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節 軍事家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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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因為被基輔大戰的輝煌勝利衝昏頭腦,臨時改變德軍的戰略計劃,意圖一口氣同時拿下莫斯科、列寧格勒、斯大林格勒,無疑讓這場戰爭產生了很大變數,但在某種方麵卻又產生了有利於南京軍的形勢,即至關重要的巴庫油田。根據戰前的計劃,奪取巴庫油田是德軍的責任,巴庫油田被德軍拿下後自然完全地屬於德國,希特勒也慷慨地承諾在得手後會向中日意等盟國提供大量石油,德國會獨占巴庫油田,但不會獨吞石油,不會把石油趁機高價賣給盟國,會無償提供(正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德國既然向中日意無償提供石油,肯定會得到豐厚回報,中日意得到足夠石油,自然在世界大戰中更能協助德國,同時,德國也能進一步地拉攏中日意,鞏固聯盟國陣營的內部團結和德國的“老大哥”地位,石油在手,中日意肯定更加要“聽德國的話了”,萬一與德國交惡,後果就嚴重了,並且,德國雖然會無償提供石油,但肯定會在適當時候采取“以物換物”方式跟中日意進行各得所需的交易。)。對此,中日意三國都沒有異議,因為巴庫在德軍的作戰範圍內,巴庫屬於德國是理所當然的,希特勒也信譽很好,德國又依靠中日意,不會翻臉不認賬,不過,眼下德軍兵分三路,導致進擊斯大林格勒的“南方集團軍群”實力不足,這意味著南京軍可以光明正大地分一杯羹了。
蔣緯國當然不是在暗算希特勒,那是沒有必要的,南京軍分一杯羹,其實是既有利於德國更有利於中國的雙贏措施。當蔣緯國和蕭爻把這個“跨湖擊巴庫”的腹稿向楊傑、薛嶽、陳明仁、衛立煌、傅作義等南京軍高層闡述後,得到眾將領的一致讚同,但傅作義也有一絲憂慮:“我們在第一階段的高強度作戰中耗損巨大,按計劃要休整到明年年初才能恢複元氣,如果現在又打一場高強度的大戰,恐怕...”他歎息一聲,“我們底子薄啊!必須精打細算啊!”
“傅長官放心吧!”蔣緯國笑道,“首先,此戰不一定被付諸行動,因為德軍在南線目前戰局還不明朗,也許德軍會勢如破竹地攻破斯大林格勒,我們根本就不需要參戰,如果真的被付諸行動了,我們也隻出動師旅級部隊參戰,不會出動軍級部隊參戰的,耗損得起的。”
傅作義點點頭:“話雖如此,我軍現在還要在中亞北部、中亞西部、北亞等多個戰場與蘇軍對峙,如果額外增加一場師旅級戰鬥,我擔心牽一發而動全身。”傅作義心裏很清楚,南京軍的一個師其實就是一個軍。
“無妨。”蔣緯國說道,“我軍在中亞北部、中亞西部、北亞等戰場目前隻是對峙中,隻是防禦戰,蘇軍一時間無力反撲,各戰線都很平靜,耗損不了多少。”他笑了笑,“我們確實很窮,但勒一勒褲腰帶,還是能打一場局部戰役的。”他目光炯炯,“此戰如果成功了,我軍、我國的得益都是極其巨大的,並且還有很強的長久意義(中國用石油間接地製約日本),因此,值得放手一搏!諸位長官,麻煩你們了,請迅速製定出作戰方案,記住,要嚴格保密!”
將領們一起肅然領命:“明白!”
盡管目前已經進入休戰期,但南京軍將領們還是非常忙碌,蔣緯國更是忙得頭昏眼花,他眼下的忙碌比以前更讓他痛苦不堪,因為他眼下多了一個“特殊任務”:陪伴那個“燙手山芋”。蔣緯國知道自己不能冷落純子,但他又畏懼柳無垢和施利聆的“淫威”,所以成了風箱裏的老鼠。盡管如此,為了國家利益,蔣緯國還是硬著頭皮地展開“為國獻身”的道路。
很快,蔣緯國發現跟純子約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為兩人語言不通,如果兩人“二人世界”,反正語言不通,蔣緯國自然不需要絞盡腦汁地說什麽鬼話來哄她,隻需要露出“愛意的笑容”就可以了,如果帶上翻譯,有第三者在現場,蔣緯國自然不需要說什麽甜言蜜語,通過翻譯的甜言蜜語肯定會變味,還不如不說,純子對此也是理解的,並且在接觸一陣子後,蔣緯國發現純子其實是一個很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女子,並沒有“刁蠻公主”的脾氣架勢,這讓他再度地鬆了一口氣。
“他媽的!日本女人真好!”蔣緯國很可恥地產生了這種想法,“深受我中華傳統的熏陶,一個個都是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哪像中國的女人啊...”他深深地為中華傳統在中華本土淪喪而痛心疾首。
從日本回來的第一天,蔣緯國因為“做賊心虛”,安頓好純子裏立刻回家“負荊請罪”,果不其然,施利聆和柳無垢一起雷霆大怒,楊梅一直不管蔣緯國這方麵的事,所以很無所謂,並且她跟蔣緯國一起去了日本,知道蔣緯國是身不由己,蔡文娜對蔣緯國一直都是百依百順,認為自己可以跟著蔣緯國就是天大的福氣了,哪裏還會在乎自己是幾房,施利聆和柳無垢則不同,並且原因不一。施利聆是最早跟蔣緯國談戀愛的,一直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沒想到蔣緯國根本不像他當初承諾的那樣(蔣緯國在心裏大喊冤枉:那些山盟海誓又不是老子說的,是前任蔣緯國說的,關老子屁事),接二連三甚至接四連五地沾花惹草,不斷地給她增加“妹妹”數量,讓她忍無可忍;柳無垢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並且滿腦子西方人權、平等、自由等思想的現代知識女性,崇尚一夫一妻製度,她知道自己“來得晚”,所以對前麵三位“前輩”隻能采取默認態度,同時決定從自己這裏開始“徹底中斷”,蔣緯國以前滿口答應(蔣緯國對此無法否認,因為確實是他本人說的話),沒想到他根本是“賊心不死”,讓她徹底怒了。
“你不是說你下地獄去了麽?”柳無垢橫眉怒目地冷嘲熱諷,“離開的時候說得那麽悲壯,好像壯士一去兮不複還似的,滿是道貌岸然、大義凜然、義無返顧、義不容辭的嘴臉,我還真相信了,還擔心你會死在日本,真沒想到你去日本是風流快活去了!居然還帶一個‘日本小五’回來!”
“蔣緯國!”施利聆氣急敗壞、怒發衝冠,“你太肆無忌憚了!我真後悔我眼睛瞎了!相信你當初說的鬼話!”
蔣緯國知道自己理虧,但他還是為自己的清白進行辯護,他捶胸頓足地賭咒發誓:“你們講點道理行不行?第一,我當初真的是懷著凶多吉少的心態去日本的!第二,我去日本是為了國家,不是去風流快活!第三,那個純子是日本天皇給我的,我能不接受嗎?我是為國獻身!我發毒誓我說的是真的!還有,人家是有名字的,不要叫人家‘日本小五’,多難聽!”
柳無垢啐了蔣緯國一口:“還為國獻身呢!說得這麽冠冕堂皇!聽你意思,我們還要敲鑼打鼓、歡天喜地地慶祝嘍?”她知道自己跟蔣緯國在一起後被取了一個“柳四兒”外號,讓她一直都又惱火又無可奈何,所以眼下進行“打擊報複”,給純子取了“日本小五”外號。
施利聆怒不可遏:“日本天皇給你女人,你就要了?給你一頭母豬,你是不是也欣然笑納?你以前不是最恨日本人的嗎?恨不得殺光日本人,現在日本天皇賞你一個女人,你就被收買了?你真是沒有骨氣!趕緊把那個‘日本小五’給我送回日本!”
蔣緯國發現一個真理,女人根本是天生不講理的,哪怕像柳無垢和施利聆,明明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但在這種事上還是不分是非、胡攪蠻纏,他硬著頭皮說道:“我沒辦法把純子送回日本,並且...”他支支吾吾地道,“我要帶她回武漢見父親和母親,還要...還要經常陪伴她。”他必須要這麽做,帶純子去見蔣介石和宋美齡是必須的,從而證明他會將其娶為正妻,當然了,蔣緯國沒想這麽做,但他必須要做出這個架勢,讓日本人相信他很親日。
施利聆和柳無垢頓時火上澆油,兩人妒意大盛,因為她們跟了蔣緯國這麽久,蔣緯國也沒有帶她們或她們其中一人去見蔣介石和宋美齡,帶去見父母,就意味著會成為正妻大房,兩人都認為“蔣二夫人”名分是屬於自己的,沒想到居然要被天上掉下來的這個純子給搶走,不得不讓兩人大怒。此時,施利聆和柳無垢已經發現光動嘴已經無法充分地表達她們的豐富情感,因此兩人一起動手。
蔣緯國狼狽不堪地躲避著:“喂!聽我解釋好不好?”他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蔡文娜和楊梅,蔡文娜在旁邊掩口而笑,顯然不願幫忙或者不敢幫忙,楊梅隻好打圓場:“二位姐姊,他是無辜的,他在日本確實沒有做什麽壞事,並且他確實是為國獻身,他去日本是求日本人援助國軍一批飛機火炮,不得不委曲求全,日本人給他什麽,他肯定不能退讓,請你們理解。”
楊梅在蔣緯國的四個女朋友裏是“二姐”,但話語權最重,“大姐”施利聆也讓著她,所以楊梅幫蔣緯國解釋後,施利聆和柳無垢不得不忍住熊熊怒火,停止動手和動嘴並怒視他。
接下來幾天內,蔣緯國家裏一直雞飛狗跳、雞犬不寧,但很快,戰火偃旗息鼓,某天早晨,施利聆和柳無垢一起滿臉微笑地過來找蔣緯國,這讓蔣緯國毛骨悚然,因為反常即妖,更何況是女人反常。“我們理解你的難處,但為了防止你假戲真做,所以必須跟你約法三章。”柳無垢開口道,施利聆在旁邊連連點頭。
“什麽約法三章?”蔣緯國感到不妙,他看這個架勢,心裏有了數,柳無垢學曆最高,這個“約法三章”十有八九是柳無垢想出來的,並且得到施利聆一拍即合的支持。在蔣緯國家裏,正常情況下,一位夫人提出“無理要求”,蔣緯國還是能“堅貞不屈、堅持真理”的,但兩位夫人同仇敵愾,蔣緯國隻能勉強應付,使用軍事上的分化瓦解、逐個擊破手段來抗拒,若三位夫人齊心協力,勢單力孤的蔣緯國隻能負隅頑抗了,最終十有七八是被迫屈服的結局,要是四位夫人一條心,蔣緯國連反對的權力都直接被剝奪了,直接通過,當場成為家庭法案。總體而言,施利聆和柳無垢向來一條心,一個最大一個是最小,一頭一尾,就產生了一種“女人之間的特殊默契”,楊梅基本上是中立,蔡文娜雖然很聽蔣緯國的話,但如果蔣緯國對抗施利聆和柳無垢的聯盟,她基本上會選擇“臨陣倒戈、背叛蔣緯國”,因為她也知道蔣緯國要比施利聆和柳無垢“更好欺負”。
“第一,我們允許你為了國家可以跟那個日本小五鬼混在一起,但不允許你對她產生私情。”柳無垢鄭重其事地宣布道,“第二,你可以帶她去見委員長和夫人,但必須找借口拖延婚期,不許娶她。”
蔣緯國鬆了口氣,他點點頭:“我同意,第三點呢?”
柳無垢臉微微一紅,望向施利聆:“大姐,你來說。”
施利聆拉著臉:“第三,隻準你跟她風花,不準你跟她雪月。”
蔣緯國一頭霧水:“風花?雪月?這不是一個完整的成語麽?為什麽要拆開?”
施利聆冷哼一聲:“風花是白天,雪月是晚上。晚上回家來,真有什麽國家大事必須去外地,必須帶上我或者二妹或者三妹或者四妹。”
柳無垢立刻更改道:“不能帶三妹,三妹性子太軟,搞不好會幫這家夥說謊的。”
施利聆連連點頭:“有道理!”
蔣緯國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他既感到啼笑皆非又感到無可奈何:“至於嘛?”
於是,蔣緯國接下來的日子裏是這樣的:白天累得幾乎想學會分身術地處理軍政公務,同時抽出寶貴時間陪伴純子,晚上則苦不堪言地被迫“交公糧”,施利聆和柳無垢使用這個辦法防止他對純子“居心不軌”。被折磨一個月後,蔣緯國忍無可忍,他推開窗戶望向西北遠方的莫斯科方向,氣急敗壞地長聲大吼:“斯大林!你這個老家夥到底在幹什麽呢?怎麽還不過來打老子?”他快崩潰了,他發現家裏那幾個女人要比斯大林更加可怕、更加難對付。
12月1日,顧維鈞來到北平找蔣緯國。蔣緯國一直很仰慕顧維鈞,非常欣賞他的才華,所以將其禮聘來作為自己的私人外交特使。
“二公子,你最近的氣色怎麽這麽差?前線不利了?”剛見麵,顧維鈞就有些吃驚。
“我的顧大使,直接說正事吧!”
“哦,你讓我去試探土耳其高層的意願,我有些收獲,想向你匯報。”
“說說看!”蔣緯國提起精神。
顧維鈞有條不紊地道:“首先,土耳其也仇恨蘇俄,蘇俄侵略我中華足足二百幾十年,土耳其跟我們幾乎一樣,兩百多年來兩國先後爆發了十次俄土戰爭,最終土耳其不敵俄羅斯,國力逐漸衰弱,俄羅斯則蠶食吞並了土耳其的大量領土,土耳其對蘇俄的仇恨是無需多言的,隻是,土耳其在滿腔仇恨的同時也心存懼怕,一是怕蘇俄,畢竟土耳其被蘇俄打得心驚膽寒,眼下蘇聯已搖搖欲墜,土耳其對蘇俄的懼怕在減少,但土耳其還是很怕,怕的是英法美西方國家,上次世界大戰期間,土耳其是站在德國陣營裏的,結果跟德國一起失敗,並且是一敗塗地、慘不忍睹、損失空前,使得土耳其人到現在都心有餘悸,不但不敢再跟德國站在一起,甚至都不敢再次參加戰爭。”
蔣緯國點點頭,土耳其在一戰結束前是威名赫赫的奧斯曼帝國,該帝國曾橫跨亞非歐三大洲,領土疆域包括西亞、阿拉伯半島大部、兩河流域幾乎全部、南歐部分、北非大部分,全盛時期領土總麵積達到550萬平方公裏,不可不謂之一個大帝國,但該國跟清末中國同病相憐,一起在近代不斷遭到西方列強侵略、掠奪、淩辱,淪為“歐洲病夫”“西亞病夫”(跟中國的“東亞病夫”辱稱堪稱遙相呼應),一戰中,德國挑戰美英法,奧斯曼本來是沒膽子參加的,雖然英國是侵略奧斯曼最嚴厲的國家,但奧斯曼被英國打怕了,不顧一切地向英國乞和討好,卻遭到英國的羞辱(奧斯曼向英國訂購了兩艘戰列艦,奧斯曼皇帝為此甚至拿出自己的皇冠作為抵押,奧斯曼很多學生也響應國家號召為此踴躍捐款,但英國海軍為了對付德國海軍,直接“征用了”那兩艘屬於奧斯曼的戰列艦,並且既不賠償也不退還先前的付款,使得奧斯曼上下徹底被激怒了,因此而跟著德國一起打英國),憤然地加入德國陣營,結果遭到極其慘重的失敗,最後的領土被割讓了足足一半,核心的土耳其地區也險些被徹底瓜分,土耳其險些被完全滅亡,可以想象,土耳其人既把蘇俄和美英法恨之入骨,同時又非常害怕這幾個敵國。眼下,土耳其是親德國家,雖然保持中立,但跟德國一直維持著很良好的關係,源源不斷地出口德國非常急需的鉻礦給德國(鉻礦是軍工業的重要原料,土耳其擁有豐富的鉻礦,土耳其的鉻礦就像中國的鎢礦,都是德國非常依賴的),隻是對於再次加入德國陣營,土耳其高層確實非常的謹小慎微、舉棋不定,因為上次加入德國陣營險些讓土耳其亡國滅種,土耳其人肯定不想再冒那麽巨大的風險。
“顧大使,我們要加大對土耳其的利誘和拉攏。”蔣緯國聽完顧維鈞的闡述後進行了指示,“土耳其的國力軍力隻是三流的,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它的地理位置,它處於亞非歐三大洲的交界處,如果土耳其加入我們,再加上伊朗,我們哪怕沒有打敗蘇聯,也可以建立中德陸上交通線了,另一方麵,土耳其毗鄰著中東地區,有土耳其幫忙,我們以後拿下中東必然會事半功倍。”蔣緯國沒有忘記中東石油,他雖然打算讓德國控製中東石油,希特勒也已經承諾會讓中國分享到中東三分之一的油田,但如果有機會讓中國自己出手占領,他肯定不會錯失,另外,中國也不能老是跟在德國屁股後麵乘火打劫,也要有自己的魄力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中國過度依賴德國,其實是弊大於利的,德國也會或多或少地微微地輕視中國。
“我明白!”顧維鈞點點頭,“我在國內休息幾天,馬上再去土耳其。”
顧維鈞離開後,一位來自南方的國軍中將來找蔣緯國,是羅卓英。
羅卓英是國軍裏的佼佼者,屬於陳誠的派係,是土木係的骨幹人物,他並不是一個人來到北平的,而是帶著幾十萬大軍來的。
“羅長官,歡迎,歡迎。”蔣緯國笑容可掬、態度誠懇地歡迎羅卓英。
“二公子客氣了!”羅卓英也滿臉都是真摯的微笑。
兩人都是軍人,都不喜歡官場上的繁文縟節,更何況眼下是戰時,因此簡單的寒暄後,兩人直奔主題。“奉委員長命令,前來參加這場事關我中華興衰的北方大戰。”羅卓英說道。
“羅長官帶來多少部隊?”蔣緯國心裏有數。
羅卓英也是實話實說:“四個集團軍,約四十萬人。”羅卓英的部隊是南方的中央軍,在編製上比較“正常”,不像蔣緯國的南京軍那樣嚴重超標,一個師約1.5萬兵力,一個軍約五萬,一個集團軍約是十五萬人,四個集團軍應該是六十萬人,羅卓英部隊其實還偏少了。
“二公子放心吧!”羅卓英似乎看出了蔣緯國的略感疑惑,“來之前,各部隊進行了一定的縮減,每個師約一萬兵力,淘汰了少部分人,留下的都是訓練有素的青壯兵員。雖然武器裝備不你們南京軍,但戰鬥力是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
“羅長官帶來這麽多部隊,正是緩解了前線部隊的燃眉之急啊!”蔣緯國笑道。
“錦上添花而已!”羅卓英也笑起來。
兩人心知肚明。南京軍其實根本不太需要後續部隊,此次蘇聯戰爭,德國是頂炮火的主力,中國軍隊不需要出動太多,並且出動得太多也為吃不起,一百萬軍隊就夠了,南京軍總兵力超過一百萬人,完全出得起,蔣介石派羅卓英率領四個集團軍前來,與其說是“增援”,不如說是捧場。蔣緯國雖然對政治不感興趣,也不擅長玩弄權術,但也大致上猜出了蔣介石這麽做的原因:對蘇作戰,中國軍隊出動的部隊清一色是南京軍,此戰勝利後(蔣介石此時對戰爭勝利已經充滿信心,基輔會戰的結果不但讓希特勒欣喜過頭,也讓蔣介石信心大增),蔣緯國必然軍功大升、威望大增、資曆大漲,他的“寧係”會如日中天、獨霸巔峰,很顯然,何應欽、陳誠等國軍裏的其他派係是不太樂意的,他們不希望蘇聯戰爭是蔣緯國“獨家撈取資本”的機會,希望自己也能參與,哪怕不去主戰場打仗,隻是捧個人場,從而可以在戰爭勝利後“沾蔣緯國的光”,一起加官進爵。毋庸置疑,蔣介石現在非常依靠蔣緯國,但他又不可能把何應欽、陳誠等一幫元老一腳踢開,還是很依靠他們的,還是要給他們幾分麵子的。在這種微妙的情況下,蔣介石把何應欽、陳誠等人的部隊湊成一鍋大雜燴,編成四個集團軍,在羅卓英率領下一起參加蘇聯戰爭,讓他們能跟著蔣緯國一起成為國家功臣。說得直接一點,此戰如果隻是南京軍參戰,勝利後,蔣緯國勢力大大地膨脹,何應欽、陳誠等人則原地踏步,顯然會讓何應欽、陳誠等人心裏不舒服;此戰如果是南京軍擔任主力,何應欽、陳誠等人的部隊上前線幫幫忙,勝利後,蔣緯國勢力還是大大地膨脹,何應欽、陳誠等人的實力則得到遠不如蔣緯國膨脹速度、膨脹數量的膨脹,雖然還是比不了蔣緯國,但好歹麵子上過得去了,反正蔣緯國又不吃虧,他隻是把一塊本該由他獨吞的大蛋糕分出一小塊給何應欽、陳誠等人。
蔣緯國歡迎羅卓英到來,有了四十多萬部隊,南京軍可以抽出更多的主力部隊去主要戰場打仗,這自然是好事。
“羅長官,休整一下後,你帶著部隊前去新西伯利亞吧!”蔣緯國吩咐道。在北亞的中部腹地,還有蘇軍十幾萬人盤踞著新西伯利亞等四座堅城,南京軍不想去打,隻需要圍困,圍困部隊如果使用南京軍,未免“太浪費”,讓羅卓英的部隊去負責圍困,正好是人盡其才。
羅卓英麵露喜色:“好!我謹遵命令!”身為軍人,能在本國對外開疆拓土的戰場上統兵作戰,哪怕充當的隻是一個“打醬油”角色,也足以對得起自己的軍人生涯了。軍人嘛,對於打內戰是沒什麽熱情和興趣的,對於打外戰則是鬥誌高昂。
羅卓英出門時,楊傑風風火火地過來,兩人互相打招呼,楊傑顯得非常急切,他衝進蔣緯國的辦公室裏:“東歐戰場上出問題了!”
蔣緯國心頭一動:“什麽問題?”
楊傑語氣焦躁地道:“列寧格勒、莫斯科、斯大林格勒,三場大戰已經持續半個多月,德軍無一順利突破,三路德軍一起久攻不下,三場戰局全部陷入僵持。”
蔣緯國頓時心頭又沉重又有一絲欣喜,但沉重遠遠地超過欣喜,他忍不住唏噓歎口氣:“就知道會這樣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