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巴啦啦
字數:6075 加入書籤
一頓飯吃下來, 劉建軍心情沉甸甸的。
等著岑溪送走其他朋友之後, 坐在沙發角落裝蘑菇的劉建軍動了動腳掌, 最後一拍大腿唰的站了起來,一直賢惠狀收拾客廳果盤的裴珃抬眸看了劉建軍一眼。
劉建軍嘴唇動了動,最後想起什麽, 心虛的瞄了一眼,發現岑溪轉身進了廚房,這才咳咳鬆了口氣說讓裴珃送他一下,“有點事兒跟你說說。”
裴珃沉默了一下, 板著臉站直腰看劉建軍, “必須今天說?我還要去幫小溪收拾廚房, 今天廚房的工作量比較大。”
雖然因為岑溪對劉建軍的看重導致裴珃也看重劉建軍,可比起幫岑溪幹活不讓岑溪累到,劉建軍必須得排在後麵。
劉建軍腦袋一耷拉, 抽了抽嘴角, 認輸, “得, 你就把我送門口得了, 我又不是真稀罕你送我。”
裴珃哦了一聲,說自己也不稀罕送他。
劉建軍第一次發現這外國佬精通漢語確實不怎麽好, 都不能在言語上欺負欺負了。
裴珃送人就是真的送, 幾大步走到門口,將門一打開,扭頭看劉建軍, 劉建軍這回不是嘴角抽抽了,連眉頭都在抖。
不過人家是為了快點去廚房幫忙,劉建軍也沒話說,畢竟這心疼的是他家岑溪。
劉建軍走到門口,扭頭看著裴珃身上還沒脫也不準備脫的叮當貓藍白格子圍裙說話,“今兒你也看明白了,我家小溪這麽優秀,哪怕喜歡男人,這也是有一大堆優秀的男人排隊等著......”
“小溪不喜歡男人,他隻是恰巧喜歡我。”
裴珃嚴肅著臉眼神認真的看著劉建軍解釋。
劉建軍皺眉眨巴眼,沒搞懂這有什麽區別,不過看見裴珃認真的樣兒,想想還是沒計較這個話頭,抬手一抹鼻子準備接著說,卻又被裴珃掐了話。
“我對小溪的感情不是這些男人的感情可以比較的,很多話說出來都是空頭支票,我隻想用一輩子去做,也不是為了給你們看,而是發自內心的希望小溪的幸福是由我來給予的。”
劉建軍歪了歪肩膀,一手操在褲兜裏一手甩了甩,最後斜眼抬眸看裴珃,手抬起來拍了拍裴珃肩膀,歎一口氣轉身走了。
裴珃看著電梯們關上,神態自然的回身將門關上,去廚房在岑溪旁邊的另一個水槽裏放了清水,身邊岑溪從洗滌水裏洗完一個碗碟,他就順手將其用清水清洗一遍,放在一邊的架子上瀝水。
瀝水架下鋪了清潔毛巾。
現在中國已經有洗碗機了,不過岑溪始終不喜歡用,哪怕是零九年打入中國市場號稱專門為中國餐具設計的洗碗機。
有時候做一點沾著油煙氣的家務,是一種感受真實生活氣息的方式,岑溪上輩子單身狗到二十八,可依舊熱愛生活,從來沒有將自己的生活過得貼滿“將就”這個詞匯。
裴珃從來沒有做過這些,可他喜歡跟岑溪呆在一起,無論是做什麽,兩個人一個字也不用說,交換一個眼神,而後相視一笑,自然而然的交換了幾個淺淡又溫柔的吻。
僅僅是嘴唇輕觸,也足夠讓兩人唇齒之間彌漫出一股甜,而後迅速輻射開來,甜的滋味就從身軀延伸到了靈魂。
“今晚要回去嗎?”
“不想回去。”
抱著擦好的碗碟轉身,岑溪渾身一僵,而後紅了耳根脖頸,清咳了一聲,盡量裝作隨意自然的輕輕說了聲好啊,然後墊著腳伸手想要將手上的碗碟放到櫥櫃上麵。
身後有拖把木質柄手磕到牆磚的清脆聲響,有點重,似乎放的人有些過於急切了。
岑溪剛毫無意義的想完這個推測,正處於伸展狀態的腰肢就被人一臂環住,很緊。
岑溪一口氣提到了喉結處,於是喉結不由自主的滑動,想要將那口氣咽下去。
裴珃整個人貼到了岑溪背後,或者更真切的說,是將岑溪這個人,整個的鑲嵌進了自己的懷裏。
抬手將碗碟從岑溪微微顫抖的指尖捏住,裴珃不用墊腳,伸手輕鬆的將碗碟推進櫥櫃裏,而後順手將櫥櫃櫃門關上。
裴珃埋頭,在岑溪頭頂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頭的蠢蠢欲動,聲音低沉黯啞,“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嗯?”
最後一聲“嗯?”,好似從無形的聲波化作了有形的實物,跌跌撞撞的滾進了岑溪的耳洞裏,而後一股酥麻感恍若閃電般迅疾的在岑溪身體上下內外的躥了好幾個圈兒,最後匯聚到岑溪心髒尖兒上轟然炸開。
岑溪腦袋有些懵,隱隱約約岑溪似乎聽見自己抖著嗓子說了聲“是”,於是後來就天旋地轉,自己被喘著粗氣的裴珃抱了起來。
顛簸了幾秒,浴室的門被裴珃踢開,而後又後腳帶上。
溫熱的水從頭頂打下,裴珃想要給愛人一個溫柔的first night,可埋首間麵對岑溪茫然又懵懂的眼神,裴珃盡了最大自製力按捺的一腔火熱恍若岩漿,再也壓製不住的砰然爆開,衝破了一切脫離了火山口的轄製。
岑溪從來不知道一個嚴肅內斂的男人能夠有這般熱情的一麵,可聽著耳邊的喘息聲,卻又該死的性感。
岑溪迷迷糊糊的想,自己不知道會不會被這個老古板男人的熱情燒死。
睜開眼,眼前的一切都在隨著身後男人的動作一顛一沉的晃動,每一次被頂出去,岑溪總擔心自己會飛出去。
然而那個雙手扣著他腰肢的男人卻絲毫沒有動搖的每每及時將他拉回去,於是身體裏屬於這個古板男人的東西又會往裏麵鑽得更深幾分。
“在想什麽?”
裴珃將背對著自己的岑溪轉了個身,下身不動,結合的部位一個旋轉。
剛開始的時候裴珃就發現了岑溪身體韌性十分好,這讓正經慣了的裴珃都忍不住心尖顫了顫,有了別的遐想。
岑溪皺著眉呻、吟一聲,茫然的看著裴珃的臉想了會兒,才明白過來裴珃說了什麽話,“想你。”
這個回答讓裴珃哼笑出聲,抬手將岑溪的兩條腿盤在精壯的腰上,自己一手托著岑溪的臀部一手扣在岑溪脖頸處,埋頭給了岑溪一個飽含、愛、意的熱、吻。
岑溪整個人懸空,盤在裴珃腰上的雙腿因為男人更深更用力的頂撞無力的鬆開,稍微清醒的時候又怕自己掉下去,整個人繃緊了肌肉想要用力夾、緊雙腿。
於是岑溪頭頂又會響起男人急促的喘、息或悶哼。
早上醒來的時候,岑溪還有點懵,睜開雙眼就看見一張帶著青色胡茬的男人臉近在眼前,嚇得岑溪渾身一抖。
裴珃立馬睜開了眼,眼神有些冷,不過在看清岑溪的臉時,立馬柔和了眉眼,甚至難得一見的彎唇朝著岑溪露出了一個能看見牙齒的笑。
岑溪有些新奇,順著裴珃雙手的力道直接趴到了對方胸膛上,伸手戳了戳裴珃的右臉頰,新奇的咦了一聲,“你還有一個酒窩?”
裴珃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到底沒舍得讓愛人的手指戳個空,眼神溫柔且專注的看著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岑溪,一手護著對方的背防止滾下去,一手忍不住在對方腰背之間流連的徘徊。
“嗯,我母親也有一個,不過是在左臉。”
岑溪想象了一下裴媛女士笑出酒窩的模樣,最後無果。
感受到在腰背上徘徊的手上下遊走最後停留在了臀部,岑溪紅了紅臉,直接翻身拿了一旁搭在床頭櫃抽屜上的一件衣服縮進被單裏胡亂穿上,而後在裴珃毫不遮掩的視線中從衣櫃裏拿了一套衣服,幾乎同手同腳頭頂冒煙的出了臥房去浴室衝了個澡穿好衣服。
那件衣服還是之前岑溪用來搭在抽屜上遮擋009身上那古怪光芒的,一件衣擺及臀的長袖襯衣。
在浴室裏紅著臉穿好衣服的岑溪突然想起,昨晚好像沒看見抽屜裏的009發光,也不知道是衣服遮蓋得太嚴實還是怎麽回事。
想到這裏,岑溪連忙收起那點不自在,快步回了臥房。
暗暗欣賞完襯衫誘、惑的裴珃也沒繼續躺著,習慣了早起,加上耳畔又沒有了耳鬢廝磨的愛人,這床就沒有了絲毫誘、惑力。
隨手撿起地上昨晚用來幫岑溪擦頭的浴巾在腰上一圍,裴珃剛走到門口,就碰上了主動“投懷送抱”的岑溪。
裴珃唇角一翹,眉眼之間都是愛意,埋頭碰了碰岑溪的頭頂眉心以及唇角,裴珃拉開距離將對方抱在懷裏左右晃了晃:“怎麽,這麽急著過來看我?”
岑溪眼神飄著看了一眼抽屜,發現沒什麽動靜,鬆了口氣,笑著說浴室備用毛巾牙刷準備好了,讓裴珃過去直接洗漱。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沉迷西西特那本小說不可自拔,感慨智商不夠用,大大小說裏的那些人物刻畫得好細致又現實化,要是我的話我肯定要把自己也給搞懵。
不過也從大大那裏學會了零星半點,譬如做局布置,其實作為寫的人,很多局都能讓它足夠巧合,最後做到自洽——我開始考慮要不要真的寫一本林木仲哥那樣的長篇了。
譬如大大的一些描述,很真實,為什麽真實化?
比如誰摳個鼻屎放個屁蹲個茅房發出的嗯嗯啊嗷,這些詞匯就夠有煙火氣兒,我的文裏麵,有時候刻意或無意,就會在描述的文字中多出一股...怎麽說呢,文藝勁兒,這個詞匯估計能夠概括。
這也說明了我個人性格上的一些問題,用陌生人的眼光看我,就是有股子裝勁兒,做作,清高。
當然,咳,我自己其實從來沒有真的去裝過什麽作過什麽清高過什麽,相反我脾氣挺好的,說話也不高聲大吼,估計這就是本人與他人的不同視角問題。
以後我會努力去改變自己的文字,希望有一天也能寫出那樣透著鄉村灶火煙氣兒的文,嗯所以下定決心下一本寫七十年代知青,慢慢適應一下,不過主角定位依舊是個比較文藝範兒的人,不會隨地吐痰不會扣鼻屎也不會在女主麵前隨便放屁......
說得怎麽就這麽別扭呢哈哈哈哈
ps:西西特那本基本看完了,還有一點番外結尾大大正在寫,現在的我又精力爆炸了,下定決心日更,盡快將剩下的六萬字寫出來。主要是當初寫大綱,後麵有一段是法國的劇情,我沒去過法國,無法想象出來,以後盡量不去寫這類的劇情了,西西特的小說讓我明白,寫貼近自己生活的文字,更加具有感染力。
嗯,所以以後說不定我會寫一個農民工逆襲成為大老板地產商的故事,咳咳~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