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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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或者說是有些人,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隻言片語的幾個字,就可以反映出一個人的心境,一個人的德性。

    葉雲,我們之間並沒有太深的交往,更不會熟知彼此的心性,可是她的話,哪怕是一個字,都會溫暖我的心。

    也許正是這個原因,我對她有一種獨特的好感,是信任,也是相知。

    雖然,我不能完全確定她究竟是不是葉雲。

    其實這些對我來講,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在我的心裏,是有著屬於我自己的偏袒,我不大希望她就是那個葉雲。

    那個葉雲,也就是害死鄭凱的葉雲,雖然我們之間也有隻言片語的交流,可是我對她的印象不是很好,那個人非常的極端,我聽別人說,她是一個十分冷漠,沒有同情心的人。

    我放下手機,這個時候,我想我需要辦些事情。

    可是我需要一個幫手,我一個人畢竟是力不從心的,況且我還是女的,體力上和個人能力上總是欠缺的。

    我需要有一個人支持我,幫助我,這個人最好還是能夠為我所控製,不要給我添麻煩,不要給我搗亂。

    最主要的是,我必須非常的信任這個人。

    想了許久,也許最佳的人選就是,我的哥哥慕檀。

    現在他身陷囹圄,沒有人身自由,因為之前他一時衝動,把別人給打了,才被警察給抓了起來。

    這是一個關係的社會,你的關心非常到位,就可以縱橫四海,所向無敵。

    我是一個孤僻的人,在這張關係大網當中,我顯得非常的脆弱,可是我認識蔣泰北。

    蔣泰北是一個縱橫四海的人,他的手上可以碰到這張關係網上的任何一個節點,我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幫助慕檀重獲自由。

    因為當時我有自己的考量,所以我才沒有這樣做。

    我想讓慕檀,在那裏多呆幾天,讓他好好反省反省,別整天生事,你讓他知道,這是一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社會,不要以為自己幹的什麽事情,都可以為所欲為,都可以逍遙法外。

    我的想法是好,可是現在不行了,我還真需要他的幫忙,如果沒有他的話,我的身邊就好像是失去了一雙膀臂。

    我的去找沈佳音,這個事兒,如果她肯出麵的話,應該能夠事半功倍。

    蔣泰北的別墅我去過許多次來,已經是輕車熟路了,進進出出的也不需要出示什麽證件,非常的方便。

    蔣泰北絕對是一個有錢人,可是這個人並不是很張揚,他的性格特征決定了他十分的低調,住的雖然是別墅,但絕對不是奢華那種。

    別墅裏有兩輛轎車,他和他的妻子一人一輛,今天兩輛轎車都在裏麵,今天他們都沒有外出,都在家。

    今天並不是什麽休息日,兩個都留在家裏,這個有點奇怪吧!

    不是說我這個人多疑,隻是說最近的事兒太多,也不允許我不多想想,多考慮考慮。

    別墅有門鈴的,我輕輕按了幾下,一兩分鍾左右就從裏麵跑出一個保姆,這個保姆我認識的,因為之前來的時候,見過她。

    這個保姆也知道我是誰了,之前來的時候,家裏的主人對我恭恭敬敬的,因此她對我也非常的禮貌客氣。

    她一邊給我開門,一邊跟我說:“你今天也來了,今天真是熱鬧啊,家裏有貴客。”

    貴客,這是什麽意思?

    沈佳音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們家裏有什麽貴客?

    看樣子今天來的不是時候,因為今天我是有求於人的,如果他們家裏真的有什麽貴客,我也不方便說,也不方便打擾,真是這樣的話,我還不如告辭為好,等明天有時間的話,再過來也不遲。

    我對這個保姆輕聲說:“我是不是不方便進去,那我還是先走吧?”

    保姆有些為難,她跟我說:“你來了,麵都不見的話,蔣先生知道了,肯定會責怪我的,要不這樣,我去裏麵說一聲,看看他是什麽意思?”

    我明白了,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人,總會有不同的為難。我不好圖自己的方便,而給別人增加麻煩。

    我用力點點頭,其實是告訴她說,一切隨便,你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好了,我這個人是沒有挑剔的。

    說著,他就往裏走,是進去匯報,邊走她還邊說:“如果不是那個大師過來了,蔣先生肯定不會怠慢您的,蔣先生,你有他的難處,他真的需要那位大師的幫忙。”

    大師,這兩個字在我的腦海當中一下子膨脹起來。

    “大師,什麽大師?從什麽地方來的?叫什麽名字?”我一下子問了許多問題,因為我有一種預感,這個所謂的大師,很有可能就是——

    “百香寺裏的人,聽別人說這個人很厲害的,是得道的高僧,叫什麽名字呢?”保姆想了又想,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我有點急不可耐了,急忙提醒她說:“元悼大師,是不是這個人,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這個名字,叫元悼。”

    元悼兩個字從我的嘴裏說出來,她馬上就想起來了,連聲點頭說:“對對,就是這個人,叫元悼,他就是從百香寺裏來的,聽說這個人很厲害,我們家先生對他是畢恭畢敬的。”

    我長長的出一口氣,果然是這個人。

    這個人到這裏來,對我來說是好還是壞?

    早些時候,我親自去過百香寺,就是為了找這個人,想把那個怪物問天的最近情況告訴給他,可是他把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拒絕我走進他的禪房,你不會聽我說什麽,那種情況之下,我隻能乖乖的走開了。

    元悼,究竟是不知道問天的情況?

    這是一個十分微妙問題,如果他知道的話,證明他果然是有魔力的,可是問題又來了,他明明知道問天在為非作歹,為什麽不過去管?

    反過來,如果他不知道問天的情況,那充分說明他就是個酒囊飯袋,是個隻知道斂財的騙子,這樣的人,也不需要去搭理他了,沒有任何意義。

    保姆的意思是,她先進去匯報一聲,看看別墅的主人是什麽意思,然後再決定讓不讓我進去。

    如果是按照為人處事的規則,她這樣處理是非常妥當的。

    如果,今天接待的客人不是那個叫元悼的人,我也會尊重保姆的意思。

    可是今天有點特殊啊,元悼出現了,我不可能依循按部就班的規則,這樣的話就顯得太迂腐了。

    我大踏步的,超過了保姆,先於保姆推開了別墅大門,先走了進去。

    元悼的出現,會讓這個家多多少少有些沸騰。

    這個家的概念非常的牽強,因為在這裏,家並不是一個溫馨的概念,在這裏,家是一個同盟。

    最起碼我是這樣理解的,也許我過於秉持己見了,可是我覺得,這樣的理解同事實並沒有太大的出入。

    整棟別墅,似乎是煥然一新,隻差重新裝修一遍了。

    顯而易見,這個叫元悼的人,對這個家來說,其分量是何其的重。

    我誇張地講,今天可能會放鞭炮,或者說,整個別墅的院子都擺上香台,裏麵插著高高的香柱。這樣才配得上元悼的身份,一個沽名釣譽的家夥。

    我大步流星的往裏走,整個一樓都是非常安靜,一些細節,的確否認他們的想法,因為在這一樓,並沒有一處香,我也沒有聞到任何香的氣味。

    保姆有點緊張,或許我的舉動讓她措手不及。

    她一個勁兒的問我說:“我上樓去接說一聲吧,不然的話,那大師會不高興。”

    “有什麽不高興的,既然是大師,就應該沒有七情六欲的,沒有喜怒哀樂,更不懂什麽叫生氣。”

    對不起,一時半刻我不可能聽你解釋。

    我上了樓,上了二樓,直接推開蔣泰北的房門。

    從禮貌上說,我的這個舉動的確不穩妥,畢竟需要先敲下門的,這是最起碼的禮節。

    門猛然被推開了,裏麵的人大吃一驚,三雙眼睛同時朝我這裏射過來。

    他們三個人都認識我,隻是說,見到我之後的第一反應,各不相同。

    沈佳音倒是非常的平常,沒有太多的驚訝,也沒有太多的驚喜,同時呢,也沒有太多的意外,在她的心目中,我的出現或者不出現,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蔣泰北,身經百戰,這樣的人什麽場合都見過,什麽人也都見過,不可能因為一點突發的事件,而讓自己狼狽不堪。

    倒是這位大師,他見到我之後,第一反應是非常的意外,眉頭皺得好幾下,嘴唇也輕輕的抿了幾下,他側著頭,瞧了眼身邊的蔣泰北,見蔣泰北沒有太多的反應,他也恢複了平靜,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波動。

    他是認識我的,他知道我是誰,並且和我保持著一種非常隔膜的誤解。

    我這兩個字是否恰當,目前還無法考究。

    很快,場麵恢複了平靜,而此時此刻的我,站在他們三個人中間,已經是一個多餘的人了,他們依然進行著他們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中。

    這樣是非常好的,這是我最喜歡扮演的一個角色,脫離於任何人之外,不去影響別人,也不被別人影響。

    這個時候,我聽見蔣泰北說:“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可是我並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

    元悼非常的平靜,他抬著頭,順著窗戶看著外邊,其實我知道他的情緒非常的多,隻是說他表現出來的是那種平靜。

    歎了幾口氣之後,元悼才說:“這不是冤魂附體,也不是說,你的運氣比別人差多少,這隻是說你還有良心,還有良知,還有那份屬於你的那份天真,這是因為在你的心中還有這些善良,你才會坐立不安,還會被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有機可趁。”

    “憑什麽?憑什麽這樣?”蔣泰北,當時就憤怒了,緊緊握住雙拳。“難道就是因為,我好心,我善良,我才會遭受報應?”(m.101novel.com)