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白瑞川便是喻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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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氏集團十七樓。

    鍾書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資料,俊雅的麵上滿是震驚,失聲了良久,他終於回神,揚聲道。

    “喻伏見?白瑞川是喻伏見?!”

    段尚燃輕描淡寫的看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怪不得當初怎麽查,都查不到線索,一個死人,以一個全新的麵貌,全新的身份回到墨本,論誰都不會將兩者聯係到一起。”

    鍾書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他舔了舔唇,手中拿著的資料,像是千斤重般,壓的人喘不過氣。

    “這哪是不能聯係到一起啊,就算是現在告訴我真相,我都不敢相信!”

    瞧瞧這照片,眼睛,眉毛,臉型,沒有一處相像的地方,並且單看白瑞川,絲毫看不出有整容的痕跡,分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要不是證據確鑿,他死都拒絕相信。

    “不過話說回來,喻伏見是夫人的親弟弟,段總您之前所在意的,是不是不用擔心了?”

    鍾書猛然聯想到這一點,段尚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在意的什麽?”

    對上他的眼神,鍾書恍然覺得自己扯到了什麽不該扯到的話題,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就是……他對夫人的感情,既然是親姐弟,那麽……”

    “哼。”段尚燃輕哼一聲,眼眸裏湧起的,是更加濃鬱的情緒,他微微眯了眼睛:“周防鬱手上的百分之二十股權,實際上是他的,你說,我該不該在意。”

    信息量太大,鍾書一時之間難以轉過腦筋,呆愣了半晌之後,猛然將事情串聯到一起,簡單的詞匯,已經無法用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咽了口唾沫,鍾書小心翼翼的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晚晚小姐……”

    “這件事情暫時不要聲明,他喻伏見不是擅長偽裝嗎,那我便一點一點撕了他的假麵具。”

    說這話時候的段尚燃渾身散發著戾氣,眼底浮現一絲惡趣味的狡猾。

    喻顏,該是你認清他真麵目的時候了。

    

    “可以將‘武義’那條長線收回來了,你去一趟‘武義’,該怎麽說,你自斟酌。”

    段尚燃坐在辦公椅上,隨意的吩咐,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敲,唇角微微勾起個笑容,嗜血冰冷。

    鍾書冷不丁的一個哆嗦,低低的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諾大的辦公室裏,隻剩下段尚燃撐著額頭,思緒翻飛著。

    說起來,該感謝今天早上那一出戲,晚晚車上的炸彈,與周防鬱之前放置在飛機上的一樣,這種彈藥,國內很少產,足以證明,這是周防鬱做的手腳。

    將晚晚救出來之後,他將計就計,等來的,卻是白瑞川的人。

    什麽事情一旦有了切入點,想要追根究底,便會特別的容易。

    他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因為切入點放錯,死磕在周防鬱這個障眼法身上,而現在,脫離了那層迷霧,真相便手到擒來。

    喻伏見,嗬,真是個善於忍耐的人。

    ……

    墨本的新聞頭條上不再被喻顏與段尚燃的結婚事件刷屏,隨之而來的,是‘武義’抄襲。

    前兩天在商界頗有聲望的‘武義’集團名下地皮爭奪,在宣布了段氏集團與周防鬱個人比拚之後,便銷聲匿跡。

    而就在今天,新聞大到覆蓋整座墨本,各大報亭媒體,睜眼閉眼,全部都是‘抄襲’兩個字。

    一時間,這消息被炒的沸沸揚揚。

    實際上,要是有人願意靜下心來仔細分析,便不難發現,實際上,這是一慣的營銷手段。

    換而言之,周防鬱,是遲早要被人肉的。

    狹窄的包廂裏,‘啪’的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起,被打的人身子重重的側向一邊,半晌沒有反應。

    男人氣息陰冷,上前便扯著她的長發,將她的身子拉起來,逼著她正視自己的臉。

    “段晚晚,你tm找死?”

    段晚晚眼底劃過一絲狼狽,她被他扯著發絲,頭皮疼的她紅了眼眶,被扇的那半邊臉,更是迅速的紅腫起來,五個手指印觸目驚心。

    “關我什麽事,我按照你說的,將策劃案偷出來,被他察覺,將計就計讓你栽了,那是你周防鬱沒本事,鬥不過他!”

    段晚晚現在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她軟聲細語也沒好果子吃,倒不如過過嘴癮。

    周防鬱也不客氣,手上力氣加重一成,手心已經有幾縷發絲脫落,她的額上正微微冒著血珠。

    段晚晚吃痛,咬著牙,狠了狠心道:“你現在出了事情來找我,那天在我車裏安炸彈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死了,誰來給你收拾爛攤子?”

    周防鬱聞言眉頭緊蹙,他厲聲問:“什麽炸彈?”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跟我裝,周防鬱,你有意思嗎?”段晚晚冷笑一聲,心中卻漸漸沉下心來。

    說起來,這倒真的不像是周防鬱的做法。

    在她車裏安裝炸彈,還讓段尚燃知道,前來解救她,顯然的,這是一個知道她身份,也能評估出她在段尚燃心裏占多少分量的人。

    段尚燃來了,婚禮便辦不成了,到底是誰,和她一樣擁有著不想讓他們把婚禮辦成的心?

    “我說了,不是我,是誰在你車裏安裝的炸彈,和我被曝光的這件事情有關係嗎?”

    周防鬱亦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然會選擇問段晚晚這個問題。

    段晚晚頓時腦中一轉,她道:“這可說不定,我哥又和你沒深仇大恨,他既不知道你的身份,再加上你還是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擁有者,他和你合作還來不及,幹嘛要設計你。”

    聽到這番話的時候,段晚晚明顯感受到他的猶豫,扯著她頭發的手也鬆了鬆,她順勢拽出自己的發絲,摸了摸額上冒出來的血珠,霎時間眼底恨意乍現,她抬起臉,已是一片淡然,接著剛才的話道。

    “再加上,放炸彈的那人,似乎對我們每個人都了如指掌,將這一切耍的團團轉,你我也是他棋盤裏的一顆棋子,因此,他要是想毀掉一個棋,你說是不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

    段晚晚循循善誘,將周防鬱的心思緊緊的牽繞著,他此時腦海中想到的人,隻有一個。

    白瑞川!

    如同段晚晚所說,他也是棋盤中的一顆棋子,就連他手中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是他給的,如今,他沒了用處,便借刀殺人。

    真是一步好計謀!

    但是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一點,他周防鬱,絕對不是任人擺布的!

    “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誰?”

    段晚晚見他陷入深思的模樣,大膽的猜測著。

    周防鬱回神,瞥了她一眼,笑容邪肆,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語氣輕挑:“其實這個結果也沒什麽不好,這說明是上天不想讓我們分開,你說呢,小甜心?”

    任憑她段晚晚巧舌如簧,將自己拉出泥潭,但是卻挨不過周防鬱的獸欲,比起動粗,最令她身心顫抖的,是他在床上的折磨。

    看著麵前這張小臉一點一點的慘白下去,周防鬱笑的得意,他手指輕輕摩梭著她的唇瓣,湊近她的耳邊道:“所以,你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段晚晚眼睛裏充滿恨意,深藏在眼底的,還有濃烈的殺意,周防鬱並不放在心上。

    想要他的命?那也得看看閻王同不同意,他在戰場上受過的傷,是她絕對想象不到的。

    他是一條名副其實的毒蛇,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一擊即中!

    段晚晚麵色鐵青,他這是擺明了威脅她,而她又該死的,分外在意這份威脅。

    怎麽能不在意,怎麽能不怕,她承受他的侮辱五年了,幾乎每一天都想著要怎麽逃跑,而現在,她終於有了新生,是絕對不能再回去的!

    “我知道了,給我一點時間。”

    最後,段晚晚還是咬牙答應下來,周防鬱愉悅的在她唇邊印下一吻,滿意的輕笑著離開包廂。

    待他走後,段晚晚瘋狂的用手擦拭著嘴唇,動作粗魯狠戾,力氣大到幾乎將皮給擦破。

    良久之後,她盯著他離開的方向,眼神一點一點暗下來。

    想讓她幫他,也得看看他有沒有這個福氣承受!

    ……

    墨本的天氣很古怪,除了喻顏結婚那天是晴天之外,接連幾日,都是烏雲密布,黑壓壓的天空仿佛在積蓄著某種力量,一觸即發。

    墨本各方勢力暗湧的更加厲害,暗裏明裏的較量少不了,劍跋扈張,鬥個你死我活。

    喻顏亦是察覺到了,最近連空氣中都充斥著緊張陰謀的味道,這片世界就像是一張大網,而他們就像是被黏在網上的獵物,動彈不得,隻能等待著被吃掉。 /~.*?@++

    段尚燃距離那天錯過婚禮之後,便似乎忙的不可開交,整日裏,也隻有晚上回別墅,而喻顏睡得早,因此兩人通常一天一句話都說不上。

    他這次倒是沒有限製她的行動,她每天還是往返舞蹈室和別墅兩點一線,但是比較奇怪的是,白主編也好幾天沒有見到了。

    正陷入自己思緒的時候,電話鈴聲將她喚回現實中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猶豫下還是按下接聽鍵。

    “待會兒鍾書會去接你,你過來。”

    他總是這樣,不問過她的意願,便擅自做了決定。

    “去幹什麽?”她追問。

    電話裏的段尚燃淡淡回應:“別問這麽多,你過來就是。”(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