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 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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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他的懷裏輕輕的喘著氣,兩人的衣衫散‘亂’著,‘裸’‘露’的肌膚緊緊相貼。
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軟的不像話,一絲氣力都提不起來。姬無傾緊緊的抱著她,大掌若有若無的撫‘摸’著她的後背,‘唇’瓣溫潤的擦過她的發頂。抱著她平複了一會兒,他這才掀開被子起身去洗個冷水澡。
血雪見他跛著鞋子的背影,有些羞惱的將錦被蓋過了自己的頭,臉更是紅紅的,難以消退。
她悶在錦被之中,想起方才兩人在錦被之中的種種,更是羞惱的掀開了被子透氣。若是再悶下去她怕自己會被悶壞,隻是方才的種種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擁著錦被躺著,羞惱之後腦子是清醒了一些。
子傾他到底是怎麽了,從來沒有這麽急切過,親‘吻’間似乎都帶著纏綿悱惻和依依不舍。
當思緒慢慢的平複了下來之後,似乎有些事情都能夠想的通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換了身褻衣的某王上上了‘床’榻,血雪眯著一雙眸子似乎是睡著了,不過她還是能夠感覺到他身上若有如無的寒意。
這冷水澡未免有些過了……
血雪感覺到姬無傾坐在‘床’榻邊上一直沒有動作,因著她是背對著他的,所以一時之間看不到究竟來。等了一會兒也沒感覺到他有動作,她不由的計上心來。
她‘迷’糊著翻了個身,像是無意識的觸碰到了他的身子,素手順勢摟住了他的腰。
而後她是睜開了眸子,他的身上有些涼涼的,身子似乎也有些僵硬的,大概是沒料到她會這麽突然的動作。
“怎麽還沒睡?需要為夫哄你睡覺嗎?”他揶揄的將她的手放回了錦被裏,隔著被子躺在了她的身邊,伸手將她連同被子一起抱住。
“哪有你這樣的,撩撥了我自己卻跑了。子傾你變得狡猾了。”她睜著眸子瞧著他,他背著光,臉上的神‘色’是看不清的,但他的眸子是一如既往的亮亮的。
“你可以更直白一點嗎,直接說沒有為夫在睡不著好了。”姬無傾似乎是被她的話給逗樂了,但又遺憾她說的頗為的委婉。
“想得美……”
“血兒。”突然姬無傾輕聲喚著她,他無比認真的盯著她,似乎是有什麽話要說。
血雪也是靜靜的瞧著他,無聲勝有聲。
輕輕的,姬無傾鑽進了錦被裏,大掌溫柔的搭在了她的腰際。他的身上暖和的,並沒有方才血雪觸碰到他時的冷意。
“方才我想用內力讓自己的身子暖和起來,可惜辦不到,直到剛才才有所好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他的聲音輕輕的,“這意味著你不能再‘誘’‘惑’我了,否則為夫洗冷水澡勢必會感冒,知不知道?”
“……”她一點都不覺得好笑,隨即嘟囔了一聲,“大不了分‘床’睡好了,是你自己經不起‘誘’‘惑’。”
“……那你就當為夫什麽都沒說好不好。”一聽到分‘床’睡這三個字,他就無比的鬱悶了。
“可是你的意思不就想說是我的錯嗎,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說罷,血雪似乎是賭氣一般的轉過了身子。
“總之分‘床’睡你想都不要想。”某王上是從後邊將她抱住,還撂下了一句‘狠話’。
聞言,血雪是笑了笑,“少廢話,睡覺。”
很快的,屋子裏是安靜了下來。沒過多久血雪默默地翻轉了身子,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伸手抱住了他的勁瘦的腰身,還是他的懷裏舒服。
內力盡失又如何?
他都是她的子傾,無可代替的存在。
夜半,血雪‘迷’‘迷’糊糊的醒來,隱約聽到外頭似乎有嘈雜的聲響。像是打鬥的聲響?
“沒事,不用理會。”一旁的姬無傾早就醒來,他泰然處之的躺在她的身邊,還是他們入睡前的姿勢,將她溫柔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她還是忍不住束起了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是刺客還是……”
按理來說,他們現在還在舞國境內,左丘黎夜是不會對他們動手的,相反的,他會保證他們的安全,保證他們安全的離開舞國。
“不知道,無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俗稱調虎離山。”他眯了眯眸子,帶著幾分的慵懶和清明。
調虎離山?
那麽他們是衝著她來的嗎?
她想不到還有誰會對她有所圖謀,她對誰還有作用。
慢慢的,外頭打鬥的聲音是消失了,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像是一場小打小鬧,而且看樣子是沒事了吧。
想到這兒,她安心的窩在溫暖的懷抱裏,眯了眯眸子似睡非睡。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是睡著了,呼吸淺淺的很是沉穩。
“主子。”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憑空出現在了‘床’帳外邊,輕鶴低著頭站在外邊,“今晚的事情有些可疑,那些屍首有異,屬下們無法辨白,請主子前去查看一下。”
“哦?”裏頭,姬無傾應了一聲,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而後他的眸光是銳利的像是刀鋒一般看向了‘床’帳外,“耍計策都到孤王的眼皮子底下了,這些人真當孤王不中用了嗎。”
話音剛落,一陣掌風已經透過帳子落在了‘輕鶴’的身上,‘輕鶴’吐了一口血,整個人被掌風打在了地上。
“咳咳……”他趴在地上咳嗽著,鮮血自口中不斷的湧出,而伴隨著鮮血的湧出,血液中還夾雜了一隻黑‘色’的蟲子在地上的那一灘血中蠕動。
輕鶴終於是清醒了過來,對於現在的情形似乎有所‘迷’‘惑’,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他立刻站起了身子,複而又跪下,“若是屬下方才有什麽冒犯之處,請主子責罰。”
身為王上身邊最為職責重中之重的保護王上安危的暗衛,竟然遭到了旁人的暗算和利用,若是以下犯上傷了自己的主子,這樣的失誤足夠他死一百次也不為過。
“怎麽回事?”姬無傾的手掩在血雪的耳朵之上,對輕鶴詢問道。
“回王上,是有人在背後搞鬼,那些刺客被我們解決之後,屬下去檢查他們的屍首,一時不查便被屍首上的蠱蟲給鑽了空子。”當時他隻覺一陣刺痛,而後便失去了意識。
直到主子將他一掌打醒,醒來時便是這樣的局麵。
“好,孤王心中有數了,你先下去休息,讓他們打起‘精’神來。若是再有什麽閃失,孤王必定嚴懲不殆。”
“是。”輕鶴忍著‘胸’口翻湧的氣血,將那蠱蟲給踩碎了這才退了出去。
姬無傾擁著懷中熟睡的人兒,雖然不知道那人打的什麽主意,不過都是不可饒恕的。
翌日,血雪隱約覺察到了氣氛有些異樣。
莫不是她睡著了之後還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她看了看姬無傾的神‘色’,見他神‘色’如常,隻是臉‘色’看起來是蒼白了一些,有一種孱弱美人的驚‘豔’感。
“看為夫做什麽,快些吃東西,都是你愛吃的。”某王上朝她笑了笑,不忘往她碗裏夾些小菜。
“對了,月影呢,怎麽一早都沒見到她。”
“恐怕還在賴‘床’。”
聞言血雪是悟了,月影的確有賴‘床’的習慣呢。
正想著呢,一身青碧小衫的月影已經哈欠連天的走了過來,她像是沒睡飽一樣,看起來有些‘迷’‘迷’糊糊的。“不好意思啊,雪姐姐姬王陛下,我又起晚了。”
她略表歉意的坐了下來,那雙狡黠的眸子下掛著稱之為黑眼圈的東西。
“怎麽不多睡會兒,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哦。”血雪看了看她,不由的道。
“嗯……”月影連忙搖了搖頭,“感覺這裏不怎麽安全,我還是要小心我的小命為好。睡覺誠可貴,小命價更高。”
“昨晚的事情嚇到你了?”聞言,血雪頓住。
總覺得昨晚的事情事有蹊蹺,但她又說不上來是怎麽回事。
“其實昨晚我有些好奇就偷偷跑出去看了看,結果不小心撞到了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子,她戴著麵具將我給嚇了一跳。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昨晚做的夢,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她撐著頭有些憔悴的想著,總覺得是自己昨晚夢到‘女’鬼了。
‘女’子?
難道就是昨晚事件的幕後之人嗎?
“沒想到你怕鬼,不知道城封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很有趣。”一旁的姬無傾不以為然道,有些戲謔的看著月影。
“倒不是鬼不鬼的問題,隻是覺得有點奇怪而已……”對於他的話月影也沒有反駁,而是聳拉著腦袋有些苦惱的想著。
的確有些奇怪,那‘女’子被月影給撞了正著卻沒有對月影做些什麽,而且她還帶了麵具嗎?
“不必擔心,隻是故‘弄’玄虛罷了。”姬無傾不以為意道,俊美的臉龐帶著幾分的漫不經心,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很快的,他們便離開了客棧開始上路。
客棧之中,一襲紫‘色’的衣袍的身影站在閣樓之上,她的嘴角彎了彎,一抹從容而飽含深意的微笑輕輕挑起。
她總會找到漏‘洞’所在的,即使她被姬無傾保護的這樣好。
事情總要有一個了結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