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力到捷爾涅伊直線距離也有400公裏，山裏的路程就要五六百公裏了，全摩托化，能夠快速機動的第五軍也走了兩天多，才靠近了戰場的前沿，距離日軍的登陸場不遠了。此時已經是11月12日。

    此地距離捷爾涅伊還有接近100公裏，山地的地形已經趨於平緩。東俄的第43師就守衛在這裏，他們一萬多人的部隊，麵臨著三四萬日軍的確不敢冒進。前麵說過，他們曾經攻擊到日軍登陸場的附近，差點被日軍包圍，不得不後退據守此地。東俄還有其他軍隊正在趕來，東北軍卻先到達了。

    值得一提的是第五軍這支全摩托化的部隊一進入東俄羅斯的境內，就展現在東俄人的眼前了。上千車輛形成的鋼鐵洪流給東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套用一句現代常用語，那就是徹底的震驚，驚呆了！看到了第五軍，東俄人才明白了什麽叫強大！什麽叫無敵！他們對於坦克、裝甲車、汽車不算陌生。令人震驚的是數量！一眼望不到頭的鋼鐵長龍，整個部隊沒有步行的步兵，這才叫震撼！還有自行火炮，並且有數量不少的大口徑自行火炮，這東西不少東俄的士兵就沒見過了，看著像坦克，可是個頭太大，炮筒子太粗，這是坦克嗎？其實這些自行火炮中就有從蘇俄購買的，因為它稀有少見，東俄的不少士兵也沒見過。還有用於高寒地區的特殊車輛，像鏟雪車，履帶拖車以及它拖帶的沒有動力的裝甲運兵車等等，這些車輛他們是沒有見過的，無不表示驚奇。

    可以預計，他們看到的情況，很快就能上報到海參崴，東俄的高層很快就能知道。這將對他們產生什麽樣的影響呢？

    第五軍的行軍速度很快，可後麵的第二軍跟不上，第五軍的作戰還需要第二軍配合，所以他們在做好戰鬥準備的同時，也要等待一下，不可冒進。東俄的43師當然也可以充當配合作戰的角色，可是完全不同的隸屬關係畢竟差了一層。俗話說就怕遇到豬一樣的隊友啊！

    東北軍來到了前線暫時還沒有出擊，可空中的戰鬥已經展開了，這是擔負偵查任務飛機與日軍航空兵之間的遭遇戰。

    東北軍在前進，合適的地方就要設置野戰機場。東俄的空軍也不弱，他們在這一地區也有好幾處機場，現成的機場更方便啦，空六軍選擇合適的機場，經協商進駐就可以了。

    飛機到了前線，就會保持空中偵查，保證機場附近的安全，也要配合地麵部隊，所以東北軍的飛機在日間是不間斷的巡邏。第五軍走到哪裏，哪裏就會保持著空中的巡邏。現在到了兩軍交界的前沿，東北軍的飛機就會對於日軍占領區進行偵查了。

    東北軍的空軍中都有不少的老式教-19雙翼飛機，它用於偵查任務，性能還是不錯的。但是現在到了敵軍的上空，就要防備遭遇戰，因此，今天出動的是空17師的第三大隊第三中隊的八架飛機，都是bf-109機型。

    東北空軍的分布情況：空17師負責伯力方向，第一航空隊在請津方向，空16師在東寧方向。

    空六軍是東北的主力空軍部隊，也是第一個由航空隊擴編為軍級單位的。他們的戰鬥機主要機型是戰-21和bf-109，還有少量的ar-68，轟炸機有飛行鉛筆和轟-22中型轟炸機，此外還有六架炮艇機。師級單位還有一個中隊（8架）教-19充當偵察機。

    戰場上東北軍與東俄軍是友軍，他們有聯絡，但是並沒有統一指揮。指揮權是個好東西，當然誰都想要。東俄羅斯想要指揮權，可是他們明白，與東北軍比較他們是弱勢一方，尋求建立聯合指揮部都求之不得。而東北軍認為東俄是中國的一部分，當然要聽我東北軍的號令。現在是出兵抗日要緊，雙方分歧不能統一，因此，他們僅僅保持聯絡而已，統一指揮問題隻能擱置下來。

    今天的情況就是這樣，東俄的12架伊爾16飛機比東北軍出動的還早，他們對日軍前沿陣地展開例行的偵查和空襲。東北軍的機群還沒到，日軍一側地麵上硝煙還沒有散盡，日俄兩軍的空軍已經展開了空戰。

    日軍沒有專門的空軍，隻有海軍航空兵和陸軍航空兵。自從日軍登陸東俄，他們在陸地上也建設了野戰機場，陸軍航空兵的一個航空隊就來到了東俄。現在日本國的三三式新型飛機也逐漸增加，投入實用了，這個航空隊就有24架新機型三三式。今天的空戰日軍出動八架三三式，戰場上是8比12，數量少的日軍反而有優勢。

    吃虧太多的東俄軍知道日本的三三式厲害，現在東北軍也到了，他們更犯不上與其拚命，所以見到日軍的飛機就倉皇後撤。就在這個當口東北軍的八架戰機到了。

    東北軍也是思想準備不足，他們隻是打算對戰場進行偵查，通常執行偵查任務的是教-19機型，今天能派出一個中隊的bf-109已經是比較謹慎了，哪想到碰到了日軍的三三式？當然了，bf-109的性能與三三式旗鼓相當，也不吃虧，可是總不如出動戰-21更好。他們執行的是偵查任務，因此也沒有帶炸彈。

    所謂性能的高低，主要有這麽幾個方麵：速度、靈活性、通信能力和武器水平。從這幾方麵說戰-21都是絕對的優勢。

    空戰的節奏非常快，東俄戰機向後撤，東北軍的戰機就到了。日軍是認識bf-109機型的，看到這種飛機，日本人就有點毛了，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在這裏能遇到東北空軍。東北軍參戰了嗎？不是說東北軍與俄羅斯人是敵人，是仇人嗎？仇敵怎麽會聯起手來呢？日軍的飛行員們搞不懂，可是對方機翼上的五色旗標誌鮮明！東北空軍的確來到了眼前！日本鬼子首先在心裏上就慌亂了。他們遇到了克星，所以未曾交戰日軍心中已經亂了，這回輪到日軍想逃跑了。想歸想，真的逃跑也不容易，東北軍的戰機從高空雲端上直衝下來，同時的傳來機關炮連續射擊的炮聲。

    援軍的到來也讓東俄人來了精神，不愧是戰鬥民族嘛，他們不再逃跑，而是反身回來加入了混戰。他們的行動就造成了中俄聯軍一方的優勢：20比8，形成數量上的巨大優勢。戰場是在日軍一側的上空，兩軍數十架飛機混戰在一起了。

    冬季裏，地麵上雖然有大片的原始森林，大雪下來了也是白茫茫的無邊無際。這個年代各種型號的飛機已經脫離了原始的簡陋結構，飛行員都有密封的座艙了，座艙中也有取暖的熱風裝置，是引來發動機的熱風。否則，嚴寒的冬季裏，高空更加寒冷，人類是無法承受的。

    “夥計們，這就是日軍最先進的三三式戰機，它並不比我們的bf-109性能更好，我們必須戰勝他們！否則你會被他擊落。跟著我，迎上去！擊落他們！”這是東北軍的中隊長，也戰場上的指揮員，他在鼓勵自己的屬下。東北軍的戰機都有語音通話裝置，可以直接喊話指揮。

    東北軍的戰機殺入敵群，機關炮的炮聲響徹天空。由於東北軍引領了軍事科技的飛躍發展，本來應該是機槍對陣的年代裏，各國的戰鬥機都爭先安裝了機關炮，使得以機關炮為主的空戰提前出現了。

    這次出戰還鬧了一個笑話。東北軍的一名菜鳥，他是首次實戰，精神過度緊張，他看到座艙中有白色的霧，就驚叫起來：“報告！我被擊中了......”他的隊長（兩架飛機是一個小隊，隊長加僚機）回答：“混蛋！你的熱風開的太大了，關掉它！”

    戰場上的菜鳥也不都是缺點，有時候也有優點。比如現在，他們的翻滾躲避動作不熟練，向著對麵的敵機直愣愣地衝過去，好像是玩命！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這個愣頭青令對手膽顫心寒，趕緊橫翻躲避，這反倒造成了攻擊的機會。菜鳥一按電鈕，成串的炮彈就打出去了。很遺憾，敵機躲避及時，他沒有命中。電鈕按得過猛，也不知道浪費了多少炮彈。

    飛機迎麵相遇交戰很殘酷，一個迎麵衝擊就擊落日軍兩架飛機，東北軍也有一架負傷返航，東俄軍被擊落一架，就算是二比二吧。逃過一劫的日軍殘餘則乘機狼狽逃竄，東北軍則乘勝追擊，在追擊中又擊落一架倒黴蛋，它可能是負傷了，跑不快，被東北軍的戰機群毆了。東俄的老式雙翼飛機速度不行，是追不上日軍飛機的，他們就高高興興的得勝返航了。

    東北軍出動這一個中隊並不是今天唯一的，後麵還安排了其他機群。當第一批飛機返航時，第二個機群又到了戰場。第二個機群更大，有轟-22（中型轟炸機）六架，16架戰-21戰鬥機護航，外加一架指揮機。他們的目標是轟炸捷爾涅伊的日軍登陸場。機群越過日軍的前沿陣地，飛向日軍縱深的後方。

    這一批飛機來的太快，讓日軍有些措手不及。按批次說，東俄的12架戰機是第一波，第二波是東北軍的八架戰機，現在的機群有23架，算是第三波。日軍分析敵情都來不及，隻能命令飛機倉皇起飛攔截。

    日軍在東俄戰場上的飛機也不少，赤城號航母有艦載機50架。一個陸軍航空隊，有四個大隊，共有飛機120架（含備用）。為了支持海參崴戰場，日軍艦隊向南移動，接近了海參崴，也有兩個大隊的航空兵調到了南邊。在北線戰場，也就是捷爾涅伊地區，還有兩個大隊的航空兵。

    空六軍的軍長是馮庸，軍政訓官是邵文凱，作為軍級的長官他們有時候也會跟隨出征，一般都是乘坐轟炸機改裝的指揮機。今天出擊的部隊屬於空17師，師長是廖華。今天屬於東俄戰場上的首次作戰，作為長官就希望掌握盡量多的現場情況。因此，師長廖華就乘坐一架指揮機隨隊出征。出於同樣的原因，軍政訓官邵文凱也來了，他們都在指揮機上。

    機群在4000米高空飛行。今天的天氣很好，沒有降雪，天空中出現朵朵白雲，景色很美，天氣好空軍才能出動嘛。

    乘員們的耳機裏不斷傳來命令的應答聲音，透過窗戶，也能看到機群組成多個v字型編隊，在編隊的前方兩側三四公裏處，各有兩架戰機，用較快的速度巡航前進，而編隊後方不遠處，同樣有兩架戰機殿後偵查敵情。整個機群雄壯威武，讓東北軍的將士們感到驕傲。

    有的飛機，在機身一側畫著小個的五角星，這個圖案代表著擊落敵機的戰績，在東北軍中，擊落敵機的數量達到五架，就認為是王牌飛行員了。那可是飛行員的驕傲和追求的目標。

    “今天天氣真不錯。”邵文凱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廖華閑聊著。

    “我們這個高度剛好在雲層之間飛行，大塊的雲彩就要躲避。雖說飛的高一點可以躲開雲層，可是為了確認導航目標，還是高度低一點好。”

    這是廖華在解釋。按飛機的性能他們可以飛的更高，可是靠目視觀察來掌握航向也就隻能低飛。不過前方會好一些，那裏有個海岸線的明顯地標，否則，到敵後就沒有自己的導航站了。

    “看！前麵到海邊了。”

    邵文凱：“目標快到了，告訴偵查的飛機小心點！小鬼子可不會輕易讓我們的轟炸機大搖大擺的去投炸彈。”

    廖華：“全體注意！保持警惕！”（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