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日下午兩點，張學良下達了作戰命令。

    今天作戰的主力是第一航空隊，他們是全體出動，沒有保留。它有三個大隊和直屬的偵察機等附屬部隊，每個大隊有兩個中隊的飛行鉛筆共12架，另一個中隊（第3中隊）配備轟-22中型轟炸機6架，第4中隊是護航的戰鬥機，有戰21機型8架。今天航空隊出動飛機85架，其中轟炸機54架，戰鬥機24架，航空隊直屬的炮艇機3架，為炮艇機護航的pw-9有3架（炮艇機飛行速度慢，跟在麵），最後就是航空隊司令高誌航乘坐的一架指揮機。這個機群在當今的亞洲可以說是最強大的轟炸機群了。

    援桂航空隊的第一大隊從諒山起飛，隊長李福振中校帶隊，他們有戰鬥機17架，其中有一架是李福振的座機，機型戰21和bf-190各一半。援桂航空隊的第二大隊在玉林待命，另有桂軍的一個大隊的飛機在諒山待命。

    今天張學良調動了東北軍在廣西、越南前線的全部空中力量。

    最先到達海防港外海這片海域的是從諒山起飛的17架戰機，時間是下午2點多。這一帶海域他們已經飛過多次了，比較熟悉。他們來的突然，飛機的速度也比較快，也就更接近了日本的艦隊，能夠看得比較清楚。粗略的清點一下，敵大型艦船總數為五十多艘（54艘），其中不少的軍艦是龐然大物。

    對於日本艦隊來說，兩小時前有敵人的飛機來騷擾已經警惕起來，現在來了更多的敵機，並且都是東北軍的新式飛機，速度很快，日軍當然不能沒有反應。當他們看到西方來了十幾架敵機的時候，赤城號、加賀號航母上的艦載機就立即起飛了，航母上的飛機一架一架的升空迎著東北軍的機群飛去。

    當李福振大隊快速接近日本艦隊時遭到了日軍攔截，眼前就有日軍戰機十幾架了，並且還在不斷的起飛。來的都是三三式，性能差不了太多。戰場是在日軍艦隊的上空，肯定是日軍占，僅僅幾分鍾就到了海岸線，遠離了日本艦隊。眼前已經看到陸地了，日軍戰機則掉轉航向，不追了！日本鬼子也很狡猾，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眼見得誘敵不成，東北軍的戰機又反身挑戰，也跟著日軍的飛機轉向大海的方向。不過這個動作不好，太露骨，明顯是誘敵，日本人能看不懂嗎？日軍隻是應付，他們應該不會上當。

    參加追擊的日軍飛機有二十六架，遠多於對方，可他們還是左右迂回兜圈子，慢慢向大海後退。東北軍直著衝過來速度很快，雙方拉近了距離有的戰機就開炮了。雙方一接觸實力優劣就都展現出來了：雖然日軍新式戰機的性能提升了不少，但是與東北軍的戰21相比還是略遜一籌，第二是日軍飛行員的素質普遍偏低，這與曆次戰爭中日方飛行員損失嚴重有關，總是處於青黃不接的狀態。而東北空軍的飛行員中多數都是有經驗的老兵，還有不少是美軍、英軍的空軍退役人員。特別是英國的飛行員，他們都是經過一戰戰火考驗的老飛行員了。中日雙方的差距太大了。雙方一個交鋒，日本戰機被擊落一架，另有一架機翼負傷飛行不穩，向後退去。

    東北軍占了便宜，可是沒有再乘勢攻擊，他們飛了一個弧形把飛機拉高，再次朝大陸方向飛去。這個動作太明顯，還是誘敵。

    日軍一方吃了虧也有成績，畢竟驅逐了東北軍的飛機，使其遠離艦隊上空，解除了艦隊的威脅。日本人還是緊張，他們有更多的飛機聚攏過來，可是對手又跑了。這種情況讓日本鬼子火冒三丈，可他們也能看到支那人誘敵動作太明顯，也就不敢窮追，中日雙方就在海岸線上挑逗拉鋸。

    日本艦隊的旗艦是古鷹號重巡洋艦，艦隊司令官是小林躋造中將。他下令艦隊後撤，並調整隊形成雁翅狀（防空隊形），全艦隊進入防空戒備。日軍遭受了多次的空中打擊，損失慘重。他可不想重蹈覆轍，日本國的經濟狀況已經損失不起了。

    他怕什麽就來什麽，當艦隊的西方還在應付著東北軍戰機的騷擾之時，又傳來新的消息。

    “報告！正北方向發現支那機群，數目不詳，預計接近百架飛機！其中有很多大型的轟炸機。目前距離15海裏，正在向我艦隊逼近。”1海裏等於1.852公裏，15海裏約等於28公裏。

    敵情突變，讓小林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東北軍來到了越南？法國人和廣西的桂軍都不會有這麽多的轟炸機呀？小林更加緊張了。時間緊，容不得他再想，他緊急下令：“艦隊防空！加賀號、赤城號的艦載機全部起飛迎敵！”

    時間是9月30日的下午三點，豔陽高照，天氣特別的好。

    從諒山飛來的那17架飛機的騷擾襲擊還在進行之中，空戰依然在不緊不慢成膠著狀態，隻是不太激烈，他們的位置在艦隊的西側，日軍艦隊的全體都處於緊張的戒備之中。現在更大的敵機群來襲，小林一聲令下，航母上的飛機就迅速起飛，動作也就特別的快。在北邊的大機群到來之前，該起飛的飛機都起來了。兩架航母的艦載機合計有100架，遺憾的是其中半數是老式雙翼飛機。這100架也包括已經在空中作戰的30多架。

    東北軍第一航空隊是85架飛機，戰場西側的李福振大隊是17架，合計100多架飛機。戰場上數量比大約是100對100，數量均等。可是高誌航率領的第一航空隊隻有24架戰鬥機，加上李福振大隊的17架才41架，其餘的都是轟炸機。對了，還有三架炮艇機因為速度慢落在後麵（他們有三架pw-9勉強算是戰鬥機，那是保護炮艇機的）。從高性能的單翼戰鬥機來比較就是40架對日軍的50架三三式，勉強算是均衡。

    看著如烏雲蔽日般的支那機群，更明顯的是有大批的轟炸機，形勢嚴峻！日軍軍官和飛行員都在擔心，這次起飛的戰機怕是回不來了！這是最後的起飛！航母上的軍官們都手舉軍帽向起飛的戰機揮舞，口中默默地念叨著：“拜托了！”顯得很悲壯！日本戰機的起飛，與其說是迎戰，還不如說是一種抵抗的精神，武士道視死如歸的精神！

    艦隊司令小林躋造心中苦澀，他有生不逢時的感覺，日本國偏偏有支那這個鄰居！中國到底是個龐然大物，日本國處處被它遏製。現在就是，本來進展順利的越南戰場上怎麽又會碰到支那人呢？法國與中國的矛盾一直很大，從清末起在越南邊界上中法兩國就沒少打仗，現在他們怎麽會走到一起來呢？他想不通，也沒有時間再想下去了。

    一般情況下轟炸機都會避免空戰，因為他們的價值太高了。可是今天的作戰的目的就是打擊日軍的海上力量，打擊他們的主力戰艦。現在的戰場上有日軍兩艘航母兩艘戰列艦，這差不多是日本國兩三成的主力戰艦了。如果能夠擊沉或重創它們，對解除日本國海上封鎖會產生巨大的作用。在這種情況下，轟炸機還能避戰嗎？此時不是計算轟炸機價值的時候。

    高誌航命令全體保持高度（東北的戰機有飛行高度的優勢），三個大隊的戰鬥機組成三角隊形，分布於前方和左右，掩護轟炸機機群強行突擊，接近敵艦隊，以便發動攻擊。機群在六千米高空，編著隊形，高速前進，向日艦隊撲去。

    現代的飛機飛萬米高空很平常，在這個年代六千米高空就不一般了，那需要很多新技術，密封的高壓座艙就是必須的條件，否則飛行員就受不了。老式的雙翼飛機爬高性能顯然的差，能飛三千米就不錯，四千米就是極限。高空飛行這一條就把日軍的老式飛機淘汰出局，它們沒有參戰的條件，隻能在低空盤旋，三三式能飛上去也有難度。

    雙方的機群迅速接近，東北軍的部分戰機利用高度俯衝下來，迎戰日軍，雙方開始了絞殺。兩方麵都是機關炮，猛烈的射擊炮聲在空中炸響一片。空戰激烈，剛一開戰就有戰機被擊落，冒著煙，歪歪斜斜的向大海墜落，白色的傘花在空中開放。在這個戰場上，跳傘落水的飛行員不管是哪一方的，他們結局都很危險。東北軍方麵動員了不少的漁船可以救援，但也未必能及時，並且冒著危險。這些漁船就是廣西組織下海偵查的。

    空戰一開始就很激烈，東北空軍轟炸機群強行突擊到了日本艦隊的上空。其代價也很沉重，有三架飛機被擊落，兩架負傷脫離戰場。當然日軍的損失更大，被擊落五架，都是三三式。東北軍不但有飛機性能的優勢，更有飛行員素質的優勢，因此戰果顯著。

    在西側戰場上，由於第一航空隊的到來迫使日軍的戰機轉向主戰場，李福振大隊則趁機突破，也飛了過來合兵一處，由此增加了東北軍的戰鬥力。

    在高空中強行突擊前進的轟炸機群實際上也在不停地開炮，身處戰場之中也不得不參戰。日軍難於靠近，可是轟炸機的體型大，更容易成為被攻擊的目標。這不，其中有三架轟炸機就負傷了，有一架還冒出了煙。轟炸機的大機艙寬敞也有好處，乘員在機艙內可以活動，做必要的搶救工作。機艙起火冒煙，某些部位還有搶救的可能。

    經過奮力拚搏，轟炸機群終於來到了日軍艦隊的上空。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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