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黑白棋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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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是被蟲子咬了一口罷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79x&nbp;。&nbp;”姬無傾漫不經心地解釋道,臉上是帶著蒼白的笑容。“而且不是‘挺’好的嗎,至少為夫可以是一個暖驢子。”說著他是伸手抱住了她。

    他看著血雪蹙眉的神情,不知為何總覺得很開懷。

    血雪不接話,她低著頭有些憂心於姬無傾此時的情況。加之不知道暗衛他們如何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尋到他們,若是姬無傾出了什麽事情,她一人之力如何應付?

    “姬無傾,你就這樣不珍惜自己嗎?你是笨蛋嗎?”被蟲子咬了一口?

    那可是劇毒,危急他的‘性’命,怎麽能夠這麽不放在心上呢?

    “我才不是笨蛋,血兒你才是笨蛋。方才那麽危險,你怎麽能夠出手呢?為夫都說了,我能保護你的。大不了是替你擋一劍……”姬無傾卻是翻起了方才的賬來。

    “你保護我的方法就是傷害自己?”血雪冷哼了一聲,低下頭繼續用力的纏繞他手腕上的傷處。

    “血兒?”看著她認真地為他包著傷處,他欣賞著她此時認真的模樣。嘴‘唇’微微翹著,像是有些鬧脾氣的樣子,手指有條不紊地包紮著,看著賞心悅目。

    “嗯?”

    “可是喜歡上我了?”他,期待著她的答案。就這樣滿心期待地看著她,不願錯過她的任何表情。

    血雪手下一頓,然後快速的在他的手腕上紮了個蝴蝶結,然後……靠在他的懷裏休息,乖乖的做啞巴了。

    他什麽都沒問,隻是問她是否喜歡他。可是,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是故意想讓我失望的嗎?”姬無傾不放棄,他哭喪著臉,似是有些失望了。

    “你自己說過的,你什麽都知道。”難道還用得著她開口說嗎?

    “是啊,我什麽都知道。”姬無傾低下頭在她的發上留下一‘吻’。血雪疑‘惑’,她回答的是她是故意讓他失望的,而不是……等等,她的話似乎是一種默認?

    姬無傾抱著她,兩人安靜了好一陣。夜‘色’靜靜的,四周隻有風在湧動。

    “姬無傾,你為什麽都不問……”不問她她為什麽會他們眼中的邪術呢?

    “為什麽要問?我都知道啊,血兒。”她的秘密,他都知道。

    他知道什麽……

    “那你可知道那盤棋,最後贏的那個人會是誰?”她拽著他的衣袖,不知為何是想起了兩人那盤未下完的棋。

    可是一直沒有機會繼續那盤棋呢,還真是有些遺憾。

    “待回到王宮裏一決高下之後自有分曉,放心,為夫會讓著你的。”他緊緊的抱住她,下巴輕輕的靠著她的發頂。

    “嗯,記得帶我回去。”她眯了眯眼睛,感覺有些疲憊。

    這幾日她本來就是硬撐著的,身中血淚還未解,雖然用‘藥’物調理了很久,可是身子到底是不行的。加上這幾日的‘操’勞,她又暗中驅動了攝魂術,更是用了不少的氣力,現在放鬆下來了,身子上的各種不適都有了明顯的感覺。

    “血兒累了,為夫守著你。”

    夜‘色’幽涼,月圓孤寂,一切都倒映在水麵上,卻是水中月。

    紗帳中的少‘女’緩緩醒來,敷眼的白綾讓人無法察覺她微妙的變化。漸漸清醒了,她覺得全身上下都清爽了不少,沒有絲毫的不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她有些疑‘惑’自己現在身處何方。

    屋子裏一股濃鬱的‘藥’材味兒,有些苦澀,聞著倒是舒服。

    “您終於醒了,夫人?”

    丫鬟興奮地在‘床’邊小聲地叫喚著,生怕驚嚇到她。

    夫人?

    “我這是在哪兒啊?”血雪‘迷’茫地撐起身子,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了。她的紅‘唇’略顯幹澀,聲音有些幹啞。

    “夫人,我們正坐船回去呢。您感覺怎麽樣了?”丫鬟小心地扶著她,接過另一個丫鬟端來的水,“您昏睡了一夜了,公子可擔心了,現在您終於是醒了,奴婢也能鬆口氣了。”

    公子?指的是姬無傾吧。

    她隻記得她靠在姬無傾的身上昏睡了過去,然後……然後醒來便是在這兒了。

    “他怎麽樣了?身子可是有抱恙?”她是有些擔憂的,姬無傾為了離魂草中了毒,現在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夫人您放心,公子已無大礙,現在正在歇息,可要奴婢去……”

    “不必了,不要打擾他休息。”

    聞言,血雪鬆了口氣,鬆了一口氣之後又覺得有些奇怪了。按著姬無傾的做派,他就算是休息了也該是同她在一張‘床’上的才對。她醒來之後應該能夠見到他才對,可是為何他卻去了另一個房間休息?

    難道是有什麽事情瞞著她嗎?

    思索間,靈敏的感官讓她隱約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腳步聲很輕巧,若有若無的。

    “公子。”丫鬟們的行禮聲證明了她的感官。

    那人揮手讓她們退下,行至‘床’邊,見血雪發呆的模樣,“怎麽了,血兒,身子可好些了?”他坐到了‘床’邊,關切地‘摸’著她的頭。

    “你不是在休息嗎?怎麽過來了?”血雪抬手去擋他的手,手指觸碰到了他受傷的手腕,卻是被紗布纏得嚴嚴實實的。“裹得倒是嚴實。”她的嘴角泛了笑意。

    “什麽事都比不上你重要,你怎麽還要取笑我?”姬無傾有些埋怨地‘摸’著她的頭,然後一把抱住。

    “姬無傾……”血雪伸手抱住他的腰身,整個人窩進他的懷裏。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血雪靠著他的‘胸’膛,若有所思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自然是回王宮,還有兩日才能到達,你還是要好好休息,到時養足了‘精’神才好。”他溫柔的抱著她道。

    兩日,隻有兩日了。

    “終於可以回去了,一切都解決了嗎?”不知為何她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安穩,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你身上的毒也解了嗎?”

    “唔,為夫不是生龍活虎的在你麵前嗎?”姬無傾是笑了,嘴角的弧度輕輕揚起。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有些不真實。”是她的錯覺嗎,還是大病初愈之後的心結?

    “傻瓜,有什麽不真實的,我不就在你的身邊嗎。”姬無傾似乎是頓了一下,而後是將手搭在了她的發頂,輕輕的撫‘摸’她的黑發,直到腰間。

    “……嗯。”她點了點頭,而後道,“你還記得我們上次下的那盤棋嗎?”

    “嗯?血兒倒是敢說,是誰對我……然後便拿著我的金牌跑出了宮?現在不怕我翻舊賬?”

    “明日我們便一決勝負吧,你可得好生準備,到時可別輸得太過難看了。我也不好讓王上麵上無光不是?”

    “……口出狂言。”

    這一夜,血雪睡得並不好,輾轉難寐。

    夜半她坐起了身子,赤著腳便下了‘床’榻。她無聲的‘摸’索到了‘門’邊,‘門’外邊是剛剛換夜過來的丫鬟,幾個丫鬟輪流守在她的‘門’邊,難道是不想讓她出房‘門’嗎?

    她赤著腳在‘門’邊站了一會兒,直到覺得有些涼了才回到了‘床’榻上。

    天際泛白時,她吩咐‘侍’‘女’拿了棋盤,自己一個人對著窗邊擺起了棋局。

    到他來時,血雪正撐著頭麵對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今日誰贏了,誰才有資格享用早膳。”她如是說著。

    “我自然是不會欺負你的。”姬無傾自然應允。

    “你可不要小瞧了我。”血雪哼哼道,並不是‘胸’有成竹的,倒是像在陳述一個事實。

    窗外的驕陽灑下了,四周水‘波’粼粼,周圍是青山綠樹的環繞,整個場景清雅秀麗,青山綠樹,白草紅葉黃‘花’。

    陽光偷偷地垂落到了棋盤上,將棋盤上的黑白子照得熠熠生輝,宛如璀璨的珠寶。

    纖塵不染的少‘女’,靜坐在棋盤旁,宛如仙人。雙眸敷有白綾,讓她更是增添了一份怡靜的神秘之‘色’。

    一隻手不慌不忙地落著棋子,從容淡雅。

    而另一隻手也是緊跟隨後落下了黑子,沒有絲毫的遲疑。

    隻見他寬大的雲袖,紫藍的錦袍,他的‘唇’以幾不可察的弧度翹著,眸子中折‘射’出犀利的光芒,氣勢驚人。

    兩人靜默著,隻將心思放到了棋局之中。

    約莫半個時辰後,這局棋才決出了勝負。

    “王上您是讓著我呢,還是棋藝本就差強人意呢?”血雪撐著頭,似乎是在觀察著這局棋是何等的棋局,聲音有些打趣兒。

    “血兒想來聰慧,你不是早已有了答案?”姬無傾站起身來走到了她的身旁,“你身子未好,還是不能太過勞累了,知道嗎?”他‘摸’了‘摸’她的頭,柔聲說著。

    空氣中卻是浮動著冷淡的氣息。

    姬無傾吩咐著收拾了棋局,又讓人上了早膳。

    血雪麵‘色’不變,姬無傾,不對,他根本不是姬無傾!該說是果然不是姬無傾嗎?

    兩人相對而坐,血雪攪動著麵前的粥,倒是胃口大開。

    對麵的人毫無動靜,似乎是正在看著她。眼神有些冷有些恨有些怒,‘交’織著。

    血雪享用著早膳,粥裏的魚片讓她有些受不住了,她咽下一些,卻是越吃越覺得惡心。吃了一半,她便不再動粥了,“下次這粥裏可別放魚片了,我不喜歡。”她夾了小菜壓下了魚的味兒,如是說道。

    “誰知道呢,你的胃口改變了很多,以前我也不懂你為何喜歡吃魚片粥,現在倒是嫌棄了。”他冷冷地開口,聲音再無姬無傾的溫柔,而是生冷的,帶著倨傲。

    前一刻還對她溫柔以待,這一刻便‘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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