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衣甲殘缺是戰痕

    “實戰是士兵提高戰鬥力最快的途徑。——陳飛塵”摘自《將星名言錄》——星河曆23年出版。

    戰況隨著周明佳的犧牲突然間就更加激烈起來。紫色小隊另外的四架戰機為了給隊長報仇，對著敵1號和31號機發起了不要命的攻擊，一度使這兩架敵機的護盾降低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下，而且緊緊咬住了他們，隻要武器能量稍有恢複就立刻開火，讓敵機的護盾始終沒能恢複，而且還在緩慢地減少。

    這四架戰機瘋狂的、不要命的攻擊已經完全放棄了防禦，他們隻知道把怒火傾瀉在殺害中隊長的元凶身上。但是另外四架剛剛參與攻擊周明佳的敵機一直就沒有遠離，見此情景紛紛抓住了機會，各自繞到了一架紫色tj-1後麵，準備鎖定攻擊。

    紅一號機，也就是我的小隊長崔亞澤剛剛接替了“猛龍”中隊的指揮權。眼見紫色小隊陷入了危險之中，立刻提醒他們注意，但他們卻拒絕采取任何回避措施，甚至拒絕執行任何命令，隻是一味地繼續攻擊著，寧死也要為中隊長報仇。

    “綠隊、青隊、藍隊，掩護紫色小隊。紅隊、橙隊跟我一起攻擊。黃隊掩護我們側後。”崔亞澤見紫色小隊抗命不遵，隻得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於是，交戰的雙方就形成了一個以敵1號、31號機和紫色小隊為中心，其它敵我戰機相互銜尾層疊成一串的怪圈。紅色和藍色的光芒交相輝映著，戰友們都是一邊躲避來自後方的攻擊，一邊攻擊著前方敵機的尾巴。

    我緊跟在崔亞澤的後麵，做了一個大過載的轉彎之後，切半徑直直地朝敵1號機衝了過去。而此刻紫色小隊的四架戰機雖然緊緊咬住了敵人，但也同時在遭受著敵人不間斷的攻擊，每架戰機都不時的被擊中，卻仍不放棄。雖然有三個小隊趕去支援他們了，但追擊他們的敵人也同樣放棄了回避，憑借護盾有效的防禦，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紫色小隊身上，這四架紫色小隊的戰機在敵人連續的攻擊中，受創越來越重，相繼開始爆炸。最終，在我們即將趕到的時候，最後一架紫色tj-1被連續命中三炮，幻化成了宇宙中的碎片。

    “橙隊，攻擊31號目標。紅隊，1號目標，開火！”崔亞澤咆哮著發出了命令。我雖然注意到已經有另外六架敵機開始向我的後方迂回，但我並沒有理會他們，隻是提醒了大家一下，同時按照隊長的命令和隊友們一起把火力都向敵1號機傾瀉了過去。而激烈的戰況讓我們“猛龍”中隊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獵豹”中隊已經在與敵人的交戰中損失過半，幾乎算是潰不成軍了。

    我們的攻擊完全可以用前仆後繼來形容，而已經全滅的紫色小隊更是帶著飛蛾撲火的絕決。敵1號機在掙紮著，雖然他竭盡所能地試圖規避，但仍然阻止不了脈衝射線炮紅色的光芒密集地轟擊在他身上，他的護盾能量終於被消耗光了。但是我們卻悲哀的發現，敵人的戰機即使沒有了護盾的防護，其外殼裝甲依然要比我們的tj-1堅固得多！失去了護盾的敵1號機雖然又被我們擊中多次，機身也出現了多出破損，但看上去卻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仍在頑強地做著機動，躲避我們複仇的炮火。

    我的武器能量又一次耗光了，小隊的其他隊友也是一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目標在我眼前晃悠，而此時我們的戰果依然是零。

    “紅隊，敵機六架，六點位，散開！”通訊器裏傳來崔亞澤急促的聲音。話音剛落，就有接連不斷的藍色光芒從後方亮起，並擦著我的舷窗一閃而過。那六架敵機已經成功地繞到了我們後麵，占據了最有利的攻擊位置。

    “我被擊中了！戰機操作受影響！不過還能控製。”這是三號機宋慧清寒的聲音。同樣作為美女的她，性情與七號孫佳雨薇相比要冷俊了許多，遇事也更加的冷靜。就如同現在，她的戰機被擊中，而她在通訊器裏的聲音就好像在敘述別人的事情一樣。

    我們被迫放棄了對敵1號機的繼續攻擊，五架紅色的戰機像梅花綻放一樣朝著不同的方向劃出五條紅色的弧線散開了，身後甩開了敵人粒子加速炮射出的密集的藍色光芒。

    這下好了，現在我們整個紅色小隊每個人身後都有一架敵機跟著。三號機宋慧清寒更糟糕，也許是因為戰機已經受傷的緣故，她的身後有兩架敵機在追逐、攻擊著。

    “笨蛋們！來吧！你打不中我的！你打不中我！”

    我一麵加速躲避著敵人的攻擊，一麵大聲地喊著。看似很囂張，實際上的場麵卻驚險異常，很多次敵人那粒子加速炮閃爍的藍光就在旁邊飛過時，我甚至都能感覺到那刺眼的光芒中所蘊含的能量。我不得不承認，我那囂張的吼聲不過是為了緩解我緊張的情緒。

    但我還算冷靜，按照崔亞澤的指令，在脈衝射線炮積蓄能量的同時，劃過一個大大的弧形，和他一起從不同的方向各自繞了一個大圈，開始與3號機宋慧清寒對飛，並瞄準的還在追逐宋慧清寒的其中一架敵機。

    “開火！”

    武器能量繼續滿了，宋慧清寒也恰好剛剛與我們擦肩而過，我和崔亞澤立刻同時開火。敵人催不及防，我們的命中率幾乎達到了百分之百，敵機的護盾瞬間降低到了零點。

    “成功了！”我興奮地喊到。而武器尚有剩餘能量，還可以繼續攻擊。

    “好！紅3轉過來。紅2調頭，跟我繼續打他！”一擊奏效，崔亞澤立刻決定乘勝追擊，同時讓紅3也配合攻擊。

    “是！”宋慧清寒不顧自己的戰機已經受傷，而且後麵還有敵機在吊著尾巴，仍然執行了崔亞澤的命令，一邊試圖擺脫跟在後麵的敵機，一麵轉彎尋找攻擊的角度。

    我和崔亞澤用最快的速度調轉過機頭，再次瞄準了那架倒黴的敵機——敵11號機。剛才的攻擊似乎已經擊傷了他，麵對我們再一次的攻擊時，反應明顯慢了很多。崔亞澤率先開火了，但剩餘不多的能量並沒有讓密集的火力維持多久，敵機采取沿縱軸橫滾的方式躲過了部分脈衝射線，靠著堅厚的外殼又硬挺了過來。我在又一次鎖定了他之後並沒有急於開火，而是利用我的速度優勢不斷地向他接近，同時也給了武器更多積蓄能量的時間。

    “狗雜種！去死吧！”在接近到敵人隻有200米的時候，我把速度降低到與敵機相同的水平，尾隨在他後麵與他同步飛行，然後大吼著按下了脈衝射線炮的按鈕。

    密集的脈衝射線幾乎全部都準確地打在了敵機上，敵機不斷地被刺眼的紅光擊中，並迸射出一串串的火花，終於在我的武器能量即將告罄的時候突然爆起一團明亮的火焰，緊接著就炸成了碎片。

    “耶！”我興奮地大叫起來！這是我們第一個戰果。雖然付出了巨大的損失，但至少證明了敵人並不是堅不可摧的。

    “紅2，幹得漂亮！小心你後麵！”

    直覺告訴我危險已經迫近，我來不及仔細觀察，立刻把引擎動力提到最高，同時向左把駕駛杆一推到底，橫向助推器自動打開，戰機立刻在高速飛行的同時向左側側移，但我右側穩定翼的翼梢還是被擊中了。戰機一陣晃動，並向左側有了一個大角度的偏轉，而這個偏轉也恰恰讓我躲過了後麵一連串的攻擊。

    遠處飛來一串

    “我中彈了！”我很輕鬆，甚至有些愉悅地匯報著我的情況。這是因為我發現在右穩定翼損壞後，當我直線前進時，戰機實際上是在沿著一條形如彈簧的軌跡在飛行，這讓尾隨攻擊我的敵機很難命中。

    不過攻擊我的那架敵機可就沒了我這麽好的運氣。當他全神貫注地在攻擊我時，一串球狀的明亮白光從遠處飛來，我知道那是驅逐艦上的光子脈衝加農炮開火了。這些能量炮彈的速度雖然比較慢，但是其中的一發還是擦到了這架敵機，敵機的護盾立刻被徹底擊毀了，戰機也隨即失去了控製，緊接著就又被接踵而來的另一發能量炮彈準確地命中，敵機甚至連爆炸的過程都沒有結束就被徹底氣化了。

    “猛龍，旗艦。獵豹中隊損失過半，已經撤退。請向我靠近，將敵機吸引到我射程之內。”這是指揮官劉雲飛中將的聲音。

    “猛龍明白！我盡力。”接替了周明佳進行指揮的崔亞澤回答道，但卻沒有給中隊下達進一步的命令。因為此刻他已經成了繼周明佳之後敵機第二個集中攻擊的目標。

    顯然，驅逐艦巨大的攻擊力並沒有嚇到敵人。由於第三戰術中隊已經撤退，敵人全部的戰機都加入到了對我們的攻擊之中。我們在數量上已經不占優勢，敵人又一次集中了六架戰機展開了對崔亞澤的圍攻，其他的敵機則采取了一對一的盯人戰術，既牽製了我們其他戰機去援護崔亞澤，同時其強悍的攻擊和防護能力即使一對一也同樣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而驅逐艦的光子脈衝加農炮雖然威力巨大，但無論射速還是炮彈速度都太慢了，敵機一旦有了準備，幾乎根本就無法命中。

    七絕（新韻、仄起、首入韻）

    輕騎絕殺勇士魂，滿腔熱血化為塵。

    烽煙起處存悲憶，衣甲殘缺是戰痕。（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