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每天都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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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應铖聯係不上戚暖,立刻打電話給戚暖的老總,對方說上午派戚暖過去工地那邊跟進,現在應該就在那裏,可能環境太吵,沒聽到手機響。

    “韓總,你有什麽問題可以和我說,小暖雖然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但她始終太年輕,我”電話被掛斷,老總本來還想和韓應铖客套客套的,他撥打女高層的電話,想問清楚戚暖是怎麽回事,連韓應铖的電話也敢不接

    韓應铖第一時間聯係工地那邊的施工負責人。對方接到韓氏大總裁的親自來電有點受**若驚,他們一向的工作任務,都是從陸子助理一層層傳達下來的,接觸不了韓氏的第一把手。

    “韓總,您有什麽吩咐”施工負責人小心詢問。

    韓應铖壓住漸漸焦躁的情緒,冷靜道:“今天信宏派了員工來工地吧。讓一個叫戚暖的來接電話。”

    負責人連忙說好,壓低聲音問信宏的兩個女高層:“你們誰叫戚暖”

    兩個女高層麵麵相窺,剛剛老總才打過電話來找戚暖,其中一個年長的說:“戚暖剛剛出去接電話了,還沒回來,我過去找找她吧,你讓韓總稍等一會。”

    “快去快去。”那負責人隻能原話告訴韓應铖,那邊,沒有說話,寂靜的仿佛沒有一個人的氣息。

    韓應铖緊緊攥住手機,感覺非常非常的壞,要壞透了。他低低垂首,修長的手用力揉著眉宇,眉間的皮膚被生生揉紅,越是冷靜越是壓抑不住不明的狂躁。

    樂祁澤這麽匆匆離開,明擺是要去找戚暖,但太過著急,太過詭異戚暖發生什麽,為什麽聯係不了她

    約莫過去十幾二十分鍾,韓應铖幾乎耗盡所有耐心,從未如此煎熬過,拚命的忍耐,快要瘋了

    工地施工的負責人,回了話:“韓總,那位戚暖小姐不見了,她剛才出去工地接電話,現在找不到她人,會不會是家裏出了什麽急事,先走了”

    嘟嘟嘟通話當即掛斷

    韓應铖用力將手機一摔,薄薄的機身砸到車前的玻璃鏡麵,砸出一道淺狠,他啟動豪車出去地下停車場,看著眼前兩條左轉右行的路,眼角越發脹痛,赤紅滾燙。該走哪條路先去工地看個明白還是去警局報警以戚暖的性格,就算家裏有急事,她也不會就這樣丟下工作一聲不響的不見了人。

    是否有人強行帶走她樂祁澤那麽著急去找她,是因為事先知道誰做的為什麽

    將近中午時分,馬路麵上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喇叭聲、車的引擎聲,各種混雜的聲音都在韓應铖的耳裏,一下下刺激著他,變得尤其的尖銳刺耳,頭痛欲裂的混亂。

    他伸手扯掉快要令他窒息的領帶,手指解開幾顆襯衫衣扣,依然呼吸很沉重,想不通最後一環

    誰帶走戚暖的誰

    “先生,你的車不能停在出入口,請你立刻開走。”地下停車場的保安前來輕敲韓應铖的豪車車門,他不開走,會阻礙到等下要出入的車輛。

    會是誰有可能是誰韓應铖用手狠狠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將自己身邊的人,以及戚暖身邊的人都挨個想了個遍,和他有梁子的商業競爭對手有不少,但不可能會牽連到戚暖身上,沒幾個人知道戚暖和他在一起。

    “薄斯言。”韓應铖突然低喃道。

    唯一能想到並且符合做事風格的竟然隻有薄斯言

    韓應铖頓時更頭痛欲裂,太陽穴一撥撥的跳著從神經扯動著心髒,赤紅的眼眶脹痛地閃爍著光,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很亂很亂非常地亂,耳旁是不停敲打車窗的聲音,以及旁人的聲音:“先生,你有在聽嗎你還好嗎先生、先生”

    排山倒海的可能性快要覆滅韓應铖,他擱在方向盤上的修長大手,指尖用力按下中間,豪車發出震耳欲聾的喇叭聲,迫使人清醒。

    那敲門的保安嚇得退後了幾步,以為車裏的人是酒駕。

    韓應铖開車離開,目的地,薄家荒廢多年的郊外老宅。

    路上堵堵塞塞的,韓應铖恨不得下車跑步過去,已經沒有理智了,隻要一想到薄斯言會對戚暖動手,他就無法冷靜下來,他會控製不住自己

    車頭前的手機響了兩遍,是助理陸子的電話。

    韓應铖修長的手指一滑,冷厲一個字:“說。”

    陸子愣了愣,覺得韓應铖的聲音有點不對勁,他捏著把冷汗小心道:“韓少,剛才樂祁澤先生打電話給我,他讓我問問你,薄斯言在哪裏我不太懂他是什麽意思,所以想著先給你匯報。”

    樂祁澤並沒有韓應铖的直接手機號碼,有事情,也要陸子轉達。

    “我知道了。”韓應铖沒有多說,掛了電話,微微脹紅的瞳眸中,淩厲。

    毫無疑問了,強行帶走戚暖的人是薄斯言。當年那個與薄安出走有關的丫頭,已經可以肯定是戚暖。

    偏偏是她

    ***

    中午時分。

    薄家郊外的老宅。

    戚暖沒想到自己會再一次踏進這裏,偌大冷清的別墅,從花園到室內對她來說都像是噩夢一般,客廳的擺設裝潢還是和她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隻是地板蒙上了灰塵,家具披著防塵的白布,而坐在沙發上等待她的男人,側顏俊逸分明,身著正式的純色西裝,周身有一種陰森森又傲慢淩人的氣質。

    他的手拿著金屬花紋的打火機把玩,搖曳的藍色火苗,一點點殆盡戚暖的勇氣。

    啪,打火機的蓋闔上,男人轉過頭來,分明就是一張薄斯言淡淡的臉,戚暖幾乎瞬間喪失了抵抗的勇氣,身子不能自主地顫栗,盡管過去那麽多年,她依然還是很害怕這個男人,心裏的陰影無法根除。

    薄斯言站起身,長腿一步步走向戚暖,沒通電的老宅廳燈也沒有開,若隱若現的陽光照不進來,室內半明半暗。薄斯言挺拔頎長的身軀,擋住了戚暖眼前的光明,他看著戚暖驚慌後退,嘴角上揚:“好久不見,你還記得我嗎我可是一直都記掛著你,戚暖小姐。”

    戚暖猛地心驚,不敢置信地望向薄斯言,他知道她的名字

    戚暖覺得要自己完了,頭皮都麻了。

    薄斯言不想再和戚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個箭步上去,飛快抓住她的手腕,粗暴地將她扯近自己的身前,感覺到她的呼吸不穩,以及來自身體的恐懼。

    就和他第一次帶她來這裏的情況一模一樣。

    薄斯言冷笑:“看你的反應,你應該是還記得我。那就好,你要是將我忘了,我該有多難過,這些年來,我每天每夜都想死你了”

    “想你該死的帶走了薄安,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你”

    戚暖怕得尖叫,用力掙紮著卻擺脫不了薄斯言的禁錮,她恐懼道:“我沒有帶走她,我不認識薄安”

    “不認識”薄斯言怒極反笑,掐著戚暖手腕的手,緊緊按住她的血管。戚暖又疼又怕,快要哭出來了,薄斯言拽著她,將她扔到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的幾張照片和文件,砸向她。

    照片的硬邊很利,刮著戚暖白嫩的臉頰,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薄斯言指著質問她:“你怎麽解釋這些照片你去過的地方,薄安都去過,你跟我說你和她不認識那你們是怎麽一次又一次碰上的隻有可能是你在狡辯。”

    戚暖撿起幾張照片看,越看越匪夷所思,嘴裏不停念叨:“不可能啊怎麽會她怎麽會在這裏”

    照片的像素不高,比較模糊,但還是能認出戚暖,以及戚暖身後不遠處戴著一頂帽子很神秘的薄安。

    這是跨年時在南城廣場倒數的照片,薄斯言回國後,就著手讓人調查戚暖在南城的所有事情,果然從戚暖這邊入手,查到的蛛絲馬跡多很多,至少終於看到薄安露臉了

    “薄安在哪裏”薄斯言用手攫住戚暖的小臉,看她一副沒有要說的意思,憤怒道:“說啊”

    戚暖被他吼得心髒漏拍,手指捏緊照片,百口難辯:“我怎麽知道她在哪裏我當初走的時候,沒有她我不知道她跟著我走了,後來的事我也不清楚,我出國躲起來了,我以為我隻是發現你和薄安亂侖的事,我沒想到她不見了,這和我無關,全都是誤會,我是被你們硬生生冤枉的”

    薄斯言忽地低下頭湊近戚暖,幹燥的大手撫著她細細的脖子,目光一點點趨向冰冷:“你當時出國是去溫哥華讀書,薄安也去過溫哥華,和你坐的恰好是同一個航班。除非你能跟我解釋得通,當時是誰給薄安訂的機票誰教唆薄安做好的安排否則,我沒有冤枉你,是你將我當成了傻子”

    戚暖深深吸氣,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然後說:“我說的話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我不知道薄安跟著我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過我去的地方,就算我跟她在同一個街上擦肩而過,我也沒有辦法立刻認出她,她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陌生人,我怎麽可能冒這個險藏著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