嘴角的傷,之前裴珃在駕駛座,又刻意遮掩著,倒是讓岑溪現在才發現。

    裴珃跟一旁的劉建軍同時臉上一僵,然後一個垂頭一個仰頭的,就是沒好意思看岑溪。

    岑溪問完這句話,後知後覺的扭頭去看劉建軍的臉,劉建軍下意識的別開臉一手遮麵,岑溪恍然,隨意皺眉不解,“你們兩個一起摔的?”

    裴珃跟劉建軍對視一眼,悄悄鬆了口氣,雖然似乎這個摔出傷痕的方式極其荒謬,不過既然岑溪現在這麽說,說明不準備深究了。

    昨晚上兩人談話途中,劉建軍是個暴躁性子,得知是裴珃追的岑溪,頓時就將裴珃當成誘拐少年的人,二話不說怒氣一上來就幹起了架。

    裴珃平時看著冷淡嚴謹,從小作為家族繼承人,被各種勢力綁架追殺的經曆簡直不要太豐富,動起手來那也是氣勢不凡。

    倒是打了劉建軍一個措手不及,畢竟劉建軍並不知道裴珃的身份,隻以為這就是個有點小錢就開始各種玩弄少年少女的渣男。

    若不是裴珃有意讓步,劉建軍就不僅僅是這麽點淤痕了。

    兩人打了一架,裴珃鄭重剖白,劉建軍想著若真是岑溪跟這人兩情相悅,那他也不好罔顧岑溪的心意就胡亂搞事折騰,因此兩人暫且休戰。

    等到裴珃跟岑溪兩人開始采購,跟在身後的劉建軍覺得自己受到了成倍暴擊。

    要說岑溪跟裴珃兩人相處的時候也不會像一般情侶那樣膩膩歪歪黏黏糊糊,可兩人之間就是有一種莫名的氣氛。

    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讓人覺得這兩人站在一起格外順眼。

    用幾年後的網絡用語來形容,這就是說兩人十分具有cp感。

    劉建軍抄著手走在後麵,想了半天勉強想出了一個能夠形容這種感覺的詞匯——老夫老妻。

    想完這個詞,劉建軍伸手一拍自己腦袋,嫌棄的將這個詞拍出腦袋。

    等到買完東西回去,劉建軍一個人站在水槽前洗菜,對身後那兩個的莫名氣氛已經麻木了。

    岑溪掌勺,裴珃切菜。

    裴珃平時並沒有什麽下廚的機會,頂多就切過餐盤裏的牛排羊排之類的,不過估計是有過冷兵器訓練,裴珃切起菜來十分利落,倒是叫岑溪意外。

    不過岑溪發現裴珃估計除了選擇障礙以外,還有強迫症,沒一段蔥花薑粒都切得一樣大小長短,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岑溪的公寓買的時候就考慮過一直居住,所以麵積比較大,裝修的時候搞的家具電器都是足足的。

    買房的時候岑溪還不知道自己會找個男對象,考慮到以後結婚生子,岑溪裝了一個主臥一個次臥。

    書房比較大,另外還有個小房間,這是準備留著以後裝嬰兒房兒童房的,目前暫時作為儲物間。

    總體來說,一百四十多平的麵積目前看起來很寬敞。

    閔中正得到岑溪邀請電話的時候還挺驚訝的,不過既然對方邀請,正好這幾天休息,閔中正從家裏出了門,在路上買了些水果作為禮物,根據地址找上了岑溪家。

    開門的不是岑溪,閔中正眯了眯眼,覺得開門這個人莫名的有些熟悉。

    譚銳倒是沒多想,把門打開就回了客廳,雖然大家都是岑溪的朋友,不過說起來都是陌生人。

    好在幾個人裏大多都是社交能力強的人,倒是不至於讓場麵尷尬,這也讓在廚房忙活的岑溪稍感安慰。

    不然他請來的朋友們一個個坐在客廳當雕像冷場,岑溪也要尷尬內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在艱難的...um~艱難的填坑,不填完絕對不能開新坑,我一定要堅持住!【握拳

    想要詢問一下碩果僅存的小天使,我目前在猶豫,到底下一本該認真填七十年代知青還是該填我是校花。

    校花算是反種馬估計無cp女主文,知青是種田男主文。

    ps:#想太多係列#下一本我要開個嫖文,想轉同人組寫嫖文,把我當年心目中那些男神全都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