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安靜下來，我和王玉霞一人點支煙，靠床坐著，王玉霞輕聲問，“張帆，你以後每天待在酒吧街，身邊的女人會很多吧？”

    我看了一眼王玉霞，抽口煙，沒說話。

    王玉霞見狀，把煙一丟，往我懷裏一倒，“沒有了白小柔，一定會有張小柔，王小柔吧？”

    我頓頓，“你什麽意思？”

    王玉霞把我手裏的煙一把搶過去，抽了兩口，扔掉，“我怕你就是對我兩天的新鮮。過了這鼓勁，以後就不理我了。”

    我淡淡道，“本來咱兩也沒結果，想那麽多幹嘛？’

    “誰說的。”王玉霞掐了我一把，“我可是真心真意對你的。”

    我又是一笑，“咱們別說這個了，說多了就沒意思了。”

    “我就知道你現在有本事了，拿我就是圖個新鮮。”王玉霞不滿地把身體轉了過來。

    我看著王玉霞嬌嗔的樣子，突然覺得很無聊，“行，那我先走了。”

    說著，我收拾衣褲準備走。

    王玉霞一把把我的衣褲拽住，“你去哪？”

    “去個清淨點的地方。鬆手吧。”

    “你走了，以後就別來找我。”

    “行。”我用力把衣褲從王玉霞手裏拽出來，匆匆穿上就要走。

    王玉霞一直怔怔地看著我，當我正要站起身的時候，王玉霞突然擁住了，“你個沒良心，真要走啊。你在酒吧街真的有別人？”

    “你不要再問這個問題，我就不走了。”我淡淡道。

    “好，我不問了。”王玉霞的口氣軟下來，兩滴淚水落在我的肩上。

    我回過頭，看到王玉霞居然哭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王玉霞掉眼淚，一驚，“你怎麽哭了？”

    “我不能哭嗎？”王玉霞反問我。

    我搖搖頭，“當然可以，不過這是我第一見你哭，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女強人。”

    “狗屁。”王玉霞白了我一眼，“我也是女人，別的女人能哭，我為什麽不能哭，隻不過我的眼淚不輕易流罷了，今天都是因為你這個沒良心的。”

    我被王玉霞說得有些無語，同時她的眼淚也讓我心柔軟下來，從王玉霞的包裏拿出濕紙巾遞給她。

    王玉霞擦擦眼淚，看著我，“還走嗎？”

    我搖搖頭。重新坐到床上，王玉霞瞬間像個小貓蜷縮在我懷裏，“張帆，你和我以前好過的幾個男朋友都不一樣，他們都圖我的錢，可你不圖，這是我最稀罕你的。我知道咱兩沒結果，但是我既然現在和你這樣了，我也不想再出現一個白小柔。你在酒吧街怎麽樣我不管，但是離開那裏，你必須是我的。”

    我低頭看看王玉霞。

    “不答應？‘

    我笑了一下，點點頭。

    王玉霞也笑笑，“這還差不多，算有點良心，我還沒這麽求過一個男人，還是個小男人，以前都是他們求我。”

    我靜靜聽著，思緒卻不知不覺飄向白小柔的出租房，現在白小柔在幹什麽？是準備和楊凱下一次的約會嗎？

    見我半天沒有應答，王玉霞掐了一下我，“你想什麽呢？”

    我立刻一晃腦袋，“沒什麽，聽你說。”

    “也奇怪了，你對我越蠻橫，我越舍不得你，這算不算犯賤。”

    “算。”我隨口應了一聲。

    “你說什麽？”王玉霞忙起身瞪著我。

    我笑了一下，把話題轉開，“我隨便說得，什麽時候去南都取你的孩子，我在江城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可以幫你辦這件事了。”

    “總算聽到你主動幫我了。”王玉霞笑了，“這件事再等等吧，我現在倒是真有件急事需要你幫我。”

    “什麽事？”

    王玉霞探身從包裏取出一張紙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是張二十萬的借條。

    “這是我一個朋友借我的，當時他說得好好的，半年後連本帶利還我，可是都一年了，我和他要錢，他根本不認賬，還和我耍蠻橫，前兩天我去找他，他還要動手。張帆，這比錢雖然不算很多，但也是我辛苦賺來得，而且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你能幫我要回來嗎？

    王玉霞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我。

    我看看那張借條，點點頭，“行，這事我幫你辦。”

    王玉霞立刻在我臉上狠狠吻了幾下，“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我。等這筆錢要回來，我也給你提成。”

    我搖搖頭，“我不賺你的錢。”

    “怕我的錢紮手？還是怕拿了我的錢，玷汙了你這大哥的名頭，讓人說你是小白臉。”

    我笑笑。

    王玉霞瞅瞅我，“你笑就是我說對了。你不要我的錢，那你就要我，反正我的就是你的。”

    王玉霞猛地把我撲到。

    我喊了一聲，“王玉霞，你有沒完，我沒勁了。”

    “我不管，你就是我的。”

    當太陽很高的時候，我和王玉霞還在床上酣睡，一夜纏綿，徹底讓我虛脫了。

    隨後舒舒服服做了按摩，又吃了一頓，我才緩過勁來，下午六點多，王玉霞開車把我帶我一座公寓樓前，指指門口，說：“欠我錢的那個人就在公寓樓裏，他的公司其實不比我的規模小，就是欺負我是個女人，賴賬不還錢。”

    我看看那家棟公寓樓，是江城挺有名的一座商業公寓樓，能在這裏租房子開公司，拿出二十萬真不應該是什麽難事，看來王玉霞說的沒錯。

    “他公司叫名字？”

    “他叫王鐵生，公司叫華發，在二十層。”

    “行，這件事交給我了，明天上午我就過來要錢。”

    “我和你一起過來吧？”

    “不用了，你就在公司等我電話。”

    “那晚上你去我那吧，晚上我給你做好的，補補你。”王玉霞柔柔看我一眼。

    我看看王玉霞柔柔的眼神，想起昨晚的纏綿，真有點心動，但猶豫一下，“不了，晚上我得去酒吧街了，總不去，兄弟們會有意見了。”

    王玉霞瞅瞅我，拖長聲調說：“好，聽大哥的，那你明天辦完事，可得去我那，我在家裏給你慶功，你還沒去過我家呢。”

    我看看王玉霞，點點頭。

    王玉霞要送我到酒吧街，我不想讓大王他們看到我和她在一起，找了個理由婉拒，正好王玉霞公司打過電話來，找她有事，王玉霞也沒再多糾纏，我打輛車，回到了酒吧街。

    大王他們一見我，就笑問我休息好沒有？如果沒有接著休息，這塊有他們就行，經過昨天一仗，想必沒人再敢來找事了。

    我把大王拉到一邊，問他明天上午有事嗎？

    “張帆，我有沒有事，現在都聽你安排。”大王現在對我很謙恭。

    我笑笑，“行，那明天上午，和我出去辦點事？”

    “什麽事？”

    “要筆錢。”

    “沒問題，把哥幾個都帶上嗎？”

    我看看在一旁飲酒歡暢的眾人，“不用了，就你們哥倆就夠了。

    大王痛快地點點頭。

    酒吧街的夜晚就是醉生夢死，沒有了外來的威脅，所有的人都隻剩下了放縱，二醜一群人和幾個吧女聚在一起玩搖篩子的遊戲，女的輸了要被親一口，男的輸了要被貼紙條，二醜的臉上貼了一溜紙條，但他們還是玩得不亦樂乎。

    我坐在一角，沒有湊過去，看著舞台上的歌手唱歌，歌手唱的是我願意，他的聲音很有穿透力，一字一句都穿進了我心裏。

    我和白小柔第一次在西餐廳聽到的就是這首歌，我把領班叫過來，點了一杯酒，賞給歌手，讓歌手再唱一遍。

    領班立刻跑到舞台前，把酒遞給歌手，歌手接過酒，喝了，說了聲，“謝謝帆哥。”

    又重新唱起了我願意。

    我正如癡如醉地聽著，有人坐到我對麵，“這首歌很好聽？”

    我抬頭一看是徐燕，“徐姐，你怎麽來了，又給人過生日？”

    “不用我過了，有人給過了。”徐燕一笑道。

    我也笑笑，把目光重新轉向舞台。

    “張帆，楊凱和白小柔開始約會了，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

    “他倆能在一起，是你幫的忙吧？”

    歌手已經唱完，我正準備把領班叫過來，讓歌手再唱一遍，徐燕攔住我，“別聽了，聽多了，多傷心哪。”

    我轉過頭，點了支煙看著徐燕，“徐姐，以後你別再和我說白小柔的事了，他們怎麽樣，和咱兩都沒關係。”

    “張帆，你挺讓我失望的。“

    “徐姐，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嗎？那天你明明和我說不願意幫楊凱，最後卻繞開我幫了他，讓我在楊凱麵前很尷尬，你這麽做不太好吧。”徐燕盯著我。

    我笑笑，“徐姐，原來你過來是找我興師問罪的。不好意思，這事我已經這麽辦了，我覺得既然是楊凱和白小柔之間的事，我直接幫他更好，沒有什麽錯。”

    “張帆，你這口氣越來越像大哥了。你這麽做是不防著我？”

    我搖搖頭，“徐姐，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決定，我們都不管了，可以嗎？”

    “張帆，你別忘了，你還欠我個人情？”徐燕看著我，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我點點頭，“徐姐，隻要你不再管白小柔的事，欠你的我會還你。”

    徐燕頓頓說：“張帆，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嗎？”

    “什麽？”

    “像個無賴。”

    “你說什麽呢。”不遠處的黑老五聞聲站了起來。

    我朝黑老五揮揮手，“沒事，我姐說得對。

    二醜坐下了。

    我看著徐燕，一字一句道，“其實大家都是無賴，有錢並不比沒錢的人高尚。你不用來這裏教訓我怎麽做人。”

    “張帆，你這話什麽意思？”徐燕的臉色變了。

    “沒什麽意思，就是說實話。”我拿起旁邊的酒杯，將杯子裏酒幹了。

    徐燕狠狠瞅我一眼，“行，那算我今天白來了，再見。”

    說完，徐燕轉身離開。

    二醜湊過來，看看，“張帆，這個女人到底是幹什麽的，這麽凶？”

    “你不知道？”我看了二醜一眼。

    “我好像以前在徐雲濤的公司見過她。”二醜撓撓頭。（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