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死了？”蔣緯國臉上掠過一絲十分複雜的表情，像什麽表情都有，又像什麽表情都沒有，放下筆抬起頭後，他想想，笑起來，“讓他整整多活了一年多呢！他已經賺了。”

    “嗯？”舒國生略感驚訝，“局座，您難道在一年多前就想幹掉山本了？”

    “哦，沒什麽。”蔣緯國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其實想的是，原先曆史上，山本五十六在1943年4月18日因視察部隊途中座機遭美軍機群截殺而死，此時已經是1944年5月底，山本五十六此時才死，確實讓他“整整多活了一年多”。“山本都死了，這場戰役的結果肯定不出預料，我們和美軍一起贏了。”蔣緯國並不吃驚，因為這幾乎是一場必勝的戰役，“在說戰役過程和具體結果前，我想知道，歐陽四海那家夥到底用了什麽法子確保我們的艦隊不在聯合作戰中被美軍背後暗算？”

    舒國生笑道：“他的辦法很簡單，讓我們和美軍的航母互為‘人質’，我們派了幾百名武裝整齊的特種兵登上美軍的提康德羅加號和約克城號航母，美軍也派了幾百名荷槍實彈的陸戰隊員登上我們的武漢號和西安號航母，這樣，雙方都不會在實戰中互相搞鬼了，誰搞鬼，對方的武裝人員立刻就占領、扣押對方兩艘航母，戰事結束後，雙方的武裝人員都撤了回去。”

    蔣緯國笑了：“不錯的辦法。現在，說說戰役過程和具體結果吧！”

    舒國生匯報道：“此戰在全局上一直被我方掌控著，日本海軍果然鋌而走險、傾巢出動，妄圖一戰定乾坤，同時打垮中美海軍，結果被我們和美國人引入圈套。日軍那十艘航母一起出動了，分為三支艦隊，開入‘夏威夷中途島’海域內後對正在夏威夷附近遊弋著的美軍第五艦隊發動了進攻，美軍第五艦隊充當的是誘敵深入的誘餌，在遭到日軍艦載機群攻擊後，該艦隊的艦載機群以及我們埋伏在瓦胡島上的陸基飛機立刻展開反擊，打垮了日軍的小澤艦隊，該艦隊包括武藏號重型航母、雲龍號中型航母、龍鳳號和千歲號輕型航母以及山城號戰列艦，結果被幹掉了武藏號、龍鳳號、千歲號航母，山城號戰列艦也被擊沉，隻剩下重傷的雲龍號狼狽而逃，不過，山本五十六還真不是蓋的，他立刻意識到他上了個大當，立刻放棄進攻，甚至，為了保全南雲艦隊和山口艦隊，他連殘存著的小澤艦隊都拋棄了，全速地調頭逃跑，在當天的白天裏，雙方不斷地展開空戰，成功地擊沉了奄奄一息的雲龍號，由於我方陸基飛機是以瓦胡島為落腳點的，日軍逃跑了二三個小時後就跑出了瓦胡島陸基飛機的攻擊範圍，而美軍第五艦隊擔心日軍會狗急跳牆、反戈一擊，因此不敢單獨追擊實力尚存的日軍，等待我方第二艦隊和美軍第三艦隊聯合與之對日軍展開追擊和圍剿，導致稍微地耽誤了一些時間，當天夜裏，日軍山口艦隊發揮其擁有三艘戰列艦的火力優勢，強攻了中途島，用艦炮齊射的手段炸毀了島上的機場以及美軍部署在島上的陸基飛機，局座你知道的，美軍艦載機和陸基飛機都無法在夜間出動，所以被山口艦隊炸得一架不剩，而中途島也暫時性地喪失了固定航母的作用，山口多聞這一手確實玩得十分漂亮，本來，美軍想用我們對付他們的辦法對付日軍，即以中途島作為奇襲日軍艦隊的殺手鐧，但山口多聞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先下手為強，消除了中途島這個隱患，同時還誤導了我們和美國人，認為日軍主艦隊是向西逃跑了，按照常理，日軍肯定是向西逃跑的，向西才能回日本嘛，但真正向西逃跑的隻有山口多聞的艦隊，山本親自坐鎮的南雲艦隊卻沒有向西逃跑，而是折返向東南，迂回去了夏威夷東南方。經過徐祖善將軍、歐陽四海等人以及尼米茲、金凱德等美軍高層的事後分析，山口多聞應該在情急之下跟山本五十六通過了電報，他以自身為誘餌和棄子，主動犧牲，從而吸引我們和美國人的艦隊對其進行追殺，掩護向著另一個方向進行逃跑的南雲艦隊。事實也證明，山口多聞這一手‘棄車保帥’非常成功，他自己當那個‘車’，讓山本這個‘帥’得以逃出生天，於是，在第二天的白天裏，山口艦隊在我們和美國人的三支航母艦隊的聯合打擊下全軍覆沒，翔鶴號、飛鷹號航母和扶桑號、日向號、伊勢號戰列艦都被擊沉，山口多聞本人也葬身魚腹。全殲掉山口艦隊後，徐祖善將軍、歐陽四海、尼米茲等人意識到真正的大魚已經趁機逃跑了，因此急忙四處搜尋成為漏網之魚的南雲艦隊。”

    蔣緯國點點頭：“以夏威夷為參照物，日本在西，美國在東，按照常理，日軍艦隊想要逃跑，肯定向西，就算不是向正西，也是向西北、西南或者正北、正南，結果，山本五十六卻跑去了東南，相當於跑到美軍後方去了，尼米茲等人當然沒想到這一點，‘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嗬嗬，這可是東方人的戰爭思維。”

    舒國生笑道：“是的，尼米茲急如星火地命令美軍第三、第五艦隊兵分兩路，一路向著西北，一路向著西南，全力地搜尋南雲艦隊，找了一夜後都沒找到，這時，徐祖善將軍還有歐陽四海意識到，南雲艦隊可能跑到美軍後方了，從而迂回一個大圈，逃出中美聯合艦隊的打擊範圍，他們向尼米茲通告了他們的這個猜測，但尼米茲等美軍高層半信半疑，沒有采納，徐祖善將軍於是命令我們的第二艦隊向東南方向搜尋南雲艦隊，不過，南雲艦隊此時還擁有大和號、大鳳號重型航母和天城號、葛城號中型航母，實力在我們第二艦隊之上，冒然追擊，恐怕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因此，徐祖善將軍又想追擊又不敢追擊，他擔心我們的第二艦隊會跟日軍南雲艦隊拚個同歸於盡，白白地便宜了美軍，使得徐祖善將軍左右為難，在這個時候，歐陽四海使出了一記蠻招，他直接威脅尼米茲，如果美軍不派航母一起前去追擊，那麽正在提康德羅加號和約克城號上的我方特種兵立刻就攻占這兩艘航母，就算美軍也攻占我方的武漢號和西安號，大不了雙方都損失兩艘航母，讓日本人白撿到幹掉中美聯合艦隊四艘航母的大便宜。尼米茲在無奈之下表示妥協，派出了六艘護航航母跟我們的第二艦隊一起前去追擊日軍南雲艦隊，終於，在第四天清晨，徐祖善將軍他們找到了位於夏威夷東南偏南3000多公裏外的日軍南雲艦隊，隨即發動了進攻，但是，由於艦隊攻擊力量不足，南京號、武漢號、西安號加上美軍六艘護航航母，合計不到400架艦載機，日軍兩艘重型航母和兩艘輕型航母合計擁有約350架艦載機，雖然我方艦載機比日軍要略多一點，但我方是攻方，日軍是守方，並且日軍在夜裏已經重組了艦載機種類比例，其350架艦載機超過300架是戰鬥機，這使得我們的第二艦隊最終隻是重傷了大鳳號和大和號，美軍第三、第五艦隊因為找錯方向，還在很遠的地方，無法及時趕來助戰，而日軍也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誤以為美軍艦隊就在我們的第二艦隊的不遠處，不敢反擊，隻是一邊招架一邊繼續逃跑，使得我們的第二艦隊很幸運地沒有遭到太大損失。受重傷的大鳳號被日軍自行擊沉，應該是日軍為了趕時間，把大鳳號和大和號上的損管人員、維修設備都集中起來用於搶修大和號了，大鳳號得不到修複，癱瘓在海麵上隻會被我方繳獲，因此被日軍驅逐艦自己擊沉了，大和號、天城號、葛城號都逃走了。事後，歐陽四海發電報，把尼米茲、金凱德等美軍高層罵了個狗血淋頭，自知理虧的尼米茲、金凱德等人沒有跟他回罵，而是深表歉意。”

    “嗬嗬，這場戰事還真是一波三折、驚心動魄啊！”蔣緯國再次笑起來，“不管怎麽樣，一口氣幹掉日軍7艘航母外加4艘戰列艦，不折不扣的大捷呀，堪稱第二次瓜島戰役，日本連一次瓜島戰役的慘敗都承受不起，更何況是兩次呢？我記得日軍在瓜島戰役中就是損失了7艘航母，現在又一次性損失了7艘航母，日本海軍徹底地一蹶不振了。說完戰果了，說說我們和美國人的損失吧！”

    舒國生繼續匯報道：“我方三艘航母都遭到一定程度的損傷，但都不嚴重，無一艘損失，隻損失了1艘驅逐艦和1艘運輸船，美軍損失稍重一點，卡伯特號輕型航母被擊沉了，六艘正規航母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還損失了1艘輕型巡洋艦、2艘護航航母、3艘驅逐艦。”

    “這些損失跟日本人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更何況，美國的國力比日本強太多，這些損失對於美國而言根本是不痛不癢的。”蔣緯國點點頭。

    “不過…”舒國生頓了頓，說道，“徐祖善將軍、歐陽四海他們懷疑美國人是故意誇大戰損，美軍損失其實沒有那麽大，重點是那六艘正規航母，除了提康德羅加號和約克城號上有我們的人，其餘四艘上麵沒有我們的人，是否真的受傷，還不是任憑美國人一張嘴皮子說？並且美軍給我方的通告就是提康德羅加號和約克城號輕傷，富蘭克林號中度受傷，而勇猛號、黃蜂號、大黃蜂號都是重傷。”

    蔣緯國哦了一聲，隨即眯起眼睛：“我懂了。”

    舒國生頷首：“根據我方和美方締結的共同對日作戰條約，在以後中美聯合攻擊日本的戰事中，陸上戰事以我方為主，海上戰事以美方為主。按照這個原則，美國海軍對我們聲稱他們的航母艦隊在這場戰役中損失很大，會在起碼今年內無法大規模地出動參戰，那我們…”

    蔣緯國笑了笑，點點頭：“情理之中。美國人眼下雖然跟我們是抗日夥伴，但畢竟不是真正的同心同德的盟友，大戰略上不會坑我們，但玩玩小伎倆惡心惡心我們是理所當然的。美國人推說他們的航母艦隊在今年內無法再次出動，於是，接下來的七個月，我們就得不到美國海軍的海上援助，戰事肯定要難不少，傷亡肯定要大不少，損失肯定要多不少。這樣子，我們就會在更大程度上被日本拖住、耗住，對德國的援助力度肯定要降低，從而有利於美國在英國戰場上跟德國的較量。”他稍微想了想，吩咐道，“立刻發報給司徒公和三哥（戴安國），讓他們去找羅斯福，就跟羅斯福要…嗯，美軍原本8艘航母，6艘正規、2艘輕型，損失了1艘輕型，既然美軍說他們的六艘正規航母都受傷了，好啊，讓他們把那艘完好的輕型航母轉送給我們。我索要那艘輕型航母的理由有五點，第一，我方艦隊在中美海戰中不止一次地手下留情，放棄了起碼能再次擊沉三艘美軍航母的機會，羅斯福應該拿出實惠、實物感謝我；第二，因為得到我方的鼎力幫助，美軍太平洋艦隊才能在剛剛結束的這場戰役中幾乎全殲了日本海軍聯合艦隊，極大地推動了美國取得美日戰爭最終勝利的進度，羅斯福應該拿出實惠、實物感謝我；第三，此戰中，因為美軍的失誤，中美海軍聯合艦隊錯失了可以全殲日本海軍聯合艦隊的機會，羅斯福應該拿出實惠、實物補償我；第四，中美既已成為聯合進攻日本的夥伴，互相幫助就是天經地義的，美國援助中國更好地打擊日本，也是有利於美國的；第五，羅斯福欠我一百億美元一直沒有兌現。”

    舒國生忍俊不禁：“局座，請恕我直言，像您這樣又有智慧又有實力、做事又充滿無賴作風的人，還真是沒辦法對付。”

    蔣緯國點起一根香煙：“那當然，我本來就是一個‘不要臉的人’。隻要能給我們國家牟取到實惠利益，我這張臉皮算什麽？個人的榮辱得失跟國家利益相比，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如果羅斯福跟我說，隻要我舍棄尊嚴向他下跪磕頭一次，他就會給我一億美元，那我會向他下跪磕頭磕到美國破產。”

    盡管蔣緯國說的話聽起來很詼諧、幽默、風趣，但舒國生卻隻聽得肅然起敬。

    “說說最後一件事吧！”蔣緯國彈彈煙灰，“山本五十六真的死了？怎麽死的？他不會跟我一樣玩裝死吧？”

    舒國生點頭：“真的死了，東京那邊已經公布了他的死訊，還正在籌備著為他舉辦國葬。至於他是怎麽死的，我們不得而知，畢竟我們在大和號上又沒有潛伏的眼線。東京方麵對外公布說‘帝國海軍聯合艦隊在山本五十六司令長官的親自率領下，為了帝國的國運和帝國的宏圖偉業，與強大的美國海軍以及背信棄義、轉投美國、跟隨美國海軍狐假虎威的支那海軍在夏威夷海域內展開全麵決戰，帝國海軍損失了五艘航空母艦和三艘戰列艦，同時擊沉美國海軍六艘航空母艦和四艘戰列艦，並且全殲了支那海軍。帝國海軍雖然沒有完全取勝，但成功地實現了以弱克強、重創美國海軍、殲滅支那海軍的目的，為捍衛帝國本土安危而盡到了最大努力。此戰中，參戰的帝國海軍將士包括山本大將本人在內，無不視死如歸、奮勇搏殺，山本大將更是身先士卒，萬般不幸的是，山本大將所在的大和號因是聯合艦隊總旗艦而遭到敵方機群的重點攻擊，被多顆炸彈多枚魚雷擊中，艦上多處爆炸起火，危急時刻，山本大將連續四次拒絕部下懇求他離開危險的大和號、轉移到別艦上的建議，為穩定軍心、鼓舞士氣，山本大將堅持大和號繼續懸掛聯合艦隊總旗艦的軍旗，同時鎮定自若地屹立在大和號艦橋上親自督戰，不斷喊話鼓勵全艦、全艦隊的帝國海軍將士奮勇殺敵，最終不幸被敵機掃射子彈擊中胸口，當場為帝國捐軀，實現了他盡忠天皇的誓言，但其遺體仍然屹立不倒，雙眼圓睜、麵目如生，宛若天人神將。’”舒國生聳聳肩，“就這樣。山本死了後，東京大本營將其軍銜追晉為元帥，追授了好幾枚高級勳章，據說還要為其修建‘山本神宮’，算是身後殊榮不斷。”

    蔣緯國不屑地道：“小日本還真會吹牛。哪有人在被飛機的航空機槍子彈打中後還能‘屹立不倒’？人的血肉之軀哪裏扛得住航空機槍的子彈？不當場四分五裂、死無全屍就不錯了。算啦，山本是怎麽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蔣緯國按滅煙蒂，心情一陣陣幽微，山本五十六算是他的“私人朋友”，但最終死於他的“算計”。蔣緯國突然想起後世電視劇《三國》裏曹操在安葬關羽時說出的那句充滿感傷和滄桑的台詞：故人陸續凋零，好似風中落葉。

    根據後來文件解密，山本五十六是死於自殺。當時，中國海軍第二艦隊對倉惶逃跑的日軍南雲艦隊展開窮追猛打，由於大和號航母是日本海軍總旗艦，懸掛著總旗艦軍旗和山本五十六本人的司令長官旗，並且該航母又是重型航母，體型龐大、非常醒目，又是以“大和”命名（大和號其實已經戰沉兩次了，第一次戰沉的是大和號，隨即，日本海軍為了不影響到士氣民心，把同級的意大利號改名大和號，頂替真正的大和號，對外公布戰沉的是意大利號，但是，被改名大和號的意大利號後來也戰沉了，日本海軍如法炮製，出於同樣的目的，加上當時中日已經交惡，把同級的中華號改名大和號，此時的大和號其實是中華號），意義絕非別的航母可比，因此中國海軍航母艦隊的艦載機群對大和號進行了集中性的攻擊，其中一顆炸彈命中艦橋，使得艦橋指揮室燃起熊熊大火、充滿滾滾濃煙，指揮室內的其他人都急忙地逃出去，山本五十六沒有逃，在其他人逃出去後，他神色平靜得近乎麻木地反鎖上了指揮室艙門，讓自己活生生地被大火燒死、被濃煙熏死——這是當時就在現場的宇垣纏親眼看到的。山本五十六是在完全有機會逃生的情況下放棄活命、自行了斷的，他選擇死亡的原因是非常容易推測的：此戰，日本海軍已經輸了，中美也正式聯手了，日本的末日喪鍾已經被敲響了，輸了此戰的日本海軍徹底地回天無力了，以後的道路完全就是末路。山本五十六有著清醒的頭腦和長遠的戰略目光，他一直苦苦追求的是“在贏得幾場決定性的、全麵性的大勝後趁勢迫使美國政府與日本政府議和停戰”，瓜島戰役的慘敗完全粉碎了他的希望，讓他一夜白頭，眼前的這場慘敗徹底地讓他在精神上、信念上感到了幻滅，促使他下定了“早死早解脫”的念頭，另外，打了如此大的一場敗仗，山本五十六自知責任極其重大，以死謝罪也就是順理成章的想法了，他就算苟活下去，一來難辭其咎，二來也沒有信心繼續領導日本海軍作戰了，活下去的他隻會一天天地、眼睜睜地看著日本海軍和整個日本國走向敗亡，對他而言，這是在精神上的生不如死的煎熬和折磨。實際上，此戰結束後，日本海軍也剩下不了多少家當了。

    除了山本五十六外，日本海軍在此戰中還失去了兩名幹將，一是山口多聞，山口多聞是公認的“日本海軍裏最有戰略頭腦的人”“在航母作戰的研究造詣上甚至超過山本五十六”“山本五十六的繼承人”，結果在山口艦隊全軍覆沒時跟隨旗艦翔鶴號航母一起沉入了大海，不知道是戰死的還是自殺的；二是南雲忠一，南雲忠一雖然表麵上平平無奇，但他沉穩謹慎，並且由於他很早就擔任日本海軍航母艦隊的主要指揮官，因此實戰經驗十分豐富，他的死亡給日本海軍帶來的損失不少於山口多聞的死亡。至於南雲忠一是怎麽死的，答案是很清楚的：自殺。南雲忠一在山本五十六自我了斷後，沉默不語半天，就在宇垣纏等其他人吵吵嚷嚷著接下來該怎麽辦時，他一聲不響地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裏開槍自殺了，其自殺原因也很直白：跟山本五十六一樣的絕望、痛苦、自責以及在精神上的幻滅。

    舒國生和成子龍離開後，蔣緯國站起身走到窗戶邊，外麵春去夏來，陽光明媚而燦爛，正如蔣緯國的心情，他知道，日本帝國的喪鍾終於被正式地敲響了，從八年前那個夏天開始，他給自己立下了宏偉而長遠的目標，如今，終於看到勝利的曙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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