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樂極生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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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華盛頓郵報》8月23日的頭條標題:上海戰事異常激烈!日軍出師不利!
蘇聯《真理報》8月23日的頭條標題:中國軍隊在上海表現出色!日軍舉步維艱!
英國《泰晤士報》8月24日的頭條標題:中國軍隊給日本軍隊造成嚴重損失!
法國《費加羅報》8月24日的頭條標題:中國軍隊頑強抵擋住了日本軍隊!
意大利《新聞報》8月25日的頭條標題:中國軍隊戰鬥力令人吃驚!
德國《人民觀察家報》8月26日的頭條標題:日本軍隊在上海一敗再敗!
平津會戰爆發後,全世界都把目光緊緊地定格在中國北方,淞滬會戰爆發後,各列強大國紛紛把目光轉移到了上海,畢竟上海的國際地位是超過平津的,並且各列強大國在上海有著非常重要的切身利益,一時間,上海“天天上頭條”,並且上的是世界各大報紙的頭條。從國外各大報紙的標題就不難看出,中國軍隊在淞滬會戰爆發後是掌握著主動權的,各列強對這場會戰的態度都感到非常的驚奇和意外,因為“弱小的中國軍隊”在戰場上居然壓著“強大的日軍”打。已經躋身世界列強俱樂部的日本帝國的“無敵皇軍”竟被中國軍隊打得灰頭土臉且連連損兵折將,不得不讓各列強大跌眼鏡。
《人民觀察家報》這樣報道:“…中國軍隊雖然在現代化水平、訓練、裝備等綜合方麵遜於日本軍隊,但也擁有很多讓日本軍隊無法克服的優點和優勢。在上海戰場上,中國軍隊的防禦戰術是非常合理的,很多被中國軍隊聘請雇傭的我國顧問都稱讚不已。吳淞口是前線,中國軍隊放棄了江岸邊幾公裏內區域,因為那些區域處於日軍艦炮精確轟擊的射程內,但是,當登陸的日軍試圖向內陸推進時,立刻遭到中國軍隊頑強抵抗並一而再損失慘重。在憤怒的漢語喊殺聲中,堅守陣地的中國軍人們用雨點般的子彈、炮彈、手榴彈迎擊潮水一樣湧上來的日軍,中國軍隊的裝甲部隊(絕大多數都是從我國進口的德式坦克)又在局部戰場上屢屢主動出擊,不斷地撕裂日軍的整體戰線並給日軍進一步造成沉重損失。中國軍隊士氣是非常高昂的,他們對勝利充滿了信心,他們在整體上是進行防禦戰,但他們的戰術卻是進攻性的,以整體防線阻擋住日軍主力的前進,再以精銳的裝甲部隊展開襲擾戰和遊擊戰,配合得非常密切,中國軍人們擁有非常可貴的勇於為國獻身的精神。一個參加敢死隊的中國軍人對我們記者說道‘我希望在我戰死前能夠殺死兩個日本軍人,因為殺一個隻是夠本,殺兩個才賺了’,他們的英勇精神絕不輸給深受武士道精神熏陶的日本軍人。…中國空軍表現得同樣優異甚至可以說是超水平發揮,日本海軍僅有的四艘航母被中國空軍擊沉一艘、炸傷三艘,導致日軍在上海前線幾乎完全喪失了製空權,隻能依賴遠在幾百公裏外的台灣和九州島的陸基航空兵非常不及時的增援,越戰越勇的中國空軍在戰場上繼續發揮著他們的重要作用,天空中終日呼嘯著中國空軍的飛機,盡情地轟炸掃射地麵日軍,機群所到之處,日軍不得不倉惶躲避進臨時挖掘的戰壕或散兵坑裏。某次空襲時,在一條直線戰壕裏,密密麻麻地擁擠了三百多個日軍士兵,一架中國空軍的bf-109戰鬥機用航空機炮和航空機槍對戰壕一路從頭掃射到尾,戰壕裏血水衝天,躲藏在裏麵的三百多個日軍士兵統統非死即殘,死者被機炮機槍打得粉碎,傷者被機炮機槍打得斷手斷腳。日方指揮官哀歎‘中國空軍的猖狂活躍給我方造成了重大的傷亡和損失,並且在士氣上嚴重地打擊了我方’。昨天下午,中國軍隊用一名日軍大隊長的屍體跟日軍交換了一名中國空軍飛行員的屍體,盡管是敵方,日軍卻對那名中國空軍飛行員表現出很高的敬意,他們主動告訴中國軍隊,這名飛行員的飛機被日軍高射機槍擊落墜毀後,飛行員跳傘逃生,但卻落在了日軍控製區內,日軍試圖活捉這名中國飛行員並進行勸降喊話,但飛行員根本就不理睬日軍的喊話,他用自衛手槍開火反抗,打死打傷三名日軍士兵,最後用最後一顆子彈自殺身亡,作為敵人的日本軍人都對這位飛行員肅然起敬。在前天的戰鬥裏,中國空軍出動一批飛機轟炸長江上的日軍艦隊,由於轟炸機不多(中國空軍的斯圖卡轟炸機大部分都消耗在對日軍航母艦隊的攻擊行動裏),所以戰果不大,戰鬥中,一名中國飛行員非常壯烈地駕機撞擊日軍陸奧號戰列艦,實際上,這是中國空軍內部條例堅決不允許的行為,但事出有因,根據其他飛行員事後說明,那名飛行員在駕機撞擊日艦前已經受傷,他的飛機被打壞了發動機,即將墜毀,他本人被日軍高射機槍的子彈打碎了盆骨,他在無線電裏說‘雖然我跳傘可以逃生,但我以後會成為殘疾人,不可能再駕機飛行了,飛行員不能再駕駛飛機飛上藍天比死了更痛苦,並且也沒法再為國家效力,既然如此,就讓我犧牲得更有價值一點’,陸奧號的艦橋被這架飛機猛烈撞中,雖然這艘巨艦沒有受到重大損傷,但該艦艦長後藤英次大佐以及十多名艦上軍官一起死於爆炸中。…中國海軍也仍然在進行著頑強戰鬥,雖然中國海軍的水麵艦艇除少部分退入長江內湖外都已損失殆盡,但中國海軍繼續履行著自己的責任和使命。在江陰,我們看到一艘艘簡陋的艇船在川流不息地開動著,船上乘坐著一隊隊神色振奮的中國海軍軍人,他們屬於中國海軍的布雷部隊,執行著用水雷封鎖長江入海口處江段的任務。這是一個很簡單但非常重要、非常有效的打擊日本軍隊的戰術,布雷部隊的軍人們把成百上千顆水雷從江陰布入長江裏,這些水雷有的是固雷,懸浮在江水裏一動不動,等待日軍艦隊自己送上門,固雷是中國海軍阻止日軍艦隊在長江裏逆流而上、深入中國內陸地區、威脅中國首都南京的非常重要和非常主要的手段;有的是漂雷,漂浮在長江裏順著水流向下,長江是由西向東流淌的,上海是長江最下遊的城市,而日軍艦隊目前集中在上海,所以中國海軍布雷部隊在上遊的江陰投下漂雷後,漂雷就自動被長江流水帶到下遊的上海,繼而前赴後繼地攻擊日軍艦船,每天都有不隻一艘的日軍艦船觸雷受傷,這讓日本海軍駐華艦隊上下終日生活在提心吊膽中。…亞曆山大·馮·法肯豪森將軍(德國現任駐華軍事顧問團總團長)在上海戰役開始後反複考察前線部隊,他非常滿意,高度讚揚了中國政府、中國軍隊、中國民眾的勇敢、認真、勤勞,他說‘雖然戰事才開始幾天,但局勢在初期就明顯地傾向於中國,隻要繼續保持下去,並且中日整體局勢、國際局勢不出現重大變化,那麽,日本不出動超過四十萬的軍隊、不花費超過六個月的時間,基本上是不可能拿下上海的’。…”
《華盛頓郵報》:“…中國軍隊英勇而精明的戰鬥是舉世矚目的,在這同時,我們不能忽略中國民眾對他們國家、他們軍隊的鼎力支持。上海雖然已是交戰區,但大部分上海市民沒有離開,他們一方麵是堅信上海在本國軍隊的保護下是不可能被日本軍隊占領的,一方麵是為了在戰事期間持續不斷地支持本國軍隊。戰場上,我們可以見到這一幕:最前線,中國軍隊與日本軍隊展開激戰,槍炮聲密集如雨點,爆炸聲滾滾不斷,雙方打得血肉橫飛,而在最前線後麵的第二防線、第三防線、第四防線上,人數大大超過軍人的上海青壯年市民以及數以萬計特地從外地趕到上海協助軍隊戰鬥的中國平民正在揮汗如雨、爭分奪秒地勤勞工作著,他們在幫助軍隊修建下一道防線,挖掘戰壕、構築工事等等,最令人吃驚的是,他們的工作是沒有酬勞的,政府本打算給他們發工資,但幾乎所有平民都拒絕接受,財政並不充裕的中國政府因此而取消了這筆支出,把有限的資金用於給軍隊發放軍餉、津貼、獎金。沒有工資的中國平民們卻在工作中完全沒有任何消極怠工的行為,他們絕大部分人每天工作時間超過十個小時,甚至很多人在換班人員到來後自發自願地繼續加班,累倒在工地上的人屢見不鮮,一些人直接吃住在工地上,他們的母親、妻子、孩子每天來給他們送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跟她的母親、一位年輕的中國姑娘一起拎著裝滿飯菜的竹籃子到工地上,籃子很大、很沉重,小女孩非常吃力但非常努力地拎著,我們問她‘你跟媽媽來給誰送飯?’她說‘給爺爺和王伯伯、陳伯伯’,我們再問她‘你爸爸呢?’她說‘爸爸在前麵’,她指了指遠處的槍炮轟鳴的前線,我們最後問她‘你爸爸在做什麽?’她非常認真地說道‘打日本人。我們幫忙一起打日本人,日本人是壞人’。…中國平民的文化素質普遍不高,十分之九的中國人都是文盲,社會底層平民幾乎都是文盲,但他們天生就具有這種淳樸的愛國思想。在江陰等上海上遊城市,數以百計的民船像魚群般從江蘇本省以及安徽省、江西省、湖北省、湖南省、四川省源源不斷地開過來,這些民船有的是商船有的是貨船有的是漁船有的是渡船,各船上裝滿了石塊,目的是沉船堵塞長江航道。這些船民都深明大義,在政府的號召下,紛紛開著養家糊口、賴以生存的船隻,開到江陰一帶交給政府沉入長江。中國政府是給予船民們酬勞和賠償的,每艘大船價值或二三萬元或四五萬元,每艘小船也都價值數千元不等,中國政府對船民們宣布‘國難當頭,每位國人都應該出力,由於戰爭消耗巨大,政府資金困難,所以每艘船的賠償金以原價七成計算’,對此,船民們都表示理解和支持。…一位船運公司老板把他旗下公司的十二艘船隻都無償捐給了政府,他說‘國破家必亡,毀家紓難本是天賦使命’;一位船民在領取賠償金時分文未要,他說‘前線那麽多國軍將士連命都不要了,我隻是不要一艘船而已,算得了什麽?這艘船雖然是我全家的吃飯工具,沒了它,大不了種田,大不了討飯,國家現在有難,老百姓吃點苦遭點罪是理所當然的,要怨也隻能怨日本人’。在這個過程中,一戶來自四川省的船民在江陰投江自殺身亡,蔣委員長的二兒子蔣緯國獲悉後親自趕到江陰展開調查,造成那位四川籍船民自殺的原因是政府發給他的補償金被當地官員貪汙了,另外還有八十多名船民集體向蔣緯國告狀,聲稱他們的賠償金都被克扣了大半。蔣緯國非常憤怒地徹查當地官場,累計有十九名官員涉嫌此案件,按照中國法律,這十九名官員裏隻有四人夠死刑,但蔣緯國卻下令把這十九名官員全部處決並且暴屍示眾,他說‘亂世當用重典,發國難財者,哪怕隻撈一分錢都是罪無可恕的’。這位人稱‘蔣二公子’的蔣緯國在戰爭前和戰爭中都有著非常不俗的表現,實際上,中國政府原本對動員民眾並不是特別重視,在中國官員們的心裏,民眾對政府、對軍隊的支持就隻是捐錢捐物,蔣緯國則將其發揚光大,光是在上海戰場,就有不下一百萬的中國平民在直接或間接地支持中國軍隊作戰,這也是中國軍隊獲得一場又一場勝利的重要原因。…”
這些國外媒體肯定不會幫中國軍隊吹噓造勢,它們的報道都是所言不虛的。集結第三、第十一師團的日軍以五萬兵力反複衝擊吳淞口的國軍防線,激戰一個星期,日軍八次總進攻都被國軍粉碎,死傷已經突破一萬三千人(包括淹死在東海上的日軍第22聯隊的近四千人),三個聯隊先後被打殘,光是8月22日當夜的國軍裝甲部隊的逆襲,就給日軍造成三千餘人傷亡、一萬多噸物資被毀的沉重打擊;國軍傷亡超過七千人,陣地巋然不動,防線固若金湯。
蔣緯國雖然也是前線軍官,但“天降大任”的他肯定不隻限於操心前線戰事,需要他處理的事情非常多,並且也非常繁瑣,比如很多戰事裏的細節問題。
日本軍隊裏除了日本人以外,還有三種軍用動物非常常見,分別是軍馬、軍鴿、軍犬。日本人的東洋馬確實很不錯,是日本人拋棄本土馬後大規模從歐美引進國外良種馬進行繁殖改良的結果,也是中國軍隊的高級戰利品;日本人的軍鴿在戰場上則會對中國軍隊造成很大危害,因為日軍通訊水平不高,部隊裏電台普及率很低,十分依賴飛鴿傳書這種原始的通訊方式,日軍每個聯隊都有一個通信中隊,而每個通信中隊都配有一個軍鴿班,所以中國軍隊在戰場上把獵殺日軍軍鴿當成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值得一提的是,日本人的軍鴿跟他們的軍馬一樣,在品種上都是世界一流的,匯集了日本國內和國外最頂尖的鴿子品種。在這三種動物裏,危害性最直接、最讓中國人痛恨的就是日本人的軍犬。日本人的軍犬就是大名鼎鼎的狼青犬,而狼青犬的血統來自德國牧羊犬。上次世界大戰中,日軍出兵德占青島,繳獲了德國人在青島的一個大型養犬場,然後用該養犬場裏麵的德國牧羊犬精心培育出日本本土的狼青犬。狼青犬在戰場上被日軍用於追蹤和通訊(有時候也會用於嚴刑拷問俘虜和處決俘虜,就是後世俗稱的“犬決”),繼而對中國軍隊造成重大威脅和重大損失,中國軍隊設下的埋伏經常毀於狼青犬的狗鼻子,撤退的中國軍隊會因為狼青犬的追蹤而引來日軍追擊,中國軍隊對日軍的夜襲或偷襲也會因為狼青犬提前發現而泡湯。平津戰場上和淞滬戰場上,不少國軍部隊在上報的戰鬥記錄裏都提到了日軍狼青犬對己方的破壞。
看著這些報告,蔣緯國也很感興趣並感頭疼:“小日本的狼青犬確實非常厲害,有沒有辦法可以對付呢?”他給海統局下命令,“看看我國有沒有軍犬警犬專家,找回來谘詢一下。”
海統局辦事很得力,很快就給蔣緯國送來一位中國本土的訓犬專家,此人是南京中央警校警犬係主任,名叫董翰良(董翰良是中國警犬學軍犬學的開拓者)。
“其實不難對付。”董翰良顯得很有信心地對蔣緯國說道,“我早就注意到了日本人的狼青犬並尋找對付辦法,在浙江省昌化縣有一種土狗叫‘板凳狗’,身形矮小但彪悍勇猛且溫順聽話、忠心耿耿,隻要經過精心訓練,我國的這種板凳狗就可以在戰場上打敗日本人的狼青犬。板凳狗個頭小,狼青犬長得非常高壯,所以板凳狗在戰鬥中能一口咬中狼青犬咽喉。”
“好!”蔣緯國聽得喜出望外,“董先生,你需要什麽?”
董翰良麵露赧然神色:“需要資金。咱們國家向來不太重視警犬軍犬,所以…”
蔣緯國笑道:“資金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你盡管放手去做就可以了。”
盡管中國軍隊目前在淞滬戰場上壓著日軍打,在平津戰場上也跟日軍廝殺得不分勝負,但戰事過程中還是暴露出了中國軍隊的諸多不足,日軍的一些戰術也非常值得中國軍隊的重視。從戰術角度上看,中國軍隊防敵滲透能力比較低,日軍屢屢使用一種“分隊突破戰術”,即派遣若幹支中隊級乃至小隊級的小股部隊,借助黑夜、煙霧、不良氣候、炮火掩護等掩蔽,甚至偽裝成中國平民或中國軍隊,對中國軍隊防線上的薄弱處展開潛行,後續炮兵精確定位,不斷炮擊以掩護這些小分隊,等日軍炮火停止時,這些小分隊已經悄無聲息地摸到中國軍隊眼皮底下,潛行時“化整為零”,突然發動攻擊時則“化零為整”,起到很大出其不意效果(在原先曆史上,中國軍隊在上海的核心陣地大場鎮就是被日軍該戰術攻破的)。
上海是華東最前沿戰場,根據中方統帥部的預測,如果上海不幸淪陷了,國軍還有“塞克特防線”在上海和南京間繼續抵擋日軍,這道塞克特防線由大量塹壕組成,看似牢不可破,實際上存在著非常重大的缺陷,就是“縱深太淺”,跟長城一樣,很長,但很窄,所以日軍隻要集中兵力火力對防線其中一點展開重點攻擊並突破,就能瓦解整條防線(在原先曆史上,日軍統帥部預測日軍要花兩個月時間才能突破塞克特防線,實際上,鬆井石根隻用了短短的兩天時間,他的戰術就是集中日軍所有的大口徑重炮對防線一點進行超高強度的猛轟,轟開一個大缺口,日軍後續部隊猶如決堤洪水般蜂擁而入,中國軍隊隨之陷入了全線混亂、潰敗)。
很讓蔣緯國感到不安的是,因為國軍在淞滬會戰開端打得“太好了”,因此南京高層裏居然出現了一種“決戰上海”的聲音。本來,國軍統帥部對於淞滬會戰的認知是:上海早晚會丟,國軍在上海肯定是擋不住日軍的,因此國軍的戰鬥任務不是死守上海,而是堅守上海,力求在上海淪陷前重創日軍,戰事可分為三部曲,分別是:先發製人、見好就收、全身而退;但現在,一些高層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說法:日軍在國軍迎頭痛擊下損失慘重,其戰鬥力不過如此,由此可見,國軍完全可以守得住上海,既然如此,為何要打算放棄上海?還不如繼續增兵上海,在上海與日軍直接展開全麵決戰,守住上海,同時消滅一二十萬甚至三十萬日軍,同時再在平津戰場上也重創日軍,南北兩場大勝雙管齊下,必然可以迫使日本高層畏懼中國、妥協讓步,接受列強大國的和平調停,搞得好的話,這場中日戰爭開始幾個月就可以結束了。
“開什麽玩笑!”蔣緯國憤憤不平,“那些人都是豬腦子嗎?中日戰爭注定是漫長無比、艱苦無比的全麵戰爭,本來已經做好持久戰的準備,結果居然冒出一個‘決戰上海’的說法,這不就是‘速勝論’嗎?”他十分焦躁,因為這種速勝論對於中國的抗日戰爭是非常有害的。
最讓蔣緯國不安的是,他老爸蔣介石居然對這種“決戰上海”的提議頗感興趣,甚至還十分認真地讓白崇禧等高級將領專門研究“決戰上海”是否可行,畢竟,“戰爭打幾個月就可以結束”恰恰是蔣介石夢寐以求的好事,他不可能不動心。
“糟糕!”得知此事後的蔣緯國暗暗叫苦,“他不會又要開始瞎指揮了吧?”戰略大綱一旦被全麵改動,產生的重大影響是無需多言的,國軍就要像原先曆史上那樣在上海死拚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