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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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買畫具,待會天就黑了。”我看著天有些昏黑,趕快買完畫具回地仙府。最近天氣越來越燥熱了,連我都感覺到熱了。
就好似生活在大漠一般,白天和夜晚溫差一樣。明明才剛過完冬天,現在就已經熱的出汗。葑睿看著我,把我頭上的汗珠擦掉。
“娘子,你出汗了。”我伸出手,攤開手掌手心也是一層薄汗。我真的出汗了,我都多久沒出過汗了。我都快忘記出汗的感覺了,這汗出的我真是猝不及防。
我剛打算施法降雨,葑睿拉住我搖搖頭:“天水灌溉人間本就是恩澤,你若是再私自降雨會惹眾怒的。”
“天帝說讓我來人間降雨的。”這是他說的,怪不得我。
天水最近也在慢慢流走,空氣有開始慢慢發熱了:“他說讓你降凡雨,不是天水。你再用天水灌溉人間土地,土地也受不了恩澤。隻會加速它的蒸發,別幫了倒忙。”
我都尚且受不了,那些凡人怎麽受的了。我又不能施法降雨,凡雨又沒用。街上現在都鮮少有人走了,大家都換上了夏天的裝扮。
昨天明明還有些冷,今天就熱成這樣。外麵去是賣折扇的,我隨手買了了一把。葑睿在一旁給我扇風,路過的行人全都像看怪物一樣看我們。
不少女子羨慕我有個好夫君,聽到心裏還蠻沾沾自喜的。那是,我的夫君豈會比別人差。我們選了畫具就回地仙府了,回去就聽到花神重重歎了口氣。
“怎麽了?剛進門就聽到你歎息。”什麽事讓她這麽憂心,她那種人居然會如此憂傷,真是少見。
“我們找了一大半的白衣人,依舊毫無頭緒。你說我能不憂傷麽?”
這雖是天災肯定有人在暗中操作,說不定那個白衣人就是背後黑手。白衣人還是要找的,白衣人是現在唯一的線索。
我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這是天帝交於我的事我卻交於別人做:“後天我與你們一起去,明日我還有些事。就再麻煩你們一日,這本該是我的事。”
“你是我們的朋友,更何況你現在懷有身孕不方便。我下凡時霄焱一遍遍告誡我,千萬不要讓你累著。”
吃了飯,她們也累了一天。我讓她們先去休息了,我看著葑睿:“你快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不用,我想再陪你一會。”他抱著我不撒手,真拿他沒辦法。
我坐在石凳上看著月亮,嗅著桂花香耳邊的蟲子像在作曲一般奏著悅耳的聲音。葑睿把桂花糕遞給我:“吃塊桂花糕,別把寶寶餓著了。”
剛吃了那麽多東西,我真不餓。不是才吃了飯麽:“我不餓。”
“寶寶告訴我他餓了。”
“他都不會說話,怎麽告訴你。”我是真的不想吃,被他喂的我都胖了好多。我嘟嘴搖頭,他無奈把桂花糕重新放下。
我抬頭發現柔兒坐在房頂上一人觀月,我剛想上去葑睿拉著我的胳膊搖搖頭:“讓她一個人靜靜。”
“都過了這麽久,她還忘不掉龍玄。”
“感情的傷痛豈是說忘就能忘了的,她沒有酗酒都算好的了。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清醒時候的痛了,她現在心裏應該是極度痛的。雖然表麵看著沒事,其實隻是把最痛最苦的一麵當著別人的麵咽下。”
她心裏的苦,他最能了解。當初竹漣死的時候,她就似以前的他。“等自己一人的時候,在把傷口亮出來舔舔。像你這種沒有受過感情傷的人,是不會懂的,我是不會讓你懂的。”
不知道他在魔教還好麽?他一個剛化成人形的小妖會不會被別人欺負,她都忘記了,魔主罩著他,誰敢欺負他?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她?
她又忘記了,他有宋嘉燁怎麽會想起她。是不是無論是人還是妖,見了世麵都會變壞。他不就是個例子,擺在她麵前的例子。她明明一切都明白可為何就是不願意相信,想這樣一直騙她自己。
他剛化成人形,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的呆萌模樣。她依舊記得很清楚,當時他的眼裏隻有她。自從知道他有花靈開始,她就把她所有的感情都傾注進去了。
可最後的結果卻往往不盡人意,她不後悔。雖然他隻陪了她那短短的十幾多天,但她就覺的足夠了。有這些回憶就夠了,真的。她不貪心,一點都不貪心。
他喜歡宋嘉燁她可以放手,隻要他喜歡。她願意傾注一切的對他好,雖然他隻是曾經。他在她最孤單寂寞的時候出現,像是照射在龍牙山的第一道光。
他溫暖了她的心,現在的她一點都不孤獨了。以後她會一直守著龍牙山不再離開,等著他回來的那一天。
雖然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她堅信他一點會回來的。等他見慣了外麵的風雨,龍牙山依舊是他的家。
魔界:
他能感受到她的痛,在他還是龍牙花時他曾被她的眼淚滋潤過:“什麽時候才願意放我離開?”
“怎麽,你還想走。你是我的,你走不了。”宋嘉燁指尖滑過他的唇,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臉。
龍玄把臉扭到一邊,宋嘉燁捏著他的下巴:“你隻是我的男寵,還輪不到你和我談條件。”
“我不是他,你到底要欺騙你自己欺騙到什麽時候。”龍玄直視她,他不想她再這樣欺騙她自己。
宋嘉燁一巴掌打在龍玄臉上:“放肆。”狠狠的一巴掌過去,龍玄臉上立刻出現了五個巴掌印。
“這巴掌就是讓你知道,以後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滾下去別礙了我的眼。”
龍玄瞥了宋嘉燁一眼,甩袖離開。她抑製了他的法術,他現在除了不會衰老和普通人無異。半點法術都用不了,每天隻能在這間房裏走動。他恨透了這張臉,就是因為這張臉他才會平白遭受不該他承擔的劫難。
他那日說了那麽重的話,她應該對他很失望。自那日之後他就再也沒出現過,不知道她現在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忘了他,重新找一個愛她疼她的人。
他不配愛她,她值得擁有最好的。不是說他妄自菲薄,而是他真的覺得不值得。她是天庭水神的女兒,他隻是個靠別人才修煉成妖的一朵凡花。再能救人於為難,再被別人說是神草。
也隻是凡花一朵一隻小妖,他配不上她。如今又被宋嘉燁困在魔教,出都出不去。他好憂傷!
水都:
第二日花神和紫依很早就出門了,我大清早起來就發現葑睿在外麵擺弄畫具。這麽想讓我畫他,我從背後抱住他。
“醒了。”我點點頭。
還是有點小困,我感覺趴在葑睿的背上都能睡著。葑睿伸手拍拍我的後背:“要是還困,就回屋裏再睡一會。”
“不睡了,我站在這裏清醒一會就好。”他怕我又睡著,兩隻手護住我的後背。從別人眼淚看到我們的動作蠻滑稽的,我抱著他的腰,他反手摁住我的後背。
我自己想像了一下,好像的確蠻搞笑的。我撒開他的腰:“我清醒了,你坐在那裏我給你作畫。”
他認為站著更帥,坐下不太風雅:“我站著就好。”
“站著會很累的,我盡快。”其實他的眉他的眸都活生生的在我心裏,我不看都知道。我看了他一眼,很快速的畫好外形。
“外形擬好了,你可以過來了。過來看著我畫,我閉著眼都能把你畫出來。”他立刻那好板凳坐過來,畫畫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如此著急的人。
我先開始畫的眼睛,我剛開始畫葑睿就在一旁吐槽:“眼睛小了,我眼睛有那麽小麽?”
我低頭不語,默默聽著他吐槽。我還以為他吐槽就幾句了,我直接忍不住了。捏了捏他的臉:“乖,安靜點。你不安靜,我腦子全是你嗡嗡嗡的吐槽聲。”
“我閉嘴,默默看你畫。”葑睿捂住嘴巴。
我一旦投入到一個環境,我就很怕吵。太吵讓我無法安靜做事,我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麽在花神的連環炮轟下做完事的。我太佩服之前的自己了,太偉大了。
安靜下來,整個空氣都美好了。我在一旁認真的畫,他在一旁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畫。全程我沒有再看過他,就一直安靜的作畫。
等畫完之後,我還在背後添了一個背景。背後畫了一座靈緣橋,我在橋上觀望他。我畫完吹了吹,現在坐等畫幹。
“畫完了。”他湊到我身邊,剛看的時候覺得她的他自己的畫工差不多。現在一看直接驚訝,這畫裏就是活脫脫另一個他。畫裏的他一身黃衫,他平時隻喜歡穿黑衫和白衫。她怎麽給他畫一個黃衫,難道她想起來了。
怎麽可能,她的記憶被封印起來了。不可能想起來,自見他以來他還沒穿過黃衫。那件黃衫他一直留著,那是她送於他的。他一直不敢觸碰那件衣服,他一直把那件衣服壓箱底。
難道她翻了他的櫃子,不可能她不是那樣的人。可衣服和她當初送她的一模一樣,連衣服袖口的紋路都一樣。她肯定是想起什麽了,她的回憶怎是斷斷續續的。當他知道她把回憶封到憶晶石時,他有一刻是崩潰的。她就怎麽討厭他,連他的回憶都不願意留。(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