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原來是他

字數:5968   加入書籤

A+A-




                      是丹瀛!

    她不意外,倒不是早就猜到了,而是這人既然不是姬無傾,那麽是誰都無所謂了。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nbp;。

    隻是,他認識她,不對,準確的說是認識前身元雪。聽他這話,他與元雪倒是有不淺的淵源。可惜斯人已逝,留下的空殼也被她這個異世來客所占。所以他所說的,對她隻能是牛頭不對馬嘴。

    “丹太子,或許從前元雪認識你,可是血雪確實不認識你。”

    “嗬嗬,這話倒不假。血後你是何等的好手段,餘國滅亡後你搖身一變倒成了姬國的王後。本宮確實是沒想到,自從你眼瞎後手段更勝一籌了。”丹瀛冷笑道,冷峻的容顏因為她的話鍍上了一層冰寒。

    真是和他說不通……

    不過,聽他這口氣,元雪與他之間倒似情傷。

    這皮外傷好愈合,這情傷確實無法愈合。不過這情傷算到她頭上,她也無法給他想要的歉意。

    如此,他們之間隻能談談‘交’易了,這情……不管是什麽情都是是無法撼動他的。

    “丹太子請我來此的理由,我願聞其詳。”血雪問得開‘門’見山,毫無委婉之意。

    丹瀛一愣,聽了她的話臉上表情凝固了,“本宮很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本宮並非姬無傾本人的?”

    “丹太子如此問,我也隻好開誠布公了。”她點了點頭,心中想著如何不‘激’怒他的措詞。想了想,她道,“首先,你該知道雙目不明的人感官很靈敏。丹太子,其實你的偽裝幾乎讓我‘迷’‘惑’了。可惜百密一疏,是你的腳步聲引起了我的一點懷疑。”

    “你想告訴本宮,本宮一出現便被你識破了,後麵的一切倒是本宮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丹瀛挑了挑眉,她還真敢說。

    “當然不是,其實那隻是我的猜測。真正讓太子‘露’出破綻,讓我堅信你並非姬無傾是在剛才的那盤棋上。”血雪想了想,到底是沒把真相如實說出來。

    “那盤棋如何了?”

    “那是我同姬無傾未下完的一盤棋,我該是執黑子的,而……”而他們洽洽是‘弄’反了這一茬,她執的是白子,而他執的是黑子。

    “血後真是好算計。”丹瀛認真地看著她,揮袖而去。

    血雪有些疑‘惑’,丹瀛這是生的什麽氣?

    血雪半日都呆在屋子裏,窗外的水聲嘩嘩作響。她思索著,有些坐不住了。

    她抬腳走了出去,‘侍’‘女’居然沒有阻攔。她走到了近處的甲板上,微風拂麵,吹‘亂’了她的發。空氣中夾雜著寒冷的水汽,四周樹木叢生,碧綠的倒影隨著‘波’‘浪’湧動著。

    聽著水聲的清脆,她的心思有些飄遠了。

    這裏到底是哪兒,她不知道。姬無傾現在如何了,她不知道。

    “主子,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遠處窗簷下的少‘女’將一切盡收眼底,她的眸子裏倒映著血雪靜靜的背影。

    坐在一旁的男子未抬眼眸,隻是把玩著手中的折扇,這是用來偽裝成姬無傾的東西,可現在看來是沒用了。

    耳邊回響著血雪的話。

    腳步聲,她該是從腳步聲便發現他不是姬無傾的事實的。盡管她在他的麵前並沒有明說,可是他知道。

    她對姬無傾竟然如此熟悉,熟悉到從腳步聲便能判斷出來。

    他眯著那雙冷冽的眸子,看不出思緒,那張俊美的麵容更是寒冷至極。

    “見機行事。”

    得到命令的少‘女’不再言語,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站在船邊的血雪。

    血雪雙手輕輕地扶著圍欄,船搖得有些厲害,嚇得膽小的‘侍’‘女’低聲尖叫著。血雪淡定地撐著圍欄,嘴角勾起了個莫名的弧度。

    她的手緊緊的攀著圍欄,隨著船的搖晃,她的身子也大力的搖晃了起來。這般力道,足以將她給搖下船去。想至此,她借勢一個翻身便意外地落下了船。

    嘩啦——

    一襲白衣落入了水中,濺起了千層水。仿佛水中綻放的蓮‘花’,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頓時,船上‘亂’作了一團,因為血雪的突然落水,也因為丹瀛的震怒。

    血雪在水裏撲騰著,湖水冰涼刺骨,凍得她全身僵硬。眼睛更是刺痛異常,眼睛仿佛是要炸開了般,痛得她直‘抽’氣。

    當咽下幾口湖水時,她的身子被人抱了起來,沒過腦袋的水瞬間到了‘胸’口。不一會兒她便離開了水麵,被抱上了船。

    “咳咳咳咳……”血雪咳出了聲,咳出了些積水。

    “主子。”

    血雪被抱著遞給了丹瀛,丹瀛冷著一張臉,看著血雪抖著身子,接過落湯‘雞’的她,冷聲道,“快傳曆大夫!”

    血雪被放到了‘床’榻上,眼睛火辣辣的疼,身子也抖得厲害。她的身子雖是大好,可如此折騰也受不住了。

    不一會兒,‘侍’‘女’們七手八腳地換了她的濕衣服,曆大夫動作迅速的跪在血雪的‘床’邊邊為她診治。

    丹瀛站在‘床’邊,麵‘色’鐵青。

    “太子,這位姑娘並無大礙,隻是……”那位曆大夫低著頭有些遲疑,“隻是這姑娘身子受了寒,她的眼睛這幾日該是不能沾水受寒的,如此……這姑娘的眼睛怕是會雪上加霜。”

    “當真沒有一點的辦法?”丹瀛道,臉上的表情是冷冷的,一如那徹骨的湖水。

    “是臣無能!”

    “下去吧。”他冷聲道。

    血雪擁著被子,感受著丹瀛冷冽的眼神。他的目光生冷得很,似乎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元雪,你就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裏?”

    被他識破了!她的本意是想試試這湖的深淺,她的水‘性’一向是不錯。

    “你忘了我,也忘了你自己不識水‘性’的事情不成?”丹瀛冷笑著,“還是你想以‘性’命威脅本宮,以為這樣本宮就會顧念舊情?”他嘲諷道。

    對於元雪這件事血雪不想再糾正他了,反正他是認定了他是元雪就是了。

    血雪思索著,該如何打破現在的僵局。

    “怎麽不說話,你不想知道姬無傾最後如何了嗎?”

    聽到姬無傾三個字,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歪了歪頭。她的反應無異於是火上澆油,血雪卻是不知,對於姬無傾的處境她並不擔心,因為她知道姬無傾現在該是安然無恙的。

    丹瀛既然抓了她,應該是打著某種目的的,總不是為了與元雪再續前緣的。若是為了元雪,他也不會在這兒檔口才抓了她才對。

    所以,是用她來要挾姬無傾!

    “太子何必轉彎抹角的,太子到底抓著我是為了什麽目的?為了要挾姬無傾嗎?”她悠然自得地開口道。

    “不妨告訴你,本宮本意是這樣。不過,現在本宮覺得並非一定要這樣做不可。”他的聲音有些沉,麵‘色’讓人看不清是笑是怒,“元雪,本宮要將你留在身邊,看清楚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丹瀛為何這樣做,是何道理?

    為了報複元雪嗎?聽他這兩日對她的態度,該是元雪當初重傷了他的樣子。

    其實對於丹瀛同元雪之間的愛恨情仇她並不好奇,她隻是奇怪於丹瀛的態度。這個男人該是愛著元雪的吧,否則又怎麽會為了她一次次的失控呢?

    看來情之一字果然是讓人要生要死的,‘操’控著一個人的情感。

    這幾日她也是安分了,主要是丹瀛防她防的厲害,輕易不讓她出房‘門’。她也是呆在屋子裏清閑了不少,至少不用去應付丹瀛冷漠和‘陰’陽怪氣的嘴臉了。

    突然,她的房‘門’從外邊打開了,一個‘女’子邁著輕輕巧巧的步子走了進來。

    她是一身幹練的裝束,並不同於船上其他的丫鬟,她看起來更加的有地位有氣勢。一身藍‘色’的勁裝,長發被束起,像是個男子的束起長發,倒是為她增添了一抹英氣。

    “小姐請吧,我們太子有請。”俞蝶看了看血雪,見她的氣‘色’是好了許多,不同於前幾日落水之後的慘白‘色’。

    “哦?”血雪應了聲到底是跟著她去了,心下是有些奇怪的。

    她是一襲藍‘色’絹‘花’的袍子,外頭披了件‘玉’白‘色’的披風,同她‘玉’白‘色’的膚‘色’也是極為的相稱,倒沒有因為披風的顏‘色’而讓自己落了下乘。

    跟著俞蝶穿過廊道,來到了位於船中央的亭子裏,那裏擺了可口的膳食,還有一壺清香四溢的美酒。

    血雪不由的奇怪了,他這是鴻‘門’宴嗎?

    丹瀛就坐在那兒,冷漠而尊貴的氣質,微微挑起的眉峰顯得幾分的倨傲,仿佛從來都是居高臨下的俯視旁人。

    他的頭頂是寶藍‘色’的‘玉’冠,墨‘色’的長發被齊整的打理好,幾縷碎發倒是遮住了他倨傲的眉峰,那雙冷漠的眸子卻是難以遮掩的,叫人不敢對視。

    “主子,雪小姐已經到了。”俞蝶恭敬的行了個禮,而後是退到了一旁。

    血雪站在遠處,感覺著四周的布局。的確是‘挺’空曠的,想來是船身的中心位置。

    “站在那兒做什麽,想讓本宮親自扶著你坐下嗎?不過,本宮可不是姬無傾,沒那個好耐‘性’。”丹瀛抬頭見血雪站在那兒,一張素白的臉上是淡淡的,仿佛是不悲不喜,也不慌張和疑‘惑’。

    “難得太子有這個好興致請我吃飯。”她走上前坐下。

    本書來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