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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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起來了?”他看著畫,一臉激動的問我。 .

    我搖搖頭:“在夢裏曾夢見過一個男子穿的黃色衣衫,覺得還蠻好看的剛才太專注沒太注意衣服。”糟了,剛才本來是畫黑色的,一不留神就畫成了黃色。

    看他的神情,他也認識夢裏那個穿黃衫的公子。他在我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回天之後,為什麽不讓我找到你。”

    “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去找天帝封印了我的記憶。”記憶很模糊,好似記得又好似忘記了。

    他把我抱住:“不記得就不記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你愛我還是愛她。”他被我猝不及防的問題一下子問懵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我和玉竹漣脾氣秉性都不同,隻是一個靈魂。可以說我們就是兩個人,我隻想問他他更喜歡誰。

    他一臉錯愕:“你們就是一個人啊!”

    他說的或許沒錯我們的確是一個人,他是先愛上她然後再愛上我的。孩子都有了我問什麽胡話,就算他愛你不多又如何。或許他隻拿我當她的一個替身,他每次一看我。我總覺得他在透過我看另一個人,他並非那麽愛我。

    別人都說懷孕的女人喜歡多想,我大概就是這樣。我看畫卷幹了卷起來遞給他:“我今日和王孑奕的娘子約好了,去東月寺上香。”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可能會晚些回來。”那起身就離開了,其實和王孑奕娘子約好什麽的都是我騙他的。我隻是想自己一個人靜靜,我帶著香去了東月寺。東月寺的小沙彌換了一波又一波,主持卻隻有一個。

    我以前見過主持一麵,就算是到現在我都聽說他還活著。我剛從寺廟祭完香出來就遇到了主持:“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施主,施主還和當初見麵是一樣。老衲看施主被凡事所擾,可否與老衲這老和尚喝上一杯。”

    “卻之不恭,主持邀請是我的榮幸。”

    “其實在施主出生之日,老衲曾見過施主一麵。這次是與施主第三次見麵,施主出生那日。五彩祥雲籠罩在整個水都。老衲當初就算到施主命數不凡,果然在施主出生十幾栽就去了天庭。”

    “我那神仙是白撿來的,真是悔不當初。”

    “一切皆是命數,施主注定是天庭之人。老衲看施主麵色憂鬱,怕是為情所困。”

    “算是吧!隻是更多的是不解和困惑。”

    “施主既然如此困惑何不回天庭取回記憶,一切就真相大白。施主莫非是有些怕,怕一旦恢複記憶後施主就不再是施主。怕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腦中一直拒絕回想以前的事。”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主持,我怕我一旦恢複記憶就不能想現在這樣愛他。恢複記憶後我就要承擔兩個人對他的愛,恢複記憶的我還是我麽?我們隻是一個靈魂,我和她其實是兩個人不對麽主持。”

    “對與不對,施主心裏不是已有答案了麽。一切隨心,施主心裏一切都明白隻是施主一直不願意承認。施主若一直憂鬱下去,對肚子裏的孩子怕是不好。不如施主在寺裏住兩天,看看能否解開施主心裏的心結。”

    “謝謝主持,我便如主持所言在寺裏多待幾天。”

    “希望施主早日解開心結,不再被兒女情長所擾。”等她能放下一切的時候,就是能真正了解世間大愛的那天。如果她一直糾結於男女隻愛不能了解大愛,她就勝不了它。

    我傳了一封信到地仙府,就在東月寺住下了。我反複思量主持說的話,到很晚才睡。我剛睡下就被寺裏的鍾聲吵醒了,寺裏的鍾聲一直在我耳邊回蕩。

    一下一下就像是撞擊我心裏,我洗漱好出來。小沙彌已經都趕著去念經,我跟著他們一起前往找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我聽他們念著念著感覺瞌睡蟲上腦,直接睡了過去。

    我靠在門上就睡著了,身上還披了件袈裟。等小沙彌念完早經之後叫醒我,我把袈裟遞給小沙彌。這袈裟是主持的,我記得。我捂著嘴打了個嗬欠,連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第一次來聽課居然睡著了。”

    “施主是聽我們念經撐得時間最長的一個,好多人聽了幾句就睡著了。看施主剛才聽得那麽認真,我們還以為施主能撐到最後。施主我們要去吃早飯,施主要不要與我們一起。”

    我點點頭:“好啊!”

    一個小沙彌拿著袈裟:“我先去送給主持,你們一定要等著我。”

    “施主不是水都的人吧!以前沒見過施主。”

    “我出生在水都,隻是一直住在外地,最近幾日才回來。”

    他向來過目不忘,像施主這麽漂亮的女子更是見一麵不會忘記:“難怪我說怎麽沒見過施主,來水都的施主我大多都記得。”

    今早主持看到施主睡著,還把袈裟披到施主身上:“施主是主持的好友麽?”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隻是見過三麵。”

    主持向來不見客,他來這裏八年今早是第一次見主持:“三麵,施主你居然見過主持三麵。”

    剛才送袈裟的小沙彌回來,把一本經書遞給我:“這是主持送施主的,主持說施主可以帶回房間抄寫靜心。”

    我接過經書:“麻煩替我謝謝主持。”

    “主持說了,不必言謝。東月寺大門永遠為施主敞開,施主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現在還不想回去,我還沒想通:“以後有勞各位師父了。”我剛才有個念頭,等生出葑子煜之後就當尼姑算了。紅塵太累,還是不如念經來的的。

    我和小沙彌一起吃了飯,我就獨自回房間抄寫經文。我打開窗戶讓房間透氣,寺廟很靜不如鬧市那麽熙攘。寺廟的環境很好,我坐在房間裏書寫一會就聽到院裏的鳥開始嘰嘰喳喳的在樹上叫。

    我推門出去,一躍越到樹幹上坐下。我伸手小鳥就飛到我手心,我摸了摸小鳥的腦袋。小鳥全身雪白,很有靈氣。難道收佛法熏陶,鳥都成精了,這鳥居然不怕人。

    早上的小沙彌來給我送飯,敲了敲門:“施主,在麽?”施主這個時間段不是應該在抄經書麽,怎麽屋裏沒有聲音門也開著。

    我朝小師傅喊了聲,小白鳥從我手裏收走。我想大概是被我的聲音嚇到了:“小師傅,我在這裏。”

    “施主,你怎能在佛教聖地爬樹。更何況很危險,施主還是快些下來。”小沙彌漲紅了臉,平日裏看施主外表文靜怎會幹出爬樹這種事。

    “對不起,我馬上下去。”我從樹上直接跳了下去,小沙彌直接一臉驚恐。之間的一道黑光一閃,我直接落到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他怎麽會來這裏,我剛想問他隻見他黑著臉開始訓我:“都是開始當娘親的人了,做事還如此魯莽。你這樣讓我怎麽放心把你留在這裏,跟我回家。”

    “我來這裏還沒呆一天,我不回去。我要在這裏呆到孩子出生,放我下來。”他抱著我死活不撒手。

    “施主,我先把飯菜放到屋裏了。兩位施主這裏是佛門重地,請兩位施主自重。”

    “聽到沒這裏是佛門重地,放我下來。”葑睿不放,直接抱著我往外麵走。

    我離刻傳話給主持:“主持救命。”

    他抱著我未離開就被小沙彌擋住路:“施主,請放開這位女施主。”

    “她是我娘子,豈是你說放開就放開。”

    “讓開!”

    主持從小沙彌後麵走來,步伐承重穩健。主持一揮手,我從葑睿懷裏直接安全的落到地上。我連忙雙手合十:“多謝主持。”

    “施主,這裏是佛門重地。吵鬧不好,年輕人火氣何必這麽大。”

    這和尚佛法很高深麽,硬碰絕對會被吊打:“從今日開始我也要住在這裏,麻煩主持幫我安排房間。”

    “主持,沒有房間了,隻有後山的柴房空著。”這小沙彌太聰惠了,這樣說太棒了。真不了解葑睿,給兩人彼此一些空間不是更好麽。非要黏在一起,我住在這裏蠻開心的。

    那裏都少不了他,沒他我的日子過的更好。這裏有花草相伴,鳥獸和鳴。住在這裏就如我之前一個人住在水悅宮一般,我喜歡這份寧靜。好久沒找回這種感覺了,他的出現總是能打破我一切的。

    我現在隻想好好靜靜都不行,我又不是說非要離開他。我隻是有些東西想不通,我要好好的安靜去想想。他總是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我,連我最後的一份安寧都要打破。

    我這樣很累,難道他沒感覺麽?或許他也累,我也累。就是因為累所以才更需要安靜,他一直揪著過去的事不放,不肯釋懷。

    我理解,畢竟人失去了最愛的人都如他那樣。可那也不是,他把我圈在他身邊的理由。他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動,可我真的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他一點空間都不留給我,每天都在我身邊打轉。我知道他是關係我,害怕我和孩子出事。

    可我們不是有血契線麽,他隨時都能找到我何必要天天和看犯人一樣看著我。每天回來除了找我還是找我,我和孩子就是他生活的全部。他這樣我真的很感動,真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