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節內部瓦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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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在響徹雲霄的引擎轟鳴聲中,一片又一片中德美三國聯軍的戰略轟炸機如入無人之境地飛行在日本的天空中,展開沒完沒了的狂轟濫炸,機群所到之處,火海滔天;
朝鮮戰場上、菲律賓戰場上、北海道戰場上,在驚天動地的“大中華萬歲!”“蔣緯國將軍萬歲!”口號聲中,南京軍(包括韓軍和黃俄軍)以掃穴犁庭、摧枯拉朽之勢攻無不克,大口大口地吞噬著日軍,大片大片地占領著日本的領土領地。由於日本海軍已經被基本摧毀,加上朝鮮海峽、對馬海峽、津輕海峽間被中國海空軍部署了數以千計的水雷,朝鮮、菲律賓、北海道在地理上都成了孤島,日本本土無法支援這三個戰場上的日軍,當地日軍都陷入孤立無援的處境中,繼而被南京軍從容不迫地鯨吞蠶食。
12月1日,朝鮮戰場上的南京軍開始進攻日軍在朝鮮的最後一個大型據點、位於朝鮮半島西南部的光州。朝鮮日軍總司令官岡村寧次在無路可退的絕望中集結了三十餘萬日軍與南京軍展開規模超過漢城會戰的光州會戰,南京軍投入了十五萬餘兵力以及超過三十萬黃俄軍、超過十萬韓軍與日軍進行最終決戰,同時,南京軍投入了超過七千架飛機、超過一萬門大口徑火炮、超過五千輛坦克戰車進行此戰,各方麵輜重物資都極其充足,反觀日軍,雖然兵力還算雄厚,但由於被南京軍斷絕了其與日本本土的海路交通線,得不到來自本土的援助,已經陷入彈盡糧絕的處境中,重武器和重火力更是遠遠地不如南京軍。雙方惡戰了近一個月,日軍全軍覆沒,岡村寧次自殺身亡,此戰不隻是南京軍的又一場大勝,也標誌著朝鮮境內的日軍基本上被全部殲滅,隨即,南京軍一部橫渡濟州海峽,經過一番短暫激戰後攻占濟州島,從未完成了對朝鮮全境的占領和控製。12月31日,韓國政府宣布“韓國全境得到全麵光複”,同時對日本宣戰。整場朝鮮戰事,爆發於4月4日,結束於12月下旬,前後持續近九個月,南京軍傷亡6萬餘人(死亡約2萬人),黃俄軍傷亡12餘萬人(死亡約5萬人),韓軍傷亡4萬餘人(死亡約2萬人),合計傷亡近23萬人(死亡約9萬人),日軍被殲滅約65萬人(死亡超過63萬人),韓國平民在戰爭中傷亡了超過150萬人(死亡超過50萬人)。南京軍取得朝鮮戰事的全麵勝利標誌著中國重獲自甲午戰爭後喪失了整整半個世紀的對朝鮮的宗主權,新的韓國政府毋庸置疑是全麵服從於中國的。——朝鮮戰事結束後,窮得叮當響並且還欠下中國巨額債務的韓國政府硬著頭皮、厚著臉皮地向蔣緯國借錢用於韓國的重建,蔣緯國對其給予了“慷慨解囊”,但提出了一個強硬的條件:韓國全境必須全麵推廣漢語,漢語和韓語都是韓國的官方語言以及通用語言。
推廣漢語是中國控製各附屬國最有效的措施之一,因為隻有在文字和文化上得到相通,這些附屬國才會被真正地融入中華文明以及中國的勢力範圍圈,不光韓國一個,泰國、越南、老撾、柬埔寨、緬甸、文萊等其它中國附屬國也一樣,都被強製性地推廣了漢語(簡體漢語),就連哈薩克、伊朗、伊拉克等在傳統文化上不屬於中華文明的國家也被強製性地推廣了漢語,隻是有著程度輕重分別。考慮到不傷害到這些國家的民族自尊心,蔣緯國沒有要求這些國家廢除本土語言,隻是要求漢語和本土語言一起進行推廣。這一點並不會損害漢語的推廣程度,因為漢語比起這些國家的本土語言擁有著眾多優勢,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韓語,韓語是韓國人在漢語基礎上進行“修修改改”而來的,離開漢語後,韓語就是一個“先天不足、殘缺不全”的殘次品,後世韓國全麵地廢除了漢語,結果發現韓語根本不能獨立地進行精確的語意表達,隻好一邊使用韓語一邊不情不願地用漢語對韓語的不足之處進行彌補。可以推測,在以後的韓國境內,漢語韓語一起被使用,隨著時間的推移,“殘次品”韓語早晚會被漢語給淘汰掉。
韓國高層當然知道蔣緯國的用意,但他們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並且現在的韓國從上到下幾乎都是親華派分子,因此對蔣緯國的要求“欣然從命”。
朝鮮戰場上的南京軍在凱歌高奏的同時,菲律賓戰場上的南京軍也捷報頻頻。
南京軍第180師等二十餘萬精銳部隊於11月15日登陸菲律賓呂宋島,上岸後長驅直入、勢如破竹,於11月20日在呂宋島中部的菲律賓首都馬尼拉一帶和二十餘萬日軍展開了一場大規模的會戰,此戰結果跟漢城會戰、光州會戰完全一樣,南京軍在野戰中大破日軍,殲敵高達十萬,隨即對敗退入馬尼拉城內的日軍餘部進行了全麵進攻。由於馬尼拉不是中國城市,城裏幾十萬平民也不是中國人,因此南京軍動用轟炸機群、炮群、艦隊肆無忌憚地對馬尼拉進行不分青紅皂白的火海打擊,把馬尼拉全城幾乎夷為平地,殺傷城內日軍過半,最終高歌猛進地攻占了馬尼拉。菲律賓日軍總司令官山下奉文被迫放棄與南京軍在城市、平原、沿海地帶進行交戰,把殘存兵力收攏起來並退入呂宋島北部、呂宋島南部以及菲律賓群島中部的米沙鄢群島、菲律賓群島南部的棉蘭老島的茫茫山林裏,試圖進行長期反抗,但南京軍根本不屑跟日軍在山林裏進行“捉迷藏”,而是一門心思地鞏固了對馬尼拉等菲律賓核心地區的占領,確保了中國對菲律賓的控製,繼而調來十幾萬黃俄軍前去茫茫山林裏慢慢地消耗日軍。
12月下旬,南京軍基本上占領並控製了菲律賓的核心呂宋島,此勝利標誌著中國成功取代美國,成為了菲律賓的新主人。
比起朝鮮戰事和菲律賓戰事的快刀斬亂麻,北海道戰事則比較複雜,實際上,北海道戰事在軍事上並不複雜,但戰場畢竟是貨真價實的日本本土的一部分,因此在政治上就顯得多樣化了。從戰事進程上看,北海道南京軍不遜於在朝鮮、菲律賓奮戰的兄弟部隊,同樣的氣勢如虎,同樣的殲敵盈野:
7月17日,南京軍登陸北海道並且攻占了位於北海道最北端的北海道第四大城市稚內,繼而將當地改名為“正則”(“正則”是中華第一位抗倭英雄、唐朝名將、宰相劉仁軌的表字)。南京軍之所以在登陸第一天就能攻占日本境內一座城市,除了南京軍實力強大外,正則當地很不利於日軍防禦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正則位於海邊,位置凸出,直接遭到南京軍陸海空三位一體的火力打擊,並且正則雖然是北海道第四大城市(北海道境內能被稱為“城市”的人口聚居地一共就四個),但正則很小,人口不到兩萬,城市規模可想而知,等於一個鎮子,南京軍攻占這麽一個小地方自然沒有費太大手腳。
攻占了包括正則在內的北海道北部沿海多個地方後,南京軍並沒有積極地、主動地向北海道腹地進行推進,而是就地防禦、轉攻為守,集中力量構建防禦戰線,準備充分地並且以逸待勞地等著日軍展開反撲。果不其然,日本高層無法忍受其“神聖不可侵犯”的“皇國聖土”被南京軍侵占哪怕隻是侵占了很小一塊,北海道日軍在接下來一個月內對正則等地的南京軍先後發動了大大小小超過二十次的反撲,光是投入兵員人數超過十萬的反撲就高達八次,日軍此舉正中南京軍下懷,使得南京軍可以從容不迫地在防禦戰中大量地殲滅日軍有生力量。惡戰一個多月,北海道日軍拚殺得油盡燈枯、耗盡兵力,卻沒有撼動南京軍陣地分毫,更加沒有把南京軍“趕下大海”,白白地浪費了大量的有生力量,東京大本營隨即從本州島抽調了大量兵力渡過津輕海峽(本州島和北海道島之間的海峽)前去北海道戰場參戰,結果仍然在飛蛾撲火般的反撲中被南京軍殲滅殆盡。從8月底開始,因為損失慘重卻毫無戰果而清醒下來的日軍大幅度地減少了對南京軍的主動反撲,轉而開始集中人力物力在北海道腹地縱深地帶修建防禦工事,準備與南京軍在北海道進行持久戰、消耗戰。眼見如此,南京軍總指揮張發奎果斷地停止了“以守代攻”戰術,一方麵重新部署部隊,開始主動進攻,一方麵請求空海軍對津輕海峽進行全麵封鎖,斷絕日軍從本州島向北海道輸血的海上運輸線。接到張發奎的請求後,中國空軍和中國海軍立刻展開了行動,向津輕海峽投擲了數以千計的水雷,同時派遣大批飛機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警戒津輕海峽以及本州島和北海道之間的所有海路,發現日軍運輸艦船後立刻給予猛烈攻擊,擊沉大批日軍艦船,迅速截斷了兩島之間的運輸線,使得北海道成為了一個孤立無援的孤島。
萬事俱備後,南京軍於9月上旬向北海道腹地縱深展開了全麵的主動進攻。
9月15日,南京軍攻陷位於北海道島中北部腹地的北海道第二大城市旭川,繼而將其改名為“武橋”(“武橋”是在明日戰爭中壯烈陣亡的明朝抗倭名將、民族英雄鄧子龍的表字)。
10月1日,南京軍進攻位於北海道島中南部腹地的北海道第一大城市、北海道的首府核心劄幌,與日軍爆發大規模的會戰。由於劄幌的城市規模大大地超過北海道另外三個城市,北海道地區五分之二的人口都集中在劄幌,使得此戰激烈程度大大地超過武橋(旭川)戰事。惡戰了足足二十多天,南京軍才攻下劄幌並且將其改名為“元敬”(“元敬”是明朝抗倭名將、民族英雄戚繼光的表字),此戰讓南京軍付出了北海道戰事爆發以來遭到的最大傷亡,傷亡約2萬,其中陣亡約6000人,黃俄軍傷亡約7萬,其中陣亡約24萬,合計傷亡約9萬人,陣亡約3萬人。除去此戰傷亡,南京軍自北海道戰事爆發以來傷亡約2萬,加上此戰後達到約4萬,足足一半傷亡是在這場元敬戰役中。
十月底,蔣緯國來到元敬,飛機停在了元敬郊區的一座野戰機場上。
剛下飛機,蔣緯國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因為空氣中實在是惡臭刺鼻。抬眼望向元敬,蔣緯國隻看到一片被夷為平地的廢墟以及交相枕藉在廢墟間的無數屍體,成群結隊的黃俄軍官兵正在廢墟間清理戰場、收斂屍骸,那些屍體大多數都是四分五裂的,眼下雖然已經秋高氣爽,但因為戰場上屍體太多,來不及在短時間內清理幹淨,使得很多已經腐爛開,散發著連天遍地的惡臭,引來了烏雲般的蒼蠅,場景令人惡心作嘔。蔣緯國注意到,遍地屍骸幾乎都是日軍的,並且大半都是身穿平民服飾的日軍。蔣緯國知道,稱呼那些身穿平民服飾並且手拿冷兵器的日本人為“日軍”並不恰當,但此時的日本境內,軍民已經沒什麽明顯界限了。
由於蔣緯國是一個“死人”,所以不能公開拋頭露麵,因此隻有張發奎一人前來迎接他。剛見麵,張發奎就遞給蔣緯國一塊口罩,一是遮擋住蔣緯國的臉,萬一被別人看到蔣緯國“詐屍還魂”,那就麻煩了,二是蔣緯國眼下確實需要口罩,張發奎本人就戴著一塊口罩。兩人直接在飛機的機艙裏進行了會談。
張發奎向蔣緯國報告了元敬戰事,該戰事過程沒有什麽懸念可言,就是一場死打硬拚。拿下正則、武橋、元敬後,北海道四個城市已有三個在南京軍手裏,日軍在北海道大勢已去,日軍殘餘部隊現已全部退到位於北海道最南端的北海道第三大城市函館一帶,正在當地爭分奪秒地修建防禦工事。日軍知道,函館一旦丟了,占領函館的南京軍直接就推到了津輕海峽北岸,與海峽南岸的本州島隔著海峽相望,而津輕海峽隻有區區24至40公裏寬。函館一丟,本州島唇亡齒寒,完全暴露在南京軍的炮火下,日軍此時已經不奢望奪回北海道、把南京軍趕下海了,而是一門心思地想要死守住函館,確保在北海道境內留住一個拱衛本州島的據點。除此之外,在北海道東部(正則、武橋、元敬都位於北海道西部)的廣大的山林原野地帶內還殘存著不少日軍進行化整為零的抵抗,但對南京軍構不成威脅。
“弟兄們都辛苦了。”蔣緯國點點頭,“總體而言,戰事進展和戰事結果還是很理想的,傷亡不小,但都是值得的。北海道戰事截至此時,包括黃俄軍在內,我軍已經傷亡十八萬(南京軍約四萬,黃俄軍約十四萬),殲敵必然很多吧?”
張發奎臉上掠過一絲古怪的神色:“嗯,很多。”
“有多多?”
張發奎斟酌了一下,說道:“極多,多得難以統計,保守估算大概是…”他輕輕地說了一個數字。
盡管蔣緯國憎恨日本人並且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感歎:“真多啊!”
張發奎露出一種憤恨的表情:“日本高層個個都是反人類的瘋子!個個都應該上絞刑架!這些喪心病狂的東西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和權力,竟然鼓動老百姓上戰場,他們難道不知道,老百姓上戰場後不就是白白送死嗎?被我軍消滅的敵軍裏,正規軍隻有三分之一,並且這些正規軍裏也隻有三分之一是真正的一線軍人或接受過訓練的新兵,其餘的都是嚴重缺乏訓練和武器裝備的新兵,除了正規軍,大部分的敵軍哪裏是什麽軍人,都是老百姓啊!我們中國軍隊是文明之師,絕不會像日軍那樣對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大揮屠刀,然而,日本人把他們的老百姓漫山遍野地騙到、趕到我們的槍口前,我們能怎麽辦?唉!”他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蔣緯國同樣心情凝重:“北海道雖然是日本第二大島,但當地人口不多,也隻是比日本四島裏麵積最小的四國島多一點,如果此戰是在本州島上爆發,那麽,日本平民的死傷數量可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畢竟日本80的人口都在本州島上。”
張發奎歎息一聲:“本來,我是鐵石心腸地指揮這場戰事的,日本軍人也好,日本平民也好,都是日本人,無所謂了,但是,真的打起來,我看到日本人的衝鋒人海裏居然有成千上萬抱著孩子的婦女或者被成年人拉著的十來歲孩子一起撲向我們的火力網,我真的是難以忍受了。日本高層真的就是一群畜生!特別是那個裕仁,更是應該千刀萬剮!”他說得咬牙切齒,“日本平民這麽做的根本原因是日本高層的洗腦欺騙,他們認為我們是侵略者,是來占領他們的家園的,並且在占領後會把他們都給…所以,他們覺得他們應該跟我們以命相搏,就算殺不了我們,也要以這種方式進行自殺,省得在我們占領他們的家園後對他們進行淩辱、折磨、虐殺等等,同時又為了‘寧死不當亡國奴’的所謂骨氣,真是可惡!”他越說越憤恨。
“日本高層是一群畜生,我們不是,我們是人。”蔣緯國點點頭,“所以,我們要采取新的策略。北海道是我們進攻的第一塊日本領土,因此,這個地方可以成為我們的‘試驗田’。”
“二公子,您的意思是…”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蔣緯國目光明亮,“對日本人展開全麵的心理戰,從而加速日本的瓦解,也給日本軍政府施加新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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