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花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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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留三閣,可他卻偏偏不能動。一是三閣是父皇留下來了,二是三閣日益壯大若是貿然行事恐怕吹虧的是他。
他這個天帝當著真是窩囊,今日更是在大臣麵前顏麵掃地。居然被水神打了臉,可惡。
花神和火神剛從天牢放出來就去看我,葑睿把手放在唇邊讓他們小心一點。花神指著我:“她怎麽了,好點了麽?”
“最近一直都在嗜睡,好像特別困。上次的毒沒解清,千萬不能惹她生氣。”
“毒沒解清,那怎麽辦?我去找醫仙,看看他有什麽辦法。”上次的毒居然沒解清,難不成冰龍騙她們,根本就沒給我們龍膽。
花神把醫仙找來,醫仙搭在我的脈上。臉色一驚:“她懷孕了,不過她體內的毒都被腹中的孩子吸走了。孩子怕是保不住了,等孩子成形後務必打掉孩子。即使執意生下孩子,他也活不過幾天。我開副藥,按時煮給她吃。”
“我去煎藥,出來。”火神拿起藥,拽著花神就出去了。
“千萬別告訴水神,她懷孕了。”如果她知道她懷孕了,怕是怎能也想守住這個孩子。
她最討厭騙人了,如果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除掉她的孩子。對孩子的娘親來說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孩子是她的她有權決定孩子的去留:“我不要,她有權知道真相。”
“不能告訴她,孩子以後可以再生。如果你真的為她著想,就別告訴她給她添堵。”他不忍心在看她受傷,如果生下這個孩子讓她親眼看著孩子死。那比殺了她還痛苦百倍,與其讓她痛苦,還不如不讓她知道的好。
我剛醒就聽到他們在吵,說什麽別給我添堵。我推門出去:“怎麽了,給我添什麽堵。”
“你醒了怎麽不叫我,沒什麽事就一些小事。”
火神拽了拽花神的袖子:“我剛煎藥,把你白玉瓷打碎了。我絕對不是有意的,我說要告訴你。葑睿說不讓我告訴你,怕我說出來給你添堵。”
我明明記得我的白玉瓷都碎了,她在說謊。可我記得她最討厭說謊,她不會騙我的:“我的白玉瓷不是在歐陽府的時候,都打碎了麽。那裏來的白玉瓷?”
“是葑睿,把你的白玉瓷都粘好了。他說你喜歡,砸碎了蠻可惜的。”她剛才的確把她的白玉瓷不小心碰到地上砸碎了。
碎了就是碎了,即使粘的和以前一模一樣也不再是以前的:“無礙,碎了的東西即使再粘的看不出一絲縫隙。可它和以前終究還是不一樣,碎了就碎了吧!”
“我想出去走走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和花神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火神牽著花神的手,就拉著她走了。花神看著火神牽她的,心裏感覺怪怪的。她很快就消除了那種感覺,她們是好兄弟。
快到花神閣時火神停下:“快進去吧!”
花神抬起他們牽起的手,火神猛地放開。火神的臉突然就紅了,花神湊近他:“臉紅了,你該不會喜歡我吧!”
“你不記得我了麽?”火神拿出那顆糖給花神,花神把糖接過來。這糖很普通啊,她小時候給過好多人。
她是真的不記得,那麽久遠的事誰會記得:“不記得,我給過好多人這種糖。小時候的糖你到現在還保留著,你該不會小時候就喜歡我吧!偷偷暗戀我好久了,對不對。”
“沒有。”火神把糖從花神手裏拿回來,扭頭就不好意的走了。花神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張開手糖出現在她的掌心。
花神盯著糖看了許久,就是想不起來。花神拿著糖進屋,在糖上施法。閉眼透過糖看霄焱的回憶,這塊糖霄焱應該一直帶在身邊。
是他,要不是看到霄焱的回憶。她都忘記了,他等了她好久。可她和娘親去凡間找那個臭老頭了,她那天就該發現他看她眼神的異常了。
花神把糖放在桌子上:“三。”
“二。”
“一。”
“門沒鎖,進來。”
火神拿著葉子:“我的糖呢?”
“這裏,一塊糖至於那麽緊張麽。”
火神把糖揣到口袋:“至於,為什麽騙我。”
“誰騙你了,是你自己傻。那麽簡單的法術都看不透,活該被我騙。”
“無論你說什麽,我都無條件相信。以前是,以後也會。”
“既然把糖拿到手了,還不快走。怎麽,要留在我這裏喝一杯。”
“不用,我先走了。”
花神摁住跳動的心髒,她剛才怎麽了。心跳那麽快做什麽,他不就來拿一塊糖麽。花神看著桌上的葉子,歎了口氣他怎麽那麽呆。
真是個傻子,一個小小的法術都能把他騙到。就不能對別人有點戒心,她突然覺得他傻的有點可愛了。她把腰上的冰鈴拿出來,點了點。對了,說好要用花做個鈴鐺的。
用什麽花呢?花神看著滿園的花有些發愁,種類太多了。不如就紅梅吧!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花神拍了拍臉頰,幹嘛在乎他喜不喜歡。她是給她自己做的,關心他喜不喜歡幹嘛。花神施法用紅梅做了一個鈴鐺,不如再做一個。
花神拿著兩個鈴鐺,讓兩個鈴鐺撞在一起。傳來一陣叮叮鐺鐺的聲音,仙鹿聽著聲音來到花神屋裏:“主人,你看著鈴鐺傻笑什麽。”
真不會說話,什麽傻笑:“注意措詞,我那有傻笑,我那是開心的笑。”
“那主人你在開心什麽?”
“因為鈴鐺。”
鈴鐺有什麽好開心的,自從從天牢裏放出來主人就怪怪的。這幾天一直在盯著鈴鐺傻笑:“哦!”
它還蠻喜歡那個鈴鐺的,和它的花環好配:“主人你做了兩個,其中一個是給我做的麽?”
花神拿著鈴鐺在仙鹿麵前晃了晃:“你喜歡?”
“恩,主人你已經呆在家兩天沒出去了。這不是你的風格,你居然在家呆的住了。”它家主子好動,平日裏都見不到她。現在在家居然呆了足足兩日,她是受什麽刺激了麽?
時間怎麽過的這麽快,她還以為在三天前:“已經兩日了。”
“對啊!你已經盯著鈴鐺盯了足足兩日。”還傻笑了兩日,它一度擔心它家主人是不是中邪了。看她笑得那麽開心不忍打擾她,就怕她嘴笑裂。
火神看著桌上的糖,那日之後她就沒來找過他了。她是不是想起來什麽了,她怎麽還不來。她不來他去找她,可他不好意思直接去找她。
她現在應該在水神那裏,他去找水神。他看了看家裏有什麽能帶的,對了前些年過生日師父送了他一塊暖玉。就帶那個,應該對她肚子裏的孩子有用。
待會見到她說什麽,明明兩個沒什麽事他為何這麽緊張。剛到水悅宮門口時猶豫著要不要進,他在門口徘徊了兩圈打算咬咬牙進去。
剛抬頭就看到花神:“你在幹嘛,都到門口了幹嘛不進去。放心,我不會說的。”
“我知道。”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進去,進去之後把東西放到桌子上。
我看著他們來還帶東西:“喲!良心發現,知道給我帶東西了。放心,就一點毒現在還死不了。”
“你生病了,該補補。我可是把我的血本拿出來了,你給我好好養身體。小可愛和柔兒上次來看你時,你睡著了。他們就離開了,說過些日子來看你。”
那藥雖然又苦又難聞,但好像還蠻管用的:“這幾日沒那麽嗜睡了,這藥我還要吃多久。我不想吃了,好苦。”
“不行,繼續吃。”
“我有帶些藥餞,放碗裏就不會哭了。”
“晚上睡覺時放在枕邊,可以暖身體。我還有些事不能久待,改日再來看你。”
花神本來想多待一會,怕會說漏嘴:“我也要走了,一起。你好好養身體,被亂蹦亂跳的。”
亂蹦亂跳說的是她吧!我是那種人麽:“你以為我是你。”
他們兩個互看一眼,眼神有互相別開。有情況,我和葑睿互看一眼,他朝我點點頭。
“你們不是有事麽,還不走?”
“走。”
他們前腳走,我們後腳就跟在身後。葑睿彎腰:“上來。”
“不用,我可以。”
“上來。”真是拗不過他,她的毒已經抑製住了。她哪有那麽虛弱,每次出門都要他背。我趴在他的肩上,他背著我走的極其緩慢。
“快些,他們都走遠了。”
現在的她和竹漣越來越像了,或許這就是本來的她。以前的高冷都是裝出來的:“你現在和一起越來越不一樣了,以前你絕不會做這種事。”
“現在也不會,但他們是例外。做什麽時要看對的是什麽人,要是別人我才不願意多管閑事。他們不一樣,他們是我的朋友,兩個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我為他們感到開心。”
“我們成親吧!日子我都定好了。婚後我們就住在天涯島,過我們兩個人的小日子。你覺得怎麽樣,那裏與世無爭與你與我都剛剛好。”婚禮定在三個月後的今天,他去算過那天是黃道吉日宜娶嫁。
他欠她一場婚禮,他一定要還給她。除了這個孩子以後他們肯定還會有還多好多孩子,他很感謝這個孩子的到來。可更多的是惋惜,還未見過這個世界長什麽樣子就要離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