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節 美蘇特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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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蘇爆發的這場“冬季會戰”始於1941年2月7日,結束於4月1日,前後共持續了五十四天,交戰區域東西縱橫一千七百多公裏,南北縱深八百多公裏,戰域最東至北海湖(貝加爾湖),最西至烏拉爾山和烏拉爾河,最南至裏海,最北至西西伯利亞瓦休甘平原,此戰,中國軍隊投入4個集團軍(南方中央軍)、25個師(南京軍)等部隊參戰,兵力約120萬,蘇聯軍隊投入5個集團軍和40多個單獨的軍、師、旅、團、營等部隊參戰,兵力約150萬,重型武器方麵,中國軍隊累計有1300多門大口徑火炮、2200多輛坦克和裝甲車、4000多輛汽車、2700多架飛機以及1.2萬多頭馱畜參戰,耗費物資20多萬噸,蘇聯軍隊累計有3800多門大口徑火炮、3500多輛坦克和裝甲車、6000多輛汽車、2500多架飛機以及超過7萬頭馱畜(大多數是戰馬)參戰,耗費物資50多萬噸;經曆五十多個晝夜的鐵血廝殺後,中國軍隊最終贏得此戰的重大勝利,此戰中,中國軍隊合計損失兵員約37.7萬(南京軍約13萬),其中,死亡約14.8萬,傷病約22.3萬,另有6000餘人或失蹤或被俘或投降,消滅蘇軍合計約80萬,其中,擊斃約20萬,俘虜約40萬,另外擊潰蘇軍約30萬,攻取4個蘇聯大城市,新占領約20萬平方公裏的蘇聯領土,控製蘇聯平民人口約500萬,繳獲軍械物資不計其數。

    中國軍隊在此戰中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和高昂的損失,四個集團軍先後被打垮,南京軍兩個師被幾乎殲滅,二十二個團級部隊被完全打光(部隊傷亡率超過90%),將級軍官和上校級軍官陣亡了28人,但值得蔣緯國驕傲的是,南京軍裏沒有出現任何成建製投降事件。這場會戰的意義和影響都是極其重大、極其深遠的。蘇軍發動的“大雪崩”最終落得了全麵失敗,損失了大量的並且對於此時蘇聯而言堪稱非常寶貴的兵員、軍械、物資,意味著蘇軍在東線戰場上奪取戰略主動權的企圖遭到了完全的挫敗,喪失了東山再起的最後的一絲希望和機會,最直接的是中國軍隊在此戰中極大地消耗了、削弱了蘇聯此時已經所剩無幾的元氣,讓蘇聯的國力軍力進一步雪上加霜;此戰的重大意義和深遠影響不僅表現在軍事上、戰略上,還表現在政治上、宣傳上、外交上、意識形態上、國際格局上等諸多方麵,可謂是石破天驚。

    “自戰爭開始後,蘇軍一直在被我們壓著打,雖然進行了一定的反抗,比如在莫斯科、斯大林格勒、列寧格勒,但絕對談不上奪去哪怕是暫時性奪去戰爭主動權,這場‘冬季會戰’隻是蘇聯軍隊最後的垂死掙紮,也是斯大林政權最後的回光返照。如果蘇聯軍隊打贏了此戰,斯大林政權的壽命有可能延長一年半載,但事實是蘇聯軍隊一敗塗地。當我知道這場會戰的結果時,我確定,我們已經贏得了這場戰爭,蘇聯已經必亡無疑。”希特勒對商震這樣說道。

    “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蘇聯滅亡已經正式進入倒計時。斯大林不可能還能恢複戰鬥的能力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坐以待斃。奇跡,最終還是沒有發生。”羅斯福這樣說道。

    “冬季會戰的勝利粉碎了蘇聯當局妄圖孤注一擲進行最後一搏的希望,在此戰結束後,已經沒有什麽能阻止蘇聯在長者六個月、短者三個月內從世界上消失的命運了。對於斯大林而言,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沒了。實際上,妄圖打敗我軍、穩住東線隻是蘇聯當局一廂情願和自欺欺人的幻想,我軍用事實徹底地打破了蘇聯當局因為自我催眠而產生的這個不自量力的幻想。另外,我軍也通過此戰的勝利,告訴全世界,中國軍隊絕不是一支隻會通過‘投機取巧、撿漏拾遺、趁火打劫、渾水摸魚’手段才能獲得勝利和戰果的虎後之狐,恰恰相反,我中華軍隊乃是毫無疑問的能打並且能打贏硬仗、惡仗、苦仗的虎賁之師。因為坐井觀天而侮辱中華軍人者、因為妄自尊大而輕視中華軍人者、因為居心不軌而中傷中華軍人者、因為色厲內荏而貶低中華軍人者、因為兔死狐悲而醜化中華軍人者,爾等今日俱可閉嘴矣!”《中華英雄報》這樣評論道。

    “此戰說明,國軍已經脫胎換骨、浴火重生,真正地成為一支能與世界列強軍隊並駕齊驅的強盛軍隊!此戰是國軍前所未有之大捷壯舉,因為此戰亦是國軍所遇前所未有之考驗!幸甚至哉,國軍通過了考驗。”蔣介石這樣說道。

    “此戰後,我軍上下充滿了堅信不疑我軍必能取得最終勝利的極度高昂的信心,因此,全軍士氣如虹、鬥誌如火,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蘇方的士氣鬥誌都徹底地一落千丈了,軍心民心更是一蹶不振。我們之所以擁護在委員長和二公子的身邊,是因為我們發自肺腑地願意,對國家的忠誠、對民族的忠誠、對領袖的忠誠,讓我們無需外力,就會自發自願地、緊密地擁護在委員長和二公子的身邊,蘇聯人也緊密地擁護在斯大林的身邊,但蘇聯人是身不由己、被迫擁護的,擁護在斯大林身邊的蘇聯人並非自發自願,他們是被一條條繩索強行地捆綁在斯大林的身邊的,如今,這些繩索開始鬆垮了、斷裂了,擁護在斯大林身邊的人立刻就樹倒猢猻散,爭先恐後地逃離斯大林、唾棄斯大林、背叛斯大林,呈現分崩離析之勢。這很自然,因為眾叛親離是獨裁暴君的必然結果。部隊在繼續進擊時,投降的蘇軍越來越多,翻倍翻倍再翻倍地增長,有時候部隊一槍不放,成千上萬的蘇軍已經降者遍野了,弟兄們先前是殺人殺得手軟,現在則是抓俘虜抓得手軟,毋庸置疑,在大勢已去時,越來越多的蘇聯人不願意給斯大林賣命或給這個紅色帝國陪葬了。”第77師師長鍾鬆說道。

    “以前,我沒有選擇,因為我隻有‘效忠斯大林’一個選項,現在,我有了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效忠斯大林’,一個是‘背叛斯大林’,我選擇後者。”向南京軍投降的蘇軍第16集團軍司令安德烈·安德烈耶維奇·弗拉索夫在接受中國記者采訪時這樣說道。

    “我國、我軍,現在都已經回天無力了。”華西列夫斯基在私下裏哀歎道。

    從前線回到北平後,蔣緯國的耳朵立刻被震耳欲聾的全城歡騰慶祝聲灌滿了,為防止出現什麽意外,蔣緯國回平是沒有公開的,否則他在機場落地後會寸步難行,迎接他的民眾會把機場堵得水泄不通。

    “緯國!”在機場邊老早就等著的蔣經國等人立刻大步流星、喜出望外地走上來。

    “大哥!”蔣緯國跟蔣經國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你可算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你走了後,我可真是提心吊膽、夜不能寐啊…”蔣經國激動得喜極而泣,“你呀你,以後千萬不要這麽熱血昏頭了,讓我擔心死了…”

    “我怎麽會出事呢?”蔣緯國嘻嘻一笑,“我是誰?我可是蔣緯國!”他這句話說得堪稱傲然自雄。

    蔣經國有些愕然地看著蔣緯國,他恍然大悟:“你其實早就做好對策了吧?”

    “當然!”蔣緯國哈哈地笑道,“我又不是傻瓜,怎麽可能在沒必要的情況下還送死?我非常清楚,我必須好好地活著。”他神色莊嚴,“因為有太多太多的人需要我好好地活著,因為我背負著太多人、太多事的希望。”

    蔣經國看著蔣緯國,目光裏裏的愕然迅速地融化了:“對!你說得對!”

    蔣緯國拍拍蔣緯國的肩膀:“走吧!我們吃頓飯,我吃過飯還要去武漢呢!”

    此時的北平以及武漢等全國所有的大城市都在全民狂歡般地慶祝著前線國軍的輝煌勝利,各種鑼鼓喧天、鞭炮震空、人聲鼎沸、旌旗招展…自然是無需多言的,大江南北,處處喜氣洋洋。蔣緯國很想“與民同樂”,但他必須要做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所以他沒有參加什麽慶功宴會、慶祝酒會、歌舞晚會之類的活動,因為一大堆公務正等著他處理。大戰之後,各方麵事務多如牛毛、浩如煙海,不過,蔣緯國首先要做的還是前去武漢,向“老頭子”蔣介石進行匯報。於私,蔣緯國是兒子,蔣介石是父親,於公,蔣緯國是屬下,蔣介石是上級,所以蔣緯國絕不能撇開蔣介石,這就好像《三國》裏赤壁大戰結束後,周瑜昂然高坐在大營裏首席位置上召開戰事總結報告,把真正的主公孫權撇在一邊,周瑜這麽做顯然是非常不妥的,甚至還犯下了官場上的大忌,因為領導是不能冒犯、不能欺騙更加不能忽略的。蔣緯國身邊的高層都是軍政官場上的老油條、老狐狸,早就教會了他這些門道套路。

    抵達武漢後,蔣緯國剛剛在王家墩機場落地,竟發現蔣介石和宋美齡就在機場邊等著,頓時讓他吃了一驚,他急忙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一路小跑著奔向蔣介石和宋美齡:“父親、母親,你們怎麽在這裏?”

    宋美齡掩口而笑:“當然是為了迎接你了。”

    蔣緯國努力做出受寵若驚和不敢相信的表情:“父親、母親,你們真是的…何必親自來呢?你們都那麽忙,我又是做兒子的,哪裏能勞煩你們親自來接我呢!這讓我不知所措啊!”

    蔣介石歎口氣,把手搭在蔣緯國肩膀上,目光深沉地看著蔣緯國,臉上的表情是父親迎接兒子時的慈祥、和藹、親切、喜悅。“緯兒,辛苦你了,你又給國家立下了大功,並且還出生入死,我這個做父親的,親自來接自家兒子,難道不應該嗎?”蔣介石顯得感慨萬千。

    蔣緯國笑起來:“父親言重了!父親您親自來接我,我真是感激涕零…”

    蔣介石擺擺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那些在外人麵前說的客套話就免了吧!緯兒啊,你打了大勝仗,我和夫人都非常開心,你福大命大,我和夫人又都非常關心,所以過來接你,想要早點看到完好無損的你,就這樣,明白嗎?”

    蔣緯國滿臉乖兒子的表情:“我明白,謝謝父親和母親的關心。”

    一家人坐上汽車前去官邸,一路上不顯山不露水。蔣緯國和蔣介石同坐在一輛車子上,蔣緯國剛要開口,蔣介石就會意頷首:“此次的冬季會戰,白崇禧已經呈交給我詳細的報告,我很清楚。國軍打得很好,雖然損失巨大、傷亡嚴重,但取得了足以對這場戰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輝煌戰果。蘇聯的全麵敗亡,已經是定局了吧?”

    “當然!當然!”蔣緯國毫不懷疑這件事,就好像就是在原先曆史上的1945年問德日會不會敗亡一樣,簡直是廢話。

    蔣介石露出一種似乎另有含義的表情:“緯兒啊,任何事都是這樣的,越到最後關頭,越是接近成功,就越容易出現變故,比如西安事變,本來,十年大業就要成功了,一夜之間付之東流,唉,不提了。我的意思是…你覺得蘇聯戰爭在眼下還有沒有什麽能夠影響到戰爭結局的變故?”

    蔣緯國想了想:“首先,我國是鐵了心地要滅亡蘇聯的,德國也一樣,日本和意大利都一樣,聯盟國四大成員國都不存在中途變卦的動機,蘇聯也已經日薄西山,絕無起死回生、反敗為勝的實力,至於外界,美英法肯定這個時候坐不住了,它們最希望的是聯盟國和蘇聯打得兩敗俱傷,既不希望聯盟國打敗蘇聯,也不希望蘇聯打敗聯盟國,眼下,我們要獲勝了,美英法從其自身利益上必然不願意看到我們最終獲勝,但它們無力改變,英法都是苟且偏安,美國也是中立孤立,這三國不會為了蘇聯而跟我們開戰的。因為…沒理由啊!”他攤開雙手。

    蔣介石笑了笑:“蘇聯特使已經來了,美國特使也已經來了。”

    “什麽?”蔣緯國略感驚訝,但也不是特別驚訝。

    “嗯,蘇聯特使是你以前見過的蘇聯外交部門二號人物安德烈·雅奴阿列維奇·維辛斯基,美國特使是羅斯福總統的私人顧問哈裏·勞埃德·霍普金斯。緯兒,你不要小看這個霍普金斯,此人深得羅斯福總統的信任和器重,雖然沒有正式職務,但卻堪稱白宮二號人物,甚至被稱為‘影子總統’,是直接參與協助羅斯福總統商議、決定很多國策大事的核心智囊。”

    蔣緯國摸向口袋裏的香煙,但隨即意識到自己和蔣介石同坐在車子裏,車子空間狹小,蔣介石不抽煙並且不喜煙味,所以縮回手,忍住煙癮:“父親,看樣子,維辛斯基直接代表蘇聯政府,但霍普金斯卻似乎隻代表著羅斯福總統本人。”

    蔣介石點點頭:“應該是的,霍普金斯代表著羅斯福總統本人,不太代表著美國政府。最讓我感興趣的是,維辛斯基和霍普金斯幾乎是同一時刻來到武漢的,兩人就像約定好了。”

    “肯定是約定好的。”蔣緯國笑起來,“維辛斯基嘛,是過來求和的,霍普金斯則是過來幫腔說話的。看樣子,那位坐在輪椅上的總統確實坐不住了。”

    蔣介石意味深長地看著蔣緯國:“緯兒,既然我們不太清楚美蘇兩國是否有什麽協議,也不能肯定霍普金斯究竟隻代表著羅斯福總統還是代表著美國政府,所以,我打算先派你去跟他們接觸一下,然後再派國府高層跟他們進行正式的會談。”

    蔣緯國想了想,覺得這個安排確實很不錯,蔣緯國是中國軍隊裏的高官(其實也不是特別高,撐死了就是中將級別,而國軍目前共有兩百多個中將),但他是蔣介石兒子,所以,蔣緯國既可以代表中國政府也可以代表蔣介石本人,兩種身份進行切換是遊刃有餘的,事後也方便在外交上進行回旋。

    晚上,蔣緯國和蔣介石、宋美齡一起吃了晚飯,席間三人談笑風生,飯後,蔣緯國和蔣介石在書房裏又長談了幾個小時,蔣緯國把他關於蘇聯戰爭接下來的局勢、國際局勢變化、國府應該如何應對、跟德國和日本接下來的關係、勝利後發展國內經濟和工業等諸多方麵的想法構思在蔣介石麵前滔滔不絕,蔣介石聽得很感興趣並且頻頻點頭,因為蔣緯國說的不是官樣文章式的廢話,大部分東西都是具有前瞻性和創新性的,讓蔣介石頗感耳目一新,隨後,父子倆又在很多問題上進行了討論,一直到午夜時分,都興奮不已的兩人才各自回房間休息。

    蔣緯國很興奮,因為他的“振興中華”的夢想又要邁出巨大的一步了;

    蔣介石也興奮,因為做人做到他這種“受命於天、唯我獨尊”的地步上,沒什麽比“開疆拓土、青史留名”更讓他感興趣的了,蘇聯戰爭自然是他創立豐功偉績的大好機會,這是他以前根本就沒有想到過的。

    次日上午,蔣緯國洗漱完畢並吃過早飯,神采奕奕地前去會見維辛斯基。

    再次見到這位蘇聯外交部門裏的二號人物時,蔣緯國幾乎認不出對方了,因為他看到維辛斯基氣色極差,麵孔蠟黃、頭發稀疏,神情憔悴疲憊不堪,眼神灰暗沒有光澤,整個人充滿了一種衰敗腐朽的氣息,蔣緯國與之形成了鮮明對比,蔣緯國則是紅光滿麵、精神抖擻。看到維辛斯基,蔣緯國真懷疑他昨晚一宿未眠,“後世在網吧裏連續通宵一星期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了吧?”蔣緯國暗暗想笑,他並不覺得維辛斯基這個樣子很意外,此人是斯大林的忠實走狗,是在蘇聯境內可以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權貴,是蘇維埃政權的既得利益者之一,此時,斯大林政權已經窮途末路,蘇聯這個龐然大物即將轟然倒塌,身家性命都與之捆綁在一起的維辛斯基自然惶惶不可終日,吃不好睡不香的,氣色肯定枯槁腐朽了。說到底,沒有斯大林之後,他還怎麽為虎作倀、狐假虎威、助紂為虐?沒有蘇聯之後,他還怎麽興風作浪、為所欲為?沒有蘇維埃政權後,他算什麽東西?不僅如此,蘇聯的敵國和他本人的無數仇家豈會放過他?蔣緯國完全不同情維辛斯基,得勢時窮凶極惡、無惡不作,失勢時必定逃不了淪為喪家犬的可悲結局,這是他自找的。

    看到蔣緯國走進會議室,猶如木雕泥塑般枯坐在座位上的維辛斯基立刻觸電般站起身,滿臉堆笑地對蔣緯國連連鞠身行禮。蔣緯國覺得,用“奴顏婢膝”這四個字來形容維辛斯基真是太貼切不過了,他不屑跟維辛斯基進行客氣,理都沒理對方,目不斜視地走到對方對麵。

    “斯大林派你過來求和的,對吧?”蔣緯國單刀直入。

    維辛斯基以唾麵自幹的討好笑意連連點頭:“是的,是的。”蔣緯國剛才說的“求和”二字無疑是很刺耳的,但維辛斯基毫無勇氣進行反駁或糾正,他既沒必要也沒時間跟蔣緯國在文字上進行討價還價,畢竟,實力決定一切。

    “條件。”蔣緯國點起一根香煙。

    維辛斯基畢恭畢敬把一份已經翻譯成漢語的文件遞送給蔣緯國。

    蔣緯國從鼻孔裏噴出一個煙圈:“你直接說。”他懶得看。

    維辛斯基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道:“領土方麵,我方承認烏拉爾山和烏拉爾河以東地區完全屬於貴國,即,原屬於蘇聯的北亞和中亞,百分之百地割讓給貴國。”

    “嗯,這是割地,賠款呢?”

    “賠款方麵,我國會向貴國賠款30億美元,其中的5億美元立刻支付,剩下的25億美元分五年還清。”

    “斯大林人品一般唉!”蔣緯國譏笑道,“區區三十億美元,太少了吧?”

    維辛斯基賠著笑,但他笑得比哭還難看:“二公子,我們同時還要向德國求和,還要向德國賠款,所以…財力上實在是…拿不出來了。不過,我們還有其它方麵的補償。”

    “說說看。”

    “戰爭結束後,在新的蘇聯領土內,煤礦、石油、鐵礦石等資源開采量35%屬於中國,工業設備之類的,我們也願意大量地交給貴國進行抵債。”維辛斯基顫抖著嘴唇,他完全地乞求道,“隻要能給蘇聯留一些領土,隻要讓蘇維埃政權得以繼續存在,我們願意拿出我們能拿出的所有東西。二公子…”他囁嚅道,“這是斯大林同誌的原話。”

    蔣緯國摸摸下巴:“嘖嘖,你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有點意思。”(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