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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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雪坐在暖榻上看著摟著她的腰睡得沉穩的姬無傾,不曉得是不是他昨晚沒睡好的緣故,一上馬車他便躺在暖榻上睡著了。。шщш7910&nbp;更新好快。
而且並不是她的錯覺,子傾看上去真的憔悴了很多。
她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長發,那雙秀美輕輕的蹙起。
而且昨晚的事情讓她有些懷疑,總覺得有什麽被她忽略了。
正想著,馬車是忽然停了下來,外邊傳來了輕鶴的聲音,“主子,前邊發生了點事,屬下去處理一下。”
“發生什麽事情了,我去看看。”聞言,血雪隱約聽到了‘女’子同‘侍’衛說話的聲音,她輕輕的將姬無傾的手從她的腰上拿開。熟睡的姬無傾動了動身子,但到底是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他真的是累壞了吧……
血雪看著他慵懶的模樣,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很快的,血雪出了馬車,隱約可見在他們隊伍的前頭,一輛馬車擋住了他們的路。
“娘娘,這件事屬下會妥善處理的,您不必費心。”
“無事,正好也想透透氣。”她站在馬車上。
“各位大人行行好,我爹爹他突然舊疾發作了,不知道你們那裏可有大夫……”是一個小姑娘哭訴的聲音,無助而焦急。“求求你們了,再不救他就要死了……嗚嗚……”
“照你的處理方式,你會怎麽處理?”血雪聽著那小姑娘無助的哭訴,聽著不像假的。
“以屬下之見,其中有詐,不必理會。”輕鶴一本正經的道,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麵對小姑娘的求助,領頭的‘侍’衛無動於衷,終於,那素‘色’衣衫的小姑娘是看到了血雪,大概是在知道了誰才是這邊能說話的人。
“夫人,求您行行好,我爹爹快不行了,他有常年心口疼的‘毛’病,疼得快暈死過去了……”那素‘色’衣衫的小姑娘在‘侍’衛的重重阻攔之下也沒有放棄,向血雪這邊哭喊道,乞求道。
“輕鶴,幫她。”她看了看那小小的少‘女’,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衣著樸素,看起來人畜無害。
“是。”輕鶴不敢耽擱,立刻領了人過去。
血雪見那少‘女’還在哭喊,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子傾還在馬車裏睡著呢……
她撩開車簾瞧了瞧,所幸暖榻上的人還安靜的睡著。
“姐姐,沒出什麽事情吧?”月影從後邊的馬車走下,手上拿著橘子,嘴裏也是不停的吃著橘子,“我聽到前頭有動靜,好像是小‘女’孩的哭聲。哭的撕心裂肺的……”
“難為你還跑下來看熱鬧。”血雪看了看她一副吃貨的模樣。
“咳咳……”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邊的事情是處理好了。輕鶴馬上走了過來,“娘娘,沒有異常。”他指的是那小小少‘女’和她的爹爹沒有異常。
“嗯。”血雪點了點頭。
“夫人,實在是太感謝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先前還哭喊的少‘女’臉上已經帶了笑,她站在重重‘侍’衛阻攔之外,一臉真誠的說道。
“你還是大恩不言謝的好,對我來說不過是無足掛齒的小事。”
“我知道,可是爹爹教導過我,受人之恩當盡自己的能力相報,所以請將這個收下。”她的手上拿著什麽東西,像是畫紙,又像是畫作……
“讓她過來吧。”血雪坐在馬車外,見那少‘女’一臉的固執。
很快的,那少‘女’便跑了過來,不過她到底是不敢離血雪太近,畢竟無數雙的眼睛正盯著她。
“夫人,這是我平日的畫作,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幅,自己畫的,希望夫人不要嫌棄……”少‘女’眼巴巴的看著血雪,一臉的小心翼翼和感‘激’。
聞言,血雪還未伸手接過,一旁的月影已經眼疾手快的將那少‘女’的畫作給搶了過去,“畫作啊,我最喜歡畫作了,先讓我給姐姐把把關。”
“這……是我平日裏無事可做隨手畫的,可能入不了姑娘的眼……”那少‘女’見月影一身的貴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看得出來的確是隨手之作。”月影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認真的評定著這幅畫作。
入眼的是一幅農家小圖,有‘雞’有鴨,有樹有農家小院,可謂是樸素又溫馨農家。
“如果姑娘喜歡的話我再去拿一副過來,但是這幅畫我要送給夫人的……”那少‘女’小心委婉的措詞道,看起來尤為的樸素可人。
“放心,我是有‘操’守的人,君子不奪人所好。”
“……”
這段看似意外的小‘插’曲很快便過去了,血雪回到了馬車裏,暖榻上的姬無傾熟睡著,懷裏還抱著一個枕頭,看起來難得的有些可愛。
她是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手上拿著那幅意外畫作研究著。
看起來的確是很尋常的畫作,筆墨淺淡不一,筆力也是或輕或重,可見作畫之人是個新手,筆畫並不流暢。
隻是……
她捏了捏畫作,紙張粗糙而厚實,指尖沾了點水,她再次用指尖摩擦著畫紙。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那紙是奇異的變成了三層。
中間的那一層上似乎是寫了字……
她就知道,看似意外的事情實則暗藏玄機,不過到底是誰費盡心機也要將這個送到她的手上呢?
卻說另一邊,方才還同血雪殷勤示好表示感謝的少‘女’此時已經跪在了一個紫衣‘女’子的麵前,她低著頭,“您‘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是不是可以兌現承諾了。”
少‘女’似乎有些怕這個紫衣‘女’子,小心翼翼的說著。
“很好。”紫衣‘女’子說了兩個字,聲音有些悶悶的,像是捂住了嘴一樣。實則是她帶著麵具,隻‘露’出了眼睛和鼻子的麵具。“這是解‘藥’。”
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被她丟在了地上,動作隨意像是在打發一個乞丐。
如此說來,血雪已經收到了她遞出的訊息了吧,不知道她會不會猜到她是誰……
吊一吊她的胃口也不錯……
馬車上,血雪將那畫作給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她的秀眉輕輕的蹙起,這幕後之人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她知道子傾的身體狀況,甚至於月丞西曾經說過的解千足的那兩個法子。
如此推測,那人該是舞國的人,而且他很關心子傾,很討厭她……
這樣似乎並不難猜出來那人是誰。
“想什麽,這麽入神?”輕輕的,一旁軟塌上的某王上已經睜開了眸子,正認真的瞧著她。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醒的,眸光之中已經恢複了清明之‘色’。
“嗯?你醒啦,要不要吃點東西。”血雪連忙轉過了頭。
“血兒過來。”某王上是目光毫不含蓄的瞧著她。
“做什麽?”
“讓為夫抱會兒。”說著,他已經支起身子,自說自話的將她撈過抱在懷裏。
“……你這算是在撒嬌嗎?”感覺到他抱著她的腰,臉也擱在她的腰間輕輕的蹭著,簡直像是隻在搗蛋在撒嬌的小寵物。
“那你就寵寵我咯。”某王上也是厚臉皮的順勢道。
“……”
很快的便入了夜,不過他們已經順利的趕到了覃城,入夜之後便回到了依首禮府,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不過已經隸屬姬國的範疇之內……
這幾日趕路十分的辛苦,待他們用過晚膳之後,月影也是沒有興致纏著血雪不放了,打了個哈欠便讓人領著回房去歇息了。
待血雪沐浴梳洗之後,早已洗浴之後的姬無傾已經倒在‘床’榻上睡著了,不同於前幾日他的裝睡,這次他是睡得很沉很沉,一如這幾日在馬車上的情形。
血雪悄悄的走近,替他掖了掖被子。
她的子傾正在慢慢的消瘦下去憔悴下去,恐怕是千足已經開始侵蝕他的身體了……
看著他的睡顏,她靜坐了一會兒。而後是有了動作,換上了一身簡單的裝束。做完這些之後,她又將寢房裏的燈給吹熄了隻留下了‘床’帳外的兩盞,她看了看安靜的‘床’榻,悄悄的離開了寢房。
避開了外頭巡視的‘侍’衛,她來到了依首禮府的偏僻之處。
按照那幅畫作之中的藏信所言,她約她在這兒見麵,想來是已經預計好了一切。
“你很準時。”一聲輕輕的戲謔之語,紫衣‘女’子坐在大樹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也是。”血雪抬頭看她,果然是帶了一麵麵具。
“奇怪,你這麽準時你姬無傾便沒意見嗎?對了,他現在自身難保了,又怎麽會有‘精’力來注意你呢?”她自問自答著,話語中是不懷好意。
“公申靈兒,你還是直切正題吧。”血雪並不在意她的肆意諷刺,隻是淡淡道。
“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這麽說你都不生氣。還是你本就是無心無情之人。”對於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公申靈兒並不奇怪,她躍下了大樹,輕輕的落在了地上,落在了血雪的麵前。
“血雪,你便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無論旁人對你做了什麽你都不會生氣,也不會萌生恨意。這並不是因為你有多麽的寬容善良,而是因為你沒心沒肺無心無情。”公申靈兒認真的審視著她,透過那個麵具在剖析她,“左丘黎夜利用你,你不生氣;我處心積慮的想殺你,你也不生氣;還有姬國的那位言夫人設計害你,你非但不恨她,反而憐憫她……”
“你到底想說什麽?”血雪冷冷的打斷了她,“如果你處心積慮的讓我過來隻是想說這些廢話,恕不奉陪。”
“還有那個謊稱自己爹爹生病的小丫頭,她騙了你們,她是為我傳遞消息的,難道你也不生氣?”公申靈兒卻是不收口的,有些癢癢得意的問道。
“我不是你,為何要將那些情緒加諸在自己的身上。”
“好一個假惺惺的做派……”公申靈兒冷哼了一聲。
“禮尚往來,既然你方才剖析了我……”她很不喜歡公申靈兒盛氣淩人的做派,自以為很了解她而高人一等,“公申靈兒,因為得不到喜愛之人的回應,所以你的內心不甘心不平衡了嗎?所以醜陋的種子在心裏發芽生根了嗎?”
“你……”公申靈兒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請你謹記,姬無傾是我的夫君,隻屬於血雪所有,我夫不可讓你覬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