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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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邪帝再次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太陽早已不知去向,天上繁星點點,時而冷風吹過帶著漂落的樹葉劃過他的臉頰,邪帝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看了看手上的時間,起身抖了抖身上多餘的灰塵,便向夜的深處走去。
青山大街每到夜晚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街道兩旁開著無數個掛羊頭賣狗肉的按摩房,搭配著數不清的私家旅店,把這裏裝點的金碧輝煌,燈火通明,好一副繁榮惹眼的景象,這裏聚集了黃,賭,毒,所以是江湖人員的天堂,外麵美其名曰:“小香港。”
邪帝順著街道一旁沿路邊走邊望,路邊按摩房的惹火的小妞,看著這個帥氣憂鬱的男子,都不自覺的擺出了各種各樣齷齪的騷姿來勾引邪帝的眼球。
走了十幾分鍾,眼前出現一條漆黑的小路,這與青山大街的景象完全格格不入,隻見邪帝頭也不回猛的紮了進去,這條路大約百米開外,伸手不見五指,隻能剛剛容許一人獨自通過,兩旁高牆聳立,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走到了小路的盡頭,微微轉彎以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單扇鐵門,鐵門緊閉裏麵露出毫不起眼的光芒,四周鐵鏽橫生,隻有鐵門把手處幹淨涔亮。
邪帝彎曲著手指輕輕的敲了敲那鏽跡斑斑的鐵門,鐵門裏頓時發出一聲粗狂的回音:“誰呀!”
“我,,,是我,我來豪幾把玩玩。”邪帝調整了一下他平時說話的語氣,故意音腔中帶著賭徒那無知的歡愉回答道。
“你他媽到底是誰呀!沒有個狗名字嗎?什麽我呀!我的,,我怎麽知道你是誰?”鐵門裏那粗狂的聲音顯得更加惡劣,讓人聽了極不順耳。
“哦!我是謝小波的朋友,他介紹我來的,我知道他在裏麵,順便給他帶點錢來。”邪帝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從深褐色牛仔褲兜裏摸出一疊百元大鈔,放到鐵門的貓眼處晃來晃去。
鐵門帶著“嘎吱”一聲歎息,緩緩開來,隻見門口站著兩個膀大腰圓,紋龍畫虎的青年,個個麵目猙獰,其中一個刀疤臉帶著全世界最虛偽的笑容對邪帝說道:“你早點說呀!謝小波那小子今天運氣非常不佳,早就輸的焦頭爛額了,他對我說今天有人給他送錢來,我還以為是吹牛,原來今天是真的。”
邪帝毫不理會刀疤臉徑直向鐵門裏麵走去,隻見穿過鐵門走過一間空屋,裏麵出現了和外麵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眼前頓時赫然開朗應入眼簾的是大大小小數十台撲魚機,賭徒們張牙舞爪的在上麵賣弄著身姿,揮舞著手臂,有的一臉興奮,露出那被煙熏的泛黃的牙齒齜牙咧嘴的叫著:“爆,快,快給我爆機。”有的則是一臉垂頭喪氣,低頭不語。
在這個並不算明亮大廳裏,煙霧繚繞,密密麻麻聚集了不下百來號來玩的賭徒,他們臉上的各種表情都隨著遊戲機裏麵魚兒的遊動起伏不定,顯得格外鮮明。邪帝一眼就瞧見卷縮在角落中衣衫襤褸的謝小波,他兩隻眼睛極度慌張的閃爍著,渾身不停的發著抖,那腫脹的一張臉已經完全有點變形,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剛剛肯定被人海扁了一頓。
“跟我走!”邪帝一轉臉上的笑容,雙矇間露出不知名的冷酷。拉著謝小波的手想帶他離開這裏,看見謝小波一動不動,他再次淡淡的說:“怎麽還想在這裏過年呀!”
謝小波一聽如釋重放,卷曲的臉終於露出一點死人般的笑容,他剛起身的瞬間,四個紋龍畫虎的彪形大漢死死的攔住了他和邪帝的去路,謝小波剛剛緩和過來的情緒頓然緊張起來,身體又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那雙死人腳如有千斤一般牢牢的黏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依然是那個刀疤臉,抖動著臉上的橫肉,頂著油亮的光頭,一雙濃眉大眼輕視的看著邪帝那裝著百元大鈔的口袋,歪鼻斜嘴的說:“你要帶他走可以,不是聽說是他叫你給他送錢來的嗎?錢留下!這樣走好像不地道吧!當我們這裏沒人了嗎?”
邪帝依舊沒有理會那個刀疤臉的舉動,隻是用冷俊的眼神掃視了一番,從嘴角邊冒出幾個字來:“謝小波,你走還是不走。”
謝小波那裏是不想走,隻是現在這樣緊張氣氛讓他的雙腳完全不聽使喚,他戰戰兢兢的說著讓人啼笑皆非的話語:“哥,我走不動,腿軟。”
幾個紋身大漢拍腹大笑,那笑聲中帶著無比的譏諷:“就你這樣的小破孩,還想來當英雄救人,還是救一個草包。”這笑聲在這喧嘩的空間裏顯得是格外的刺耳,驚醒了四周賭博的人們齊刷刷把那好奇興奮的眼光投射到了邪帝身上。
刀疤臉見邪帝對自己依然不理不睬,怒火不打一處來,伸出那臃腫的臂膀一個虎爪徑直向邪帝的衣領抓去,邪帝不快不慢將身體輕輕後移,左手用快若流星的速度瞬間抓住刀疤臉伸在自己麵前那看似臃腫強壯的手腕,稍一用力,隻見刀疤臉順勢單膝跪下,臉上露出如麻花一般的扭曲表情,嘴角抽動,麵色難堪,嘴裏好不自覺的大聲叫喊著:“哎喲!輕點,輕點,疼!”
邪帝將用力的手指輕輕向身邊一帶,刀疤臉一個餓狗搶食向邪帝手指用力的方向撲了出去,活生生一個活王八爬在地上。
在場的人無一不為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刀疤臉在怎麽說也是一百七八的體重,被邪帝這樣輕描淡寫的放翻在地,毫無疑問眼前這個小夥子,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弱不禁風,和刀疤臉站在一起的彪形大漢不由自主的倒退著步子,不敢輕易接近邪帝。
刀疤臉被這樣羞辱一番,心裏雖有怯意,但出於麵子關係也不可能束手就擒,他翻身起來抓過身邊的一把靠背木椅,高高舉過頭頂用盡了全身力氣向邪帝的眉羽間砸了過去,一道寒光閃過,刀疤臉手中的靠背木椅瞬間一分為二,在空中散爛開來,順著邪帝那犀利的目光紛紛落地。
而那劈開靠背木椅的開山刀正好不偏不倚的落在刀疤臉那禿頂的光頭之上閃著寒光,離他那油光的腦袋隻差零點零一公分。刀疤臉一下癱軟在地上,豆大的汗珠順著他臉上那變形的刀疤流到地上。
刀疤臉強忍著內心恐懼的瘋狂跳動,目不轉睛的盯著邪帝手上下午奪來的開山刀,倒吸了一口冷氣寒戰的嘣出兩個字來:“銀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