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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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緯國的主要履曆】

    蔣緯國,性別男,國籍中國,民族漢,生肖龍,幼名建鎬,號念堂,職業:軍人、軍事學家,蔣介石次子、蔣經國之弟。1916年10月6日出生於日本東京,出生後被帶回中國(把當時還是嬰兒的蔣緯國帶回中國的是一個日本女人,此女子就是蔣緯國生母,但蔣緯國生母身份存疑,或是重鬆金子或是津淵美智子,蔣緯國生父身份也存疑,或是蔣介石或是戴季陶。蔣緯國是中日混血。蔣介石有可能是蔣緯國的生父,也有可能不是,但蔣介石一直是蔣緯國的養父和名義上的父親,並且蔣介石一直把蔣緯國當成親兒子對待);蔣介石接受蔣緯國後,將其送到上海交由姚冶誠夫人(蔣介石第二任妻子,但沒有名分,隻是侍妾)撫養;四年後,移居浙江省奉化縣溪口鎮蔣介石老家由毛福梅夫人(蔣介石原配妻子,蔣經國的生母)照顧。姚夫人對蔣緯國很好,毛夫人對蔣緯國不太好,使得蔣緯國童年時曾經大病幾場,險些喪命。

    1922年,蔣緯國6歲,遷居奉化;

    1923年,蔣緯國7歲,遷居寧波;

    1926年,蔣緯國10歲,遷居上海,先後就讀於上海萬竹小學、上海資源小學;

    1927年,蔣緯國11歲,定居蘇州,就讀於東吳大學(蘇州大學)附屬中學;

    1930年,蔣緯國14歲,中原大戰爆發,隨父親蔣介石前往河南前線觀戰;

    1934年,蔣緯國18歲,因病割除扁桃腺,參加全國會考,考入東吳大學(蘇州大學);

    1936年10月底,蔣緯國20歲,被父親蔣介石送去德國學習軍事,以陸軍少尉侍從官的身份跟隨蔣百裏將軍前往德國,在德國接受了德式軍事訓練和軍事教育,學會了流利的德語;

    1937年9月,蔣緯國21歲,被分配進德國國防軍第98山地步兵團服役;

    1938年9月,蔣緯國22歲,被分配進德國慕尼黑軍校,接受為期一年的基層軍官教育,期間曾被希特勒召見三次,後被派到德國國防軍第7軍團見習;

    1939年7月,蔣緯國23歲,從慕尼黑軍校畢業,被分配進德國國防軍第8山地步兵師;在德軍裏服役期間,曾參加了兩場不流血的軍事行動(德奧合並、德國吞並捷克斯洛伐克的蘇台德地區);8月中旬,奉命離開德國前往美國;9月,抵達美國;10月,進入美國陸軍航空兵部隊訓練中心接受美式陸航兵訓練;

    1940年3月,蔣緯國24歲,從美國陸軍航空兵軍訓班畢業;7月,進入美國陸軍裝甲兵部隊訓練中心接受美式裝甲兵訓練;

    1941年3月,蔣緯國25歲,在美國接受訓練結束,回國,先抵達夏威夷,然後經香港中轉,抵達重慶;5月,參加抗戰,被派往胡宗南部任職,擔任第1師第3團第2營第5連第1排的少尉排長;接下來三年間,蔣緯國長期率部駐紮在豫西陝南一帶,基本上沒跟日軍發生過直接戰鬥,但挫敗了幾場小規模的日軍間諜滲透事件;

    1944年5月,蔣緯國28歲,豫湘桂戰役爆發,日軍進攻河南,擔任第5連中尉連長(後升為第2營上尉營長),曾被派往對日前線,但仍然沒有真正跟日軍發生過正麵交戰;8月,離開胡宗南部;9月,被調入緬甸遠征軍新一軍,前往印度藍姆迦再次接受美式裝甲兵訓練;

    1945年6月,蔣緯國29歲,擔任第206師第616團第2營少校營長,未與日軍發生過正麵交戰,直至抗戰勝利。

    1949年,蔣緯國33歲,隨父親蔣介石一起撤往台灣。此後,蔣緯國在台灣一直搞裝甲兵部隊的軍事訓練和軍事教育工作,曆任國軍第一裝甲團中校副團長、中校團長、裝甲兵司令部上校參謀長、裝甲兵少將旅長、裝甲兵部隊少將副司令、中將司令等軍職,基本沒參政,同時也潛心於軍事戰略學的研究,著作頗豐,直到1986年70歲時以陸軍二級上級軍銜退役。

    1997年9月23日,蔣緯國81歲,病逝於台灣台北。

    總體而言,蔣緯國算得上國軍裏的精英將領,但他“生不逢時”,抗戰爆發時他年紀太輕,並且身在異國接受軍事訓練,所以在抗戰中幾乎沒什麽功績,雖然他也為國軍裝甲部隊建設、國軍現代化建設、軍事學的發展、台灣的建設做出了不小貢獻,但他的人生基本上都被父親蔣介石和兄長蔣經國的光芒所遮蓋。作為一名軍人,並且是一個各方麵條件極其優越的軍人,沒能在抵禦外敵的衛國戰場上殺敵立功(內戰倒是參加了),不可不說是蔣緯國的終生遺憾。另外需要重點交代一下的是,蔣緯國與父親蔣介石、與兄長蔣經國的關係一直都是非常好的,基本上沒有發生過父子不和、兄弟不和的事情。蔣經國學文、搞政治,蔣緯國學武、搞軍事,這也是他們父親蔣介石的精心安排。蔣經國性格敦厚恭謹、謙和儒雅、廉潔奉公、愛民如子,是一位經過曆史考驗和事實證明的優秀政治家;蔣緯國性格開朗率真、活潑樂觀、勤奮好學、善於思考,是一位優秀的軍人,但他僅僅是一個優秀的軍人,完全談不上是“名將”,因為他根本沒有在實戰考驗中證明自己。八年抗戰,中華民族這一場關係到民族存亡的國殤大戰,蔣緯國趕是趕上了,但卻沒能在戰爭中發揮出最大作用和價值,這是他軍人生涯的最大悲劇。

    本書主角就是蔣緯國。

    抗戰時期的蔣緯國擁有三大優勢:

    第一,他有一個“全國第一爹”;

    第二,他非常年輕,抗戰爆發時才21歲(周歲);

    第三,他長得很帥,非常適合成為“主角”。

    本書雖然是穿越小說,但“真實、客觀、合理”是這本書的原則:取材真實、情節客觀、發展合理。主角蔣緯國雖然理所當然地擁有“主角不死定律”,但他的奮鬥道路不可能一帆風順,畢竟,任何勝利都是來之不易的,任何前進的道路都是布滿荊棘的。

    現在,開始我們的故事,讓我們跟著新的蔣緯國一起踏上改變曆史的鐵血征途。

    鄭重聲明:本書不涉及國內政黨政治。

    民國二十六年,冬。

    今年冬天的南京比往年更加冰冷刺骨,萬物蕭索、一片肅殺。讓南京百姓們感到寒冷的,不隻是從北方刮來的寒流冷風,還有從東瀛四島刮來的血雨腥風。

    “日本人就要來了。”南京城裏,居民們在惶惶不安中唏噓歎息著。

    即使是最不關心國家大事的中國人,也能感覺得到今年的局勢跟前幾年已經徹底不同了。日本人以前還算“溫柔地”吞噬著中國的土地,但現在,被一個又一個勝利刺激得欲壑難填、得隴望蜀的日本人已經懶得再裝成笑麵虎,直接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嘴獠牙,完全是明火執仗地展開了對中國的全麵侵略,甚至都懶得再像六年前發動“九一八事變”時那樣找一個騙騙人的借口了。七月七日,日本人挑起了盧溝橋事變;七月底,經過一番激烈抵抗,華北駐軍宋哲元部被迫撤離北平和天津,北方重鎮平津二地都落入了日本人手中;在隨後爆發的南口戰役中,雖然參戰國軍表現英勇,但依舊無法阻擋日軍的侵略腳步;再接著,舉世矚目的太原會戰和淞滬會戰先後爆發,國軍先後投入了五十多萬重兵、八十餘萬重兵分別在太原、上海與日軍展開全麵會戰,盡管這兩場會戰堪稱山河變色,參戰的國軍官兵們無不奮勇殺敵,但這兩場會戰還是都以失敗而告終,大半個華北和中國最富庶的蘇南浙北地區盡皆飄揚起了太陽旗。上海之後,日軍的下一個目標自然是中國的首都南京,南京城已是黑雲壓城城欲摧。

    南京城外,殺聲震天、炮火隆隆,南京城內,人煙凋零、冷冷清清。南京市有權有勢的達官貴人們已經爭先恐後地逃離了南京,絕大部分普通老百姓都像蝸牛或者說像鴕鳥那樣躲在自己的家裏瑟瑟發抖,似乎即將到來的異國侵略軍可以攻破國門,卻無法闖入他們的家門。

    一大早,十幾輛小汽車魚貫著緩緩地駛出位於黃埔路清涼山的一座臨時官邸,然後向著郊外馳去。空寂的街道上,黃葉在凜冽的寒風中簌簌飄落著,更是為此時的南京增添了沉重而壓抑的悲涼氣氛。曦光下的南京白霜似雪、白霧如雲,落滿枯枝落葉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一個行人,隻有一隊隊荷槍實彈的武裝士兵。車隊出中山門後開向紫金山,先繞經陵園新村、靈穀寺等地,一路無聲,像一隊靈車,而車上每個人的此時心情也猶如參加葬禮般沉重陰鬱。其中一輛車裏,一位身著戎裝、神色疲憊而憔悴的清瘦長者沉默不語地看著車外的蒼涼畫麵,吩咐車隊進一步地放慢車速,讓他再好好地看看南京的一草一木,他不隻是留戀,更是因為他心裏沒底,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再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回來,也許就一去不回了。

    這位清瘦長者正是此時中國的最高領袖,蔣介石。看著物是人非、一夜之間荒涼得猶如空城鬼域的南京,蔣介石黯然神傷、愁緒滿腹。

    同坐在一輛車裏的南京衛戍司令長官唐生智上將憂心忡忡地勸解道:“委員長,請您快點離開吧!日寇就要兵臨城下了,您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您是黨國領袖,並且眼下又是關係到我泱泱中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您更加不能有任何閃失啊!南京,您就放心地交給我吧!卑職一定率領守城將士奮勇殺敵、報效黨國,絕不辜負您的信任,絕不辜負舉國百姓的重托!”

    “好!好!”蔣介石語氣惆悵地輕輕歎息了兩聲。

    車隊轉道駛向中山陵。蔣介石從車窗裏往外望去,眼神裏再度浮起憂傷和悲苦。蔣介石馬上就要離開南京,前往武漢,臨走之前,他特地前來拜別孫中山的先靈。

    站在孫中山的陵園祭堂前,凝視著堂中的孫中山的漢白玉坐像,蔣介石鄭重地脫下帽子,深深地三鞠躬。沉默不語了一會兒後,蔣介石神情無比感傷地對身邊的宋美齡說道:“夫人,我在南京風風雨雨十年,慘淡經營了十年啊,現在南京卻要落入日本人手裏,真是想不到啊!”

    宋美齡柔聲安慰道:“達令,不要難過,我們還會回來的。”

    唐生智愈發地急促不安:“委員長,時間真的不能再耽誤了,請您快離開南京吧!”

    蔣介石戴上帽子,點點頭,歎口氣後轉身離開祭堂,離開中山陵。

    眾人重新上車,車隊駛向南京城內的明故宮機場,“美齡”號專機和十二架德國最新式的bf-109戰鬥機已經在機場上準備就緒了。機場邊自然沒有歡送人群,隻有一名眉目俊秀、英氣勃發的青年少校軍官帶著一隊衛兵在守護著飛機並且等待著蔣介石一行。看到那名少校軍官後,蔣介石心頭微微地顫抖了起來,下車後,他走上前,聲音也同樣顫抖起來:“緯兒…”

    這名少校軍官是蔣介石次子蔣緯國。

    蔣緯國肅然立正,向蔣介石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報告蔣委員長,飛機隨時可以起飛。”

    蔣介石一下子心如刀割,他目露極度不忍和不舍地看著蔣緯國,翕動一下嘴巴,似乎想說什麽卻又無法開口。“緯國…”宋美齡走上前,然後拉起蔣緯國的手,神色焦躁、語氣急促,“這是離開南京的最後的飛機了,你…你還是跟我們走吧!別逞強,子彈可不長眼啊!”

    蔣緯國看著宋美齡,微笑道:“夫人,緯國是黨國軍人,殺敵報國、守土保民正是分內之事,眼下倭寇進犯,緯國豈能臨陣脫逃?”他又望向蔣介石,再次敬禮,正色凜然道,“報告蔣委員長,國軍第918裝甲團全體官兵都已做好殺敵報國、殺身成仁的準備!請蔣委員長放心!我們一定不負軍人使命,與倭寇血戰到底,為國家流盡最後一滴血!”在說這番話時,蔣緯國目光如炬,神色堅毅似鐵,語氣更是貫若長虹。

    宋美齡取出一塊手帕,扭過頭,不停地擦拭眼淚。

    蔣介石看著蔣緯國,表情似乎融化了,眼圈微微發紅:“好,好…”

    宋美齡輕輕地抽泣了一下:“緯國,你要保重呀!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呀!南京就是丟了,也不要緊的,隻要你打完仗平平安安地來武漢,我們一家人再團聚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蔣緯國笑了笑,點點頭:“父親、母親,請你們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贏的!”

    蔣介石目光溫和而悲惋地反複看著蔣緯國,點了點頭,然後步伐沉重地走向飛機。

    “父親!”就在蔣介石踏上舷梯的時,十幾米外的蔣緯國突然大聲呼喊起來。

    蔣介石略感驚訝地轉過頭。

    蔣緯國以軍人標準軍姿站立著,他看著蔣介石,所有人都看著他。看到蔣介石回過頭,蔣緯國雙膝彎曲、雙拳緊握,上半身緊繃著,直挺挺地向蔣介石跪了下去。

    “父親!”蔣緯國兩眼通紅、淚水漣漣,他神色莊嚴而悲壯,聲若洪鍾、顫人肺腑,“如果兒子戰死在南京,兒子就不能給您盡孝了,就不能給您養老送終了!兒子在這裏請您原諒!父親,請您多多保重!”說完,蔣緯國伏下頭,給蔣介石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抬起頭來時,蔣緯國已是淚如泉湧。

    機場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繼而無不被這股悲涼壯烈的氣氛給感染,所有人盡皆動容,不少人都心潮共鳴、淚水盈眶。蔣介石是蔣緯國的上級,也是蔣緯國的父親。剛才,蔣緯國是以下級身份向蔣介石表達戰鬥誓詞,而現在,蔣緯國是以兒子身份向蔣介石進行戰地告別。

    宋美齡再次取出手帕,一邊擦拭眼淚一邊低聲念叨道:“傻孩子,傻孩子…”

    蔣介石看著蔣緯國,眼眶也濕潤了,“好!”他聲音顫抖不已,“好孩子,好孩子…”

    蔣緯國站起身,一邊流淚一個微笑:“父親、母親,你們走吧,兒子要上戰場了!”

    蔣介石顫顫巍巍地伸出手,似乎想撫摸一下蔣緯國,但還是收回了手,走上飛機。

    美齡號專機和護航戰鬥機開始起飛,機場上的蔣緯國看著飛機,飛機上的蔣介石同樣看著蔣緯國。父子對視,距離越來越遠,蔣介石老淚潸然,蔣緯國更是淚如雨下,他久久地目送著逐漸遠去的機群,直到機群消失在天際雲端還站在原地,整個人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幾名青年軍官走到蔣緯國身邊,都滿臉同情地安慰著蔣緯國:

    “團座,委員長已經走了,您別哭了…副座你哭得讓我也想起我爸媽了…”

    “委員長有團座你這麽孝順的兒子,真是他的福氣啊…”

    “國破家何在,委員長都把兒子送上戰場了,我們還猶豫什麽呢?”

    “唉!團座,看開點,委員長隻是走了,又不是死了,況且,快要死的人是我們…”

    蔣緯國哽咽著點頭,他不停地擦著眼淚:“各位兄弟,抓緊時間準備戰鬥吧!小日本就要上門了!”他轉過身,雖然他還在汩汩地流著淚,但他臉色緊繃,表情決絕,眼神裏更加是充滿了一種近乎猙獰的發狠。看著炮火連天的南京城,蔣緯國裂眥嚼齒地想道:“一年多了,終於要輪到老子上場了!日本人,來吧!老子等著你們呢!另外…”蔣緯國狠狠地擦著根本止不住的眼淚,“蕭浩然那個王八蛋,他從哪兒弄來的這包芥末?弄得老子一把鼻涕一把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